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饭后。
宁南山没再让母亲跑一趟,而是亲自将小五送去了学校。
送至学校后,看着小五乖巧的跟自己挥手告别,宁南山心头没由来的一阵温馨。
以往,因工作原因,他倒是很少接送过。
不曾想,接送这么一次,就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成就感。
或许,这就是陪伴的温馨吧。
回到家,跟父母言语了一声,宁南山就回到二楼的卧室,准备休息一番。
毕竟这一路的颠簸劳顿,也让他感到有些人困马乏。
卧室中。
宁南山看着久未住人的屋里,并未因长时间搁置而显得有何脏乱,反倒是桌子、窗户一干物什上,干净平滑,不染丝毫灰尘。
屋内更是扑鼻的阳光气息。
不用想,宁南山也知道,这肯定是母亲常常打扫,才会使得房间这么干净。
宁南山会心一笑,这一刻,他心里连日来的疲惫倦意,已散去大半。
床上躺了半刻,翻来覆去始终没有困意,百无聊赖间,宁南山复又起身。
屋外,秋阳高悬,蓝空遥遥,一派初秋清爽景致。
‘自古逢秋悲寂寥,
我言秋日胜春朝。
晴空一鹤排云上,
便引诗情到碧霄。’
眼见屋后的白杨树林,随着阵阵微风,片落叶默然落下,宁南山口中念念有声。
仰头遥望碧空半晌,宁南山长长舒了口气,默默想着:
‘或许,现在是个新的开始。’
……
一念通,万念通。
似乎想通了很多,宁南山长久一来压抑的心理,瞬间开阔了起来。
原本阴郁的眼神,也渐渐开朗了起来。
……
放佛换了个人一般,宁南山扯了扯长久来紧绷的脸颊,以往那般自信的笑容,重又挂起。
这一首诗吟完,他早没了休息的兴致,‘登登’几步下楼,正好碰到宁父蹲在后门口无声息的抽着烟。
宁父听见声音,扭头看了眼,见宁南山原本的阴云满面,此时已然换做之前常见的自信神情,浑浊的眼中为之一亮,心头也是一轻。
随口问道:“要出去么?”
“啊?”宁南山一愣,他倒没想过出去,不过很快嬉笑回应道:“啊,随便逛逛。”
宁父眼角鱼尾纹露出,点点头。
宁南山哼着不着调的小曲,脚步轻快的在院里溜达起来。
宁父:“…”
这特么是要出去的样子?
怕不是被什么事情憋神经了吧?
宁父重又忧心忡忡起来。
随即,吸烟的力度也加大了许多…
宁南山在院中闲庭信步。
他依稀记得,自家小时候的房子,就在现在已经矗立起两层楼房的位置,当时是有三间青砖青瓦的挑梁房。
那时的院落,每到春夏多雨时节,总会布满苔藓,虽然湿滑无比,一不小心之下就容易摔了跤,但好在泥土总是松软,倒也没有大碍。
只是现在,青瓦房早已淹没身影,泥土院落也被坚固的水泥地代替,过往也只能依稀记起。
宁南山不免感喟连连:时间当真如脱了缰的野狗,在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已经渐行渐远。
……
宁南山在小院中感叹时光之流逝,宁父整个人却是不好了。
他见宁南山迈着悠扬的步子,口中念念有声的样子,更加确定了自己先前的想法。
这孩子怕是魔怔了。
正不知如何是好之际,见宁南山走进楼道下的储物间,提着他的渔具包走了出来。
“钓鱼去?”
宁父问了句。
宁南山笑眯眯的点了点头。
宁父眉头瞬间皱起。
他可记得中午的时候,宁南山只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这会儿怎么跟变了个人一般?
不对,肯定有大大的不对。
宁父心里已经开始警觉起来。
宁南山拎着渔具包,已经放置到电动车上,准备出发。
本身他在院里兜兜转转好一会儿,实在不知要去干嘛。
恰好走到储物间旁,忽然想起钓鱼的事,不免下意识的拿好了渔具。
这会儿,放好东西后,跟宁父说了声,便骑着车轻快的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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