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出了这个狐狸一样狡猾的王子统领军队,与剑南春国交战,所向披靡,战无不胜攻无不取。想这剑南春泱泱大国,竟无人能敌,屡战屡败,不久之前三日不到竟连失十五个城池,剑南春国群臣殿议的结论就是,——和亲!
和亲可以让两国互惠互利,以后是亲戚关系了,也就没什么好打的,小国哈扎劲国有大国做靠山,腰杆自然硬了,而且两国以后互通有无,哈扎劲有荒原特产,但其它生活物资匮乏,像一些锅碗瓢盆金银丝绢布匹首饰之类,很多都靠去边境抢,能名正言顺地满足他们,他们还是很愿意接受的。
对于哈扎劲国来说,能娶个大国的公主是无所谓的事情,他们主要的目标是陪嫁的嫁妆,和以后能和平互通之后能获得的利益。至于嫁过来的是谁,愿不愿意嫁,那不是他们操心的事。
满殿的大臣,那就更乐意和亲了,不战而屈人之兵,好计策啊,反正去和亲的是皇帝的女儿,什么远嫁去蛮荒之地啦,什么要嫁的是蛮族啦,关他们屁事。
他们倒是很贴心很通情达理一般劝皇上,说能用一个公主换取全国人民的安定团结,这是这么大的荣耀,这是公主们能被子民歌功颂德流传万世的好机会呀,公主们都会抢着去的。
这种事傻子都不会抢着去,哈扎劲国偏偏派了那个厉害的角色,依兰察布王子前来接亲,这个王子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他听说皇帝适龄婚嫁的女儿有很多个,竟提出要当面挑选这样的要求。
在剑南春国,就算是普通人家的女子,在出阁之前也是不能随便抛头露面的,何况是皇家呢,但皇帝迫于朝臣的压力,还是同意了依兰察布王子这个要求,这个在当地人看起来非常无礼简直无法忍受的要求,这个皇帝当的真是太憋屈了,可是也没有办法,谁让自己国家打不过别人呢。
皇帝忍气吞声地答应了,好在公主们都比较聪明,给自己找了替身,从婢女里挑了看着不顺眼的,就逼着她来这金銮殿上给这依兰察布王子去面试。
依兰察布王子把各宫的公主全都过了一遍,没一个看得上眼的,难怪他看不上,都是些小宫女假扮的,要是能看上只能说明这王子水准太低了。
他哪知这些公主是假的,见选不出一个好的,就打起了已指了驸马,尚未办大典那几个的主意。
昭遥公主正是已被指婚其中之一,被指的正是情操在朝堂上见到的那个年轻小将,名叫杨毅,虽没什么实战经验,也没立过什么功勋,但人家是名门之后,又生得甚是俊美,堪称一表人才,所以昭遥公主对这个未来的夫君很满意。
昭遥公主又最得皇帝宠爱,简直宠得如掌上明珠一般,她的成婚大典准备了许久,必会大排筵宴非常隆重,在几天之后就要举行。
在这个节骨眼上,她根本就想不到,她的皇帝爹会传她去大殿去见什么蛮族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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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了,没用的
哈扎劲国自从出了这个狐狸一样狡猾的王子统领军队,与剑南春国交战,所向披靡,战无不胜攻无不取。想这剑南春泱泱大国,竟无人能敌,屡战屡败,不久之前三日不到竟连失十五个城池,剑南春国群臣殿议的结论就是,——和亲!
和亲可以让两国互惠互利,以后是亲戚关系了,也就没什么好打的,小国哈扎劲国有大国做靠山,腰杆自然硬了,而且两国以后互通有无,哈扎劲有荒原特产,但其它生活物资匮乏,像一些锅碗瓢盆金银丝绢布匹首饰之类,很多都靠去边境抢,能名正言顺地满足他们,他们还是很愿意接受的。
对于哈扎劲国来说,能娶个大国的公主是无所谓的事情,他们主要的目标是陪嫁的嫁妆,和以后能和平互通之后能获得的利益。至于嫁过来的是谁,愿不愿意嫁,那不是他们操心的事。
满殿的大臣,那是更乐意和亲了,不战而屈人之兵,好计策啊,反正去和亲的是皇帝的女儿,至于什么远嫁去蛮荒之地啦,什么要嫁的是蛮族啦,关他们屁事啊,和他们连半根毛的关系都没有。
他们倒是很贴心很通情达理一般劝皇上,说能用一个公主换取全国人民的安定团结,这是这么大的荣耀,这是公主们能被子民歌功颂德流传万世的好机会呀,公主们都会抢着去的。
这种事傻子都不会抢着去,哈扎劲国偏偏派了那个厉害的角色,依兰察布王子前来接亲,这个王子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他听说皇帝适龄婚嫁的女儿有很多个,竟提出要当面挑选这样的要求。
在剑南春国,就算是普通人家的女子,在出阁之前也是不能随便抛头露面的,何况是皇家呢,但皇帝迫于朝臣的压力,还是同意了依兰察布王子这个要求,这个在当地人看起来非常无礼简直无法忍受的要求,这个皇帝当的真是太窝囊了,可是也没有办法,谁让自己国家打不过别人呢。
皇帝忍气吞声地答应了,好在公主们都比较聪明,给自己找了替身,从婢女里挑了看着不顺眼的,就逼着她来这金銮殿上给这依兰察布王子去面试。
依兰察布王子把各宫的公主全都过了一遍,自然没一个看得上眼的,难怪他看不上,都是些小宫女假扮的,要是能看上只能说明这王子水准太低了。
他哪里知道这些公主是假的,这些宫女不管怎么说,还是比外面的普通女人漂亮多了。但没一个能入他的眼。
他见选不出一个好的,就打起了已指了驸马,尚未办大典那几个的主意。
真正的皇家血脉,昭遥公主,是皇上最为看重的掌上明珠,正是已被指婚其中之一,被指的正是情操在朝堂上见到的那个年轻小将,名叫杨毅。虽没什么实战经验,也没立过什么功勋,但人家是名门之后,又生得甚是俊美,堪称一表人才,这位昭遥公主对这个未来的夫君很满意。
昭遥公主因得皇帝宠爱,如掌上明珠一般,她的大喜日子自然被万般重视,她的成婚大典准备了许久,必会大排筵宴非常隆重,在几天之后就要举行。
在这个节骨眼上,她根本想不到,她的皇帝爹会传她去大殿去见什么蛮族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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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遥公主做梦也想不到,她这个准新娘竟也被算在了和亲人选之列,她被这个消息劈得呆若木鸡,她现在的身份成了和亲的备选对象,会比其他人更不如,以后还如何在别的皇家子女面前抬起头来?
她一时气火攻心,想不开了,一头撞在身旁的柱子上,金丝楠木柱子上顿时血光四溅,血流了一地。
这个消息马上传入大殿,悄悄告知了皇帝和几个重臣,公主撞成重伤不能来大殿了,但家丑不可外扬,眼前这个蛮族王子眼光又不差,不是几个宫女扮成公主就能应付,于是,皇帝把眼光投向了九王爷,他这个九弟就是他的主心骨,只要遇到难事,必定会自然想到他。
九王爷看到皇帝的眼光落在自己身上,略一思忖,走到皇帝身边,低声耳语了几句,皇帝立时面上一喜,微微点了点头,应允了。
一得到皇帝允许,九王爷便向大殿外走去,唤来了他的贴身仆从,吩咐了什么下去,回到殿上请依兰察布王子稍安勿躁,说逍遥公主正巧外出,要多等一刻。
依兰察布王子是战场上成日里喊打喊杀的武将,早已等得不耐烦,九王那个老头竟然还让他多等,他如何受得了。直到皇帝允诺再多加二十四个陪嫁的美貌宫女,他这才一脸愤愤然的表情安静了下来。
再说那个被九王爷差遣回去的心腹下人,一回到相王府就找到府里的大总管,这个大总管当然不是良虎,良虎在府里虽算个主子,可只是担着个管事,不是总管。
大总管名叫良文涵,取之文韬涵养,听完回来的这个仆从传的王爷的话,赶紧翻出雕花小楼里那些女子的花名册,一页一页仔细翻看起来。
只见这份名册上,都是按着一定的格式,清楚地记录着那些姑娘的身世背景和现在的情况。
他翻开一页,看到上面写着:“情操,17岁,原名李小婉,原左丞相李元诚之女,聚芳楼西侧二楼,三号南向屋,个性沉稳端庄,少言寡语,气质才艺俱佳,身子弱,意志不坚,不能交以重要任务。
精通诗词歌赋,精通琴棋书画,在京城知名度极高,曾是红极一时的京城第一才女。
品貌:优。
智力水平:极优。
身体素质:差。
心理承受力:极弱。
尚可依靠的家人:无。
近期记录:大病初愈,失忆,人傻,自理能力几乎为零。”
大管家看了看这页,自言自语道:“前一阵子风传聚芳楼闹鬼就是这个女子搞出来的事端,在她身上没赚一分钱,还贴上一大笔的药钱,不如此次就将她出手了吧,反正卖也卖不出去,留着空浪费饭,听良虎管事说,那货不是一般的能吃。据说她也不是完全傻了,说个话什么还是挺明白的,应付蛮族那些野蛮人是够了。”
大管家自顾自地嘀咕了一会儿,对着他手下的一个下人道:“去帮我找找看虎爷在哪里,我有急事找他。”
下人去寻良虎,不要半刻就回来了,回禀道,听到从前院回来的小夏子讲,虎爷大半个时辰之前往南门出门去了,不知是要会友还是去听曲,怕是不好寻到。而且他这一出去,不知道几时能回来。虎爷向来是个性情中人,时间上面没定数的,全凭他高兴。
大管家良文涵一听,面色立时变了,马上起身往外走,嘴里说道:“偏偏此时出去,这件货要的急,难道要我亲自去寻他嘛?”
他到了门口顿了一下,略一思索,又走回来,在先前的位置上坐下了,自己自语道:“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女子,不找良虎商量也罢,虽是他名下管辖的人,但这种已没什么价值的货,谁不想早点出手呢。”
他看了下人一眼,继续道:“吩咐下去,帮聚芳楼二层南向三号房的情操姑娘梳洗打扮,让那些丫鬟婆子手脚麻溜的,在门口备好轿子,收拾停当马上送到门口去,即刻帮她安排去处。”
下人喏了一声,动作利落地走出门去,很快已将事情安排妥当。
良虎今天回来的特别及时,他本是慕名去选购一柄碧玉宝剑,不曾想,半路就遇到同道中人,说宝剑已被一个女子买走,那女子白纱遮面,从始至终未出一言,身份不明,从商号出来后便不知去向,想夺宝的人跟踪硬是跟丢了。
良虎听完,虽是志在必得之物,此时却也无法,只好悻悻然掉转马头往回走,回来的时候已看到轿子在门口了,看到轿子的款式,是专门用来送楼里姑娘的,便顺口问了一句:“这是哪个姑娘?”
下人回到:“情操姑娘。”
良虎的眼睛都瞪成两个鹅蛋那么大了,好笑地问:“谁这么不开眼想要她?”
在门口抬轿的下人知道的不多,只知道要送往宫里,如此这般地说了,正说着,情操已出来,良虎按着规矩将她送上轿子,就一脸好笑地去找大管家,想看看是遇到哪个冤大头。
良文涵提着笔在花名册上重重地勾去了一笔,舒了一口气,很满意滴欣赏着刚画上去的那笔浓墨。
良虎走了进来,“你把那女人搞进宫里去了?难道有适合她的任务嘛?我还真是想不出她能干什么。”
良文涵笑道:“这你就不懂了吧,在我们相王府,什么人我都能让他有用武之地,这就叫做用人之道。在府里我就是那个伯乐,善于发掘他们的长处,努力做到人尽其用。”
良虎笑道:“果然是大管家,果然高明呀。今天什么情况,愿闻其详。”
良文涵被良虎夸了一句,有点得意:“老哥我从来都是个能抓住时机之人,这一次要换作是别人肯定会用上等货色,但咱们相王府虽是这京城皇宫之外首屈一指的大门大户,但这过日子做生意,也是要精打细算不是。”
良虎挠了挠头,“我就想知道那个冤大头是哪个。”
良文涵很有模有样地捋了捋胡子,“你耐心听我讲完前因后果好不?我不说清楚你怎么能听得明白呢?是这样,今天王爷从宫里让人回来传话,说是交战的那个蛮族同意和亲,但是东挑西选最后非要殿见即将大婚的昭遥公主。昭遥公主平时那是多得圣上宠爱无人不知,哪受得了这个委屈,没等召她去宝殿的太监宣完旨,她就一头撞了柱子了。”
“啊?昭遥公主殁了?”良虎因为听到这个消息太过意外,突然大吼了一声。他曾在立太子的大典上见过这位公主,他从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姑娘,在高高在上的坐台上就像一颗闪耀的明珠,其他公主和她比起来,基本上可以让人忽略不计了。就……这么殁了?他像被雷劈了一样,整个人都要焦了,那是他心里一直偷偷爱慕的女神,他一直巴望能再见她一次。
良文涵被良虎那一声吼,震得直掏耳朵:“哎呦,你那么大声干嘛?公主那娇弱的小身子哪来的那么大力气,只是撞破了头,不能上殿了。”
“哦,原来是这样。”良虎终于放松了,呼了一口气,像重获新生枯木逢春了一样,又来起精神了。“那么情操是去替代昭遥公主和亲喽?可是就她现在那个样子,肯定是破绽百出,你觉得那个蛮族王子有那么无知没有,连个公主和傻子都分不清,你不知道她自从病好以后傻成什么样,连夜壶和插花的花盘都傻傻分不清楚,更别说什么才艺和气质了。你指望她能成事,别最后被揭穿,圣上把责任往你身上一推,你可就惨了。”
良文涵一听这欺君之罪也是吓了一跳,但他马上又镇定了,“是王爷吩咐让我安排的,要出事也有王爷在上面顶着呢。”
良虎摇了摇头,感叹了一声:“我看这事就是皇上吩咐给王爷的,虽然皇上什么都听咱王爷的,但是王爷不会越权。不过圣上要是在蛮人面前丢了面子,必是会迁怒于相关之人,咱们九王爷是圣上的亲弟弟,你觉得皇上会迁怒谁?”
“啊?那不会就是我?”良文涵有点蔫了。
但他马上又摇摇头说:“不会不会,据说那蛮族王子只是个愣头青的少年小子,不骗他骗谁,有这个机会还不赶紧把那货出手了吧,不然不知要等到哪一天。蛮族那小王子小小年纪对我剑南春国的规矩制式肯定完全不懂,语言怕是也不通,送去的女子只是在大殿上走个过场,这一圈下来准会被其他公主比下去,被选上的机会不大。我倒是希望她被选上,腾出一间屋子来,好进门新的姑娘,那屋子被占了快有一年了吧,再留都留成老姑娘了。”
他们哪知道大殿里的情况啊,蛮族王子不但会讲剑南春国的语言,而且讲得老流畅了,还有那些公主都是宫里的宫女假扮的,根本就没什么竞争力,情操去了简直是一枝独秀。
整个事情还有一些隐情,是良虎其实所不知道,还有一些是他知道但不能对情操说的。这偌大的一个相王府,怎可能那样的简单,其中的错综复杂一言难尽。
相王府一切平静祥和的表面下,暗流涌动,在阴暗的角落里,阴谋早已酝酿了许久,只在等待喷涌而出的时机。
同时,剑南春国用和亲换来暂时的安宁,不知又能维持多久,这种脆弱的关系一触即裂。
良虎向大管家良文涵了解完情况,就告辞回去了,良文涵坐在那里继续得意地翻那本花名册,这上面可全都是钱啊,他一边抖着二郎腿,一边帮这些姑娘琢磨着安排以后的去处。
这时一个外院的仆从进来了,做了个揖,他刚从王府下面一个小农庄收账回来,要找良文涵交差。
作完了揖,他清了清嗓子便开始汇报了,说着说着,眼睛就溜达到那花名册上去了,又察言观色看大管家的表情,想是刚成了一笔生意,说完了账目上的事情,就讨了一句好道:“恭喜大管家又出阁了一位姑娘。”
大管家撇着嘴在情操那页用手指敲了敲,“出是出了,可惜没进银子,又是替别人白忙一场,有什么好恭喜。”
那仆人看到良文涵敲的那页,上面已被浓墨勾了一笔,但名字那栏还是看得清楚,上面赫然写着“情操”。
看到这两个字,他像被针迎面扎了一样,整个身子向后一缩,只听他忍不住“啊”了一声,问了句:“我进来时听说有贵人送往宫里去了,莫不就是这个情操姑娘?大人您能安排她去宫里,肯定是因为没有详细听过她的事情吧?”
良文涵嘴撇得更歪了,“怎么没听过,不就是装鬼闹妖嘛,把个聚芳楼折腾了一整天鸡犬不宁,还寻死觅活地非让虎爷陪她吃饭。”
那仆人听到良文涵没当回事的语气,脸色却青了,欲言又止,犹豫了一番,最后还是说道:“那天小人是亲眼得见,那可绝不是装的,那……那……真的是妖!”
大管家良文涵听了仆从的话有些好奇,但他还是指了指花名册下面的“近期记录”那一栏说:“这里写的很清楚了,‘大病初愈,失忆,人傻,自理能力几乎为零。’应该是不会吟诗作词,抚琴清唱了吧?她只是傻了而已,就算做些不合理之事,说些不合理之话也是正常,你不必如此惊慌。”良文涵看了那个仆从惊慌的样子觉得很好笑,一个傻子而已,至于能把人吓成那样嘛。
那仆从却不顾良文涵有些嘲笑的态度,面色铁青地摇了摇头:“大管家,您想太多了,还想到吟诗作词抚琴之类,她会不会那些我不知道,我只想到的是她当时的神态动作还有说话的腔调,根本就不像是一个人,鬼精灵的。哪是傻了啊,说话还挺利索的,不吃一点亏,明白着呢。”
“所以说嘛,她傻得不厉害,只是不太正常而已,蛮族人要求不会太高,给他们太好的也是浪费,就是她这种和蛮族人再没般配没有了,好了这没你什么事了,你退下吧。”良文涵“啪”一声,把花名册一合,把那仆人递给他对账目的账本丢还给他。一副送客的表情,不想再听他啰嗦了,他实在不觉得一个仆从能有比他更多的见识。
那个仆从不好再说什么,“诺”了一声,便退下了。
走出门来,对天叹了一声:“那妖怪去了皇宫,不知会不会搅得天下难安,也许我该去旁边的武国避一避了。”
良文涵坐在大木椅上想了一刻,觉得还是再问问良虎比较稳妥,站起来溜溜达达去前院找良虎,可是找了半天,却遍寻不到他的人影。
管事良虎从大管家良文涵那里出来,就往回走,但没走到他自己的住处,而是转了个弯,绕到后面主子们的内院去了。
内院中有很多女眷,除了净了身的小厮,这里没男仆,不能随便让人进去的。
但良虎显然并不管那些,而且轻车熟路,不一刻就来到了后门。
他贴着后门用一定的节奏学了几声布谷鸟叫,对着里面仔细听了听,又叫了一回,这时,里面远远地响起细微的脚步声,那脚步由远及近,很快就在后门前停下了,良虎抬手轻叩门板,三长两短的暗号,门开了,露出半张小丫鬟的俏脸。
那小丫鬟看到良虎,莞尔一笑,点头轻声道:“快进来。”显然对良虎极是熟悉。
待良虎进得门来,她反手关了门,上锁,转身往院内走去,良虎也不多言,紧紧跟在她的后面。
那丫鬟往内院越走越深,但一路上竟未碰到任何人,显然是早有安排不让人进这院子,在廊下七转八弯,颇走了很多路,没到什么雄伟的建筑,却是到了一间小小的雅阁。还未推门,就闻到里面散发出阵阵上等沉香的气味,这里面焚香的主,定是对香料很有品味之人。
小丫鬟走到门前,在门上轻轻叩了三下,细声轻道:“主子,虎大人在外候着。”
里面并无声音,过了好一阵子,才传出来懒懒的一句:“进来吧。”
小丫鬟粉手轻推,将门轻轻打开,将良虎让了进去。
只见一青年男子半靠在罗汉榻上,冷冷地看着门口,并不出声。这男子生得颇为帅气,且天庭地阁间很有些帝王之相,只是过于白皙,过于清冷,故而让人顿觉少了王者的风范。
良虎见对方冷冷看着自己,慌忙上前行了个礼:“参见小王爷。”
“什么事,说吧。本王忙得很,你最好有值得本王浪费时间的消息。”男子语气冰冷,表情更冷,好像全世界的人都欠他钱似的。
良虎依旧保持拱着手行礼的姿势回禀:“哈扎劲国同意和亲,派了大皇子依兰察布前来接亲,他要亲自在殿上面见昭遥公主,昭遥公主大发脾气要寻短见撞伤了自己,九王爷已命府里送了一个姑娘去冒名顶替了。人刚送走,我就来了,小王爷,这算不算是一个天大的消息呢。”
那男子听完良虎带来的这个消息,嘴角勾起一丝冰冷的笑意,“你总算没让我失望,本王会记你一功,哈扎劲国同意和亲之事,我虽暗中出了手却没搅黄,没想在昭遥这里有了机会,这次要让剑南春国和哈扎劲国彻底决裂,绝不能让他们成为盟友,为了成就大业,这些路上的绊脚石我要一块一块,搬干净!”
“是,小王爷千秋万代,必定一统黄炎星。”良虎小心谨慎地恭维着。
小王爷仰天长笑:“哈哈哈,算你有眼光,跟对了主子,以后自是少不了你的好处。”
“是,是,小的自当为小王爷尽心竭力。”良虎对这个喜怒无常的小王爷时刻提着十二分的小心。
小王爷眼睛转了转,看向良虎吩咐道:“你去打探一下今天宝殿里的情况,我要知道每一个细节,打探到了就速来回我,不必碍于时辰,我会派人一直在后门处等候,随时可来回报,你这就速去。”
良虎拱手躬身:“小的领命,一定让小王爷满意。”
小王爷懒懒挥了挥手:“下去吧。”
良虎又施个礼打算转身向外走,就在此时,他眼角的余光瞟到罗汉榻后面立着的屏风上,屏风后面露出一角白纱,动了一下,后面明显藏着人。
“看来小王爷这里是有其他客人,自己还是赶紧走,不然稍一拖拉小王爷又要恼了。”心里想着,良虎赶忙往门外退去,临迈出门刚想顺手把房门关了,一想,不行,小王爷疑心重,自己以前来这里从来没有关门过,若是行为反常,必会引起怀疑。小王爷在此处会见的客人必不是无关之人,若是被自己撞破,或许会招来麻烦。
他在门口迟疑了一下,收回伸出一半的手,转过身子招呼了之前那丫鬟,向着来路匆匆离去。
小王爷依然靠在罗汉榻上,看着门的方向,眼中射出冷厉的光。
屏风后面转出一个白衣女子,白纱遮面,虽看不出样貌,但从身材姿态也能轻易判断定是个极为美貌的女子。
那女子从屏风后出来,便压低声音道:“我看他出门时神色连着变了几变,似乎察觉到了我,你为何不出手击杀他?”
小王爷改了懒懒的口气,但气色并无什么振奋,道:“他只是我府中一个管事,无意中听到秘密才被我纳入麾下,此人做人很圆滑,背叛我,就会死,这一点他要是拎不清我也不敢用他,这种无足轻重的小人物你何必计较,翻不起大事。先留着吧暂时还用的到。你带给我的蓄龄丹呢?”
白衣女子从袖中取出一枚圆润的白丸,上面莹莹泛着一层白色的朦光,并未递给小王爷,而是两根芊芊玉指轻捏着在自己眼前转动,一边玩味的语气说着:“良宽,你虽贵为小王爷,但你要记得一件事,你只有通过我才能得到这样的好东西,任何对我造成危险的人你都应该毫不犹豫地除去,何况一个小小的管事。”
小王爷看到那枚白丸,脸上的神色马上不同了,很有些激动,甚至脸有些红润了起来,他一挺身跳了起来,就去抓女子指上之物,那白衣女子身形却极为灵活,稍一扭身避了过去,嗤道:“事情没做好,还想要奖励。如此下去,上面不会再放出丹药了。该怎么做你自己要想好。”
小王爷苦到:“上次只是一时失策,才没有达到预期的目的,这次的机会我一定会好好利用,定不负主上重托,至于那个管事,你放心好了,事情办完马上杀了他,定不留后患,即使他没看到你,我也不会留他的活口,他知道的太多了,只有死人才不会泄露秘密,丹药给我吧。”
那女子还待要躲,已被小王爷良宽一把揽了细腰,二人滚在罗汉榻上。
小王爷从白衣女子手中抢到蓄龄丹慌忙塞进嘴里,那蓄龄丹入口即化,他闭起眼睛一脸很享受的样子。
享受完丹药,他一改之前懒懒精神不振的样子,精力充沛地和白衣女子开始颠龙倒凤,小小雅阁中充满婬糜的气息,连沉香的气味都无法遮盖,还传出阵阵吟哦之声,听得那送良虎出去刚返回的丫鬟脸上一片绯红。
良虎被丫鬟送出了后门,离开往自己的住处走去,但路上一琢磨,他又转了回来,他看到白纱,不禁联想起争夺碧玉剑的那个神秘女子。
据当事人讲,那女子用白纱遮面,修为深不可测,会不会是同一个人呢。
他对小王爷会见什么客人,他没兴趣,毕竟那不是他能管的事。但若是买碧玉剑的人,他就感兴趣了。一个习武的男人对兵器的痴迷,那不是用寻常的思维能解释的。他一想到碧玉剑,立即两眼放光,返回去,在那处后门附近隐了身形,想等那人出来,若是买剑之人,和好好商量一下,能否把碧玉剑加价转给他,就算不能转,让他拿在手里把玩一番也是好的啊。
只是这客人在里面呆的时间不是一般的久,他等得腿都站细了一圈了,那人还没出来,良虎都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也许只是屏风后面搭了一条白纱,碰巧被风吹了一下?
良虎回忆了一下,不像啊,而且这天也没什么风,更不可能吹进那么深的屏风后面。
他正在心里嘀咕,后背却冷不防被人拍了一下。
“臭小子,干嘛呢?”那人挺大声地呵斥道。
良虎正全神贯注地监视那个小王爷用来秘密接送客人的后门,冷不丁被人拍了一下还出声呼喝,吓得差点尿裤子,回头一看,是大管家良文涵。
本来以他的武功底子,良文涵根本没法近他的身,都怪他一心想着碧玉剑和小王爷那屏风后面露出的一角白纱,加上又是在王府这个老窝里,他没什么警惕,害得他连人走到他背后都不自知,还好只是个无公害的大管家,要是换做什么心怀不轨之人,这一下他就挂了。
良虎挠挠后脑勺,嘿嘿干笑了几声,他当然不能把实话告诉大管家良文涵,小王爷干的大业,可是要掉脑袋的事,比王爷建聚芳楼要严重太多了。他心思一转,马上编了个谎话:
“我看到一个漂亮的丫头走进去了,在这等会儿,想看她还能不能出来。”良虎说完对着良文涵做了一个男人都懂的表情。
良文涵果然很能意会,满脸暧很昧地道:“原来你小子琢磨这事,你一直未娶妻,我还一直当你对女人不感兴趣呢。你看到喜欢的漂亮丫头就找王爷去要嘛,咱九王爷又不是小气的人,一个丫鬟还能不给你?”
良虎又嘿嘿笑了几声:“对,明天就去找王爷要,那现在我回去了。”
良虎转身就要走,却被良文涵一把拉住了,良文涵像是想起了什么,问道:“我说良虎,你怎么走到这里来了?”
难怪大管家问,这边院子荒凉,平时根本没什么人,良虎怎么会走到这里来,还碰巧看到内院的丫鬟了。
良虎没考虑这个问题,当时被问得一愣,但马上反问:“那大管家又是怎么走到这里来的呢?”
良文涵实话实说:“我想找你问问情操的详细情况,毕竟有关皇室,还是小心点为好,有下人看到你往这边来了,我便来了这边的院子,又见这条路景色优美,一直走到尽头,就看到你了。”
良虎点点头:“哦,是啊,我也是看风景来的,偶然发现这边的景色优美,就来看风景。”
良文涵也没空追究良虎为什么来这里,他直接问他想问的问题,“有人和我说情操的情况不像我想得那么好,你和我详细说说你所知道的。”
“这个……真没什么好说的,众所周知她就是病得糊涂了,然后性情大变,不但什么都不会了,还经常无理取闹。”良虎真不知道该怎么介绍情操,
“你还是把见过她的样子和我说一下吧,我自行判断。”良文涵对良虎轻易下的结论并没有采纳,而是想自己判断。
良虎只好把事发当天前前后后和良文涵说了个详细。
最后,良文涵听完,思索了一会儿,对良虎道:“这样吧,如果你有机会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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