“通货膨胀有那么厉害吗?这才几个月?你们就瞧不上一千万美金了?”黄海问道,故意在话里留了个你们作为试探。
森姆摇头道:“已经不是钱的事,而是这个事情已经不是这个价位了。黄先生,您要明白,对方是接了两千万来保护周笑笑,而您暗网要杀的人才一千万,这一比起来,就相当于我拿个一千万去和拿两千万的人去较量,暂且不提合不合理,就说一下,您这个任务能做的人瞧不上您这一千万,做不了的人来做了也不过是送人头。”
“那你意思是?”黄海已经确定了对方就是暗网的人。
“提高悬赏金额,让那些能做的人来做。”森姆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可是我为什么要这样做?”黄海有些戏谑的看着森姆道,心里算是摸到了森姆的底,对对方上来就想让自己掏钱的事情感觉到可笑。
“因为你不这样做,周笑笑在追杀令限期内就比您呆在牢里还安全了,没有人会再去为了您的钱去杀周笑笑了。我并非在逼您,我只是在提醒您事情已经到了如果您不增加赏金,您的追杀令就比一张废纸还废。”
黄海闻言沉默了下,尽管他再戏谑森姆,也不能否认周世昌就是他内心里的痛,周笑笑不死,周世昌肯定就会得意的把集团上市,随后步步高升……
一想到周世昌那令人恶心的得意,黄海就忍不住咬牙切齿。
森姆瞧到黄海的脸色变化,心中暗喜,正想打铁趁热再逼逼黄海时,却看到黄海头一低。
“我已经没钱了,最后的一千万美金我已经给出去悬赏了。”黄海低着头道。
“我知道你很难接受一个陌生人的片面之词,我也是抱有我的私心,与其说对周笑笑,更不如说我对萧今有执念。所以这才是驱使我来找你的目的,你加不加赏金都无所谓,我来找你,不过是因为你是追杀令的颁布者,你才是最有理由追加赏金达到目的的那个人。”森姆看着黄海低声说道,森姆完全不信一个能和周世昌匹敌的男人,会没有后手。
“所以,就算我没钱,你也是打算要追加悬赏金额吗?”黄海抬头看了眼森姆问道。
森姆愣了愣,当即道:“当然,就算没有你。我也会追加上五百万美金,这已经是我所有的积蓄。我必须要留在秋市亲眼看着萧今如何成为热锅上的蚂蚁!”
“才五百万?对于你先前话里的意思来说,这好像远远不够吧?”黄海道。
“所以我才来找你。”森姆充满希翼的看着黄海。他确实没有说谎,无论黄海拿不拿得出钱,他都还是要追加五百万赏金,但在他理想情况来说,是黄海再加多一千万,他一分钱都不用出,坐享其成。即便是最次的情况也是他说服黄海加多五百万。
“这样啊。”黄海眼睛一转沉吟起来。对于森姆的想法,在久经商场的黄海眼里根本就是一眼识破。
关于森姆的身份,黄海已经估摸出了十之八九。且不说他到底出于什么目的想让自己追加赏金,就说这才第一次见面就想忽悠自己拿钱出来,这根本就是扯到不能再扯的东西。
所以黄海瞅见这森姆似乎挺傻的,不如干脆就让他把钱给加了,不管如何,多了五百万暗网上总有人会心动。
“可我实在是没钱了。”一切想罢,黄海便摆出了一副无奈加疑虑的模样。“而且咱们才第一次见面,你这上来就和我要钱,不合适吧?”
森姆有些傻眼,没想到自己把什么话都说明白了,对方还不肯拿钱出来。
森姆急忙道:“可这追杀令是你颁布的吧?你难道不想杀了周笑笑吗?”
在森姆想法里,黄海才是最想让周笑笑死的那个人。
“可我算是有心无力啊。”黄海苦着脸道。
“这……”看到黄海的表情,森姆感觉这事情完全就没有按他的剧本在走。
“这样吧,你先把钱追加了。五百万美金不少了,要知道暗网上刺杀美国总统也才五十万美金。”黄海开始假惺惺说道。
五十万个屁!那是因为根本没有人想过要刺杀总统。这样送死的事情也只有恐怖组织才会去做!
但森姆也不可能把吐槽给说出来,暗网上确实挂着五十万的总统悬赏,但那也不知道是哪个人开的玩笑或者是有人试图用真有人做了也不错的赌博心态挂出来罢了,根本没有会在意这个悬赏。
“那……”森姆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说实话,五百万真的就是他所有的积蓄,这些年累死累活攒下来的,真要他拿出来,说不心疼那才是假的。不然他也不会铤而走险跑过来试图说服黄海。
“就这样先吧,如果还没有人愿意干。你再来找我,我到时候想想办法。”黄海拍了拍森姆肩膀像是对同一条战线的战友说话一样就把事情给决定了下来。
“呃,好吧。希望如此吧。”森姆有些郁闷,兴致低落起来。
而山上的军训基地里,正在进行午休,李教官正在办公室和着战友聊天抽烟。
“我说你们班那个是叫萧今是吧?”一个教官抽着烟问向李教官。
“怎么了?”李教官还是一副不苟言笑的模样。
“体力很厉害啊。”
“算是这届不错的苗子啊,你有问问他有没有意向参军?就这质素,稍加培养,说不定能入编特种部队。”
“听说跑了八十圈是吧?”
几个教官纷纷议论开来。
李教官脸有点黑,这已经不是第一次这些人在自己面前提这件事了,但每次提起,李教官总感觉就好像被当众打脸一样难受。
“也没那么好,也不过体力好一点而已。”李教官脸色有些不自然的说道。
“这倒是有点意思,老李平时你不都是讲究一视同仁吗?我怎么瞅着你和这萧今有仇啊?第一天训练你就揪着人跑几十圈步,这好歹没出点什么事,现在的学生可都是独生子女,真要出点事老李你怕不是兜不住。”
又是这个,李教官忍不住默默咬牙切齿。
“行了,老李怎么样做,人家心里有分寸。”一个教官看到李教官脸色不善,当即和稀泥起来。
其他教官互相看了看也没有再说,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实话嘛,哪有第一天这样玩的。”
“谁知道呢?不过话说回来,身为教官,总有个教官样子,再怎么样公报私仇那也得讲究对方法,这才第一天多大仇就想往死里整啊?”
李教官呆在办公室还听到他们离开时还讨论,手不自禁就握起了拳头。
“老子怎么做用得着你们管?”李教官脸色发青,他是真的气着了。平日里他就和其他教官不怎么对付,但再不怎么对付,天天见好歹也面上过得去。如今人家这样当自己面说教,说不气那是假,可说发飙,李教官觉得自己又做不到,因为人家说的又没错啊。
“还是得小心一点,别再做出什么让这帮人再揪住不放。”李教官站起来,把帽檐端正,心里却对萧今更恨了几分。
怎么说呢,这些天他已经忍下了好几次要整萧今的冲动了,因为每次军训列队,自己看过去时,这家伙的那张冷脸就好像自己欠了他百八十万一样,太恶心人了。但最无奈的是,他还抓不出什么空子去整他这是最关键的。
这萧今这些天军训以来,动作不说标不标准,但都挑不出什么毛病。真较真起来,怕不是这些战友对自己有非议了,穿到上面长官耳朵里,怕是连长官都有意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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