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魔一念

    
    “停——”钱少少终于忍不住了，“师太，我们都很纯洁好不好？”
    “那你跟那只孔雀呢？没结婚之前，不也表白你们很纯洁？”
    钱少少再一次被问住，因为这话他好像也真是说过，再三再四地表达过自己是姐弟关系……
    “我们之间确实也是很纯洁，结婚也是纯洁。”
    这事又涉三观。
    扯到了男女关系，生了孩子还大声地喊着纯洁，在月无圆这里是行不通的。
    钱少少却认为，结婚也是发乎情止乎礼，没有肮脏的目的，没有什么不可接受，是纯洁的。
    “好吧，你们很纯洁，我并不反对。当然，反对也无效。”月无圆说道，“只是既然你们都很纯洁，你和新芽的关系也很纯洁，一样的纯洁，为什么却要区别地对待。”
    “师太，你想说什么？我怎么就听不明白。”钱少少干脆地要摊牌，“到底你想要什么，不妨直接说出来，也许我们还可以商量。”
    “你能对新芽好吗？”
    这话太暧昧，还是出自德高望重的师太之口，钱少少差点没坐稳。
    “师太，你这话容易让人误会。”钱少少幽怨地回应了一声。
    “你知道我的意思。”月无圆盯着钱少少眼睛，“我们大家都知道，不久的将来，你很有可能会是位面的第一战力，我希望你能关照一下新芽，也关照一下天后宫。天后宫虽为道门一脉，但女流之属终究敌斗不过男子，我希望你也能高看一眼。”
    “我不是很同意师太的看法。”钱少少眉头紧皱，“我只是个创域境的小年轻……”
    “抱朴上一代的小师叔就是可恶的家伙……却又偏偏无人能敌。”月无圆微微抬头，双眼望天，显然是在怀念，“而你继承了他的衣钵，将来可期。”
    “我怎么看出了某些情绪……”钱少少幽幽地提点了一句。
    “话多！”月无圆有些反应过激地斥责了一声。
    “美女爱英雄，这本来的事……”
    钱少少还想瞎扯，却招来狠狠地一瞪眼。
    “我不说就是了。”钱少少挠了挠头，“我是抱朴的小师叔，也是小师叔的衣钵传人，于公于私，师太应该爱护。”钱少少苦笑了一声，“话说我已经救过月师姐一回了……”
    “相救的次数从来都不嫌多。”
    “还想常来常往了？”钱少少小声地嘀咕了一句，这才朗声答道：“人命终究是自己的，要总是身处险境，外人相救总有来不及的时候。”
    批评，委婉的批评。既是对月新芽有勇无谋的批评，也是对长辈安排欠周的不满。
    “那你呢？死去活来的无数次折腾？”月师太嘴功也是了得，怎会轻易认输。
    “我命不好，那并非我之本意。”
    “命好与命不好也是相对而言。”月师太感叹一声，又道，“不得不说，数次的折腾对你的进步促进很大。从结果上来看，你的命是太好了。”
    “如果师太愿意，我倒想把对手让给师太。”
    “你！”月无圆又瞪了一眼，语塞了好一会儿，“真是个让人无话可说的家伙。不得不承认，你的那些对手，我应付不来……但这还真是命运的安排。”
    “不管是命好，还是命孬，我们都没有选择，这就是命运的不公。”
    “好吧，我接受你的观点，也接受你的批评，但我们也有自己的命运。”
    “这个自然，不管是出于生辰八字的推算，还是基于物质现实的推演，命运这东西，它确实是存在的。”
    “我们完成命运中注定的东西，比如现在。”月无圆再一次侧目，“钱少侠不会袖手吧？”
    “同为道门一脉，我能看着别人欺负你们吗？”钱少少终于忍不住挠起了头，“师太，你这杯茶真不好喝，太贵！”
    “不喝茶也要相帮，这是同门之义，茶水算是赠送，免费。”
    “仅仅是茶水吗？可还能免费赠送点什么？”
    “想赠送你的，你又不要。”月无圆目光再次往某美女身上瞟，全然不顾美女脸色不自然。
    “这真不是愉快的话题。”钱少少皱眉摇头，又问道，“对了，师太和师姐怎么不在天后宫？”
    无色观是天后宫的一级分支，却非本部，以月无圆的身份，以月新芽的潜质，藏在天后宫修行才是她们该做的事情。
    “楚人为祸，无色观正处前线。虽然他们还不曾对道门宣战，但未雨绸缪总是应该。”
    “楚地现在情况怎么样？进去宣教没什么危险吧？”钱少少很自然地把话题转到自己关心的问题上。
    月无圆冷静地想了想，平静地答道：“如果是一个无名的道士前往，自然是没有问题。问题就在于钱师弟本身……”
    “我……我很有名吗？”钱少少不由得又挠了挠头。
    月无圆摆出一副看白痴的眼神看着某人：“你旗帜鲜明地站在王朝的一面，又杀死了众多的修行者，甚至包括涅??境的老家伙。”
    “这……这么是讹传！”钱少少激动地站了起来，“曾有人跟我说，一条大河分两边，就算是站在一边看戏，也要选一边落脚。我的答应是不看戏，我在船中睡觉。我从来就不想选边，是他们把我当成了敌人。至于杀死涅??境的老家伙，那更是讹传，那都是陈将军的战功，我只不过是被他利用。”
    “你跟我着急有用？”月无圆举止文雅地喝了一口茶，“有本事你同他们说去……”
    钱少少苦笑了一声：“我这也是急疯了头。对了，对于我们楚地宣教，师太可有什么建议？”
    “能不去就不去，能只身前往就只身前往……”月无圆看了看钱少少，又看了看司家的两位大美女，轻轻地一笑，“好像我说的有些多余。”
    这话不好接，钱少少喝了口茶，过渡了一下：“玄机处遭遇变故，想来天后宫也有师叔下落不明……你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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