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婉清默不吭声就要钻身进车内,却被贺晋存拦在了车外,他面露不悦。
“又怎么了?”她不明问道。
他却一把钳住她的胳膊,警告道:“别和蒋煜深太过接触,他可不是什么好人。”
她失笑开来,解释道:“我和他不过一面之缘,老夫子……”
“听不听在你!”他的语气,很不好,聂婉清只觉着有些委屈。
不论是贺晋存还是蒋煜深,提及对方就没什么好脸色,天知晓贺晋存和蒋煜深之间到底有何渊源。
贺晋存打开车门,上去,用力一带,发出了不小的声响,一连贯的动作,像是在对她和蒋煜深有接触表达着不满。
她哪里会服他,他如何做,她也学地像模像样。
开车的司机,暗暗发笑,只觉着少帅终于碰到了能治一治他的小冤家。
一路沉默,聂婉清和贺晋存之间像是隔着一堵墙,各自当对方是空气。
车子抵达大帅府,贺晋存还是开了嗓,沉声道:“进去之后,父亲问起你在学堂如何,不要提及蒋煜深,你听见没。”
“为何?”她反问。
她不喜欢他带着命令的口吻,她不是他的下人,她也是父亲捧在掌心的宝贝,由不得他使唤。
贺晋存听到她的回答,浑身上下都不舒服。
莫名而来的不耐之情涌上,贺晋存推开车门下了车,甩手道:“行,随你,都随你,你若想说,就去说吧。”
两人算是倔到一块儿去了,聂婉清怄着气,跟在他后头进了大帅府。
饭食已经备好,贺晋存和聂婉清端坐在餐桌一侧,和贺晋存料想的一样,贺胤祥关怀地寻问她在学堂发生的趣事。
她一五一十的将在学堂遇见的人和事,说了出来,当她提及蒋煜深的时候,在场的人嘴角的笑意逐渐消失。
好似那是一个禁忌,压根不能触及一份半点。
“够了,不用说了,吃饭!”贺胤祥黑沉着脸,惯用的下令语气,让聂婉清微微一怔。
她暗下看了一眼贺晋存,他那双剑眉紧拢,不知在担忧什么。
坐在对面的苏雪,嘴角悄然上扬,聂婉清,你也有吃瘪的时候。
用完饭,众人散去,原本大家还对她客客气气,五小姐长五小姐短,因了她今日让贺胤祥不悦,大家对她的态度也有了很大的变化。
聂婉清有些后悔和贺晋存置气,看来,是她将他想得太坏了,他的的确确是好意提醒。
她很是郁闷,谁知晓一个蒋煜深会让贺胤祥反应如此大,她踢了踢脚下的小石子儿,叹了一口气。
若是在江北,谁会这般给她脸色呢,想到这里,她感觉到些许酸楚,寻了秋千坐了下来。
忽地,有人从后头用手蒙住了她的双眼。
宽大的手掌,骨节分明的手指,她竟然不由地想到贺晋存。
“别闹了,贺晋存。”她朝后用手胡乱怕打。
贺晋存松开了手,转而来到她的面前。
“不开心?”
听到他如此问,聂婉清嘟囔了一声:“明知故问。”
他径自在她身旁坐下,两个人身子紧挨,终于不只有寒风裹着她。
身体相触的温暖,让她禁不住瞧了瞧近在咫尺的男人。
只听他道:“所以说,不听我言,吃亏在眼前,你这不是自找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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