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静的凝视着店面内挂着的画作,林瑾瑶神色平静,一站就是半天时间。
崔正郎看不过去,蹙眉举步走近,停在林瑾瑶的身边,问:“林小姐,其实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说?还是要什么事要做呢?你不像是来看画的吧!”
“我是啊!”林瑾瑶淡淡点头,爽快的应。
崔正郎无奈点头,伸手退去一旁的店小二,靠近林瑾瑶再说:“你真的决心要跟明王断了往来吗?他这段时间好像很伤神。”
“他是谁啊?他是明王,他的眼里膛怀藏着的绝对不是儿女私情,他想要的是更多,江山如画,他怎么会因为我的事情而伤神呢!现如今安宁王多次立功,只怕他也没有这个时间来伤神。”林瑾瑶淡雅的细语,她的声音也很轻,就只有崔正郎能听得到。
“这是在怪他呢?”崔正郎皱了皱眉,想不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
“那天我在容尚书府里遇到安宁王,他身边站着的侍卫长得很威武好看,而且脸孔比较陌生,所以我就将人给记下来了。早几天,我发现他经常跑安心镖局,然后是向着北边后山的方向走。”林瑾瑶缓声细语,上前一步,如更专注于画中的景色。
“安宁王几次运送的粮食能避开申和那一带的山贼和难民的抢劫,就是因为官兵送的那些是假的,而是换了镖局在送?”崔正郎如恍然大悟一般,抬头轻叹:“有办法,难怪别人运的都出事,就只有他的能安全送达。”
“也许吧!我也不知道。”林瑾瑶微点头,并没有再多透露。
她不会告诉崔正郎为了安全起见,安宁王不止请镖局送,而且很有可能是分多条线送出。如此一来,就不知哪些运送中的才是真正粮食。
她要对付的只是华歆,她只是想要让华歆负责带的线路出事,如此一来安宁王肯定会质疑华歆的能力,还有他的可信性。
“你都决心要跟明王不想往来,为何还要向他告知这些消息呢?看来你还是没有放下明王的,是吗?”崔正郎裂开唇,带着希望的双眼如像在替明王高兴。
“当然不是,我没有帮明王什么,我也没有要害什么人,只是刚好我在这里看画,你这人无聊跑过来,所以才聊了两句。我说的只是一些自己遇到的平常事,事实上你在想什么,我不知道。”林瑾瑶说着,转身走向前方柜台:“我就要那画,多少银两?”
“不用了,送你吧!”崔正郎只是笑着,狡黠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光芒。
林瑾瑶无声的从袖子里拿出一些银子放下,然后说:“春儿,帮我拿回去吧!”
“是。”
春儿微点头,主动拿下那画。
林瑾瑶抬头前走,举步离开崔正郎的苑子坊。
“小姐,如果那真的是灾粮,这会不会不太好呢?”春儿紧贴着林瑾瑶走,总担心这事情并不太好。
“那是朝中的事,与我们无关,就算华歆负责的那些是真的灾粮,失了那一批安宁王为了弥补过错还是会准备好另一批送去的。而我要的不是对付安宁王,只是华歆。”林瑾瑶轻摇头,心里清楚,这件事也许是会给安宁王惹点麻烦,但不会影响到灾民方面的,要解决的事情,要送去的灾粮都不会少的。
“可如果安宁王发现了……”
“所以你不要再跟了,这些时日什么都不要做,交由明王处理就好。前些天明王因运输上出事所以才会让皇上把这任务转交给安宁王的。如果安宁王的也出事,倒是能让明王面子好看一些。我们帮谁害谁也只是他们两兄弟的事情,不会影响到百姓的。”林瑾瑶冷冷的诉说,说罢脚步更快,不想更谈论这件事。
她就是要迫得安宁王将华歆赶走,只要他不是安宁王府的人,她就可以狠狠的报仇雪恨。
春儿无声跟在身后,也只好不再多言。
**
靠坐在贵妃椅上,注视着空气中的尘土飞扬,视线最后转向挂在墙上的字数,她在等候的就是春儿去收的最新消息。
前天是华歆负责运送的灾粮日子,都送出两天了,也该是时候要到申和那一边了吧!有否出事,也许今天就可以收到消息。
“小姐,如果累了不如回床上休息一下吧!”秋儿端着衣物进入,走到柜子去摆放好,嘴里担心说。
“不必了,春儿出去买凉果还没有回来吗?”林瑾瑶轻声问,视线缓缓的从画作调到秋儿的脸上。
“还没有。”
“哦!”
“小姐,表少爷来了,他那人很烦,你这几天没事就不要出房间,免得又招惹他。”秋儿放好衣物后,担心的走向林瑾瑶。
闻言,注视着秋儿,林瑾瑶很快从记忆中想起这个人物是谁。
是林瑾雪的表哥,因为二夫人娘家大哥几次立功,官位越来越高,所以那个表少爷也越来越狂妄。
在林瑾瑶的记忆中知道,那个表少爷对她特别喜欢,每次遇上都会缠着她,调戏挑逗无所不用,所以只要此人来了,林瑾瑶就会害怕的躲在后院不喜欢外出,就怕遇上了难以摆脱那个色迷迷的妖怪。
“那只是以前,他若敢再来招我,我会让他明白什么叫可悲。”林瑾瑶冷笑,还真想替原主好好的对付那只色狼。
那根本就不是喜欢,喜欢又怎么如此无礼呢?分明就是想要持势凌人,想要占些小便宜的无耻之徒。
“小姐,凉果回来了。”
秋儿本想要说些什么,却听春儿在背后喊。
闻声,林瑾瑶也站了起来,看向春儿双眼里闪过期待。
她要听到华歆运粮被劫的消息,她要知道那个男人失败失职的可笑,她就是要不惜一切报复当初那负心与杀害之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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