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是她主动去和左岩搭话的,难不成她还能管得了别人如何叫她?
她想要反驳,一时间强烈的反抗劲儿上来,一股气就要往上涌。
聂婉清话没说出口,接连咳嗽起来,她咳得满脸通红,最后抽出帕子捂住嘴靠着墙壁蹲下想缓口气。
贺晋存没瞧见过这样的情状,一时间,竟然有些慌。
他双手无措的收了回去,耷在身体两侧,极不自在。
“你……还好么?”贺晋存也顺势蹲下,关切的问了一声。
她只顾着咳嗽,哪里听得进他的话。
贺晋存没得到回应,以为是自己将她气成这般,心中不禁生出些许愧疚。
“以后,我不捉弄你便是,你哪里不舒服,说啊。”他着急起来,再也不敢惹本就生病的她了。
聂婉清早已对自己这番模样习以为常,摆摆手摇着头,示意自己无碍。
贺晋存的视线落在那帕子的鲜红上,骤然间一把捏住了她的手腕。
她被突来的力道捏疼,发出嘶声。
贺晋存定眼瞧着那血,剑眉一拢,收起了寻常捉弄人的顽劣模样,变得严肃起来。
他正色道:“都咳血了,还逞强。”
“我看你还是不要来学堂求学了,不如回去好好养病。”说罢,他即刻将她打横抱起来。
光天化日,还是在学堂里,来往的学生也不少,他和她这般亲昵实在不妥。
聂婉清挣扎着,双腿胡乱蹬着,极不安分。
她道:“我又不是受伤,老毛病了,你放我下来,这幅样子成何体统。”
“你还活在旧社会呢,抱着你回去怎会不成体统?”贺晋存的话一出口,她便无语了。
是谁在车上说,她主动贴近他,都是不适宜的,还说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之类的话。
现下,倒是不和她讲究那么多了。
拿着书籍,从长廊走来的苏雪,远远地瞧见贺晋存打横抱着聂婉清。
她只觉着好似没了空气,让人都快窒息一般,双脚不受控的往前跑去。
来到贺晋存和聂婉清面前,她却变得语塞。
贺晋存被堵住了去路,不冷不热道:“让一让。”
苏雪并未有所反应,她的视线落在面色苍白的聂婉清身上。
姑母说的没错,病秧子就是容易用法子让人怜惜自己。
聂婉清这个狐媚子,她学不来,贺晋存是不是着了聂婉清的道?
“晋存,这是在学堂,还是注意些比较好。”苏雪良久鼓起勇气挤出这么一句话。
虽然她在大帅府待了不少时日,但贺晋存和她之间的接触并不多,一直以来不过是她在暗处迷恋他罢了。
所以,她的建议,对于贺晋存来说压根不起作用。
贺晋存不做理会,也不叫她让开了,自顾饶过苏雪,朝外头走去。
受了冷脸的苏雪,心里很不是滋味儿,她眼眶中多了湿润,贺晋存,这么多年你当真看不见我的好么?
聂婉清早就羞得满脸通红,哪里还敢露脸说话,她无意的埋头动作,却让耳朵紧贴他的心脏。
苍劲有力的心跳声,让她像是碰到了滚烫之物,也不敢紧贴他心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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