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过是因为错了

    
    两个人聊着，白晓波从楼上送客人下楼。方展眉远远望过去，老白样貌身型没怎么变除，还是那么瘦，但是穿着上比以前更成熟稳定了，对客人脸上挂着得体的笑，看着他谈笑自如方展眉心里感叹，气质这个东西真是很奇妙，明明是同样一张脸，但是举手投足的气质变了好像整个人也变了，己经不是那个书生模样的老白了，现在更像一个商人。
    白晓波送走客人，惊喜的看着方展眉。“真是你呀，我刚才就看到你们了，没看清我还以为是郑皓的新女朋友。”
    “虽然你没认出来我，但是你这么说我还挺高兴的，至少显得我年轻。毕竟郑皓喜欢的都是年轻漂亮的小姑娘。”
    “知我者，非方展眉莫属。”
    哈哈哈哈哈三人大笑
    “你这次来是出差吗，能待多久。咱们都多久没见了。”
    “我这次是放长假，能待挺长时间呢。”
    “太好了，姜妍看见你肯定高兴。”
    “郑皓刚才己经给她打电话了。”
    姜妍赶到酒吧的时候，三个人正坐在角落里的卡座喝酒聊天。
    “郑皓，你骗我，你不是说……”姜妍一看到郑皓和白晓波跟人坐在一起聊天就气势凶凶的冲过去。
    一直背对着她的方展眉回头，二人一对视，原本还的气势凶凶立马换成惊喜的尖叫。即便是在热闹的酒吧里，这声尖叫也引起了大家的注目。姜妍可不管那些，老板娘就是任性。她快步冲过去，一把搂住方展眉的脖子。方展眉感觉差一点就要被勒死了，她可不想一见面就永别，她努力的从姜妍的双臂中挣扎出来。
    “淑女，淑女注意形象。这可是公共场合。”
    “我可不管那么多，本小姐高兴，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老板娘，你收敛一点，别吓跑客人，生意可是自己家的。这回她不急着走，能陪着你慢慢叙旧。”见姜妍太激动，郑皓安抚她。
    “真的，太好了。你不走了？你住哪呢？搬我家来。”
    “我就是放个长假。现在住郑皓那呢，我就不打扰你们二人世界了。”方展眉边说边瞄着姜妍和白晓波。两个人正在闹矛盾，在座四人都心知肚明只是都没点破，但是气氛还是有些微妙的。
    白晓波提意，大家先去吃个饭。四人到附近的餐厅，饭桌上大家一起聊天叙旧好不快活。饭后又一起散步回酒吧，姜妍和方展眉慢慢走在后边，两人边走边聊。
    “你跟老白吵架了呀。”
    “你看出来了？”
    “刚才吃饭你俩都没什么交流。这在以前根本就不可能。”
    “哎！以前还是年纪小什么都不懂。”
    “瞧你这话说的。”
    “最近这几年，我俩一直这样，总吵。吵了又好，好了又吵。有时候觉得特别累，真想一刀两断算了。”
    “你千万不能这么想。哪家过日子不吵架，双方各让一步就过去了。”
    “展眉你不知道，如果就是我们俩还好办，可是这不光是我们俩的事。”
    “还有别人的事？他外边有人了？”
    “你想哪去了。老白又不是郑皓，他可没那毛病。”
    “那还有谁的事？”
    “我爸妈，我家人。”
    “你爸妈不是早就对你俩的事妥协了吗？”
    “当初他们是被我折腾的没办法了，也没明确说同意，就是不管了。”
    “那不就是默许了嘛。”
    “话是这么说，但是他们还是对老白不满意。老白再怎么努力也答不到他们的标准。之前我妈想给老白安排在她们的子公司里当主管，他不同意。”
    “嗯，老白那个傲气劲肯定不会同意的。”
    “是啊，他当场就据绝了。我妈就多说了几句，结果伤了他的自尊，发誓一定要混出个样来，不能让我爸妈小看。”
    “这不是挺好的吗。”
    “哪那么容易啊。在B市没后台没背景，全凭着自己努力往上爬有多难。再加上他性格又犟，不像郑皓那么圆滑，所以发展的也不太顺利。”
    “这倒是，老白虽然才华?M溢，但是的性格就像以前那种一身傲骨的文人。”
    “所以前两年，我俩商量不如自己做老板，正好我朋友的酒吧急着出兑，所以他拿出自己全部积蓄，跟郑皓借了点钱，又向银行借了点钱把酒吧接手了。”
    “那这回你爸妈能接受他了。”
    “其实我爸妈虽然对他态度冷淡但从来也没当面说过他什么，是我家的一些亲戚总是冷嘲热讽的。说他是图我家的钱，有几次弄的很尴尬。其实他跟我一起这么多年从来没花过我一分钱。这你也是知道的。”
    “是，老白根本就不是个贪钱的人。”
    “但是不管我怎么解释，他们就是不听。后来老白就不再登我家的门。这次也是，我说平时过节什么的不去就算了。可是下个月我爸生日，他倔脾气上来了，说什么也不去。”
    “……”方展眉没说话，她没办判断谁对谁错，他理解白晓波，又同情姜妍。
    姜妍继续说“我知道，这么多年他一直在忍着，为了我，他一直让别人冷嘲热讽。有时候我也想，都怪我连累他。如果不是我，他是不是能活的轻松点。但是我就是舍不得放手。我知道他也舍不得。我能理解他想凭自己的本事混出个样来，不过我也知道他这辈子靠自己混的再好背后也会有人议论。展眉你说我是不是太自私了。”
    “我一直看着你们在一起的，我知道你们有多爱对方。老白是个有责任的人，他那么努力也不光是为了自己，也是为了你，他不想你左右为难，被亲戚们指指点点。”
    “我当然知道，现在经常看着他为了酒吧的生意，陪着客户曲意奉迎，喝酒应酬我就心疼。我甚至怀疑，是不是我把他给毁了。”
    “你看你明明那么爱他，为什么非得用吵架这么极端的方式沟通呢。”
    “我爱他的一身傲气，但是忘了傲气也是会伤人的。”
    “我本以为你们早就该结婚的，没想到还有这么多烦心事。”
    “结婚？我现在根本就不敢想。我都不知道我们最后能不能结婚。再说，就算结婚也改变不了什么吧。”
    两个人就坐在街边上聊了很久。方展眉想起来那次姜妍被拒绝之后她们挤在被窝里聊天。过去十多年了，还是她们俩一起谈论白晓波，但是什么都变了，那时候姜妍虽然偷偷的哭了，但是却信心满满，对未来充满无限期待。现在，姜妍没有哭，却比哭更让人心疼。她不再信心满满，甚至怀疑自己。对未来也没有期待。路灯下她神情落寞，就像被抽走了灵魂。
    姜妍和方展眉在外边聊了好一会，回到酒吧己经有很多客人了。白晓波在跟客人应筹，姜妍被几个熟客拉走。郑皓和方展眉就先回家了，反正以后时间多的是。回去的路上，方展眉开车，她一直没说话，
    心事重重的样子。
    “姜妍都跟你说了？”郑皓靠在副驾驶上问她。
    “他们俩的事你都知道？”
    “知道的应该比你多。”
    “看他们这样，我也帮不上什么忙。”
    “什么也不做才是帮忙。”
    “你这话什么意思。”
    “这是他们自己的事，外人没办法帮忙的。”
    “那万一他们分手了怎么办？”
    “分就分呗，再找别人呗。”
    “你怎么说这种话，他们怎么能分手呢。”
    “他们为什么不能分手，因为他们是你朋友？”
    “他们明明是相爱的，而且他们在一起差不多超过十年了。”
    “我真没想到你想法这么幼稚，相爱是不能当日子过的，他们是在一起快十年，但是时间长也不能说明他们就真的适合。”
    “你是说他们俩不合适。”
    “合不合适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反正我觉得他们还爱彼此就不应该分开。”
    “我倒是觉得与其最后撕破脸，还不如好聚好散。你就是对分手这种事太敏感了。”话一出口，郑皓就知道自己说错了。他知道，方展眉从小父母离异，这事对她影响很大，是她这么多年一直过不去的心结。但是话己出口收不回来。他偷瞄一眼，方展眉不动声色，但是全程再没说过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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