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狼和秃鹫走出黑虎岭地范围,看了下方向,继而向东而去,不多时来到一处山谷。
山谷不知有多大,望去被迷雾笼罩着,只见这迷雾呈粉红色,越往里颜色越重。
秃鹫没来过,不知道迷雾得厉害,忍不住吸了一口,嗓子一甜当即掉了下来。
“你……”秃鹫满脸惊骇。
灵兽狼这才脱口说道:“老白刚愎自用这是他的弱点,虽然死有余辜,但它的牺牲还是值得的,至少让你我知道,敌人强大根本不是你我能对付得了的。”
秃鹫浑身发软没有力气:“你竟然没事……”
灵兽狼抱歉道:“我和老白来过,所以知道这迷雾得厉害,因此做了防备,不瞒秃鹫兄弟,你要解毒还需要亲自走一趟,老白虽然死了,我们应该将这一消息告知他的家人,至于接下来如何,那就和你我无关了。”
秃鹫恳求:“既然有解药,给我一颗,不然我怎么传递消息!”
秃鹫明白了,自己还是被利用了,如今骑虎难下,不按照灵兽狼的意图办不行了。
秃鹫还有侥幸,只是下一刻在无半点期望。
“实在抱歉,白夫人愿意赐下解药还是看在老白的面子,而且我仅有一颗刚才也吃掉了,所以……”
“没有了……”
灵兽狼摇摇头:“没有了……”
“我不信……”
灵兽狼冷酷说道:“秃鹫兄弟,是与不是由不得你……”
秃鹫只好任命!
“龙牙谷名震大荒不是浪得虚名,里面有无数毒蛇毒草,长年累月的吞吐之下便形成了这片迷雾,即便是一方霸主都不敢深涉其中,秃鹫兄弟你可知道这是因为什么?
不过是什么已经不重要,好了秃鹫兄弟上路吧,千万记住你只有一个时辰,如果在一个时辰之内无法得到解药,你将必死无疑。”
望着秃鹫远离的背影,灵兽狼若有所思:“图谋?或许吧!”
朝霞初升,笼罩磅礴的雾气。
云雾里,一条威风凛凛的身影若隐若现,只见云流烟顾,仿佛身影活了一般,随风而荡。
这身影正是虎秀……
此时它正盘卧在一处山崖之上,任由晨雾形成的海浪漫过,而这个时间在大荒只有两个时辰,随着朝阳初升的异象,缥缈的云海会淹没整个大荒。
仿佛盛宴的开启,届时原本就极度活跃的大荒彻底躁动起来,宛如在油中,突然注入清水,不单单是一说,整个大风世界沸反盈天,似乎要脱离而出。
每天两个时辰,不多也不少,如果只是一般的云雾,在一些诡异奇妙之地也能看到,能引起整个大荒暴躁的显然并不是普通的云雾,其实这是灵气浓郁到极致的表现。
灵气平时也有,只有开启灵智的灵兽,还有普通人类修士才能感受的到,但不管是灵兽还是人类,这一境界都处于修炼的底层。
一旦开始修炼,这一生不管漫长还是短暂,都将变的极为精彩,等同于一个世界向另一个世界的跃迁。
无论是寿命,还是能力,随着每一个阶段的变化,都有不同的增长,而修炼没有坦途,相反荆棘密布,劫难重重,因此这一条通天之路,更多的被大风生灵称之为劫路。
甚至有一劫一重天的说法,不管是人类还是修士都渴望入劫,因为一旦进入那个境界,相当于真正跻身大风世界高手行列。
当然千里之行始于足下,往后想有足够高的成就,一条坚实的基础必不可少,而吞吐天地精华并将其炼化成自己身体一部分,这一过程就是锤炼基础。
最细微的变化就是,这个过程生命层次会被改变,通俗的说法就是脱胎换骨,等到了极致,无可改变的时候,就能入劫了,参悟真正的天地大道。
这一切不算秘密,大风世界无尽岁月的演化,早已经形成了一套独属于自己的简洁而明显的修炼体系,不管是灵兽还是修士,或许具体会不一样,但结果殊途同归。
所以土拨鼠才说自己有二十年的火候而不是别的,豺狗在可惜大白莽时也只是说修行,就是说它们离真正的入劫大道还远,不敢以道行自居,敢称道行的都有着数千年上万年苦修,无限接近那个水平实力。
虎秀对于这一切并没有一个清晰的概念,她吞吐天地精华,也是出于需求,开始是本能,但是后来发现有巨大好处后,就成了每日不可缺少的功课,她不知道别人如何,但是却对自己吞噬速度莫名害怕,以至于害怕,平时都不敢放开修炼,生怕自己的异样惹来麻烦,哪怕是早上两个时辰吞吐也是断断续续。
“不会是自己身体出了什么毛病了吧!”
虎秀猜测着,百思不得其解,她毕竟刚刚开始灵智,刚刚转成灵兽,对一些认知还懵懂无知,她的见识还没有土拨鼠多呢。
金线从眼底浮现,看着太阳星只是露出一条线,绝大部分依旧藏在厚重的密云里,百无聊赖的打着哈欠。
正想着,土拨鼠似乎许久不见,明明才四五天时间。
想着想着,发起呆来……
似乎突然之间就进入某种境界,而在这个境界下,和土拨鼠有关的事情,时间,说过的话,甚至两人相处过得每一个空间,就像是沿着来时得路回退,下一刻连印象都没有了,有的只是一缕缥缈。
接着缥缈也没有了。
而记忆仿佛被彻底抹掉,丢失了最重要的一环。
这让她变得极度暴躁,因为丢失记忆,恨不得毁灭一切,它吼声连连,承受着人世间最痛苦的经历,表情却一片祥和!
它记得吼声,记得痛苦,记忆的丢失也记得……
可是接着连这些也没有了……
其实早在它觉得土拨鼠好长时间没来的一刻,甚至心念一起的瞬间,这个过程就开始了。
那种模模糊糊朦朦胧胧的状态,就像是透过磨砂重新去看待这方天地。
一切都掩映在模糊下,似乎世界原本就是如此,处在一片朦胧中……
挣扎也在朦胧中渐渐安静下来……
一切都回归为,最原始最初的本能……
就像是婴儿出生,嚎哭过后睁开眼睛……
他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世界。
而随着记忆消退,介乎于灰与白的颜色沉淀,世界才逐渐清明起来。
虎秀害怕的也是如此,每次吞吐天地精华,这种茫然孤独都要经历一次,一次次下来,她的恐惧都要增加一分。
从无形到有形,哪怕是回归似乎都觉得有莫名笼罩在她周围,令她惶惶不可终日,两个月下来,这种恐惧已经积累了许多。
所以尽管有了准备,依旧会感到不安,那种感觉,就像是被人注意,也腻歪到了极点,恨不得做些什么拨乱反正。
它犹豫过,最后还是坚持下来,这是因为它于这恐惧中,感受到了莫名的安全。
虽然极少极少,就是它坚持的由来,就像是无边黑暗里的一个光点,成了它坚持下的动力,虽然那种感觉不好,可既然知道没有任何问题转眼也释然了。
……
“虎婶婶!”
时间一天天过去,它每天吞吐得天地精华总量也在稳步增加。
就在它以为快要忘记土拨鼠的时候,土拨鼠突然又一次出现。
看着眼前熟悉,这才一个月,它竟然有种恍然隔世的错觉。
直到那熟悉的声音响起,
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这一看不由得觉得,土拨鼠瘦了,一个月前还胖乎乎的,可一个月不到几乎瘦了两圈。
不是一圈,是两圈……
土拨鼠才多大,瘦了两圈真的难以想象……
一个月前还觉得它胖的走不动路,现在只剩下了皮包骨头,虽然瘦了,但精神了许多。
虎秀怜爱的说道:“小鼠,你瘦了!”
土拨鼠也怀疑:“我的变化真这么大?”
虎秀道:“瘦了,瘦了,我都快认不出来了。”
说着就动身,打算抓一头猛兽来招待土拨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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