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牢里关了上百号的人物,有魔、有妖、也有堕仙。
空气里透着铁锈的味道,像腐烂的尸体身上散发的恶臭,一排排的房门‘吱呀、吱呀’的响着,好似恶鬼在惨叫,地上血迹斑驳,应该是被用刑的仙、妖、魔留下的。紧紧一墙之隔,门外是风和日丽,房内确是天昏地暗。谁会想到,无暇明媚的天宫中,有这样一个污秽之地。
在这里,天兵大声喝斥,囚犯两眼放空,没有人在意牧韵为何进来,这儿的不管是士兵还是囚徒都明白,以前犯了什么事不重要,反正以后是出不去了。
押送牧韵的天兵随便找了间牢房,将牧韵塞了进去,就离开了。对他们来说,囚犯放哪都一样。
牧韵环顾四周,准备想法子逃离,可出去后没法向白黎轩解释,关在这也不是长久之计。牧韵陷入两难,出去不可,不出去也不可,这该如何是好?
牧韵刚刚进来没注意,现在才看到,在对面的小角落里还有一个人。他衣衫褴褛、油厚的头发很长时间没有打理过,耷拉下来遮住脸,嘴上满是糟糠的胡子,上边还带着一些菜叶。他安逸的躺在一堆破席子上,嘴里嚼着树枝,发出‘咔嚓’的声音。看情况,他应该被困在这里很多年了。
眼下能有个说话的人已经不错了,牧韵也不嫌弃他脏乱,问道:“道友,在下莫云,不知该如何称呼前辈?”
“去去去,小孩一遍玩去,别扰了老子的清净。”那男子说着,就将头转向墙面。
这声音怎么这么耳熟,好像在哪听过。牧韵怎么也想不起来了,问道:“道友的声音听着甚是耳熟,不知是否见过?”
那男子哈哈大笑,坐起来,轻狂的说到:“我在这已经关了五万年了,你个小丫头怎会认识我?不过我瞅着你也有趣,告诉你也无妨,我是魔尊牧韵座下骁勇大将军冀珩。”
原来是他,牧韵惊到,五万年了,冀珩却成一位英勇大将变成了间下囚。以前,冀珩魔力出众,深得牧韵赏识,只是有些鲁莽,为人傲慢,所以未能成为牧韵心腹,但他对牧韵极其忠心。
“久仰将军大名,只是为何将军会在这里?”牧韵真没想到会在这碰到他。
冀珩顿时吹胡子瞪眼:
“还不是因为九黎和天帝,当年他们合起伙来算计尊上,吾无能,没法将尊上救出。想着杀了天帝那个老贼,为尊上报仇。谁曾想到,天帝这么机灵,我刚要出手,就被他发现了。所以就被送来了这,这牢房可吸收灵气,我的魔力在这无法伸展,所以一直被困着。”
这举动到是像极了他的作风,虽然有点狗血,但牧韵还是很感动。她本想将身份亮出,可顾忌冀珩莽撞,不似战凌和湘魅谨慎,怕他不小心吐露风声,所以还是把到了嘴边的话咽了下去。
冀珩怕是来了兴致,好久没人说话,此刻就滔滔不绝起来,他跟牧韵讲他的雄伟事迹、讲魔尊有多么强大,讲天帝是如何道貌岸然,茯苓怎样两面三刀。
牧韵知道他说的每一件事,但仍静静听着,不忍心打断。被关五万年的滋味牧韵受过,冀珩为了自己受了不少罪,她觉得很内疚。
“若是我能救你出去,冀珩将军当如何报答我?”牧韵本就有本体一部分魔气,外加上刚刚吸收琉璃石的灵气,此刻法力未受牢房影响,想出去不难。她本来还再犹豫到底出不出去,现在算是拿定主意,冀珩对她有恩,她得为他做点什么,现在他最需要的就是逃出这个牢笼。
“噗——”冀珩嗤笑:“小丫头,你当这是什么地方?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牧韵不过问他的轻蔑,认真问道:“若我能做到,你当如何?”
冀珩不笑了,竖起手立誓:“若你能做到,只要你不做威胁魔尊的事情,我冀珩誓死追随。”
“好。”牧韵拍手叫好。使了个法术,将牢门撬开,又把自己和冀珩变成天兵的样子,幻化两个树枝成二人模样,留在牢中,道:“随我来,别出太大动静。”
冀珩对她还有法力一事很惊奇,但现在不是问这个的时候,只得随她一道离开。
这到门口的一段路没有人阻拦,一直通畅。看来这天牢的士兵着实怠慢,若是认真值守,牧韵也不能轻易出来。
这大门的守卫是最后一关,过了便自由了。路过的时候,牧韵向他们点点头,就要离开。
那些守卫也纷纷点头放行,可突然领头的察觉不对劲,拦住牧韵问道:“慢着,两位怎么这么眼生,你们这是要去哪?”
牧韵回到:“近日兵书丢失一事,闹得天界人心惶惶,天君怕天牢有邪魔会借此猖狂,所以特地命我等前来视察,现在我们已经看过,大家将天牢治理的很好,特要回去禀明天君。”
“哦,原来是天君吩咐呀!失礼失礼!”那领头被夸的得意起来,他问道:“不知可否亮出腰牌,现在天界混入奸细,我们也只能防范于未然。”
糟了,这天界的腰牌都是统一做的,牧韵现场变幻也只能变出个假的,明眼人一看就知真假。情急之下,牧韵谎称:“我们走的匆忙,没有带腰牌。”
那领头望着眼前两人,意味深长道:“若是如此,那我只能随二位一起去天君处了。”
“不劳烦你去,我送他们二人去就行了。”一个女声从不远处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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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猜猜结尾的女子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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