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永和宫,李欢没有回清欢殿,而是往更西侧的佳宁宫去了。
大夏国当今圣上,共诞下三子一女,其中除了李欢是正宫娘娘陈氏的独子之外,其他三人,皆是妃嫔所生。
太子李显(字昊宇)是令贵妃的独子,二殿下李治(字昊然)是淑贵妃的独子,而公主李玉儿则是佳嫔的独女。
这四人当中,只有李欢和李玉儿关系最近,而李显和李治则各自关心着‘夺嫡’之事,之间的关系自然可见一般。
在宫墙皇道绕了几圈后,李欢总算是到了佳宁宫,佳宁宫的宫女太监们对三殿下和自家公主之间的关系早就知晓,所以未曾阻拦通报,便让李欢进去了,李欢走到院子,便直接嚷嚷道:“鱼儿妹妹,鱼儿妹妹?”
房间里一个风韵犹存的中年听到声音,脸上露出了动容的笑容道:“玉儿,许是你那浪荡皇兄来了,还不出去看看?”
“不去”床上,一个鹅蛋脸女生侧过了身子。
正说着,李欢闯了进来。
“给嫔母请安。”李欢老老实实跪了下来。
“快起来吧。”
佳嫔起身,迈着步子走到李欢身边小声道:“你皇妹最近心烦着,已经好几日未好好吃饭了,今日还好有你来了,帮嫔母好生劝劝可好?”
“嫔母放心。”
佳嫔脸上一笑,走出了房间。
李欢看了一眼躺在床上侧过身的李玉儿,连忙三步并做两步跑上前笑道:“太阳都晒着屁股了,怎么还躺着,快起来!”
李玉儿卷了卷被子,故意不理会李欢。
李欢这个‘泼皮无懒’一把就揭开了李玉儿身上的被子,完全没把男女授受不亲的规矩放在心里。
李玉儿身上只穿着贴身的衣服,被子一拿开,自是风光乍泄,她连忙捂着胸口,发出一声尖叫。
院子里的宫女们都停下了手上的动作,一旁的佳嫔摆了摆手道:“不用去管,宫里也就只有三殿下能治得住玉儿了。”
房内,李玉儿嘟着嘴,狠狠地在李欢手臂上咬了一口,李欢忍着痛笑道:“咱们这算扯平了?”
“没有”李玉儿气嘟嘟的捂着衣领在床上坐了起来。
“别捂着了,就你胸口那二两肉,皇兄才不稀罕看呢。”
李玉儿果真不拦着了,她一脚踢开李欢,自顾自的起身穿上了衣服。
“怎的火气这么大,不就是几天没来看你嘛。”
李玉儿生气道:“你还好意思说。”
“好了好了,你别再犯脾气了,下个月招皇婿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你不用担心,皇兄不会让你嫁到弄花门里去的。”
“你当真有办法?”
“本殿下一言,八匹马难追!”
“有什么办法,快说给我听听。”
“天机不可泄露,总之你不要担心了,皇兄什么时候骗过你啊。”
李玉儿闻言,立马挽着李欢的胳膊,脸上调皮笑道:“我就知道三皇兄对我最好了。”
“行啦,快用早膳吧,我昨儿听说江南道那边又进贡了几匹骏马到宫里,如今还在内务府关着,等你吃过早膳了,皇兄带你骑马去。”
“好。”
李欢推开房门,扯着嗓子喊道:“你们家小主子都快饿死了,怎么还不上早膳啊。”
佳嫔闻言,连忙笑着吩咐道:“还不快去备早膳。”
吃过早膳,李欢履行了诺言,拉着李玉儿直奔内务府去了。
内务府总管刘公公,听到李欢说要骑马,赶忙哀求道:“三殿下,在宫内骑马可是要治罪的,你就看着奴才曾经服侍过皇后娘娘的份上,饶了奴才吧。”
“罢了,就不为难刘公公了。”
“奴才跪谢三殿下。”
李欢拉着李玉儿往回走,李玉儿有些不死心道:“皇兄,我们就这样回去了?”
“自然不是”李欢一阵坏笑。
李欢带着李玉儿来到一面矮墙下,他搬来石头垫在地上,自己踩上去,蹲下身来说道:“你先上。”
李玉儿似乎不是第一次和李欢一起做坏事了,她很熟练的踩在李欢肩膀爬到了宫墙上,李欢很麻利的翻到了墙的另一边,又把李玉儿从墙头抱了下来。
两人偷偷摸摸的溜到了马棚里,寻到了一个壮马,李欢先让李玉儿坐上了马背,然后自己也坐了上去,紧接着……
“驾!”马棚里响起一声令下后,李欢和李玉儿两人直接骑着冲出了马棚。
刘公公刚还在庆幸为何三殿下今天这般好说话,等到他听到一声马叫之后,立马哭丧个脸来,惆怅道:“咱家今日又要倒霉了。”
于是,皇宫里出现了这样一幅画面,一男一女骑着马肆意践踏宫道,身后二十几个太监不停地在后面追赶……
宫内,御林军演武场上,一个身穿五爪金龙袍的中年男人站在点将台上,旁边簇拥着十余人,这其中除了御林军的一些将领之外,还有太子李显、二殿下李治、和禁军大统领齐定国,被这些大人物围在中间的还穿着龙袍的男人,自然就是大夏国当今圣上,李弘成。
点将台上,李弘成说道:“齐统领带兵朕还是放心的,今日朕带昊宇和昊然来,无非是想让他们长长见识罢了,齐统领不必特意准备,像往日一样便行了。”
“臣明白”齐定国点了点头,正要下令。
突然,一匹骏马从演武场一侧崩腾而来,马上还有两人,一人身穿长四纹龙袍,另一人身穿刺绣镶边彩花裙,骏马身后,又跟着太监二十余数,不停高呼:“三殿下止步,三殿下止步……”
李弘成皱眉道:“驭马者何人?”
太子李显笑道:“好像是皇弟和皇妹。”
“胡闹!快把他们给我拦下。”
齐定国闻言,整个人骤然升空,继而一脚迈出,下一秒,齐定国便已拦在了马前,他一掌拍出,壮马一声嘶叫,双爪高仰,马上两人应声落地。
“三殿下,恕罪了。”
李欢毫不介意,他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扶起李玉儿,关心道:“摔疼了没有?”
李玉儿摇了摇头,恰好看到了自己的父皇带着两个皇兄从点将台上走了下来,便立马躲到了李欢身后。
李弘成走到了李欢身前,颇为不悦道:“你可知在这宫墙之内骑马可是犯了目无王法的大罪!”
“儿臣知道。”
“那你此欲何为?”
“玉儿这些天因为招皇婿的事,已经把自己关在房内好几天了,我就玉儿这一个妹妹,他的父皇不管他,我可不能不管她啊,今日纵马的事,完全是儿臣一个人的主意,与玉儿妹妹无关,父皇如是要责罚的话,罚我一人就行了。”
李欢负在身后的手扯了扯李玉儿的袖子,李玉儿立马上前道:“三皇兄都是为了逗我开心才这么做的,请父皇不要责罚。”
“你…你们……”
李欢的话里行间反而更多的事怨恨自己的父皇没有好好的疼爱自己的女儿,李弘成这下子就算有火也发不出来了。
李欢又道:“儿臣听说今年招婿,弄花门的人也参与了,难道父皇真的忍心让玉儿妹妹嫁到那个疯子窝里去吗?”
“朕……这件事朕也无能为力。”
“既然父皇不管,那儿臣就自己想办法了,反正我不会让玉儿嫁到弄花门去的。”
“你想办法?你能想出什么办法来。”
“就不劳父皇费心了,儿臣先行告退了。”
说完,李欢就拉着李玉儿急忙跑了。
“你…你们……”李弘成这才反应过来纵马的事情还没处置呢,“罢了,就让他们再疯几年吧。”
齐定国看着李欢的背影,脸上有些疑惑。
李弘成觉察出来后,便问道:“定国,你在想什么?”
“臣有惑。”
“说来听听。”
“那匹江南道送来的贡马,原属于大漠马的品种,只是江南士子爱马,故而才把这大漠马引进了江南,大漠马属于烈马,极难驯服,马力也是平常中原马的几倍,莫说是一个不会修行的普通人,就算是个一重天的修士,也极难驯服一匹正宗的大漠马,可三殿下却……”
“你的意思是?”
太子李显忙道:“三皇弟素来贪玩,可能是因为常与这猫猫狗狗在一起的缘故,故而这匹牲畜才会对他更亲近些吧。”
贬低意味一览无遗。
“希望是臣多虑了吧。”
“好了,莫要再议论那个顽皮子了,齐爱卿还是先演练夫子阵给朕看看吧”
“臣,遵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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