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老爷子话语一落,楚家人脸色瞬间五彩缤纷。
楚广平陪笑道:“薄、薄老爷子,你这是在说什么,怎么又提起四年前的事了,那事我们不是都……”
薄老爷子换个姿势,凉凉吹口茶水:“楚家、楚诗蔓,你们楚家对我薄家做的,可不是一点半点的。”
说着,薄老爷子抬眸笑看楚老爷子,似乎还在等着他的解释。
楚老爷子神色微变,装傻道:“薄老爷子,你这什么意思?”
薄老爷子轻嗤一声,眉梢高挑,胸腔里从昨夜开始积蓄的怒火在这一刻蹭蹭蹭往上开始冒!
“四年前,自薄训庭那蠢货到你楚家自告奋勇说要娶了楚诗蔓之后,你楚家就动作不断。”薄老爷子的嗓音,铿锵有力,一字一句道:“也就是那个时候开始,薄训庭跟楚诗蔓之间的新闻开始层出不穷,什么所谓的‘天作之合’、‘郎才女貌’、‘金童玉女’不都是你楚家人自己标榜的吗?”
“薄……”楚老爷子下意识要否认。
薄老爷子却丝毫没有给她半点机会,继续道:“这举动,我不论是你楚家谁做的,终究那个人是住在楚家大宅里的,我薄家算账只会算到你楚家头上,单单就这段时间,从他们两个要结婚的消息传出去开始,就有媒体称楚诗蔓离了薄训庭就会死?这是什么意思,你们楚家想道德绑架我薄家?”
“薄……”楚广平骇得脸色刷白也想开口。
“就连薄训庭刚刚从临城回来的时候,你们楚家故意在机场里安排的记者不也就是这个意思?”薄老爷子说起话来,针针见血,丝毫不给楚家喘息的机会:“我来猜猜,就在刚刚,你们是不是还打算把楚诗蔓自杀的消息放出去?标榜什么呢,标榜……她楚诗蔓痛失爱子,觉得愧对我薄家吗?”
一边的丘可曼脸色大变,这是她之前透给新闻媒体的措辞。
薄家,竟然知道了?
“还有!”薄老爷子坐在沙发上,霸气万千看着面前的楚家人:“你们口里所谓的‘误会’之一,有关我薄家小小姐柔希的,真他妈以为我薄家全都是傻子?柔希害怕谁、抗拒谁、依赖谁、靠近谁,我们全都是瞎子,全都看不见?你说不是楚诗蔓做的,那我就问你,楚诗蔓为什么不可能做?”
“因为,当时的情况下,她已经注定要嫁进……”楚广平连忙开口,想要挽回些什么。
“注定个屁!”薄老爷子忍不住爆粗口:“她楚诗蔓,一个利用‘谎言’让我孙子娶她的女人,她有什么‘注定’是嫁进我薄家的?”
一句话,整个薄家大宅里寂静无声。
薄老爷子冷冷觑眼楚家人,话语清晰道:“楚诗蔓四年前做的事能骗得了薄训庭,还能骗得了我整个薄家?”
若前面所有的话都是薄老爷子义愤填膺的猜测,那这句话就真的将楚家人彻彻底底拉入黑洞,惊慌不已了。
“薄、薄老爷子……”楚老爷子喘气,随即又屏息问:“你、你这话……”
“姓楚的,有些话别逼我说出来,弄得你们楚家那么难看!”
轰!
楚老爷子霎时脸色苍白,身后的楚广平和丘可曼更是难堪。
四年前,的确……另有隐情。
薄老爷子又说:“现在,你还想说得知我知道了这件事的楚诗蔓,会不想对我薄家人动手吗?”
虽然,当时的楚诗蔓其实更多是针对支温雅,但是不得不说薄老爷子的话也占据了一定分量。
薄训牧优雅坐在一边,轻抿口茶:“我要是你们,我现在就回去守着楚氏。”
“薄大少,你……”楚广平骇得话都说不清楚。
杭亦珊却冷笑一声,反问:“难不成,你们还以为伤了我女儿,楚家还能安枕无忧?”
“可是、可是我们就快成亲家了,而且小小姐也很健康啊,她活得好好的,我们……”楚广平焦急开口。
砰!
猛地一声,杭亦珊起身看向对面的楚家人,突如其来的动作骇得心不在焉的丘可曼打翻了茶杯……
“楚先生的意思是,要看着我女儿有个三长两短你才满意,是吗?”杭亦珊字字逼人,怒火冲天。
“不,我不是……”楚广平这下真的慌了。
原本他们是来薄家‘赔罪’,顺便将锅甩给支温雅再追问一下婚礼的事的,可现在却被薄家逼迫。
甚至,逼得他们,步步后退。
薄训牧抬眸看了丘可曼一眼:“楚二夫人,这一次,你打算怎么处理这件事?”
被突然点名的丘可曼吸引了所有的目光,惊得她身躯都止不住的轻微颤抖……
“我……”丘可曼嗫嚅着。
楚老爷子和楚广平皆期待看向她,希望她能说服薄家人,偏偏是事与愿违……
不等丘可曼开口,薄训牧便笑道:“楚二夫人,我给你指条路吧,还是想想怎么解除薄楚两家的婚约为好。”
“薄大少!”
“老爷子!”
薄训牧这话刚落地,逼得楚家人连忙惊呼出声,丘可曼更是诧异瞪大眼眸看向他们。
薄家……
这里可真的不是那种,可以任由她一些小手段就肆意把玩的地方!
“薄老爷子……”楚老爷子心惊,连忙开口:“训庭跟诗蔓都在一起四年了,刚刚传出诗蔓流产的消息,这个时候要是取消婚约,对你们薄家也没好处呀,你们薄氏不是刚刚才上了一个项目吗,对那个项目的影响也极其不好啊,不如你看看,我们……”
薄老爷子凉凉看他一眼,眸底明显写着对他的不屑。
在薄老爷子眼里,任何人都绝比不上他的家人……
钱没了可以挣,可人没了,就真的什么都没了……
薄家要是真的跟楚家这样喂不熟的白眼儿狼一起,整个薄家都会被一个楚诗蔓毁掉。
“老爷子,诗蔓跟了训庭四年啊,这个时候她跟训庭分开,外面的人会怎么说她?”楚广平努力平稳自己的情绪,装作一个慈善的父亲道:“她已经二十二了,身体本就不好,还被全世界的人知道她为训庭失去了一个孩子,她这样以后还怎么做人啊?”
丘可曼焦灼看着面前的情形,心惊着,怎么事情突然就转了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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