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就这么一点点的快乐地流逝着……
月底,尚书令张合七十大寿,作为大夏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物,寿宴当天,张合自然是宴请了大夏国所有能搬的上台面的官员。
太子李显皇位的候选人自然是要趁着这次机会拼命巴结,而不死心的二殿下李治自然也不会落后,这种官方性的场合,太子和二殿下去了,李欢就算想逃也逃不掉了。
这天一早,李欢换上了一身正式的袍子,吃过早膳之后,就先去了母后那请安,然后又拐到了佳宁宫和李玉儿说了要出宫给张大人祝寿的事之后,李玉儿就一直给李欢说好话,想让李欢带自己出宫,可下个月就是找皇婿的日子了,按照旧俗,李玉儿这些天是不能出门的,所以李欢只得拒了。
逃离佳宁宫的时候,李玉儿故作地伤心的骂了李欢一句:“负心汉”,引来众多宫女视线,弄得李欢浑身不自在,就好像自己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一样。
日上三竿的时候,李欢才刚走到清欢殿,门口站着的李显和李治就立马走上前呵斥道:“昨日不是与你说好了要出宫去给张大人贺寿吗?这都什么时候了,你才回来。”
“废话真多”李欢心里暗骂了一句,但脸上却挂着笑意说道:“去给母后请安了,这才回来的晚,两位皇兄莫要怪罪,现在走快些,应该还来得及。”
李显哼了一声,立马抱着一个正方形盒子快步走了,李治同样也拿着一个方形的盒子跟在后面,至于李欢,两手空空的抱着后脑勺像散步似的在后面跟着,偏偏速度还不慢。
走了半个多时辰后,三个人终于来到了张合的院邸。
门口站着两个小厮迎接,见三位皇子到了,连忙高呼道:“太子、二殿下、三殿下前来贺寿!”
小厮将三人引起门,进了正厅。
正厅里面已经站着不下二十余人了,不过见三位皇子到了,连忙让出了一条路出来。
李显当仁不让的第一个上前笑道:“本宫前几日才听说张大人要过寿,备礼有些仓促,所以今日贺寿之礼实在有些绵薄,希望张大人不要见怪。”
说着,李显直接从盒子里端出一个玉佛出来,而且还是上等的和田玉,看着众人惊奇的目光,李显忙道:“祝张大人,福如东海,寿比南山,长命百岁,身体安康。”
李欢心里一阵鄙视,“这t一个玉佛就要几千两了,还说是绵薄之礼,你还真是睁着眼睛说梦话啊。”
张合忙道:“太子和两位殿下能来就已是给足微臣面子了,切莫再客气了。”
李显正要说话,李治立马上前说道:“本宫也带一份薄礼前来……”
李治从盒子里拿出一副画卷,展开后说道:“这是本宫从江南道那边买回来的画圣王敬之早期的作品《仙鹤图》,本宫用此来祝张大人日月昌明,松鹤长春,笑口常开,天伦永享。”
人群中议论开来。
“画圣王敬之的作品?那可是一副要卖上五千两的珍品啊。”
“不止呢,据说那画圣已入了玉虚境,现在他的画还要值钱些。”
“不愧是二殿下啊,出手就是阔气。”
“……”
张合闻言,立马上前,连连感谢地收下了画卷。
李显有些不悦,不过他见李欢站在那一动不动,连忙道:“三皇弟这次来,虽未随礼,但三皇弟素来文采惊艳,不如让三皇弟现场拟诗一首给张大人祝寿怎么样?”
李欢扯了扯嘴角,心里暗道:“丫的,送礼送输了,现在拿我来找存在感了。”
人群中有人说道:“作诗贺寿自然是好,不过一时片刻想作一首诗可不是什么易事,不知三殿下……”
“我今儿就偏偏不顺你意”李欢想完,上前一步朗声道:“东风送暖桃花笑,古树婆娑掩破楼。春到人间燕雀舞,君临茅舍喜兼愁,雄鹰展翅冲霄汉,老鹫凌云荡九州。醉赏夕晖松柏笑,福如东海寿千秋。”
一首吟完,大厅里万籁俱静,过了许久,张合才率先拍掌叫好道:“微臣谢三殿下赠诗。”
李欢故作惭愧道:“非是本宫不肯以物相赠,只是本宫听闻长河一带最近发了洪灾,灾民们食不果腹,本宫若是把给张大人赠礼的钱用来赈灾,想必能让千百名灾民不至于颠沛流离,本宫知晓张大人年轻时曾以‘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为铭立过志,想来张大人应该不会怪罪本宫吧?”
张合脸上一愣,继而感叹道:“三殿下以民为先,宅心仁厚,微臣自叹不如,今三殿下一番话点醒微臣,实乃恩重千金,三殿下请上座……哦,太子殿下和二殿下也请上座。”
这下子,不止李显一个人脸色难看了,就连李治脸上也露出了不悦之色。
站在张合旁边的年轻人,从李欢作诗那一刻就一直在看着李欢,听完李欢最后那一番话之后,脸上也露出了惊讶的表情,不过却是稍纵即逝。
在主席上坐下之后,张合才起身指着身边的年轻人介绍道:“这是犬子张仪,年纪和三殿下相仿,目前正在大夏书院教书,虽无官衔在身,但陛下已经承诺若犬子年满十八,即可入朝侍君。”
名叫张仪的年轻人起身,面露官方性的笑容道:“见过太子殿下,二殿下,三殿下。”
李显立马笑道:“未满十八便能在大夏书院教书,果真不亏为张大人之子啊。”
李治也赞道:“素闻令郎不仅才高八斗,而且兼顾修行,今日一见,果真令人佩服啊。”
张仪回道:“两位殿下谬赞了,在下是以读书为主,修行不过只是为了修养心性罢了。”
李显又道:“听闻张大人还有一小女,今日不如一并叫出来见见?”
张合点点头,吩咐一旁丫鬟道:“去把小姐叫出来把。”
在上酒菜的同时,一个姿色颇为不错的女生从一旁厢房走了出来,见到李显几人时,立马躬身施礼道:“见过太子殿下,二殿下,三殿下。”
张合笑道:“这是幼女殊词。”
“张殊词?好名字!”
李欢不耐烦地摆摆手说道:“能不能先吃饭啊,本宫肚子有些饿了。”
此话一出,席上一片安静。
半晌。
张殊词噗嗤一声终于笑出了声,张合尴尬道:“三殿下不必拘谨,放开吃便是了。”
李欢闻言,直接拿起筷子吃了起来。
就这样,李欢刚刚在人们心里建立起来的一点好感,瞬间就一干二净了。
倒是张合的一子一女,对李欢却更为好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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