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婉清窝在厚实的锦缎被子里,江南湿冷的冬季,她实在一时间缓不过来,只想赖在床上不出去。
贺晋存原本要和她一道去学堂,却没瞧见聂婉清的踪影,便直接来了闺房寻她。
“少帅!”房内的丫鬟见直直闯进来的人,惊慌的叫了一声。。
聂婉清只着白色单衣,听到入门处的声响,探在外头的脑袋,顷刻间用被子捂住。
“出来。”
贺晋存如此低喝了一声,紧接着,手便扯住了被窝一角。
她哪里肯,在里头死死的拽住被子两侧。
贺晋存和她叫着劲儿,道:“你松手。”
“我不,你松!”聂婉清在被子里,拼命摇头,拒绝同意他的话。
“嘿,我今儿个不信了,不能将你从里头拉出来。”
贺晋存边说边用力,一旁站在的丫鬟想要上前劝说,瞧着贺晋存脸上坚定的表情,想来即便劝说也是无果的。
聂婉清不满道:“你要去学堂自个儿去,何必非要拉上我,我怕冷,江南太冷了。”
“我看你的病,就是你自己养出来的,你可不能像在江北那般不锻炼,只有勤加锻炼身子骨才能有抵抗能力。”贺晋存句句在理,聂婉清无法辩驳。
她明知晓是该好好锻炼,可想到外头寒冷刺骨,她不由地咳嗽起来。
不是嗓子眼不舒服,近乎一种本能的条件反射,她越咳越频繁,贺晋存听着竟然有些恼了。
于是,他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将聂婉清连人带被子一起扛出了屋子。
无论是聂婉清还是丫鬟,都慌了。
“我还没换衣裳呢。”聂婉清在被子里叫着。
贺晋存听罢,这才停止脚步,给了肩上扛着的人两个选择:“要么换了衣裳跟我走,要么就直接去学堂,到了学堂你就这般打扮跟着我绕着蹴鞠场跑。”
聂婉清欲哭无泪,她嘟囔了一声:“我能两者都不选么?”
贺晋存听觉灵敏,严肃着嗓,道:“不行!”
聂婉清选择乖乖的换好女子校服,外头披了一件宋琳从百货给她选的貂,这才暖和了不少。
车内,聂婉清环抱着自己,白色的貂拢着环着淡妆的她,活像一软糯的白团子。
贺晋存鬼使神差伸手替她将脸颊处散落的几根长发,轻轻绾在耳背。
他的指腹,仿若带着温度,划过她细腻的肌肤之时,带起一片颤栗。
聂婉清不禁往一旁躲了躲,然后防备的凝着他,问:“作甚?”
“没什么。”贺晋存的心,跳得很快,面上却装作无意。
他紧接着,往后一靠,悠声道:“等到了学堂,你身上的雪貂就给我脱下来,然后跟着我一道去跑步。”
将她从家里弄出来不止,还要她穿得淡薄,那如何吃得消。
聂婉清委屈道:“凭什么?”
“就凭能让你身子骨好起来,这不是你来江南的初衷么,早些好起来,也能早些回江北去。”贺晋存如此道。
她微愕地看着他,他如何知晓他想回江北去?
贺晋存轻嗤道:“就你那点想家的心思,我会看不出来。”</
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