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神奇却又古怪的空间, 明明抬头一眼望过去, 即便将脖子都仰断了, 也望不到这些不知已经长了几千几万年奇高无比葱茏树木的顶端, 却在其牢牢遮蔽天日之下,身处这样茂密林中的楼花染他们, 却还确确实实周围都有明亮光线的存在。
又看了看身前以及周围, 到处都有一些与树木完好长在一起的或大或小殿宇存在。
关键这些树木看样子并不似在生长过程中意外捅破了阻挡其去势的建筑物后, 而与这些殿宇共生共存的, 因为树木穿过建筑物的地方并非看起来破碎的样子, 周围也没有遭遇破坏后随意掉落各处的砖瓦出现。
看那情景倒像是, 这些建筑物反以树木的存在为前提而建造。
二者相接处完美到天衣无缝, 找不出一丝显得不自然或者不和谐的地方, 不如说, 精巧到反而有如天降,却并非人为了, 连“巧夺天工”一词,也已经不足以用来形容楼花染眼前所见的这番奇景了。
很多不能理解之处。比如这里面光线的来源, 是每五百年便进来一次的九州大陆上人们都也解释不清的。
再比如, 树木与这里建筑的恰当融合, 究竟从远古直到现在是怎么做到的?
难道每一根树木每长分毫, 其上的建筑便也会自动跟随进行相应的相接处拓宽活动吗?否则的话,在树木一直还在生长的情况下, 各楼宇本该作为死物而不能动弹, 那么同样本该被挤破的树木从中穿过地方, 眼下也就绝不可能会这么规整了。
抱着诸多无解的疑惑,楼花染跟着司半清,脚下不停往前走。太过离奇的环境,让他的心中对这里,以及对自己接下来将要遇到的一系列事件以及意外,开始多少已经真实有了准备。
现在他们才是刚穿过沧元古境的入境口,所以落脚的地方无一例外全部都处于真正秘境之中的最边缘处。接下来所要做的,无非尽快向着秘境深处的最中央位置不断推进而已。
一个月的时间太过有限,有限到据说目前九州大陆上的所有势力,派出的人员在入了秘境以后,最远到达的地方,也无非只是秘境从边缘直到正中心处的三分之一而已,也就是探索的领域还没到秘境总域的一半,可见这处秘境大的得有多么出奇了。
而且还有一点,便是越靠近秘境的边缘位置,理所当然所能得到的宝物在品阶方面也会越低,且数量上,也与中央位置的秘宝差了十万八千里。
外围这里,无极众人目前不过仅需多注意一下各自脚步所经过之处,根本无需分散开去花费更多的精力时间做仔细探查,因为这里的宝物恐怕早就已经都被前人搜罗去了,所以收获与付出严重不相匹配,也就并不值得。
忽然间向前的脚步被止,楼花染察觉到从自己右耳斜后方正袭来一阵极强威势,到底被司半清看管着练了三十年的天守秘籍也不是白练的,楼花染反应迅速的以左脚为轴旋身一转,身体瞬间已经稍微偏离了原本所站之地。
宽大飞起的袍脚重又乖巧服帖垂下,楼花染看都未看擦着自己脸侧飞射而过的那枚暗器,只抬头朝着偷袭自己的那方看去。
人群经此一事,有些短暂的骚乱。自然楼花染自己也是倍感惊诧的,毕竟任谁都没有想到,他们才刚进来秘境而已,就会遭到他方势力的直接攻击。
只不过在看清了那边笑眯眯也正看着自己等人的那人究竟长什么样以后,楼花染这才晓得估计刚才自己躲过的对方那一下子,还是因为她并没准备真正出手,否则以这新任鬼宗女宗主的实力,如若真要偷袭自己的话,面对楼花染的,可就不可能会是这么轻松的结果了。
见楼花染无事,司半清才又无声无息径直将自己随时都在防范着的那只手收回。
虽然危险,但司半清同时也认为在这秘境之中,当是一个很好可以让楼花染用来锻炼自己身手的机会,所以如果可能的话,他本想稍微对楼花染放手一番的,但那也只是先前司半清的想法罢了。
实际仅仅刚刚那一下子,虽然楼花染并未被伤到任何,但司半清在眼下事情已经过去之后,却仍然还在心有余悸的厉害。紧抿双|唇还是决定,今后让伽罗继续给楼花染当人力轿用吧,毕竟那是非常好的一枚护盾。
“烛九娘嘛?倒是有些巧过头了。”
在对方一跃从高高的树枝上跳下来以后,无极所有人的双眼全部戒备紧盯在她身上。司半清拦袖一掩,将楼花染划归到了自己的保护范围以内,才对着妖|娆扭|腰正慢慢妩媚|笑着走过来的名曰“烛九娘”不悦道。
“哟!半清仙尊倒像是不怎么欢迎奴家呢,可奴家该怎生是好?倒是惦念仙尊的紧!”
烛九娘着一身不知该说是青还是紫的极暴露裙裳,那颜色实在极不好形容,总之非要说的话,虽然穿在她这样一副美人骨身上也并非不好看,可真的看起来太像中毒的色儿了,楼花染额际抽|动几下,表示自己实在欣赏不来对方这种畸形的审美观。
胸前浑|圆的两团只将将遮着其关键部位,烛九娘上臂和肩膀处整个都是全|露出来的,也让楼花染十分好奇没有挂住的地方,这女人那身衣裳究竟是怎么还保持住它永不落下的势头的?
双膝前大敞开的裙裳开襟处,甚至于她每一步走动间,都能让人一览无余的几乎直看到她大|腿|根部...穿的这么风骚,这尺度说实话,是楼花染在魔界曾经都很少能看到的。
视线再往下,楼花染新奇看着对方脚上那一双,偷摸着问了问旁边司半清,“喂,她脚上穿着的,在你们这里算常见还是只她独有啊?”
“嗯?”司半清先是疑惑一声,一侧眼待明白了楼花染所问为何以后,“民间倒也普通,我界之中,却是不多。”
居然她脚上所穿脚背只有几根绳带系着的这种木屐,在下界那么寻常么?想到自己一年也会外出民间几遭,但却从来没有遇到过,否则的话,楼花染盯着烛九娘脚上那双木屐,他也早就弄来几双自己穿穿了。
别看楼花染前世当的是与时尚流行再为接轨不过的明星,但他一直以来因为喜欢各种古物古玩的缘故,所以对于中国一些特定时期的历史,不由间便也跟着研究的十分热衷了。
总觉得轻裘缓带那种雅士的风度很令人向往,而专要说雅士的,无疑当还属魏晋了,自然宽衣,便只能与木屐成为最理想也最完美的标配了。
前世楼花染这点子爱好,他的粉丝们也是全部知晓的,皆因偶尔楼花染也会在他经纪人的要求下,发几张自己在家中时有便是这种装扮的照片上去,反响相当不错,圈粉也还不少,毕竟他的外貌与这种扮相很搭,即便无需化妆。
楼花染喜欢听木屐或清脆或清厚,敲击于地面上时所发出的声音,那会让他心情莫名很是愉悦。所以目不转睛盯着烛九娘脚下,楼花染想着等这次从秘境中|出去以后,一定要让司半清也给自己弄来各种木屐试试,从中挑一些最舒服的出来,准备以后就要长期穿着了。
并且他那么有钱,楼花染顺带还在想,不妨让他进而再帮自己弄一暖一寒的玉屐出来?当然寒玉那双,便只能等自己阴毒全部散去以后才能入脚了。
司半清见楼花染忽然之间不说话了,只拿一双尤为热切的眼神,垂涎望向烛九阴光|裸|着的腿脚部分,拧眉,便是心中不满。
侧身挪动一步,直到自己身体已经完全挡在了楼花染身前,也成功阻挡了他一直看向烛九娘的视线,司半清越发皮笑肉不笑的厉害了,“烛九娘的惦记,本尊还真是消受不起!”
已经冷气外露到,连无极的所有人都能看得出他们仙尊虽然面上在笑,可却眼中只存冰封万里。哪是平日里待他们十分亲和的那位仙尊?害怕到纷纷心都被提到嗓子眼。
自然回头再对着烛九娘时,无极众门徒便更是全身都对她充满了敌意,毕竟怎么说呢,这是一看就已经得罪了他们仙尊很深的人。
烛九娘却半分不在意也不恼,掩唇咯咯笑的好不欢喜。
在烛九娘看来,男人这种自己随便招手则来挥手则去的蠢玩意儿,她早就已经吃腻也玩儿腻了,所以对于司半清这样一个从很早以前开始,便都能对她不屑一顾的特殊存在,还又异常俊美且地位高崇,烛九娘不觉对方对自己的次次拒绝和显出的厌恶极其可恨,反倒已经将这些深爱到了自己心坎里,每次遇到都得兴奋个半死。
当然这也只是一开始,之后虽然烛九娘从没有很直接表现出来,但无疑,回回也都会再被司半清的态度给气到半死。
“哟,瞧瞧仙尊您这话说的,”不知何时已经一个闪身来到司半清跟前的烛九娘,嫣红的指尖暧昧游移于司半清胸前而后腰|腹,“奴家好生伤心。”半仰着头魅惑的眼角飞扬起,红唇似是嗔怒的微撅。
楼花染深觉这骚到简直已经没边的烛九娘,恐怕是在对着她肖想不已的司半清邀吻,面部肌肉无语的抽|搐起来。
在她眼见食指指尖已经即将滑向司半清腰间更靠下的位置时,司半清一手抬起,看样子不过轻轻一拂,甚至他的手掌都没挨到烛九娘那只作乱的手本分,毕竟司半清本心里,倒真是非常的嫌弃厌恶烛九娘这名鬼女的,烛九娘已经一下子身形便被司半清扇开到了几米开外。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她被司半清毫不留情给推开了,所以烛九娘继续好脾气的半分未恼,被扇飞以后,借着身后一株古树,脚下交替换踩了几下,当再落地时,已经趁势又重回了司半清面前。
楼花染从司半清身后小露出自己半个头来,然后垂眼看去,就发现这烛九娘此刻的脚下位置,竟与她先前半分未差。因为她的那双木屐,正正好仍是踩在她先前留下的那个脚印位置落的地!
什么都没说,楼花染脸上也没过多流露出其他表情,不过对于这位烛九娘的印象,算是已经心中大概有了谱了。
在鬼宗宗主洪霸天已经死去以后,鬼宗剩余门人大半被灭的情况下,却只有小半在被据说一名女子早已有心的分裂之下,及时逃过了正道对祸患极深鬼宗的这一次大清洗。
楼花染还曾数次想过该名女子到底有什么样的本事又是何种模样,居然之后数门派联合至今都未能将之除尽?眼下,活生生的对方已经用她的实际行动,替楼花染解了这一惑。
觉得麻烦的收回自己视线,无语抬头望天。虽然当时无极并没有再继续参与其中,也虽然,听闻这烛九娘东躲西藏的本事着实了得,自然在正道联合欲要对其进行剿杀的行动中,她的该种本事可谓功劳甚重,但不可否认的是,楼花染认为首先在实际本事方面,人家也是很有几分真材实料的。
“哎呀,”又飞身回来的烛九娘,一声小小惊呼过后,眼下已经再次开始了她的调戏大业,“仙尊还是这么不懂得怜香惜玉,奴家这一副娇|软身子骨,可着实受不住您这样的大力”中间微妙停顿,后声音几乎就是在娇|喘了,“使劲呢!”
手边还与此同时一下又一下柔媚拍在司半清胸前,或者说,她其实是在装模作样的于抬袖间调戏轻扫外加撩|拨司半清?楼花染继续眼不见为净,反正就是那么个意思,勾引来勾引去呗?!
司半清只睨着眼始终冷冷看着烛九娘这番做派,虽然唇|间依旧在笑,但那表情怎么看,怎么让人觉得他就是在看一件死物而已,眼中丝毫波澜未起,也无半分多余的情绪。
这样一来,倒显得一直以来的烛九娘好似可笑小丑一般了。
在这种情况下,烛九娘手中的动作和脸上的媚|笑虽然依旧完美无缺,但她忽然间踮脚将脸凑近司半清,直视司半清双眼后,却又视线下移到了司半清两张薄唇|间。
身体更加前倾,仿佛随时都准备朝着那里亲下一样的大胆出格,吐气如兰,“奴家这么尽心尽力,仙尊可有”又是微妙的语气停顿片刻,“硬|起?”
将后面两个字清楚听到的楼花染险些绝倒,先前还能对这骚娘们儿不在意,可这回,真想直接上手撕了她才好,心内骂一声“贱货!”也不看看那是谁的人了。
只还没来及让楼花染自己暴走,司半清这回唇边不仅牵起一抹讽笑,甚至干脆还已不避众人的将之笑出了声,毫不留情回送烛九娘两字,“凭你?!”
楼花染听后爽的不行,心中默默又在他话后自己不忿同样补了两字,“也配!”呸你丫的!呸呸呸!
烛九娘本来已经心中泛起股狠劲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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