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在无极众弟子们都忙于传来传去有关司半清与楼花染夜间没睡好那些不得不说的事儿, 甚至还隔天便神奇的把这条惊爆天的消息传回了遥远无极仙山上的时候, 楼花染却和司半清在详细听说了被清玄带来的那人所调查出的关于这些铜镜的具体由来, 两人不久后就跑了出去, 去到了这间专门贩卖近日城中女子主要购进铜镜的店铺里,看看他家的铜镜原本是个什么模样。
据那专门负责探听各方消息的弟子所说, 原来这铜镜压枕一说本是之前从未有过的, 还是前段时间才从卖铜镜的那间铺子里传出了这种说法, 说是枕下压着这种镜子, 闺阁女将来能觅得如意郎君, 出嫁妇人也注定多子多福, 正好正是女子们梦寐以求的东西, 且还另外又有可保人容貌娇艳一日更甚一日的好处。
而大多这样试过的女子, 其中确实有出嫁的妇人以前要不难有子嗣, 要不就是只生丫头而不见小子,用了铜镜压枕的这种方法以后, 不久就传出她们陆续果然有孕了的。
并且来切脉的大夫也多说了,这一胎恐要一举得男种种, 这铜镜压枕的奇效, 一下子便被迅速传开了。
另外也有很多女子在传, 确实她们每日这样做了以后, 便发现自己的容貌,似乎颜色一日更胜一日好上了几分。更加导致城中各处的铜镜, 一时间遭到了众女子疯抢。
而对此, 楼花染只想吐槽一句, 怀|孕的恐怕那是你到了该怀的时候了。
切脉那种,也无非人家张口即说而已,毕竟你还没到真生的时候,人家为了能多得几个赏钱,顺着你的意思说又何乐而不为?
至于容貌这种东西,整天把镜子放在枕头边儿上,有意无意就掏出来看上一眼什么的,肯定会让众女子们对自己的容貌更加在意起来的。所以无意识的注意打扮之下,可不就比以前的稍微不修边幅要好上很多了吗?
且早上估计这些女子睁眼以后所做的第一件事情,便是拿起铜镜照上一照自己的容貌了,然后看后再怎么办呢?打扮呗!可不就美了吗?所以也多是心里作用再加女子们自己对自己尤为上心的功劳,而不关镜子什么事。
这里是城中往日里镜子据说卖的最好的一家铺子了,只不过眼下楼花染和司半清走进这里以后,虽然铺面依旧开着门迎客,但也因为最近城中人心惶惶闹的这些事情,而早就再无任何客人有心思上门了。
店里的老板也不在,只是堂前坐着个正眯眼打瞌睡的瘦小男子,看模样也就二十左右的年纪,但长相似乎有些刻薄,即便对方此时双眼紧闭着。
倒也是个耳朵伶俐的,似乎听到了声响侧了侧双耳,然后眯眼抬头看了看,一见是两个着上好华服的年轻公子,先前的困顿哪里还有?瞬间一个猛子便惊坐了起来。
抬袖似乎还隐晦的稍微转身,先是擦了擦自己嘴角,这才脸上挂着招牌笑脸,曲着腰转出柜台热情迎了上来。
“二位公子可是需要买面铜镜回去?”
接下来便口若悬河,“您可是来对喽!咱这离城中啊,还就属我们这家铺子里的铜镜乃是顶顶好的...”
楼花染抬手好歹止住了对方之后一长串才说到一半的不停自卖自夸,而司半清由始至终就没准备和这个他瞧不上眼的凡夫俗子多说任何一句话,甚至大概还觉得多看对方一眼,都是碍了自己的眼。
“先说说你们这铺子里,向来哪种样式卖的最好吧?”
那年轻伙计想必也是个惯会察言观色的,一看这二位公子就是已经心中有数了才来的这里,因此立刻领着楼花染二人来到右手边起摆着的一排架子上,双手捧出一个绸缎盒子,小心递到了楼花染手中,
“公子您看,就是这件,这是以往我们店中卖出最多的样式。”
楼花染接过点头后,便一掌握着锦盒,另一手拨开盒盖。一看里面,躺着的正是昨日里他们在那死去女子的房内发现的铜镜,做工雕花完全一样。
且翻到镜背最底下,还能看到同样落款的几个小字样,自然也同楼花染在梦中看到的菱花镜是一模一样了。
因为这自古以来爱美之人便是人皆有之的,所以铜镜一物,不只女子可以用得,男子亦然。楼花染和司半清两个一看就像是大家出生的贵气公子,来买这种东西倒也并不怎么稀奇。
店中的这名伙计猜想这是从哪个大地方来的人家,路遇此处不知这城中如今的光景,才会歇息在这处顺便置备一些短缺的物件罢了。
一看就是有钱的主,所以伺候起来也是十分尽心尽力的,因为少不得,就得难得是个大主顾了。
转眼看了看这好说话公子身边的另外一名公子,虽然通身的气派那也是同样顶顶了不得的,但伙计也是个眼利的,一看那人虽然笑着,但周身气场...心中摇头摇的可是不得了,还是不要靠近为好。他只是做笔小生意的,又用不着豁出命去。
正在这时候,楼花染端详完这面新铜镜以后,抬起头又对年轻伙计,“可还有多余的?”
店伙计殷勤的很,立刻,“有的有的,我这就给公子您多取几件出来。”觉得这笔生意可能会一连卖出好几件去,伙计高兴到不行,自然手脚就更加麻利了。
转身匆匆进了帘子隔着的里间,而后不久便再转身出来以后,怀中用一块杏色绢布端着的,就是其上近有十个这种同规格的锦盒了。
楼花染一一将这些都打开,然后全部看过以后,倒是没有和司半清先多说什么,而是笑对着店伙计,
“烦请把这些,”指着自己所有看过的铜镜锦盒,“都包起来,共需多少银钱?”
只见那店伙计眼珠子一亮,又开始忽然间夸奖起自家铺子里的镜子有多好多好了。
楼花染其实也是嫌他烦的,打断了对方的话头,最后又一遍问道,“你只需说多少便是!”
这回年轻伙计舔笑搓了搓自己双手,最后语调倒像是在试探询问一样,“公子您二位买的多,小的给您抹去零头,统共算您四两银子,您看如何?”
楼花染挑眉,四两?已经够民间的一户普通人家富足生活好几年了。
知道这名伙计如今这是有看人身份在抬价的嫌疑了,但也不欲与对方在这上面斤斤计较这么多,因为他也不知自己以后还能有几次机会再来民间花出去这种普通银钱了。
再说了,两人临出门的时候,楼花染可是看的真真儿的,那清玄追上来,双手递给司半清好大一包钱袋子,所以楼花染觉得反正这是花的别人的,所以不花白不花。
掏出手举到司半清跟前,司半清低头看了眼楼花染这只保养极好的手掌,莹白如玉,指肚圆润。复而抬头又看了楼花染一眼,最后什么都没说,只是始终唇角带着笑,背在身后的右手举到前时,沉甸甸的一袋子,便被楼花染已经收入自己手中了。
钱这种东西好啊,尤其这会儿这种银钱不同于楼花染在现代世界左一张卡右一张纸钞的,而是实打实的真金白银!
拉开钱袋一看,里面大小不等的金豆银豆以及金银元宝,肚子俱都滚胖,看的楼花染顿时眉开眼笑。楼花染虽然一直以来身边从没缺过个钱,但这可是真真正正古代刚出炉的钱币啊,多新鲜?
毫不犹豫掏出四个小的银元宝扔给那边的店伙计,而那伙计趁此期间,已经早把楼花染要的东西都装在刚才他揣出来的那块杏黄绢布上包严实了,一手接银子,一手举着包袱依旧很是稳当。
楼花染现在心里边高兴,一声“四面!”,一直候在外边店伙计从没有察觉到他存在的伽罗,这会儿已经身形一晃,就直接现身在了年轻伙计跟前。
腰弯的挺厉害的,毕竟这无论哪里的铺面,对于他而言,那都是非常低矮不方便的。默不作声接过伙计手中包袱,后转身跟着先头的楼花染和司半清,便也离开这间商铺了。
走出去以后,楼花染只自己手中拈了一粒圆润金豆子耍着玩儿,钱袋子却也没有重新递还给司半清了,而是向后一抛,伽罗稳稳将其接住。
抬头看了眼自家主上,便又继续默不作声的收入自己怀中了,当然也知这并不是给自己的,而是让自己先代为保管。
伽罗不太懂为什么好似如今看来,自家主上竟对这些黄白之物似是有了几分兴趣?想着他们魔界开在民间的商铺也是不少的,只不过现在他二人已经离了魔界,所以那铺子,那银钱...
不过转而伽罗才又想明白,大不了自己再给它抢过来也就是了,只要自家主上喜欢的话。
而走在前面的楼花染和司半清两人,司半清见楼花染倒是拿起自己的东西来毫不客气手软,斜睨了身旁楼花染侧脸一眼,但也折回头对此始终未置一词了。而楼花染也开始告诉司半清,
“这些店中的铜镜都很正常,并没有我在上一面菱花镜上看到的那种黯色。”
司半清,“即是说与这各家商铺没什么关系了?”
楼花染点头,“恐怕确实如此。”
可这样一来的话,这线索便又断了。因为众多女子手中的铜镜,都是她们亲到这间铺子里去买的,并未再经过任何的中间人之手。
“大抵与你我猜测不同,这背后之人在杀人以前,其实或许也是未做任何标记的,无非随性而已。”
楼花染一听司半清这样说,觉得自己一个头开始两个大了。转身对他道,“我说你就不能自己查吗?”又不是没那个能力。
可司半清偏不,笑对楼花染,“左右你也与我不好分开的。”看样子竟是打定心思不想让楼花染能安省过日子了。
楼花染不满,“我身边还有伽罗。”
司半清却依旧,“我说不好,”弯下腰,凑近楼花染脸前笑盯着楼花染一字一句,“就是不好!”
看着对方放完话后便转身离开的背影,楼花染心里恨他恨的咬牙,最后,“这天底下,还真没有能治得住他的人了?”
小系统,“自然是有的,宿主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楼花染就是这样随口一说而已,心中这会儿笑的邪气森森,“呵呵,有就好!”
今夜又是楼花染睡自己的,而司半清也打坐自己的,两人倒也相处的依旧同往日一般和谐,只是忽然间从自己床|上惊起的楼花染,翻身赶紧跳下地,“快快!”
踢趿着穿上鞋,又一批自己外衫,伽罗也已经立刻被惊动现身了,举着楼花染坐好以后,见楼花染抬手指着离城的东南方向,与司半清一道,便身形飞快蹿了出去。
原来是这一夜间刚才楼花染再次梦到了一面铜镜,和镜中正在钻出的那絮状黑色一团。
只不过这一次不同的是,楼花染能够清楚分辨出上一次就是一种回放,而今晚这个梦中,却似乎梦境与现实正在同步进行。
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心底就是能够分得清前后两者的区别,大概还是因为这一次,楼花染能够于梦中清楚看到正在发生这件事情的场所具体究竟什么样子吧,而不同于上一次的周围一边漆黑。
楼花染记得这个地方,因为今日出门的时候,期间他与司半清两人步行走在街上,就曾路遇过这里。因为这处的园子也算是修的极精巧了,才给楼花染留了些印象,没想到现在倒是派上了大用场。
当三人赶到楼花染所指的地方以后,楼花染什么都感觉不到的,但司半清和伽罗却立刻已经察觉出这院中某间房内楼花染所说的那名女子,恐怕还是活着的,因为活人与死人的气息,相当好辨认。
又是直接闯进了房中,而那时楼花染慌忙抬头去看,正看到一只面色青灰、长吊着一条血腥舌头的阴鬼,一只眼珠都已经空荡荡了,留着尖利黑指甲的两只手正伸出,分别握紧在了挣扎年轻美妇的脖子和嘴上。
那貌美妇人流着泪惊恐的大睁着自己一双眼,却无能为力。而那阴鬼,长长吊出的舌头正贪婪舔在女子小半张脸上,那个湿哒哒的黏|腻劲儿,“咦!”楼花染搓|着自己双臂直泛恶心。
但好在看这个情况,这只阴鬼还没来得及对该女子下手,所以有命在就好。
由于那名从镜中已经钻出来大半个身体的阴鬼眼下受了惊很容易就会跑掉,所以司半清想都没想便快速先是掠了过去,袖中一张短笺射|出,一下子打在了那只阴鬼的面部。
青灰色穿着一身破烂灰白衣裳的阴鬼,立刻“啊”的一声尖叫出来。
而楼花染也是从对方的这个声音中才隐约听了出来,原来这阴鬼乃是只货真价实的女鬼...原谅他先前实在没有看出来。
知道自己危险了,那阴鬼一只干枯爪子捂在自己脸上,丢开手中那名险些便被害了性命的女子,掉头就想要重新缩回镜中,可司半清那短笺其实并不是用来打伤这名女鬼的,而是为了将她收服。
短笺刚被贴在女鬼脸上的时候,一阵滚滚浓烟便冒了出来,那是化了女鬼身上的部分阴气所致,类似于人类在被烈火灼烧的感觉。
而后在短笺的作用下,只见女鬼掉头的身体竟然僵硬的十分厉害。
就像是四肢已经完全不受她自己控制了一样,“嘎吱嘎吱”动起来十分的艰难,甚至头也是同样如此,像是生了锈的木偶人。
至此,这名女鬼算是彻底逃不掉了。
短笺又在这之后,倏忽变成了丈长、几丈长,最后“哗啦”一卷,便把嘶嚎中的女鬼给团成一团卷了个稀巴烂,困在那洁白的短笺球中再也看不见了。
司半清招了招手,这团圆形的短笺球便乖巧回到了他的手中,甚至还好似很开心一样在司半清的手掌中央跳了好几下。
楼花染凑过来头新奇瞧着这个小家伙,如今它已经再次从有几人高、收缩成了圆圆的一小团了。大概是由于它的中央还控制着那只女鬼吧,所以并没有恢复成它最开始那种薄薄只有人手半掌高的方形模样。
楼花染见这玩意儿跳了几跳,又在司半清掌中不停滚来滚去之后,大概因为楼花染盯着它看的视线实在太过灼热了,“砰”的最后短笺球又是高高跳了一下,这才完全静止了下来。
然后楼花染又见这张短笺似乎浑身抖了抖,忽然间与一双咕噜噜转动的圆溜溜还大大黑眼珠子就对视上了,惊得楼花染赶忙身体退后了一步。这短笺,居然眼下自己睁开了眼睛?!
还别说,长长的睫毛下坠着两颗乌漆黑葡萄,即便没有其它的五官,也没手没脚,只有一颗圆润润的白白大脑袋,但莫名,楼花染定下心来以后,就是看这小家伙尤其可爱的紧。
司半清看的分明,晃了晃手中的短笺球,短笺球就像是能明白司半清的意思一样,眨眼中部缠绕在一起的细长纸条分裂开,然后放出了里面被关着的那只女鬼。而等待这只女鬼的,也不过是司半清另外一支同样用来关人的莹绿小瓶罢了。
而短笺球在放出女鬼之后,也没有再恢复成自己原本小小短笺的模样,依旧圆|鼓|鼓的身体懵懂大睁着一双眼,与楼花染对视着。
楼花染觉得,这绝对不像一只三次元可以存在的生物啊,萌的倒像二次元的,反正比小系统那光屁|股蛋子好看多了,歪着头对它好奇的紧。
当发现这只球状物正在离自己越来越近的时候,楼花染本能的伸出手来,将该物稳稳用自己双手接住。明白过来以后,抬头莫名其妙的看着司半清,想着这家伙把这东西朝自己扔过来是干啥子?
“你不是喜欢?”
楼花染一时没能明白司半清这句话的意思,在对方说完这句转身已经往外走了以后,诧异的转头看着伽罗,觉得太阳是不是打西边儿出来了?
“他这是给我了?”
伽罗挠了挠自己脑袋,同样疑惑,“大概?”
楼花染看着那边司半清已经渐渐越走越远的身影,招来伽罗带着自己也快速跟了上去,毕竟这里也确实已经没他们什么事了。
至于这么大动静为啥那女子身边睡着的男人还没有醒过来,反正没死就成了,楼花染也懒得去管他。
路上楼花染觉得这个世界忽然间有些玄幻了,虽然它确实本来就是玄幻加难以想象的。但依旧惊恐问道小系统,“司半清这回是真傻了?”
小系统对自家宿主十分无语,看看人家不过也就是对他好了指甲缝小的那么一丢丢罢了,这可把他没出息给吓的。
可小系统也不想想,一个从来只会算计又坑蒙楼花染的人,突然对他好了,他能是啥感觉?除了觉得诡异还天上下红雨了以外,楼花染没直接也怀疑司半清被人一瞬间给穿了,那就是很给他面子了。
只不过之后小系统琢磨着还是为这件事情差不多给出了楼花染一个合理解释,“估计司半清是因为你这次功劳着实不小,所以把这笺子精给你了吧,算是奖励。”
如果真是如此倒也好了,楼花染还能心底踏实些。可他怕就怕,那丫的是又在算计自己什么了?楼花染心中如是不确定的暗想。
而悲催的小系统,想到自己的某个使命,仰天深深叹息一声。
“倒也是个稀罕东西,万年都未必能出现一只,毕竟笺子很难生出灵智来,所以你就当养着一只宠物得了。它也没啥大本事,但是特殊情况下传个信逮个人什么的,还是比较管用的,另外也很难被整饬死,即便被打成碎沫沫了,黏在有纤维存在的地方就能再次完好无损的又活过来,好比你身上的衣服之类,所以命相当硬。”
原来如此,那还确实怎么都是死不成的。不过楼花染现在在意的是另外一点,“它是精?不是法宝一类的?”
小系统摇头,“确实是修炼有成的笺子精。”
“他们这些修仙的,还能身边带着这种玩意儿?”
“看各人造化。遇到不讲理的主,这笺子精身为异类,即便什么坏事都没干也得被收拾掉。只不过看来那司半清,倒并不是这么个死板人。”
楼花染紧接着于是也若有所思的来了句,“那这司半清确实也算是个好的了。”
可小系统又在听了自家宿主这样说以后,先是嗤笑一声,后又,“你当他司半清又是个什么好东西了?”
楼花染闻言一愣,怎么听小系统这口气,越品越不对啊?
但再细问,小系统却装傻充愣的就是不愿意再多说了。楼花染看着身前半空中仙气缈缈的司半清,心中诧异一声不会吧?不会司半清这丫的身世还另有什么大玄机吧?
回到下塌处大门口,清玄才带着人迎面赶了过来,之后几人就围着这名被抓的女鬼开审了。
其实一直以来这女鬼之所以能自如来去于各处位置的原因,就是由于不知怎么让她给鼓捣出来的,居然可以把一面面普通铜镜当成是一条条通道!
那镜面就好比一扇扇门一样,让她能从极远的地方毫无痕迹留下,便转眼已经去到了另外一处。
因此司半清他们才会久久抓不到这家伙的任何行凶痕迹,因为这货打从一开始,走的就不是正经途径。
对于这点,楼花染和司半清他们,已经各自都有了自己的理解。
用楼花染自己当初悟出来的说法就是,这女鬼恐怕能够利用这种铜镜,造出一种类似于他在现代经常听说的空间一类东西,开门,你就到了别处,再开另一扇门,又到了另外一个地方。
且她看情形还能对自己的目的地自由控制,不然的话,她就不可能这一次杀了闺阁女,下一次便是准确出手出嫁女子了。
而司半清把其归类于一种仿似传送法阵一般,只不过这只女鬼的法子隐秘了很多,因为法阵会留下一定使用者的气息等,可是她这些镜子上,却连司半清都丝毫感觉不到她的任何阴气煞气存在。
所以现在问的不是这方面,而是,“你背后的主子如今何处?”
司半清其实已经开始有了一种猜想,但现在还是想先看看能不能从这名女鬼的嘴中另外再问出些什么来。
但可惜的是,这名女鬼闭嘴闭的死紧。即便那边的清玄已经开始对她用了大刑,当然是针对鬼怪才能管用的大刑,罚的,乃是她的剩余全部魂魄。
皱眉,到底还是觉得清玄有些下手轻了,司半清这回亲自手中一抄,两指间便现出一枚消魂钉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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