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要谋杀亲夫吗?
太狠心了吧,想害多多这么小就没老爹,还是不想让我与你竞争多多?
钱少少一味地揣测别人,全然没想到其中自己的责任——如果你不拖人后腿,能扯得这么高吗?扯人后腿的时候有想过一家三口会摔死吗?
身处之高岂止万仞,若是任由掉落,金刚之身也承受不起落地时的冲击……
钱少少当然不会坐以待毙,体内风系灵力往跌落方向喷射而去。
风虽然没有托起自己的身体,但总算是减缓了下坠之势。
对了,那两个小家伙呢?
不是驯化了大鸟为宠吗?
现在孔雀已走了,怎么还不现身救主?难道想死个干净?
某人的心境真是不好,全然不顾那两只大鸟看见孔雀之后惊恐的样子,全然没想孔雀所飞之高度……
有一瞬间,有层云荡胸,层云之下才是曾经熟悉的世界。
果然是回来了!钱少少一声感叹。
云层之下有两只大鸟在盘旋,原来是大鹏鸟。
两个小妖怪的宠物,时常到屋子里来讨要吃食的家伙,原来还是大鹏鸟。
在黑域之内,钱少少心思都花在寻思出路和家族生活上面,对于两个小家伙的关心都不够,更何况是他们的宠物——钱少少只知道,这两只大鸟很怕自己。
没想到还要这两只大鹏鸟来救命,不知道狂追过自己的那只堪称老祖级的大鹏鸟,知道后会有什么样的感想。
大鹏鸟上果然是两个小妖怪。
某人的下坠之势本就不急,瞅准机会,钱少少落在了小葫芦的身后。
大鹏鸟身形巨大,驮上钱少少也只是身形一沉,便已适应。
“这是在哪里?”钱少少上来便问开了。
“好像还是以前那个地方,还有人在开战呢。”小葫芦指了指身下的土地。
“怎么还在打?有好么苦大仇深吗?”钱少少很不负责地嘀咕开了,全然不顾自己是战争的导火线。
钱少少也不知道外面的时间,就知道自己都已经为人父了,你们就别再打生打死了……
“少少,怎么样?我们要下去吗?”小圆圆骑着大鹏靠了过来。
钱少少明白,下去就是去战斗,去救火。
只是钱秀秀和钱多多的离开,很是影响心境,此刻真有点什么都能看开的感觉。
钱少少叹息了一声,空洞的眼神来了个平视。
平视就是看天,此时的天上什么都没有,只有层云。
“我很累……”
很累就是答案,是要走的意思。
“真走?”小葫芦不屑地问道,“是道门耶——”
没有回答,只能风声在耳,这当然是某人在坚持。
“连抱朴的小家伙都不救,真有你的……”
“咯噔”一声轻响,小葫芦也吃了一记栗凿。
“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我要是想要知道他们是谁,需要你来告诉我吗?我自己不会看吗?我也有灵识好不好……”钱少少训完往地下一看,扭头就咒骂开了,“都不是省心的东西,有这么打仗的吗?”
……
……
王朝在执行着钱少少的“转进”计划,有计划地弃守着王朝的国土。
有戎国是讨伐的主力,北方的转进尤为果断坚决。
军队的转进倒是轻装便捷,羊儿角这种半后勤半医馆的单位撤起来可就麻烦了。
尚未维修的器械需要转进,受伤的伤员需要运力,炼丹的丹炉药草,供给军队的军需粮草都需要运力。
动力很难安排,转进需要时间,然而作为对手的有戎国,没有给他们留下时间的意思。
羊儿角的营地,本来就是他们要攻击的目标,夏汉王朝的军队开始后撤,这里自然成了他们邀功的好地方。
有序地后撤,指的当然是有人开路,有人断后。
伤员、器械运转速度较慢,夏汉王朝的军队后发而先逃,跑到了营地后撤之人的前面。
随营的将军安排了两支分队断后,一支是由千夫长晓二率领的护卫队,负责阻击后面的追兵;另一支是百夫长葛青率领,负责在敌后的骚扰。
葛青就是抱朴学院三代弟子中的六师姐,曾经在钱少少的考验关口调笑过他的那位美丽师姐。
阻击在某种意义上说就是送死,面对如潮水般的有戎国兵将,阻击的护卫队根本不是对手……就在护卫队快要拼光之时,葛青带着她的小队也加入了战斗。
“你怎么能出来?!”晓二手中一把铁拂尘,拂倒两名有戎国的狼骑,转头吼道。
“不出来你们就全完了。”六师姐手中长剑连挥,碰着的狼骑非死即伤。
“完了就完了,这是我们的任务。你们的任务是袭扰,是在敌后烧粮放火的活……要是烧不掉他们的粮草,他们就能突得更深入,死伤的人就更多。”
“人都要死了,还管什么任务!”六师姐很不甘心,也开启了喊叫模式。
“我们的死是为了什么?为了救更多的人。你完成了任务,就能救更多的人。”
“我看不得你死……”
“你这是在抗命!”
“抗命就抗命,如果能活着回去,挨罚也心甘情愿。”
晓二苦笑了一声:“傻丫头,就算你今天站出来又能怎样?打了这么久的仗了,还搞不清楚形势吗?就我们两个人的能力,今天都得留在这里。”
“留就留,一起活或者是一起死,在我看来都是可以接受的事情……可是要我看着你死,我却办不到。”
话语暖人心,却也不如战场上的血热。
两人对话之间,又砍死了不少狼骑。
修行者,高级修行者,自然有着不一样的威力,也能招来不一样的对手。
狼骑先是围了一圈,把他们围在了一起。
有戎也有千夫长,也有修行者。
佛门在有戎地位尊崇,若兰寺是佛寺的鼻祖……夏汉王朝的云山寺与若兰寺相较起来规制都要矮上半格。
有戎的千夫长看到全神戒备的两个道士,也是眉头直皱。他也不能保证能吃下小道士,更何况还想保留实力。
千夫长不上,和尚来了——他坐在轿子上开始摇着经筒,念起了经。
“不对,不要听!”晓二大喝一声,弃了拂尘来捂六师姐的耳朵。
六师姐听得经文,浑身血脉偾张,双眼发红——这是要发狂的征兆。
( = 12看书)
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