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至少购买正版VIP超过70% 在云城第一金的云家没有失去自己唯一的少爷时, 在云青这个熊孩子还没有来得及犯下不能弥补的大错之前。波澜无兴的云城还是个美丽的地方, 是在整个万顶大陆来说都少有的气候温和,四季分明的宜居之地。
虽然生活在云城的人大部分是平头百姓,没有云家那些高门大户的威风气派。但因为赋税轻松又没有天灾人祸, 云城的百姓脸上就都是平淡幸福的模样。
就在寒冬远去,初春时节。云城的百姓们因为没有了云青这鼎鼎有名的恶少滋扰,享受着祥和的日子时。
云家的当家人, 云城恶少的父母却正在为自家那个前途堪忧的儿子满面焦虑。
“云老爷云夫人...云青小少爷此生到底是安逸一生, 还是英年早逝。全看小少爷此番,有没有这个运道找到那希望渺茫的命星了...”
令御仙师鹤发青松,眉眼之间星光点点。
云夫人与云老爷两人几番琢磨绞尽脑汁,也没能想到替云青找到命中救星的办法。
“仙师...云某惭愧。云某和内人虽然身在俗世,也算是稍有修行...可是与仙师所说的寻找命星一事却毫无头绪。仙师,我们夫妻二人中年得子, 虽然青儿疏于教导过去不甚懂事。但是此一劫也已经长了教训, 云某只求仙师能够不吝指点。云芷和内子大恩永生不忘。”
云老爷急切的朝着令御追问, 令御扶起一边又要行礼的云夫人道了声‘夫人折煞’, 然后有些为难的摇了摇头...
“其实令御又何尝不想直接替云小少爷占算,若能得出个结果来岂不是也少了云老爷和夫人这番为难。只是此番云青少爷的凶星虽然消失, 可是难星与孤星却双双临头。逃过这一命中死劫已经是天大的福缘,想要再以此番大难问星掐算却再难算出什么了。不过老爷夫人如此爱子心切,我观云少爷此番也确实是有些彻悟的样子, 也希望云少爷能够有机会从新做人。
也罢...原本这些不确定的说辞我是绝不该轻易吐露的, 但是夫人老爷这般为难, 令御也只能大胆一提。
按照我多年占算的经验,小少爷这般厄难丛生需要救星入命的卦象...除了找到命星,一般无非两种解法。其一是以命换命的决绝之法。其二就是世间常听的以缘化命之法,也就是百姓俗称的冲喜。
前一种方法过于残忍狠绝,往往都是各种机缘巧合之下才能发生。而第二种办法虽然常见,但是因为各家各命均有不同,冲喜的讲究要求也有难有简。小少爷的命格如今两面卦象,一好一坏相克相依。加之孤星临头,难星入命是困难重重。想给小少爷找冲喜的对象,也必须在茫茫人世间寻那能够为小少爷克难化劫的不二福缘。”
听到令御这番话,云家一对夫妻又是惊喜却又犹疑。
“仙师所说两种办法,这冲喜听起来既不凶狠也不困难,可要找这福缘...茫茫人世又如何能够知晓谁是青儿的福缘呢?”
“那以命换命之法又当如何?”
令御听到云老爷和云夫人先后发问,叹口气无奈道。
“在茫茫人世找一个能够度化小少爷命中凶险的福缘,虽然难如徒手攀峰...可是这冲喜的法子比起以命换命来说,却更现实一些也更容易一些。据我所知,自从占算问道之门出于世间,又有大能发现改命化劫的办法。
以命换命就是命数相仿且心意相通的人,心甘情愿牺牲自己。才能以血为祭,以肉为盆...然后抽灵拔骨得以换命。且不说这世上能不能找到和云青小少爷命数相仿的人,那人又愿不愿意牺牲自己。就只是那换命的阵法据我所知也已经失传千百年了...”
仙师乃是出世高人,与渡云门内的玉开境高手们都算是齐平辈分。
当年在机缘巧合之下,云家于其落难时出手相助才结下这善缘。否则这位轻易不会为他人卜卦问星的高人,又怎么会两次与云家夫妇多这一番劳神搭救的差事?
听到令御仙师都这样说了,云老爷和云夫人又怎么会不明白,要替云青破解命中劫难是多么困难的事情。
云青本来就是他们求来的孩子,小心翼翼的保护了这十几年已经是莫大的奢侈了。可是做父母的就算是相信这命中注定,但又怎么忍心真的舍弃自己的孩子呢?
命星是找不到了,换命的人就算真有,云家夫妻这么多年广施仁善也不会愿意。
如今唯一的办法就是令御所说的冲喜之法。刚刚好云青也十六岁了,正是该定亲入官学的年纪。本来还想着云青才苏醒恢复没有多久,多走几步路都面色不善也不急着找姻缘...
这一场大劫过去,云青没死...如果上天垂怜的话真能为云青找到那福缘,也正好给云青定定心去去晦气迎接新的人生。
这样想着,云家夫妻二人对视一眼就明了的对方心中的想法。
令御轻扫拂尘道一声“天命可追,我命可为。”又看向云夫人和云老爷。
“二位,虽然令御所言冲喜或许能够结命解难,可到底也是无奈之说,存疑之辞。云小少爷难星入命孤星临头,注定的英年早夭之数,这茫茫人世到底有没有云小少爷的命中注定之人,只怕都是个未知数。所以也请云夫人云老爷尽人事听天命,不要太过强求。”
留下这番话,令御就朝着云老爷和云夫人颔首见礼转而点水飞身,飘然而去。
云夫人和云老爷静静的站在云家的梦西湖游船内,望着仙师的身影直到消失。只余下朦朦一片月色幽幽的照着湖面,仿佛一片清澈透明的镜,映衬着漆黑夜幕里璀璨繁密的星河,神秘的如同那琢磨不到的未来。
云青对于自己不过说了一句实话,就引起的麻烦完全一无所知。
第二天到了考试的时候,云青也只是安安静静的答卷,不再和任何企图与自己搭讪的人多话。
两辈子加起来都有四十岁的云青,其实真懒得计较解释那些并不怎么紧要的事情。
而且内心豁达平和的云青,也不可能会明白这世上总有那么一种人,仅仅因为别人说了几句不顺耳的话,就要找人麻烦,甚至至于死地。
这些对于云青而言,实在是不能理解的事情。
所以云青自然也不会去过多关注。
安安静静的答完了卷子,云青提前离开了考场。
看着昨日收自己名帖的老博考竟然还是自己考场的主考官,云青也不由有些意外。
但是意外之余也只是对着老博考礼貌的颔首示意,什么也没多说。
老博考因为昨日云青无心之言,因此对云青记忆颇深。
所以考试的时候又见云青,也不由的就对云青多了几分关注。
本来还想着云青出口就是不过脑子的大话,学识只怕也不会多么好。
结果当云青成为考场众多的学子中第一个交了试卷的学子时,老博考已经颇为意外。
再加上云青的卷面字迹工整,论题作文条理清晰,引经据典见解独到更是让老博考再次瞪直了眼。
老博考在霜国的官学中不知带过凡几的学生。
入学考试的卷子也不知道见过多少,但是大多数的学生答题都十分的死板僵硬。
虽说是挑不出什么大错来,可是同样也很难挑出什么精彩的地方。
封建礼教之下的固化思维,和云青这个接受现代发散式教育的学子当然不能同日而语。
在加上在家里养伤的这大半年,云青日日跟着柳先生苦读。
就算往日再差的底子也能补出个好歹来了,又更何况云青原本就不属于学渣那一挂的。
举一反三,触类旁通。
都是名门大学,精英高材生最基本的素质要求了。
别的事情云青不敢说自己多有把握,但是应试考学,云青至少要比同邻的这些少爷们,领先个几千年吧?
所以当云青轻轻松松的出了考场,很确定自己并无什么遗漏错误之后,朝着湛蓝的天露出一个还算满意的微笑。
“少爷...”
云青这边笑的灿烂,等在考场之外的龙三却愁云满面。
站在龙三身后安静等待的阿七也看着云青,但却并不显得忧虑,似乎比云青更看轻这所谓的官学入学考试。
“你这是什么嘴脸?少爷我好不容易考完了,你这是盼着少爷我挂科吗?”
“挂科?...”
龙三不懂云青这挂科是什么意思,但是看着云青居然早早就从考场出来,龙三认定是自家少爷觉得答题太难最后干脆放弃才早早出来了。
“哎...少爷,你就算是题目太难了,也不用这么自暴自弃阿?”
“自暴自弃?!”
云青一下伸直了脖子,差点没一口血喷到龙三这倒霉侍卫满脸。
“你家少爷我自暴自弃个什么阿?那些试题比我预想的要简单多了。我早在离家之前就和柳先生多次模拟考试的内容。远远比我想到的要容易,所以我早早答完就出来了。
什么叫自暴自弃?!你是不是就盼着我弃考连个官学都上不去呢?”
龙三见云青极其愤怒的样子不由的有些迟疑。
“所以...少爷你真是答完了卷子才早早出来的?”
看着龙三还在怀疑自己,云青恨恨瞪了龙三一眼完全懒得再和龙三说话。
“阿七...咱们走吧。”
阿七瞧着龙三还在哪儿迟疑不定,也就不再等待龙三而是跟着云青回客栈了。
丽都楼的客房清雅干净,如果不是云夫人托了朋友提前预定基本是很难入住到的。
云青早就已经习惯了自家的隐性豪门设定。
所以就算他自然而然的说些匪夷所思的话,旁人不能理解,云青也并觉得多么恼怒。
对于云青来说,这些小打小闹真的算不上什么事儿。
当然了,如果因为这些小事惹到云青头上了,云青也绝对不是什么怕事的主。
阿七沉默的和云青待在客房。
云青知道阿七不爱说话,所以也从来不强迫阿七非要和自己说些什么。
更多的时候,阿七都是安静的收拾屋子,而云青则在一边看着阿七忙来忙去。
“阿七...你看,这里居然能看见昨天咱们去过的江边。”
云青像是小孩子发现了新奇东西似的朝着阿七叫到。
阿七抬起头远远看了窗外一眼,湛蓝的天,悠悠的云。
初夏进入盛夏之前的日子总算晴朗又明媒的。
虽然玉云七一直都无心这些眼前的风景,可是当云青这个傻乎乎的少爷拉着他的手对他满脸傻笑的时候,玉云七或者说阿七...
心中总算难免被云青的笑容感染。
“阿七...刚刚龙三都怀疑我考试考不下去了,才弃考离场。但是你在考场外见到我的时候,连脸色都没怎么变...你早就知道我会早早出来吧?”
云青和阿七并肩站在窗户边,看着外面的世界云卷云舒。
阿七稍微顿了一下,“嗯”了一声。
其实玉云七早看出来云青不是那种蠢钝的学生。
尽管龙三也同样日日看护云青在云青的身边。但是龙三却从来没有注意过云青每日,和柳先生学习是多么的刻苦认真。
玉云七从小就接受常人不能理解的那种严苛教育。
在万顶大陆六大宗门之首的渡云门里当弟子,别说就是玉云七这般天资出众备受长辈瞩目的要接受怎样的训练,就是那些一般的弟子甚至是外门弟子又有哪一个不是刻苦勤奋?
云青在养伤的日子里,别人看不懂,玉云七却只是大略看几次也能明白云青是个什么资质。
不敢说云青放到渡云门能是什么人物,但至少凭着云青这大半年的努力,这所谓的官学入学考还真的不是什么大事。
最起码能念出“山无棱天地合,乃敢与君绝”这种肉麻句子的,再差也够写出通篇的文章了。
而官学的入学考试,其实无非就是考校学子平日在家的底子与素质。
远远不至于要去写国政策论,所以云青从考场里早早走出来的时候,玉云七一点都不觉得有什么好惊讶的。
而手中拿着龙星宝剑的玉云七闻言却只是冷冷一笑,看着眼前渡云门这些所谓的玉开高手们嘲讽般开口。
“呵呵呵...此刻到底是谁在畏惧谁?......既然已经到了现在这穷途末路?为何不干脆些引颈就戮也省的我费力气一个个杀你们?”
玉云七冷冷的说着话,一双狭长的凤眼里含着的是没有一丝感情的杀意。
他已经等了太久,等不及要让整个云锦天宫的人给他的师父陪葬。
这整整二十年,他没有一刻不是将弑父杀师这血海深仇当做自己进入云顶玉开之境的动力。
这浓的化不开的仇恨,这连世间大圣人都无法开解的心结。
玉云七年仅三十二岁,就成为了这天下唯一一位云顶玉开境界的大能。他太强了,强到如今在这威严无匹的天下第一大门派内...
一群年过半百的玉开高手们齐齐站在他面前,也照样控制不住的害怕...
【阿七啊...师父这一生都活的太潇洒了...人人都羡慕为师的潇洒,可是实际上...这随心所欲潇洒的背后却是任何人都不能理解的孤独悲哀...为师爱一个人就不会后悔,要杀一个人也绝不迟疑。龙星耀世,自伤其生...所以如果我有一日死了,你不需要为我报仇,因为...那只是我不想再继续活下去罢了。】
玉云七看着眼前的这些渡云门玉开高手们,他那张阴森的像是恶鬼般的脸配上他那越发遏制不住的疯狂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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