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教我?”楼花染双眼闪着光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司半清。
司半清早就已经对此习惯了, 从一开始的多少有些受不了他的热情, 到现在, 早已见怪不怪。淡定一声, “可以。”
楼花染高兴的厉害,因为他觉得这样一来的话, 无疑自己就能有机会和司半清更多的互动了。
虽然其实因为自己体内阴毒的原因, 所以平时无论司半清走到哪里, 基本楼花染也会时刻都紧紧跟随的, 但到底那时候大多司半清还是自己忙自己的事情, 与这次的不用。楼花染认为这是很好一个机会。
兴致冲冲立刻就把自己这里的天守当即拿出后打开, 准备现在就让司半清先帮着自己好好研究了。
而在他拿出天守正要推过去时, 略微朝向司半清下俯的身体, 领口有些敞开, 除了他脖子上前段时间被森罗咬出来的痕迹至今还没有完全消失以外,锁骨乃至更靠下的地方, 也不免吻痕还有残留。
司半清看着,无意识手中一个用力, 然后掌中杯盏瞬间便被他大力之下, 捏了一个粉碎。
楼花染被惊了一跳, 诧异一声“这是怎么了?”, 然后一边就找来帕子,赶紧给司半清擦拭起那些全部被浇在了他手上的热茶。
司半清抬头看了楼花染一眼, 任由楼花染在他身上随意动作, 不反抗也未推拒, 倒是十分的安分,口中摇头一声,“无事。”
只是仍旧一想到森罗那骚狐狸居然敢把楼花染身上那些痕迹弄的那么深,拧眉,怎么想都觉得心中十分不爽。
这些楼花染都是没有察觉到的。司半清这人的情绪楼花染自认自己从来捉摸不清,所以他要什么都不说的话,楼花染也不是那种探究欲会十分强的人,向来都是为了避免不必要的意见相左或者争吵,而舍了对别人的死缠烂打。
小系统默默看着这两人,摇头深深心内一句叹息,“就是因为你老这样,前世才会暗恋了那么多年了,却终究最后连个明明白白的结果都没盼到。”
但小系统也不准备对楼花染的这方面多说什么,这种事情,不是当事人其实确实也很不好对人指指点点。
况且现在小系统对于自家宿主这种积极的态度已经相当满意了,剩下的,他觉得顺其自然也会最终能有好结果的,太过急进反而可能会遭致不美,因此且由他们了。
于是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内,因为楼花染到底从未自己实际接触过这些东西,所以司半清几乎把自己每日里的大部分时间,都花费在先尽可能多的教会楼花染有关练功所需注意的一些基本事项方面了,日子虽忙,倒也简单清闲。
至于那日|他们两人曾经互相攻击的事情,楼花染和司半清彼此默契的从没有将之再提起过。
两人潜移默化间似乎都同步选择了将这件事情彻底淡忘掉,那件事情虽当时看起来相当危险,但事到如今,却并不会成为他们之间一道屏障。倒不如说,反而还为他们确实解决了原本就存在的一些隔阂。
所以自那以后,楼花染和司半清从没有把那件事情还当做一回事,相互间是真的不在意。
当忽然有一天下面人来禀,说是掌门紧急传唤司半清,还专门提及让楼花染也可一同出席,两人赶去之时,殿内不仅老虚子已经在座,就连无极全部掌事的长老乃至门中精英们,也能出席的都已经出席了。
一见这场面,楼花染还以为又是有什么大事将要发生了,只不过等接下来听了他们所要商谈的具体事情以后,楼花染提起的心才又落下。
虽然确实也是大事,但并非什么糟糕事情,而是每五百年便现世一次的秘境——沧元古境将开,算得上是一件好事了。
虽说将开,但其实据估计也得起码再有个三十年左右的时间。但老虚子召唤来无极的重要人士,却已经传下令来从现在开始,就得为这一次的探秘行程提前做好各方面准备了。可见无极仙门对于此一事的重视程度,其他门派就更是如此了。
走在回去的路上,楼花染看了看自己座下的伽罗,忽然间想起一件事来,“听说洪霸天那小老头儿的好多宝贝,都被你事后收罗走了?”
虽然楼花染现在是挺思慕他的,但是吧,亲兄弟还得明算账呢。楼花染觉得自己的东西大概只要司半清需要的话,能弄来自己就会毫不犹豫都给了他,但伽罗的那一份可不成,总不能一直让跟在自己身边的人家尽做白工吧?即便伽罗对此并不在意。
司半清眼都不眨一下,走着的脚步一步未停,就连头都没有转过来,目视前方语气随意道,“怎么,你想要?”
楼花染稍微弯腰侧着头看向司半清,“我若是想要的话,你会给么?”
司半清继续不甚走心答道,“这得看你想要的是哪件了?”
楼花染一听这就是很有门道了?立即,“先说说你能给什么?”
司半清这回回过头来笑看着楼花染,“除了魂珠与那巫希魂魄,其他都可以。”
楼花染先是嘁他一声,觉得闹了半天最好的东西还不是得被他撬走吗?
不过本来洪霸天那颗魂珠,他也是没想要过的。毕竟那玩意儿楼花染也曾询问过伽罗,但伽罗当时回答楼花染说即便把那东西交到了他的手中,恐怕他自己也是控制不了的。
而且很可能还会一个搞不好,便被死而复生的洪霸天给占了自己身体,所以自那以后,楼花染便再没准备打那危险玩意儿的主意了。
要说这司半清吧,真也是个敢的。
当初在洪霸天自爆时候那么危险的时刻,他却在已经救下两人的情况下,还不忘将洪霸天身上据闻但凡是个值钱法宝,就都被他给同时贪心的收罗了回来。
别提当初楼花染在第一次听说这件事情的时候,眉眼抽|搐的得有多厉害了。
不说那颗魂珠,还有洪霸天的的蛇杖乃至其他仙器品阶的法宝,通通都已成为了司半清的囊中物。
但楼花染现在奇怪的是,“巫希居然也能算得上是宝物了?”
楼花染不紧不慢,“要看在谁手里了。在我手中,于魂珠主人洪霸天已死的情况下,与他唯一有血缘关系的巫希,无疑将会是很好一个能够再开启魂珠魂识的关键所在。”
原来如此。本来单一的巫希魂魄,也就只是一抹残魂而已,而司半清更加看中的,说到底还是他对于魂珠的莫大利用价值。
但是,“你要那魂珠又有何用?”
据他了解,洪霸天那颗魂珠可是曾经吞食了诸多世间残魂邪念的至阴之物,照理来说,与他们这种正道修仙人士,理应最为相克才对。
听此,司半清一瞬步伐停下,站在廊前抬眼看了一眼云边远方,“是要等将来一日,被用到我师兄身上之物。”
涉及到无极掌门的事情,楼花染自认这种还是比较敏感的话题,所以见司半清这样说了以后,楼花染“哦”了一声,便再没有继续追问下去。
只是当转眼间司半清又转头看向自己时,说出一句“所以如今还在你那处的那鼎那人,你什么时候便能先交给我?”
楼花染好笑到不行,“那人我能白给,但鼎的话...”当初可是自己废了好大力气才好不容易收回来的,眼下怎么可能说白给他就白给他?美的他!
司半清也极上道,“让伽罗从宝库中先挑几件他中意的?”
楼花染先是满意笑着点头,后挑眉,“你怎知我是要给伽罗用的?”
司半清脚下速度加快,领着他们往无极专用来收藏各色宝物的珍珑阁方向走去。
他历来收缴回的法宝,品阶高的全部无一例外被安放在了此处。当然这其中除此之外还有很多无极的其他法宝,毕竟是无极公用的宝库。但公用,却又并非无极从上到下所有的人,都能无差别接触到此宝库中的宝贝。
“不是用以他用,就凭你,还能净化得了那法宝上面附着着的厚厚阴邪之气?”
伽罗一听司半清这种似在贬低自家主上的语调,立刻便老大不愿意了,怒瞪着一双眼双拳已经举起。还是楼花染轻点了点伽罗肩头,对着伽罗有些不情愿还好似委屈的那张脸,笑着两声“淡定,淡定。”
知道司半清虽然先前那话听起来是有些阴阳怪气,但其实并没有什么其他的意思,只是单纯在就事论事而已。
因为确实,如果是洪霸天已经使用过的法宝,势必大量就已经沾染了其主身上的污秽邪气,楼花染这个普通人单凭自己的能力是无法消除掉这些的,所以司半清说的全部属实。
为了转移伽罗视线,楼花染想起一事,“对了,今早你曾说要去离城给本尊买包子,如今包子何在?”
伽罗回来时候,正逢楼花染和司半清二人正要去见老虚子,正事要紧,所以伽罗还没来得及将好吃至极的肉包交给楼花染,便先是随着他去了主殿那边。
这会儿楼花染既已提起,伽罗恍然大悟一拍自己大脑袋,手中一转,好大一包仍旧冒着热气的离城出品精品肉包子,就出现在了楼花染面前。
递给楼花染一个,到底这伽罗本质就属一挑嘴吃货,所以楼花染十分相信伽罗的推荐,光是闻着那味儿,便早已口水都要泛滥了,但还不忘指着另一个对伽罗说道,“你也吃。”
伽罗傻笑着毫不犹豫也拿起一个只顾吃了,再顾不得刚才还跟司半清的那些不对付。甚至在楼花染让他给司半清一个时,伽罗动作间也是相当的利落。
看着司半清在将肉包已经拿到手后,似嫌弃又似纠结的看了几眼,像是仍旧找不准自己应该下口的合适角度,最终,楼花染捂脸笑着,看他还是面无表情的将那包子放进了自己大概影武宝衣的储物囊中。
在宝物库中挑选之时,司半清倒也大方,一连在楼花染已经为伽罗挑选了三件极适合他的仙器以后,甚至其中还仅洪霸天的仙器一件、另两件实际为无极珍珑阁中本来就有之物,司半清也不计较,眉头都不皱一下。
虽说这间宝库中的法宝共分九层,而他们这三件,也不过其中九牛一毛。但楼花染依旧开始觉得司半清是个好的,毕竟他那晚从洪霸天弄过来的宝物,充其量算上魂珠的话,大抵也多不过五件而已。
所以楼花染吃惊,“真的三件都能拿走?”
司半清看了眼那边还在傻乎乎吃着手边肉包,而似乎对于楼花染给他争取到这么多件宝贝一事毫不关心的伽罗愣模样,堂堂仙级法宝竟还敌不过那区区几文钱的口腹之欲?看得司半清直叹气。
楼花染还当这是自己给伽罗拾掇太多好东西而让司半清也开始觉得难办了,手边一动,就想说再划拉回去一件的时候,实际司半清不过是觉得养着这么个没心没肺的人,楼花染也实在挺不容易的,摆摆手便道,“无碍,左右加在一起也比不过你助我夺来的那枚魂珠重要。”
于是楼花染已经朝着司半清伸出去的那只手又瞬间快速收回,带着他手中攥着的一件仙器,口中连连笑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司半看着楼花染这副模样,不忍直视的撇过头去,大概已经觉得这俩货一个比一个蠢到无可救药了,也决定日后自己还是对楼花染好一些吧,正好一抬眼便看到一物,司半清拿起后摸了摸,转身便将之扔向了楼花染。
楼花染对这件宝物再为熟悉不过,因为这正是他第一件兑换来的那件仙器壁瑕。
有关自己能兑换各品阶法宝但效用仅仅一次这件事情,眼下司半清也是知道的,抬头见做完这个动作以后,司半清便带头转身,脚步已经在往外走了,楼花染追上去,“给我的?”
司半清斜眼,“不然?”觉得楼花染简直问的就是废话。
于是楼花染心中欢喜到不行。
而看着他这副傻笑模样,司半清却又好像因为什么而感到不满了,单手捏住楼花染下巴,让他伸长了脖颈被迫只能仰头看着自己双眼,司半清脸凑近,“来,给本尊好好笑一个?”
楼花染觉得这话莫名好像有些似曾相识啊?好像他曾经在哪里经常听到一般。
但那会儿的楼花染由于被人毫不防备间就喂了一颗大甜枣而正处于情绪尤其亢奋中,没有多想,下意识便照着司半清所说的这话去做了。
司半清大概见楼花染这么听话,先前因为想到些什么而又莫名就是怒向心头起的糟糕情绪被安抚下去了不少,心气儿也顺了,拍拍楼花染一侧脸颊,而后唇边带些笑意,却仅仅口中只是非常刻薄的评价其一句,“嗯,模样尚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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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伽罗看到司半清对自己主上这么不尊重的动作,立刻又是恼怒想要对司半清动起手来。楼花染夹在中间好歹架着双方,勉强才又给拦下了。
发现近来似乎这两货越来越有些不对盘了,如果日后他二人日日都得如此一遭的话,楼花染想象一下那光景,然后头疼的很。
回程的路上,一直以来十分缺心眼的伽罗转眼落后了走在左前方司半清身后几步,撑起一方结界然后第一次破天荒主动开口问询起楼花染,“尊上可是相中了那司半清?”
楼花染低头笑问一句,“若是的话,你可会觉得不妥?”
伽罗也说不清自己心中感受,不过既然如今尊上已经亲口证实了这件事情确乃他想做的,又是愣愣挠了挠自己大脑袋,“既是尊上属意,属下便不觉有何不妥。”
楼花染顿时感慨这也是个可怜的。得亲眼看着自己主子从过去的万花丛中过,到如今竟准备跟个大男人过日子了?
伽罗人是傻了些,但傻人有时候对于某些事情,到底才能看的更为清楚。所以在无极上下愈发暗搓搓口口相传不同版本的夜夜自己到底是如何如何疼爱司半清的当口...也许伽罗已经察觉出,实际他们二人将来如能走到一起的话,到底谁上谁下的真面目了。
所以对于伽罗这种心中说不上来的别扭感,楼花染反而认为自己很是能懂。
安慰性的拍拍伽罗宽厚的肩膀,楼花染将手中专为他选出来的那三件仙器都扔向他手中,“尽管用,用烂了本尊再给你另找。”
说伽罗缺心眼还真没有假,不过这么一句话的功夫,这傻大个便又被楼花染随意给糊弄过去了。伽罗如今心间连刚才自己还在一直难得纠结的他主上和司半清之间关系这件事情,也都转眼淡忘了去,只顾听令应下,“是!”
楼花染抬手掩了掩自己唇边笑意,所以说这真是个忠心还又好使唤的合格手下啊。楼花染只要说一,即便有时候伽罗莫名感觉那不是一,但眨眼便也会只跟着楼花染的意志,而坚定它就是一了,自己感觉什么的,会全部该调整就调整并接受,不能调整便干脆统统摒弃且丢掉。
而且另外尤其让楼花染满意的是,这又傻还又看在楼花染眼中好玩儿的紧的四面,因为脑回路简单,所以从来不能脑中并存想着两件事情。因此才会总是在这种楼花染即便非常突兀的转移话题下,他依旧会这么容易就被打发了。
走在前方的司半清怎么可能会没有察觉伽罗与楼花染这边的异动?尤其伽罗还圈起了结界,将身后他二人的声音全部阻消了。
但即便明知,司半清脚下依旧未停,朝向前方的视线也同样没有收回。并未专门为此事而转身,因为不该参与的事情他便无需参与,否则弄巧成拙只会不美。
又有一日,当忽然间兴起,询问司半清的楼花染这样说道,“对了,离城那些事情后续都如何处理了?”的时候,司半清无所谓回答,“斩的斩,”抬头,“赎罪的赎罪。”
楼花染也是此时才知道,没有被牵连着丢了一条性命的离城知府那位儿子,在得知了自家老父为他所做的一切以后,倒是后悔之余,虽依旧身残,但品性反又重新恢复了过来。
虽难免今后日子可以想见得过的诸多艰辛了,但至少,他们一族并非在今后岁月中,半分重起的可能性都没有,早就魂归地府的桐知府,便也当去的安心了。
至于为何当初那女鬼非要盯上自己故乡和离城知府?原因还得归咎于桐知府祖上一辈。那女鬼原身便是被其所害,用的乃是极其阴邪的一种法子。
实际桐知府这一辈本该命中无子,要不是虽不知他祖辈的恶事,但用自己的前半生桐知府积攒了不少功德还孽债的话,他桐族一脉子嗣的断绝,已是在所难免了。
后来天道多少网开了一面,但到底命中该还清的尚未还完,所以报应还会出现在他晚年才得的一子身上。
想到这些,楼花染看的不过就是别人人生中的一段戏罢了,虽难免忍不住感慨因果循环,但他也自知,自己的这些多余情怀实际于正在经历那些局中事的局中人,并无用。
听过,便也到此为止,离城这一页,于是终被彻底揭过。
转眼三十年已过。楼花染曾经还想着,整整三十年,这该是何等漫长的岁月?可实际回头一看,也就好似一瞬间而已。
苦笑一声当年自己还曾觉得老虚子等人兴师动众那么早便开始布置有关探索秘境这件事情,未免太过心急,如今方知,那才是正常。
看着镜中自己三十年过后,都始终未有半分改变的容颜,或许要说改变的话,只能说楼花染越发被养的面色更加好看了...其实他自己,早已和这个世界的人某种程度上变得一样了,只是当初年岁太短,而楼花染自己尚无自觉而已。
明日便是去往沧元秘境的时候了,据探,该秘境将在未来一月左右开启,因此无极的人,便得明日就要动身前往那附近了。
三十年间,楼花染想到在此期间森罗居然真的再没有过任何动静了,只听说他一心都在闭关加紧修炼中,楼花染不知自己对此事,究竟是该喜还是该忧了。
喜的是若他能一直如此倒也是好事,忧的是,只怕他功成之时,风雨还将欲来。
魔界交到了被召回先前一直游历在外的云姬手中,对此,魔界众徒最后没有一人胆敢反对,毕竟如果真论实力的话,云姬乃当之无愧的魔界第一人。
再说作为魔界魔姑,云姬的身份也是向来都极为尊贵的,即便眼下因为他的养子魔尊楼花染正暧昧身处魔界对头无极仙门内,自然云姬的身份跟着也就有些微妙起来,但魔界之人向来性子直,即便不满也认为多有不妥,只会牛脾气上来直接找云姬干架而已。
理所当然是敌不过云姬的,对方轻松一巴掌基本就能将不识趣的那些人都扇飞了,至此,该服气的服气,该老实的老实,魔界经历了两三年的混乱,而最终才又被真正稳定下来。
但无论森罗还是云姬,对外都是暂掌魔界事务,却并非继位为新一位的魔尊,这也是楼花染始终不安的源头。
在魔界动荡期间,这本是正道可以用来攻打魔界一个非常合适的时机,但首先无极仙门不论其他众门众派如何来劝说,老虚子带头始终只是摇头不应,言道距离上一次仙魔大战不过数百年而已,即便魔界似乎略有势弱,但正道本就也从未恢复全盛,因此不宜大战。
否则他们与魔界很有可能不是经历战后的势衰,而是彻底没落,这无疑会让鬼宗等别有居心的宵小魍魉渔翁得利,到时道将不道,这天下,便就得面临真正的大乱了。
所以任凭其他门派掌门说破了嘴皮子,老虚子都无动于衷。
而本来无极向来都在对战魔道一事中|出力最多,如果他们如今不愿的话,说实话,光是剩下那些门派,加起来也不是不足以与魔界一战,可他们还得考虑大战以后,各门派自身的利益不是。
首先一点就得尤为顾虑到,他们正道其他的众多门派都因大战而实力堕了至少小半成,可无极呢?人家还是完好的。
完好又能怎样呢?自然有极大的可能就会更加使其在今后无尽的岁月中,只能一直做大了。
这首当其冲就事关正道各势力之间的一个平衡问题,因此不管无极究竟有没有这样凌驾或者还欲侵吞支配其他各门派的背地里心思,即便观无极历来的做派并不是此类人,但剩余正道中的修仙大家们,却仍旧不能不往这方面考虑。
所以掰扯过好几回之后,对于开战这件事情,最后终究还是无疾而终了。
只不过这件不怎么圆满的事情,因为找上来但又最后空手而归的正道各门派们考虑到无极之中楼花染这位身份极特殊魔尊的存在,想着很可能是无极与楼花染事前私下里早已有什么隐晦约定或者交易了,在对楼花染和无极多有此种猜忌和不满的情况下,这三十年里,无极与其他各门的关系虽说并未到彻底撕破脸的程度,但一定程度上的小冲突和扯后腿等,还是不可避免的。
也基于此,老虚子在最后,又对无极即将被派去进入秘境中的门人们特意嘱咐道,“届时一旦进入沧元古境中,切记,除我同门以外,其他无论正魔鬼邪,皆要小心提防,切记切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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