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寒冷漆黑的夜晚,黑洞洞的楼道里边听到一个女生的哭声,是多么恐怖的事情。
仁宇有点紧张,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不敢往前走了。
因为他看到了亮光从门缝里面射了出来,那个门就是婉如的房门,而哭声也正是从里面传出来的。
哭声时断时续,感觉非常委屈,又不像是站着哭,像是趴在床上呜咽,让人听着很憋屈。
其他的房间都黑着灯,看样子大家都出去玩儿还没回来。但是她为什么在屋里哭呢?
仁宇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没有进去,他非常着急正进退两难。
不进去,就这样回去有点不甘心,他想知道这个女孩为什么哭?
如果进去,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毕竟这是女生宿舍,而且婉如也没有让他来,更何况她在哭着,如果她真的有伤心的事情,早就告诉自己了,显然是不愿让自己知道。
所以,他该怎么办?
仁宇在门口静静地站着,想等哭声停止之后再说,但是让他意外的事情发生了。
他听到咚咚咚的上楼声,身边突然划过过一个黑影,走到婉如宿舍门前,推门进去了!
仁宇大吃一惊,以为来了什么坏人,他也推门跟了进去。
进了门之后,借着屋里的亮光,仁宇看到这是一个戴眼镜的男生,长的高高的,消瘦的脸庞,戴着眼镜,其貌不扬。这个男生看上去并不紧张,只是看了一眼仁宇,就一言不发的站在婉如床边。他穿着一身深深蓝色的运动衣,深黑色的裤子,他的脸上没有冻的发红,而是比较白润,看样子应该是从某个暖和的房间里刚出来。
仁宇也没说什么,站在一边,心里不住的盘算。
听到了动静,婉如一骨碌坐起身来。
“你们来干什么?”婉如抹着眼泪问道。刚才她趴在床上哭,把被子都湿了一片。
两个男生都呆在那儿不做声。
“你们到底来干什么?”婉如有点生气了,仁宇知道这样下去,她肯定是要发飙的。
“你们到底来干什么呀!”婉如的声音越来越高。
“这是女生宿舍,你们到这来干什么?你们快出去!”
听到这个声音,那个高高的男生略微呆了一下,随即转身出了门。
仁宇并没有动,他站在那儿看着正擦眼泪的婉如。
等到那个男生消失在黑暗中的时候,仁宇看着婉如说。
“你怎么哭了,没事儿吧。”
“我没事儿。你怎么来了?”
“我是来给你送礼物的。”说着,仁宇递上他带来的化妆盒。
婉如随手接了过去,看了一眼说:“谢谢!”
看来婉如还是比较理智的,她没有在仁宇面前表现出过分的激动。
“你怎么啦?怎么哭了?是我惹你不高兴了吗?”
“没有,没有!你没惹我不高兴,我没事。”
“那你为什么哭?”
“都说没事了,你就别操心了。”婉如的口气有点硬。
但是仁宇觉得这个时候应该把问题说明白、搞清楚。于是他又进一步追问道。
“那个男生是谁?”
婉如顿时语塞,他不知道如何回答仁宇。
“你来干什么?”她反问道。
“我刚才不是说了吗,我来给你送礼物。”
“你不应该到我这儿来,这是女生宿舍,我又没叫你来。”
“我看到那个男生进来了,所以我跟着就进来了,我还以为是坏人呢。”
“好吧你放心,我没事,你回去吧。”婉如觉得也说不出什么来,于是,她就想赶仁宇走。“我真的没事,你回去吧。有事明天再说。”
仁宇看她这个状态,估计也问不出什么结果了,如果再呆下去的话,婉如肯定会生气。于是他决定先回家,有事明天再说,而且事情都已经发生了,不说清楚是不可能的。
仁宇下楼的时候,往周围看了一下,并没有看到那个男生的影子。他清楚的记得,这个男生穿的并不厚,应该不会是从冰冷的室外来到室内。而且他肯定和婉如认识,不然也不会这么轻而易举、非常自然的进到一个女生的房间。
她又是为什么这样呢?
和我在一起时候的笑是真的吗?
有什么苦痛?
为什么不关门?
这么晚了,走廊里看不到别的房间的灯光,说明宿舍里人很少,她不关门,是为了别人留着门吗?
至少不是为了仁宇吧?
现在说什么都已经晚了。假设仁宇没有来送礼物,也许就不能发现这件奇妙的事情。仁宇发现了这个秘密,说不上来是高兴还是难过。
还好,至少是让他发现了婉如的一个实事。
回家路上,他想杀一个回马枪,去看一看又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他觉得实在是没有必要。
“我不可能总盯着她,她是有自由的,我也有自由,我也不必太在意这些事情,到时候说清楚就可以了。”仁宇这样安慰自己,他反倒觉得坦然。
第二天就有了消息,这个消息并不是通过电话,也没有当面说,而是通过短信的形式。这样大家不容易觉得尴尬。
“事情都过去了,你放心,没有事的。”婉如一上来就是这样一句,让仁宇觉得此地无银三百两。
“那个男生是怎么回事?”
“他是我以前的一个同事。比我早来一年,也是我上一级的学长。我来的时候,他对我非常关心,帮助我很多。但是后来,我犯了一个错误,让他顶包了。他被迫辞职,去外地的一家企业工作。他这次回来办事,过来看看我。并没有其他的什么事情。”
“原来是这样啊,那就好。”婉如说什么,仁宇也就听什么,但是他也突然问了一句。“他喜欢你吗?”
间隔了好长时间才发过来一条短信。“他喜欢我,但是我不喜欢他,我只是把他当成我的哥哥那样对待。”
“原来是这样啊,我还以为你们以前曾经有一段感情。”
“没有,真的没有。”
“如果你觉得他对你余情未了,或者说你有不好意思讲的事情,我可以替你去讲,我们三个人也可以坐到一起把这人谈开,省得你夹在中间难受,你觉得呢?”
“真的没有什么,你放心,我能解决得了。”
“那就好!”
发完这条短信,仁宇再也没有问别的问题,因为他知道,想说什么、想问什么,可能都得不到真正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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