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布莱尔下楼的时候, 发现凯尔正在房子外面的各个墙角下安装监控器。
“佐伊说这座房子需要增强防御。”
于是布莱尔爬上梯子,帮助凯尔进行监控器的微调。
“你知道佐伊在哪儿吗?”明天就是星期日,对莉莉丝施行火刑。但布莱尔总觉得有些不妥。
为什么不现在就派出救援?
她想跟佐伊谈谈。
“嘿,小心点。”梯子突然被什么撞了一下, 布莱尔听到凯尔跟那人说。
黑色的、足有半人高的大狗蹲坐在梯子旁,布莱尔稳住自己,看到旁边拿着紫色手提袋看起来有点疯疯癫癫的老太婆。
她皱了皱眉,昨晚的长桌上她竟然没有注意到这个人。
“乔纳森,乖,到这边来——”
等那老人牵着狗去后院,布莱尔才从梯子上下来。
“她是谁?”她问道, 顺便拍了拍手, 去掉从墙壁上弄到的灰。
“D...”凯尔发现自己想不起来那老人的名字,他支吾了半天。
佐伊一整个白天都不在学院, 连晚餐的时候都没有回来。
布莱尔六点的时候下楼,莉莉丝的房间在她对面,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动静。
已经有女巫坐在餐厅,不过气氛却并不友善。
梅尼是她们中间的领头羊, 莫名针对学院和佐伊。
那敌意并不明显, 也没有人对布莱尔亲口说出来, 但不说话就已使人格外尴尬, 特别是当她来到餐厅已经听到她们在讨论前往塞勒姆的事, 看到她却立刻终止话题。
布莱尔不动声色地坐到莫塔莎身边。
“那么, 你上次说你有两个孩子是吗?”
只要忍耐烤蜥蜴,就会发现莫塔莎实在是不错的人。
她的价值观有些奇怪,在对死亡、洞穴、蝙蝠特别喜爱的情况下,以一种非常乐观、热情、友善的态度处理生活。不得不说,布莱尔有些被她感染了。
“在回到学校真是不错,尽管我只在这儿待了一年。真希望我当年种的毒芹还在,自从他们把我的非洲无花果铲掉之后就……”
布莱尔吃了一点布丁。莫塔莎说她当初没有完成学业,因为在葬礼上跟戈麦斯·亚当斯一见钟情,所以两人飞快地办了婚礼。
“莫塔莎,你这些年没有一点长进,永远是半吊子的魔法。”听着莫塔莎说自己的家庭生活,梅尼有些生气。
布莱尔推了推呈烤蜥蜴的盘子,对着梅尼,“你要来点吗?”
这足以让她更火大了。
她重重放下刀叉,表达自己的不满。
“你们两个没有一点战斗女巫的资质。”梅尼高声宣布。
布莱尔面不改色地吃了一口蜥蜴肉。
这是不允许她们加入塞勒姆一行的信号。
那倒跟她的意愿有些相左了。
“你会弹钢琴吗,亲爱的,我实在有些想念勒驰的琴声了。”
“你是想家了。”布莱尔顺势起身,这里的气氛实在有些压抑,再说史蒂薇不断对她使眼色暗示她离开,“楼上有一架,我带你去看看。”
她半推着莫塔莎离开饭桌。
“但是还没有上我做的那道毒草汤——”
布莱尔觉得莫塔莎有些不情愿,不过当她看到楼上休息室的钢琴后,心情得到了明显的好转。
“我们在家也总是玩这个,你知道那些没有去山洞或沼泽旅行的日子总是会稍显平淡,我希望你能尝尝妈妈做的蝙蝠饼干,都是从地下带回来的,是亚当斯家族的家传菜……”
“以后有空我一定去尝尝。”她面不改色的撒谎。
莫塔莎已经坐在钢琴边,抚弄了一遍琴键,开始弹奏起来。
布莱尔则研究起那些飞镖,漫不经心地瞧了一眼门板。
“你喜欢飞镖游戏吗,莫塔莎?”
话音未落,她手上的飞镖就扎穿了木板门。
门外传来小小一声尖叫,像有人被发现后迅速捂上了嘴巴。
布莱尔找到佐伊的时候,她正在自己的浴室。
浴缸中放满了水,她举着一只蜡烛对着浴缸内的水面。
“莫塔莎说她会照料花房。”布莱尔站在门边。
佐伊背对着她招了招手,她的金发的烛光里有些黯淡。
“我正想叫你来,你留守在家可以用这个咒语。”
布莱尔有些不解,“为什么让我留守,你相信了莉莉丝的话?”
“学院现在经不起再失去一个学生,”她的手拨了拨水面,“来,看看。”
“这是?”
布莱尔睁大双眼,看到浴缸中的水逐渐浮起画面,一个棕短发的女孩在如同迷宫的岩洞里逃窜,像是在躲避什么东西,人的脚步声渐渐走远,女孩站在地下河旁边,低头似乎想喝口水,但当她低下头后,背后却慢慢走来一个古怪的人影……
“已经有学生被杀了。”佐伊皱起眉头。
“那是什么?”布莱尔下意识地问,她指的是那个一把锢住女孩将她勒死的仿佛有白化病的人形生物。
它就像某种已经退化的地底人,皮肤类似两栖动物,阴森的白,同时牙齿变得细密、尖锐,像鱼类的牙。
难道是崇拜旧日支配者的种族?
布莱尔脑海中一瞬间闪过这个想法。
但这种似乎仍属于人类的地底人的形貌不属于她所熟知的种族范畴。
“不知道,”佐伊叹了口气,“这个咒语可以显示被害的经过和最后害你的人。但它需要高深的法力来支持,你试试——”
布莱尔定定看了她一眼,佐伊不怕她用来看查理的死亡过程?
她接过佐伊递过来的蜡烛,对着浴缸里的水面念咒。
水波动了一下,产生了漩涡,但在几秒内又快速消散。
布莱尔看向佐伊。
“这说明你想要查的人还没死。你刚才想的谁?”
“我们的至尊和校长。”
佐伊点点头,“是的,我之前试过了,科迪莉亚暂时没有生命危险。”
说着她再次拨动水面。
水面再次起了变化,一些颜色在水中晕开。
似乎连佐伊都意想不到,她的瞳孔紧锁,聚精会神地看着水中的景象。
水面上这次是一个黑人胖女巫,头发挑染了一点红色,出现在一个旅馆的房间中。
布莱尔静静看完她的死亡过程。
画面中有个丑陋的女人在最后趴在她的身上吸她的血。
“她是奎尼?”学院中都是白人女巫,唯一的黑人女巫就是蒂图巴的后代奎尼,这一点布莱尔很容易想到。
佐伊脸上还停留着不可置信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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