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静的树林里,土拨鼠继续说道:“婶婶我隶属于黑虎执事麾下,只是一个探听消息的耳目,可尽管如此,黑虎执事有令,禁止女人孩子披甲执锐。”
虎秀依旧莫名其妙:“既然如此,你哭什么?”
土拨鼠说道:“没有,就是听的自己难受,不忍心!”
一巴掌将土拨鼠拍飞,虎秀忍不住道:“哭哭啼啼和女人一样丢人败兴,幸亏你不是我,不然就你这种性格,那有妹子喜欢。”
土拨鼠不禁暗道:“山里那些妇孺不都这样套交情吗,一来二去关系好的比亲姐妹都好,或许我本事没练到家,不行看来我要继续努力。”
虎秀问道:“你想什么呢?”
土拨鼠连说没有,心中再次嘀咕起来:“虎婶婶看着凶恶,可比山里那些人好说话,性子也好,既然她不喜欢,我不如此便是。免得惹她生气,坏了我的计划。”
想到这里,土拨鼠诚恳的说道:“实不相瞒,虎婶婶你要是投靠我家黑虎执事,我家执事定然可以确保你们母子平安,或许你会付出微不足道的辛苦,但比起白手起家来,可要容易的多。”
见虎秀思考,土拨鼠干脆合盘脱出:“只要虎婶婶选择成为黑虎领地一员,我多少也能在其中分润些好处,不过婶婶放心,这些好处不是从你身上克扣,全是执事对我们的奖励。”
前面的表演,现在的口若悬河,土拨鼠的表现都给虎秀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忍不住赞叹,这巴掌大的小东西倒也可爱的紧,再有几个月孩儿刚好将世,不如将它抓来给孩子玩耍……
同时福至心灵的说道:“小东西,你有名字吗?”
土拨鼠也不是雏了,一听立马说道:“婶婶我是一只老鼠啊,要名字做什么,在咱们大荒,有名有姓的都是一方霸主存在,我一个打听消息的探子,如果也起名字,别人还不笑话死?”
被虎秀抚摸着脑袋,土拨鼠只觉得亚历山大,虎秀眼中充满慈爱,自顾问道:“你家大人呢,怎么舍得让你出来冒险?”
土拨鼠恍然如梦,向前蹦?两下,说道:“都很好……都很好……”
虎秀点点头说道:“那就好……”
见它有些落寞,开解说道:“不要妄自菲薄了,不就是一个名字吗,人类能有,我们就可以有,婶婶我虽然不是一方霸主,但依旧有名字,你虽然只是一个探子,有个名字也大不了啊,别人嘲笑也不过觉得奇怪罢了,可谁敢保证,哪怕先有名字,日后就难成一方霸主呢?”
土拨鼠顿时露出思索。
接下来一虎一鼠又说了些别的话,随着聊天,虎秀对黑虎领地渐渐有了一个大概的轮廓,但是始终对于是否加入只字未提。
一路上土拨鼠患得患失,更加殷勤,而对于它的表现,不喜欢也不讨厌,不管土拨鼠如何怂恿,死死咬着底线,她如何想的也没有和土拨鼠说话,沉默多于开口,默默看着土拨鼠在那里上蹿下跳。
一会儿摘朵野花给虎秀戴上,一会儿在路边一番拾捡,虎秀也不在意,任由土拨鼠搬开嘴巴硬生生塞给自己,这一路它的嘴巴就一直没有停过,大荒多崇山峻岭,密树丛林,深处更是有连绵的大泽,所以伴生的可食用的野果,菌类更多如繁星。
虎秀虽然吃的大多是此类,看在土拨鼠如此真挚份儿上,自然笑纳,心里也颇为感动,有一瞬间就要被土拨鼠的举动感动,冲动下就要答应。
可一想到寄人篱下的生活,虎秀就始终摇摆不定,同时还有骨子里的骄傲让她本能排斥,如果是以前,她连想都懒得想,可土拨鼠说的对,她怀着孩子,不能因为骄傲意气用事。
她的目的是孩子能平安长大,只要孩子能健康长大,自己受点委屈倒没什么。
可怕就怕所托非人,如果黑虎执事也是和土拨鼠一样耿直,那她也不会想这么多。
可如果不是,届时自己不仅生死操纵全在其一念之间,还要连累孩儿。
毕竟能成一方势力,如果都和土拨鼠一样心无城府,早被吞的干干净净。
此时虎秀心思细腻,思路清晰,仔细分析自己付出和得到,还是觉得有些太冒失了,不该随便答应它,哪怕只是看看也有些冲动。
可既然到此,又不好拒绝,只好隐藏担忧继续前进。
途中想要开口,几次因为不忍心,不得不放弃。
几天后,前方突然传来潺潺的声音,走进一看竟然是一条清澈见底的小河。
河面虽然有三四米之宽,但水线刚好将她脖子淹没,横着肯定不行了,因为水面还没有虎秀身长,但是水的深度刚刚好,只好调转身形逆流而上,望着波光粼粼的河面,虎秀既舒服而又迷醉。
且游且行,虎秀累了,便爬上了右侧开阔中靠近河流的大石上,一边晒着太阳,一边梳理着自己的毛发,片刻抖落最后的湿气,虎秀站了起来。
哪怕她的毛发看起来不美丽,沐浴过后依旧变得柔软,蓬松。
这才看到在稀疏的毛发中有粗粗浅浅的纹路出现。
虎纹是一只老虎的标志,可是在她身上却不很明显,不是没有,不过是不太明显罢了。
这些斑纹就没有完整的,东一块西一块,甚至连尾巴都是光秃秃的只剩下肉皮,连颜色都参差不齐,有的黑白分明,有的灰败枯萎,看的人心酸狼狈。
“走了吗?”
没有等到土拨鼠,虎秀心里有了打算,“这样也好,本来就不知道如何开口……”
此时太阳已经和她的耳朵齐平,光线渐渐暗了下来,眼看在等下去就要露宿荒野。
老虎喜欢昼伏夜出不假,但也要因势导利,在大荒也有许多物种喜欢在晚上出没,而且个体极为强大,虎秀无法与之相比,所以在和以前那样幕天席地绝对不可能。
可是就这么走了也不合适,她还有些担心:“小家伙一片拳拳之心,不能辜负了……如果它去而复返找不到人,一定会被责罚!
我虽然有不得已的苦衷但不能因此连累别人。”
如此想着,又爬了下来,迷糊间似乎有声音,虎秀顿时睁开眼睛,陡然一声虎啸而出,本来很警觉,但因为真的累了,以至于被近身了都不知道。
愤怒夹杂着懊恼,接着一巴掌拍了过去,对方似乎没有想到虎秀突然出手,惊呼都来不及,噗通一声落入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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