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有国,名曰北湘。
北湘有位将军叫宋晋,妻子叫霍之元。
霍氏入门一年,顺利诊得喜脉。宋家后继有人,宋晋老母设灵灶,谢诸神,喜极而泣。
俗话说,有一喜就有一忧。
世间女子怀孕,都是怀胎十月就会临盆产子。霍氏却是怀胎两年有余,仍不见任何动向。
宋晋老母摆灵灶,求诸神,忧极而泣。
夜晚,两位神仙悄临宋府。
一个鹤发童颜,脚踏仙鹤,一个紫袍束身,骑着白虎。
重华停落在宋府上空,从手心幻出一颗九曜玉珠。玉珠内藏着玄天的天地二魂!
炎天停落在重华旁侧,看了一眼隐隐发光的九曜玉珠,问道:“真的只有此法了吗?”
重华轻轻握着玉珠,道:“玄天命魂全毁,只有转投凡胎,重塑命魂,方可早日恢复仙身。”
“他若真的转世为人,便会全然不记前世。凤芷若知晓,不知可会怨恨你我!”炎天忧虑的叹息。
重华却是另有担忧:“玄神殿一劫,玄天不仅毁了命魂,还毁掉了他的心。七魄缺心,即便投胎转世,也是危险万分。我虽在霍氏体内施了仙法,也不敢保证万无一失。此番也是听天由命!”
既然别无它法,只有冒险一试。
重华施法将九曜玉珠抛旋到空中,用仙术将其控制。
事已至此,炎天也不再多言,双手在胸前变化交错,然后从指间发出数道紫光灌入九曜玉珠内。
九曜玉珠漂浮宋府上空,慢慢发出巨大红光,笼罩住整个院子。
红光越来越亮,渐渐惊动了全府上下,不一会儿宋府内就聚集了近百个人头。
由于重华和炎天都用了隐术,所有人只能看到浓烈的红光,未能看到其他。
“神仙显灵,天降祥瑞!我宋家孙儿要出世了!”
年迈的宋母高呼一声,立刻跪地叩头,感天谢地。
其余人等不明觉厉,也陆陆续续跪倒在地,一起感谢神灵。
宋晋被吵醒,赶忙起身去点蜡烛,却发现屋内恍如白昼。赶紧回头瞧看妻子,却见霍之元悬浮半空,一副熟睡的模样,高高隆起的肚子隐隐发亮,周身被怪异红光围绕。
突然,一个无形无影的东西钻进霍之元体内,霍之元立刻清醒过来,挣扎着在半空中痛苦的哀叫起来。
就在这时,一声清脆的鸟鸣声划破长空,一只美丽的七彩玄鸟在霍之元的屋顶盘旋而落。
七彩玄鸟化影成形,美丽双翅扑煽不定,在房顶不住的从口中渡出仙气到霍之元的肚子里。
只见霍之元缓缓落回床榻,痛苦的喊叫几声后,在她肚子里整整呆了两年的婴儿终于出世!
七彩玄鸟落下一滴眼泪,在空中盘旋片刻,展翅离去。
那日在玄神殿内白洛潇已经耗损掉了多半仙力,方才又执意施法保护玄天的凡体,已然伤及元神。
炎天赶紧将自身仙力渡给白洛潇,助她修复元神。
白洛潇找回一丝感觉,开口便问重华:“玄天在凡间可有劫难?”
重华如实道:“命魂尽散,七魄缺心,即便转投人世也难免病体缠身,受尽疾苦。”
白洛潇敛眉不语,看不出情绪。
炎天见状,懊悔不已:“此事怪我,不该擅做主意。应该再觅求它法,让他免受人间疾苦。”
白洛潇安慰道:“九曜玉珠乃天界神器,都无法重塑玄天的命魂,投胎转世也是唯一之计。”
“可是……”
他若重塑命魂,可能永远都记不起前世!
炎天踟蹰半晌,终究不忍心说出残忍的结果。
白洛潇已经恢复凤芷的记忆,岂会不知玄天会忘记她!
白洛潇沉默许久,语气悲凉且悲壮:“不死不灭之神,震慑六界之威的战神,岂能终世为魂!他若受苦,我便极力护全!”
看着白洛潇离去的背影,炎天久久不语。
“你为何不告诉她,当年你为救她差点毁去元神之事?以七彩玄鸟的本性,她必会感激于你!”重华一脸不解的问炎天道。
炎天不禁苦笑,答非所问:“五千年前的凤芷,被树枝划伤一片羽毛都要跑到玄天面前眼泪连连。如今她日日承受锥心之苦,却未流一滴眼泪。”
“这又有何意?”重华更加不解,忍不住猜测道:“或许是她变成了白洛潇,不再害怕被树枝划伤羽毛了呢!”
炎天给了重华一记恶狠狠地白眼,丢下一句“孤仙就是孤仙,就算再活多少年也无法明白!”瞬间化作一道紫光消失不见。
莫名被骂的重华不由得一愣,待明白过来,立刻怒叫着追了上去。
“炎天,你个小混蛋,亏得本仙尊还好心的安慰你,你竟这般不知好歹,真是活该你不得白洛潇喜欢!”
话音未落,突然从前方飞来一个火球,差点烧到他的头发。
重华的怒骂声混杂着炎天得意的笑声渐渐消失在天际。
她肯在那人面前撒娇,都不愿在我面前掉一滴眼泪!
我想要的,是感情,不是感激!
炎天终究没有说出心里的话!
宋家终于得子的消息,在城里传得沸沸扬扬。
天降祥瑞,神鸟绕梁的一幕更是被百姓们传得神乎其神。
皇帝闻知,召宋晋进宫探问,宋晋却一脸迷茫,只说是自己母亲年迈,胡言乱语。
其实不怪宋晋,只是那日白洛潇往霍之元体内渡气的一幕被他看到,白洛潇不得已才洗掉了他的记忆。
玄天转世,得名宋逸,寓意不俗。
宋逸出世第二天,就被大夫诊出患有先天心病,恐无长寿。
宋晋老母不堪打击,当即命丧黄泉!霍之元整日以泪洗面,日渐消瘦。宋晋也是愁眉不展,难见笑容。
得来不易的儿子成了宋府的劫难?
霍之元抱着儿子偷偷跑到河边,准备投河自尽。
“那就是玄天的凡胎?”
半空中,元天面无表情的问了旁边的崇天一句。
崇天点点头,语气调侃:“看来重华和炎天那小子费了不少功夫,竟寻了九曜玉珠养着玄天的魂魄。”
元天虚空中伸指探了探玄天的凡体,依旧表情淡淡:“命魂尽毁,七魄缺心,怪不得那婴儿体内聚了那么深的仙力还是难以承受玄天的魂魄。”
“不过一个情字,堂堂不死不灭的战神竟落得这般悲惨,玄天对凤芷还真是够深情的!”崇天一副看热闹的表情。
元天撇了他一眼,淡淡的问道:“听说你儿子自百岁宴上偷了洛潇仙尊的姻缘线后,就一直缠着人家不放?”
崇天的脸色瞬间拉了下来,转身就要走人。
“你不回天西,去炎天那里干嘛?”元天依旧面无表情,对崇天扭曲的面孔视而不见。
崇天怨气冲天:“我去找炎天那个臭小子算账!白洛潇就是凤芷的事情,他竟然瞒着我。”
“白洛潇的事情,好像重华也知道。”元天继续火上浇油。
崇天怒不可遏,飞身直奔天南。看到跟在身旁的元天,脑袋都快气炸了:“你跟着我干什么?方才那个女人要抱着玄天的凡胎跳河,难道你不打算救他们吗?”
元天不怒不喜道:“玄天自有人救,一时半刻死不了。倒是你,炎天一人你都难占上风,再加上重华那个老狐狸,你不是会输的更惨!”
“你要与我并肩作战么?”崇天面色稍喜。
元天一本正经道:“不,我是去观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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