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多次登上魔法魔法年刊、并数次成为封面人物的雷元素大魔导师丁格收起笑容。
“你也探知到了那股神秘的波动?”丁格喃喃自语,“我还以为那种微弱至极的雷元素共鸣只有我一个人才能发现。”
“雷元素?不……”塞西尔摇了摇头,“分明是汹涌澎湃的水元素!”
丁格十分惊讶:“莫非,是蕴含双重元素的矿脉被发现?还是某位大魔导师的晋升引起了魔法波动?”
塞西尔又摇了摇头,手中的书本翻页如飞:“在我的感知里,那是一种微弱但令人心悸的感觉……就好像,就好像魔法本身。”
“魔法本身?”丁格细细咀嚼着这个词。
他们这些大魔导师无不位于魔法领域顶尖,可是,大魔导师之间亦有差距。
比如,他还年轻,对元素的感知远不如活了上百年的塞西尔。
所以,他并没有那种令人心悸的感觉,只是觉得有什么东西诞生了。而讨论这种事最好的地方就是议会的藏书馆。
那些痴迷魔法的老顽固们最喜欢翻看充斥着腐朽味的古董书,来印证自己的猜想。
“所以,水魔导师先生,您知道那感觉的具体位置吗?”丁格表现得彬彬有礼,这时候,谦逊是聪明人最好的选择。
“浮光城核心区域。”塞西尔严肃说道。
“法兰王国的都城?”丁格更惊讶了。
……
此时的希尔薇还不知道自己惹出了多少老怪物,她正苦恼地坐在长桌旁边,皱着眉头。
幽静的水晶灯照着屋子的一角,这间屋子依旧神秘、古老和沧桑。
她把这里布置成自己的实验室,像故事书中那些强大女巫的藏身地一样,再加上一些自己的想象。
希尔薇盯着面前的一扇门发呆,这扇门的背后是一间储物室。
之前,光门以她难以想象的速度关闭,她甚至还没来得及和刚刚认识的新朋友打个招呼。
是的,在她的意识中,江桥已经被当做偶然结交的新朋友。
可是,光门消失之后,她按照之前所做的那样,装作不经意地开门,重复十几遍,门后也只是普通的储物间。
难道是做梦?
不可能不可能……希尔薇摇了摇脑袋,她手里还握着江桥扔过来的书呢!
只是,关门消失后,书上的文字没有光芒覆盖,就又变成了她看不懂的模样。那一个个复杂的方块文字,对她来说简直如同天书。
上面一些类似于魔法实验的图画倒是能看个大概。
研究了半天也啥都没明白,希尔薇也只好把书小心藏起来。
但女孩心里的震撼仍未消解,这本书蕴藏着的精妙神奇的世界奥秘,还有对于门后那个世界的好奇与探索欲,依旧吸引着她。
或许是世界本身的重量也一齐加之于那个男孩身上,也或许那个男孩是她了解地球的唯一渠道,总之,她迫不及待地想要见到对方。
想到这里,希尔薇又一次走到门前,充满期待地打开,然后失望地关上。
……
天刚蒙蒙亮,江桥就急匆匆地起床奔向厕所。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一大早就被排泄物憋醒。
他特意看了一下,程若溪送给自己的蛋糕是当天新鲜出炉的,不可能有坏。
难道是牛奶?江桥这才想起来自己昨天喝的是优质牛奶,而平时他只喝过某两家品牌的普通牛奶。
某种意义来说,兑水的牛奶拯救了他的乳糖不耐受......江桥在厕所里当喷射战士的时候如是想到。
江桥喷射得正爽呢,他手中的手机突然叮得一响,有人给他发来了微信。
早上6:12。
“江桥,还没醒吗?”
对方的头像是湛蓝色的大海和沙滩,沙滩上立着一道人影。她的昵称则是“微笑面对明天”。
这是江桥的班主任兼化学老师,黎晚,一个二十六七岁的年轻女性,对江桥来说亦师亦友。
这是黎晚带的第一届班级,所以干什么都尽心尽力,对每个同学都可以说是照顾得无微不至,也几乎获得了每个同学的喜爱。
当初她知道江桥家里的状况时,就时常打电话过来问问江桥生活的近况,偶尔也会提着水果过来探望。
可以说,黎晚是江桥除了程若溪一家之外最感激的人了。
“醒了,老师,您有什么事吗?”江桥发送过去。
“(惊讶)(惊讶)(惊讶)嚯,你醒得还真是早啊,平常上学怎么不见你早起用功呢。”黎晚很快就有了回复。
“老师瞧不起人啊,为什么我不能是从昨天晚上一直用功到现在呢?”
“那你拍张照看看。”
江桥陷入了深深的思考,难不成把在厕所喷射的照片发过去?行不通,万万行不通,他敢发,老师就敢把他拉黑。
“咳咳,老师,您起这么早不会就是为了专门督促我读书吧?”江桥赶紧转移话题。
“还真是,不跟你瞎扯了,你明天来上学的时候,记得把你所有的课本都带过来。”
“为啥啊?”江桥连忙发过去。
“明天上面的领导要来检查教学情况,要抽调几个学生的课本,我寻思就你笔记做得全,当然拿你的咯。”
“不行啊老师,我明天还要看书。”江桥赶紧委婉拒绝。
废话,不拒绝的话,这让他上哪找书?书都被他扔进异次元了!
“别废话,平时怎么不见你那么积极?明天你和书,要么都来,要么都别来。”这一句黎晚发的是语音,其中夹杂着几句冷笑。
这一句之后还跟着三个(菜刀)的表情。
上完了厕所,江桥来到他爸妈房间门前,站立良久。
推开门,依旧是老模样,并没有什么古朴幽静的水晶灯,更没有那个红头发的女巫。
这特么让他去哪找书?
......
又是一个完美的早上,朝阳初升,鸟语不绝于耳。
江桥家前的巷口立着两棵大槐树,上面站满了叽叽喳喳的鸟,和巷口马路来往的汽车鸣笛声一唱一和。
也许是鸟们站得太近,靠近边缘的一只被挤了下来。
那只鸟好像有种大脑残缺的美,一双翅膀扑棱个不停,竟然快要从树梢跌落到地上。
当它好不容易稳住身子,努力向上飞的时候,一只黑色的影子从院墙上飞了过来,爪子一探一压便把它压在地上。
那是一只浑身呈黑色的小猫,看着才两三个月大,他正瞪着双眼看这只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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