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受自杀才能崛起[重生]

75.修整!

    
    源源不断的精血被送出体内, 九子与魂塔贪婪吸收着, 也许只过了片刻, 可在楼花染看来, 他却感觉自己已经经历了仿佛好几个严冬酷暑的气候那般漫长时光,可见这过程, 得有多磨人了。
    待到楼花染精血集中汇聚的左半部□□体几乎出现间歇性麻木乃至无知觉的症状, 而他的眉心、胸膛以及左手五指指尖处, 也无一处不灼热沸腾到有如楼花染正身处炼狱中时, 楼花染直觉自己好像再有刹那就得被灼烧到极致, 径自化作一堆随风就能被扬起的飞灰了, 九子一众这才仿佛惊觉了楼花染的极限已到...
    纷纷合上了它们先前还吞咽飞快的血盆大口, 心满意足的将嘴豪迈一抹。就连平日里性喜平和的狻猊一类, 此刻竟也吃饱喝足满意的拍了拍自己肚皮...
    那一瞬楼花染除了觉得自己不止身体麻木, 竟然不知不觉间连心也仿似麻木了以外,已经再无别的感觉了。
    九子已将血契时楼花染这名主人应付给它们的代价吸收完毕, 自然魂塔那边也就差不多了。楼花染感到浑身一轻,再不需要流血牺牲的他大大松了口气, 喘匀了气息, 这才顾得上去转头看一眼魂塔那边的情况了。
    只见此间九层魂塔塔身不知因何缘由, 正在疯狂的高速旋转, 楼花染只当它也不过是还在进一步吸收楼花染金血中所蕴含的能量才会如此。
    且塔身不止是在疯狂旋转,甚至一度脱离了其原本位置, 上下左右翻飞不断, 又间或塔身时大时小缥缈不定。
    如果用人来比喻它的这种行为的话, 倒不如说楼花染觉得它这是正在经历什么难言的痛苦一样,莫名就是有种这样的感觉。
    也别问楼花染他为啥会这么觉得,直觉这种东西,心意相通这种玄妙感,能怎么跟人表达清楚呢?
    一直等到魂塔貌似闹腾够了,逐渐减弱了自己的各项动作,并最终重又飞回到了楼花染身边时候,若你再去看它,便能发现这回这九层魂塔的塔身,好似又起了些不同于先前的变化。
    本来金色又闪耀有月华银亮光泽的塔身表面,如今更是由内向外都透出了一股琉璃色般的通透感。
    细腻到若隐若现的缤纷琉璃色,间或游走于塔身各处,好比彩色霓虹之下,那川流不息的清澈河水正融于漫无边际的日月精华之中,美丽不可方物。
    至此,楼花染彻底收手,诸事已毕!
    而那边在他血契时一直守候在旁的司半清见状立刻上前,将动作放到最轻,小心翼翼为楼花染将几处细小的伤口上药包扎,半分不愿假手于他人。
    即便其实比起更专业的人来说,从未替人做过这种事情的司半清,此刻做的也并不很熟稔,但架不住当事两人自个儿乐意。
    最后又给楼花染体内渡了自己几分阳气进去,司半清歪头查看,伸指轻揉楼花染已渐渐有了些血色的唇,这才满意点头。
    楼花染的能力不能用来为己所用,目前司半清所做的这些,就已经是最为妥帖的处理法了。好在他的伤口其实事小,真正现下让楼花染虚弱下来的,还是他损失的精血过多所致。
    不过此时的辛苦想来也只是一时而已,日后九层魂塔就相当于成了楼花染的本命法宝,而九子便同理可为其血脉相连的本命兽,那么多了这些助力的加持,想来楼花染即便耗损再重,只要不死,短时间内,就也会很快恢复过来。
    既然楼花染这边已经血契好了,那么接下来,就该轮到司半清了。
    玄天百兽早已在楼花染定契的时候就按捺不住,毕竟它们眼下能呆在这个世界见到外面的光景是非常有时效的,比起魂塔九子来说,它们对定契的期望要更加迫切,除非玄天百兽还想继续在暗无天日的玄天镜中,浑噩枯等千万万年也未可知。
    见司半清也不??轮苯佣?骺?耍?桓龈鲂牡啄鞘欠刑谧旁谛朔馨。??虼右豢?妓??粢獾闹魅巳搜∑涫挡⒉皇撬景肭宓闹烊福?彩侨绱恕
    司半清血契的方法与楼花染是完全一样的,只是不同点在于,楼花染只需要分出部分精血凝成金血,最后再打入玄天镜的本体中便可,也就是楼花染从小系统那里兑换出来的那面一次性玄天镜,如今它一直在司半清手中。
    百兽为该面玄天镜所关押之物,二者是真正意义上的从属关系。
    契约了玄天镜,便算是实打实契约了包括百兽在内的玄天镜所有了。
    这与楼花染的魂塔不同。
    百兽受玄天镜管束无法自由活动,而魂塔与九子却是几乎完全的平等关系,有所联系但实际联系也并不很深。
    简单来说便是,即便魂塔就在此刻已经灰飞烟灭了去,九位龙子除了略有受创以外,其他方面并不会有更多的负面影响,甚至受创的部分不过寥寥,不久它们也能自愈。
    而玄天镜在这世间一旦被毁,那么受其完全影响的镜中百兽,也就再不能现世于“此间”天地了,正可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因此现下司半清的定契对于他们而言,犹如救世甘霖般诱人至极。
    各色兽鸣不断,这一刻眼前太过壮观的场面甚至看得楼花染都不由跟着眼热,当然不是眼红的热,而是被震撼到的感动的热。
    风清云寂之时,所有喧嚣俱已远去,此间诸事,终算尘埃落定。
    离开此地时,楼花染望着身后虚空,想起些什么,问,“魂塔内究竟因何有些人的尸身是被装入了棺中更多却不是,而被妥善收敛的人,又是何人?”
    这样的疑惑问出后,楼花染一瞬察觉到似乎睚眦对此事很有几分芥蒂?因为它当时的表情看起来颇为微妙。而作为对此事实际再为清楚不过的当事人??晾洗蟾纾?匀灰簿褪腔卮鹇セㄈ菊飧鑫侍獾淖詈萌搜×恕
    “哼哼,”??料仁巧酚薪槭碌那辶饲迳ぷ樱?菏椎亩?骺瓷先ナ?肿缘冒悖?耙?嫡饣故俏业墓?湍兀
    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内,??脸て?垭沟慕?饧?虑槔硭沉烁?セㄈ咎???穆セㄈ炯蛑币桓鐾妨礁龃蟆6??蛑?螅?セㄈ境榇ぷ叛劢欠讲琶靼坠?矗?虑槠涫岛芗虻ァ
    原来被装殓的那些尸体,确实手笔出自??痢
    这寥寥十数人,曾经同样都是它所看好的可以当九层魂塔主人的合适人选,但可惜的是,“可以”与“能”之间,还是有一纸之隔的。
    “我认为他们可以当上我们的主人,与他们确实能够真正当上,二者还是很有一段距离的。”当时??潦钦饷此档摹
    究其原因,无非“实力”二字。
    ??寥衔??腔?咎跫?鹇胍丫?愎坏弊约旱闹魅肆耍??钪杖绻??悄芰η啡倍?薹?菰Φ幕埃?庑┤宋抟焕?饩椭荒芏妓涝陧?鍪窒铝耍?衿湮?鞯氖拢?阋仓荒懿涣肆酥?
    而这些所谓的基本条件,楼花染猜想,大概当时??粮?嗫粗械模?故钦庑┤说谋拘姆矫姘桑?蛭?P?磷约憾杂谒?堑哪芰Ψ矫媸钦庋?兰鄣模?昂细穸?选!
    一个仅仅只是本领身手方面合格而非“厉害”、“天才”这般的闯塔者,这样的人想要让时刻都更愿付诸武力解决万事的睚眦心甘情愿臣服于其下?谈何容易。
    所以曾经看好过他们的??粒?谒?巧硭酪院螅?芪ㄒ辉傥??亲龅模?簿椭挥腥盟?亲叩谋纫话愦乘?О苷吒?犹迕婀獠市┝耍?龃硕?选
    原来说到底,从??磷约憾哉饧?虑榈牟?鲋校?セㄈ局荒艿贸鲒P?恋恼庵中形??膊还?浅鲇谒?宰约耗持智樾鞯拿寤惩锵е?猓?蛐砘勾?判┳鹬刂?椋??烤苟嗌伲?セㄈ咀匀献约菏强此?遣磺宓摹
    诸如??琳庵稚袷抟桓竦某?汛嬖冢?渥陨硭淇瓷先テ⑵?潞臀藓Γ?皇锹セㄈ揪醯茫??撬?壑校?菜撇⒉荒敲慈菀拙湍苡痴粘銎胀ǚ踩说纳碛啊J导仕?降子忻挥薪?死嗾庵治镏终嬲?唇?劾铮?嗌形纯芍?
    所以楼花染并不能很肯定的就告诉自己,??恋恼庵质潞笮形?娴闹皇浅鲇谡桃澹??皇谴?乓恢治匏?叫灾实模??淖杂樽岳帧
    比如,类似于某种用来消磨打发无聊时间的,纯粹给自己找乐子。
    但那都已是过去的事情了,楼花染无法去具体考究,也没必要。
    或多或少的感慨等,实则并不会影响到现如今他自己与龙九子之间的关系半分,因此作甚楼花染还要再去给自己找不自在?
    再者说,楼花染转头看了眼因为自己转过去,正也同时若有所感转过来回望自己的??粒??哪撬?壑校?缃褚丫?逦?吵隽俗约捍?Φ哪Q??庋?愫茫?セㄈ旧罹酢
    可说到这儿,楼花染摩挲着自己下巴尖,“既如此,选我真的可以?”
    当然这话楼花染不再是像之前那样当着大家的面公开问出口的,而是在自己脑中开始用意念跟九子交流,旁人便不能知晓。
    这次回答楼花染的反倒成了睚眦。
    楼花染一直都以为其实九子中最不满意自己的就是睚眦了,毕竟看它做派,贯彻的就是“一切凭拳头说话”的真理,但现在一看,好像也并非?
    “你与旁人不同,即便修为尽失,但‘运’与‘道’之盛之广,却深如天堑,这世上恐怕再无人能比得。”
    楼花染说实话听后那是相当纠结的,说睚眦这是在夸他吧,他确实运道十足后台极大,可要是说贬吧,不一定还真有那么点儿,毕竟除了后台硬以外,楼花染还就真再没什么别的长处了。
    也许自己这样自我郁卒的情绪太过强烈了,导致这种思想些许被睚眦等察觉到,睚眦挑了挑眉,不知算不算是在安慰楼花染,只听它说,“不,你至少还有一个优点。”
    “是什么?”楼花染。
    “长寿!”睚眦斩钉截铁。
    楼花染?辶烁?澹?钌罹醯谜饧一锏降卓科撞涣耍克?饽壳翱蠢从捎谛尬?∈У脑?蚴偈?蚕嗟庇诨?驹荻ǖ那榭鱿拢??鋈此邓?艹な伲
    且以睚眦的角度来看,能让它都夸赞的长寿,那得究竟命有多长啊?
    觉得这熊爷爷大概纯粹就是在逗自己玩儿呢,楼花染抹了把脸,只当自己刚刚听了个笑话,过耳便罢。
    不愿再搭理这些不靠谱的了,折回头就又因为某些事,盘问起了司半清来。
    “你到底怎么猜到最开始那些秘宝有诈的?”
    司半清含笑摸摸楼花染脑袋,楼花染不耐烦拍开。觉得这人最近有毛病大概,怎么总爱玩儿他脑袋尖。
    其实他不懂,司半清只是忽然间很喜欢看他脸上炸毛的表情罢了,丰富,鲜活。有微笑控的他,现在貌似有了正朝其他方面发展的趋势。
    当然还有另一点无可否认的是,楼花染毛茸茸的脑袋摸上去,手感极好。
    被嫌弃了的司半清也不恼,解释道,“自古藏宝之处,便往往都是死人最多的地方。”
    知道楼花染光听这么一句也听不懂,口中继续,“自从睚眦开始为你我引路伊始,越是靠近秘宝所在,我心底便越是有种危机感在越来越甚。”
    那时已从睚眦的幻境中离开,再加它已开口择了楼花染为主,那么按理说来,睚眦这以后就不会再成为他们多大的威胁了。
    而背地里烛九娘的存在司半清也早已事前知晓,不会愚蠢到对她毫无防范,因此烛九娘也同样理当对他构不成什么威胁。
    既如此,这种从他心底最深处,甚至张开的每一处毛孔都能感觉到浓重危机,究竟来源何处?司半清一直在慎重思考,也开始更加仔细的观察。
    比如他发现,“你可还记得在你我一行抵达藏有秘宝神器的多宝阁前,曾有一段距离内,塔内的道路两旁并未出现任何一具尸体?”
    楼花染闻言有些发蒙,想了想最终摇头,“并没有注意过。”
    司半清又是一笑,倒也并不觉有什么。毕竟据他估计,大概绝大多数人并不会在当时那个情况下,还有那份闲心去注意这件事情的。
    一者,因为塔九里面尸骸骷髅太多的缘故。看多了看怕了甚至看到发毛看到习惯的大家,除了最开始时会控制不住自己的双眼被通道两旁堆放着的横撑尸体吸引住视线,在越到后面的阶段,众人就越不会再想要去多注意这些血腥物件了。
    而二者,便是大家更多的注意力,已经被即将要到手的宝物、以及即将从这座困住他们时日不短的魂塔中出去两件事情所吸引。胜利的欢喜兴奋之情,在很多时候甚至会战胜人类心底的恐惧。
    “在我发现两边尸体的堆积曾经出现过一段距离的空白,之后忽然间再看到靠近多宝阁地方的两侧重又被弃置了少许白骨尸骸时,心中就有了一种猜量。”
    楼花染只觉自己大脑不够用,想不明白这其中的前后缘由,好在司半清的话语还在继续。
    当然还有另一点无可否认的是,楼花染毛茸茸的脑袋摸上去,手感极好。
    被嫌弃了的司半清也不恼,解释道,“自古藏宝之处,便往往都是死人最多的地方。”
    知道楼花染光听这么一句也听不懂,口中继续,“自从睚眦开始为你我引路伊始,越是靠近秘宝所在,我心底便越是有种危机感在越来越甚。”
    那时已从睚眦的幻境中离开,再加它已开口择了楼花染为主,那么按理说来,睚眦这以后就不会再成为他们多大的威胁了。
    而背地里烛九娘的存在司半清也早已事前知晓,不会愚蠢到对她毫无防范,因此烛九娘也同样理当对他构不成什么威胁。
    既如此,这种从他心底最深处,甚至张开的每一处毛孔都能感觉到浓重危机,究竟来源何处?司半清一直在慎重思考,也开始更加仔细的观察。
    比如他发现,“你可还记得在你我一行抵达藏有秘宝神器的多宝阁前,曾有一段距离内,塔内的道路两旁并未出现任何一具尸体?”
    楼花染闻言有些发蒙,想了想最终摇头,“并没有注意过。”
    司半清又是一笑,倒也并不觉有什么。毕竟据他估计,大概绝大多数人并不会在当时那个情况下,还有那份闲心去注意这件事情的。
    一者,因为塔九里面尸骸骷髅太多的缘故。看多了看怕了甚至看到发毛看到习惯的大家,除了最开始时会控制不住自己的双眼被通道两旁堆放着的横撑尸体吸引住视线,在越到后面的阶段,众人就越不会再想要去多注意这些血腥物件了。
    而二者,便是大家更多的注意力,已经被即将要到手的宝物、以及即将从这座困住他们时日不短的魂塔中出去两件事情所吸引。胜利的欢喜兴奋之情,在很多时候甚至会战胜人类心底的恐惧。
    “在我发现两边尸体的堆积曾经出现过一段距离的空白,之后忽然间再看到靠近多宝阁地方的两侧重又被弃置了少许白骨尸骸时,心中就有了一种猜量。”
    楼花染只觉自己大脑不够用,想不明白这其中的前后缘由,好在司半清的话语还在继续。
    并且携着阵阵罡风。
    光是这向众人扑面而来的道道风刃,也是不容小觑的。起码楼星沅就看到其中有好几名队员都被风刃划到了,甚至还直接让异能者本就坚韧的皮肉也见了血!
    楼随沅旋身一跳,躲过吞天蛟的这次暴怒攻击以后,立刻又高跳着向右前方奔跑两步。
    将左手中的手/枪别回腰间,推掌一排冰锥刺出,开始攻击吞天蛟负伤的那只右眼。右手中的枪口仍然瞄准了它剩下的一只左眼,子弹连|发。
    大概被血糊的负伤右眼所影响,使得吞天蛟一开场的攻击速度就跟不太上,力道也慢慢有所减缓了。
    此时在楼星沅眼中看来,它仿佛只是在场地中央左突右冲,打起来根本毫无章法可言。
    不过也只是暂时而已。紧接着景竹染飞身近到它的腰身处,狠狠划拉了一道长口子出来。虽然刺的并不是很深,但到底还是彻底激怒了吞天蛟。
    尾巴如钢鞭,向它的周身一阵扫落。顿时一阵尘土飞扬,力道之强劲,就连带起的一些碎石块难以避免在击打于景枫染等人身上的时候,众人也已忍不住跟着痛到纷纷龇牙咧嘴的程度了。
    景枫染狠狠吐出一口嘴里被打出的血沫,用手背抹了把嘴角。
    虽然此刻场中央的吞天蛟仍是一顿狂尾乱扫,但他也毫不避讳。瞅着吞天蛟左前方空出来的漏洞,猛然助跑两步,而后踩在前方一名队员的肩头。
    对方也反应迅速的立刻这侧肩头默契的重重一下高抬,使得景枫染足够借力,刹那身体得以高高跃起。
    就见半空中景枫染的腰身,几乎向后弯曲到了极致。终于十分理想的在这次意外配合之下,他居然成功落地在了吞天蛟的身上。
    沿着它的长颈急速奔跑,景枫染期间曾躲开吞天蛟的数次攻击,总算是艰难来到了它的致命七寸处。
    长臂一甩,发力狠劲一刺,直接将整根匕首都猛地插|进了那里。只见吞天蛟的伤口处,顿时鲜血如泉|涌。
    吞天蛟与此同时自然先是一声长啸哀嚎,声音响到甚至让楼星沅觉得自己耳鼓膜都快被震破了的程度。
    吃痛的尾巴在后方连连摔打地面。吞天蛟再顾不得其他,拼命左右前后来回不停的摇晃自己的头颅,仿佛想要把尚还挂在匕首上的景枫染给甩下去。
    景枫染也不遑多让,无论吞天蛟如何动作剧烈,他始终咬紧牙关就是不愿松手,也不能松手。
    因为此时只要一松手,先不说他的匕首恐怕就得留在此处了,因为扎根实在太深。而一个武者如果弃了武器,这绝对是最被打脸的一件事情。
    再加他即便脸大到弃了匕首之后也落了地,但因为伴随吞天蛟的猛烈晃动,他已用去了太多力气,导致此时景枫染就连双手都是整个发软的。
    体力难济的情况下,如果再被这只大家伙逮着空当狠狠来那么一下的话,景枫染估计自己非得吐血三升、而后再好好将养十天半月不可。
    这太TM跌份了,景枫染打死都不愿亲自去尝试一番!
    还好后方的景竹染这时见状,立刻在吞天蛟的下方位置召出无数藤蔓来。
    这些藤蔓破土不断疯长,不一会儿就缠满了吞天蛟周身。甚至藤蔓的周围,还长出无数密密麻麻的长刺来。
    虽然大部分都被吞天蛟水火不浸、刀枪难入的皮肉给阻挡掰断了。但还是有部分趁着方才众人在它身上划下的伤口位置,肆意侵入钻了进去。
    甚至还有两株藤蔓直接爬上了吞天蛟的大脑袋,从它咆哮的嘴内和受伤的右眼也缠绕着刺了进去,好似活物一般。
    楼星沅看着吞天蛟那副怒目圆睁到极致的殷|红双瞳,忽然之间,好像连他自己的身体某处也跟着开始不舒服了起来。
    这时候楼星沅想,吞天蛟的那种痛法怕是已经与专门用来折磨人的凌迟无异了!
    不过不知在吞天蛟身体内部遇到了什么,不一会儿绿色渐渐甚至染上了血红的藤蔓们,就再也侵入不得了。
    纷纷“扑簌簌”颤抖了好几下,也只能保持在方才刺入的距离而再难前进分毫了。
    虽然没有进一步对吞天蛟造成更大的伤害,但是因为有了它们的牵绊,已经足以让吞天蛟一时之间只能被迫保持这样僵硬的姿势不动,大家攻击起来也能更加方便了。
    景竹染本来的目的,也并不指望这一招就能将这参天巨物给拿下。
    确实吞天蛟的体型极为巨大,直立起腰身的时候,甚至有十几层楼那么高。而整个蛟身,也恐怕十人合抱都会非常困难。
    不过正方便了景枫染逃离!
    刚刚由于吞天蛟昂起头颅剧烈晃动的缘故,使得他只能悬空半挂在蛟身上无处发力。这回他得以脚踏蛟身的第一时刻,就赶紧手握着青玉匕首左右不停摇晃。
    好不容易将匕首费力拔了出来,但是经他刚才的一番大动作,倍感吃痛的吞天蛟已经再次昂起头颅咆哮不止了。甚至嘴巴张开,还已经几乎呈一条直线水平了。
    楼星沅觉得如果给它一个太阳的话,保不齐以它现在这样夸张的程度,或许真的能给直接生吞下去。
    身体复又开始剧烈摆动,眼见一株株藤蔓已经被吞天蛟相继给崩断了,再多一刻怕是它就能完全脱困而出。
    景枫染这时眼见不好,万幸他也已经万事准备就绪了。因此果断双|腿一曲,爆发力瞬间全部被压在了他那肌肉|紧绷的小|腿上,一个瞬起快速弹跳之下,眨眼便已跳下了蛟身。
    在地面上连续的几个不停翻滚以后,真正重又抬起头来的时候,景枫染想都没想就赶紧往后方安全地撤离了。
    楼星沅却猛然像是发现了什么一样,此刻双眼圆睁,紧接着怒吼,
    “快,快离开它周身十丈范围以内!”
    由于现在吞天蛟正咆哮不断,基本每个人都已被震得头痛不止并双手捂耳,连基本的身体平衡都快有些掌握不好了。
    楼星沅不由的多吼了几句,可惜众人还是难以听的完全。
    即便像楼随沅那样确实听清楚的人,转身欲转移的时候,却又被摇摇欲坠的破碎地面给牵绊住,难有寸步!
    楼星沅咬牙发狠,腾出空余的左手,毫无保留的将一缕缕气脉丝尽数凝练并射|出。
    而后确保已经把众人都一一卷住之后,才又奋力一拉。
    此刻他已隐隐有些快要支撑不住了,身体内的气脉几乎被掏空,实在是因为吞天蛟这时候的大招来的太过猝不及防了。
    所以他也只能控制着,把这些人不管东南西北只要能甩离开吞天蛟马上要攻击的范围以外就好。
    至于这样的简单粗暴,究竟会不会伤到被甩开的那些队员们,楼星沅也已经真的顾及不到了。
    在他看来,哪怕此时他们其中有谁会不幸的被摔断几根肋骨,只要能有幸躲过眼下这一场灾难,那么不死就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确实是他疏忽了!
    本来上一世的景枫染并没有这么早就下狠手,所以吞天蛟也没这么快忽然发大招。
    现在的楼星沅,可以说是完全被对方给打了个措手不及。
    虽然他有预知的能力,但这项能力也是有限制的,那就是一切未知都无法预测。
    也就是说必须得某件事情已经初露端倪了,他才能真正看清。
    其实这样也就已经足够他在事件发生的初期,就能很好的掌握情况并且做出提前的预防了。
    可是妈蛋,这吞天蛟实力实在逆天之极!
    即便他清楚情形不对,也知道了接下来将要发生什么,但是根本就没有足够多的时间来给他用作防范啊!
    这次吸取了前世的教训,无论如何他都不会再将缠绕在众人身上的气脉丝给松开的。
    上一世就是因为他松开了,等楼随沅能动作以后,看到楼星沅面对接下来吞天蛟的发作而没有安全撤离之时,居然义无反顾的又一头扑了回来!
    挡了本该打在楼星沅身上的那一击,而他自己,却毁了接下来的整个人生。
    楼星沅此时不由得,心里开始觉得有些可笑。
    没想到前世已经经历过一次,如今好不容易重来一次,该逃的居然还是逃不过?
    既然如此,自己重活一世究竟为的是什么?
    看着远处被摔得东倒西歪的众人,最后尤其看了楼随沅一眼。楼星沅呼吸一凝,双眼一闭。好歹该救的已经救下了,这就已经足够了!
    牢牢攥紧左手,感觉到手中某条气脉丝瞬间紧绷了起来,楼星沅转头看向那处。
    见果然是刚才被他甩在右后方一块大石头后的楼随沅,此刻正挣扎着想要往起爬。
    他的双眼也与此同时一直紧盯着楼星沅所站的方向,目眦欲裂的扯着嗓子一遍遍喊着楼星沅的名字。
    楼星沅光是看他太阳穴附近渐渐窜起的条条青筋,就已经心中非常难受了。
    好不容易压下因为他的拼命反抗而给自己身体带来的种种不适,楼星沅强迫自己转开头。
    “冷静,冷静...”
    景枫染将他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臂挪开,回头笑意满满,
    “你说呢?”
    毛豆一看他的表情就已经懂得他们副团的意思了。顿时脸上笑的跟朵喇叭花儿似的,出口的话语也极为暧昧,
    “副团长大人,您老可真是蔫儿坏蔫儿坏的呦!”
    景枫染仰头先是哈哈大笑了几声,才又狠踢了他两脚,
    “快滚滚滚,还不赶紧去给老子滚出去好好执行任务去?”
    毛豆两只膝腿一弯,迅速躲过他这一击后,往前又蹦?了两步。也再顾不得跟景枫染调笑了,而是抬手招呼他手底下的人,
    “听到没小的们,还不赶紧跟爷捞金子去!”
    无论在哪个时代,金子永远都是备受众人追捧的价值货币。
    众兵士又是极为兴奋响亮的“嗷!”的一声,就一哄而散,迅速窜入了自己不久后所要驾乘的舰艇内了。
    待萨那维克号四五楼舰舱内的甲板已经降下来以后,起飞航道上的排排绿灯也一瞬亮起,众人终于按编号开始有序的起航了。
    直到确定首批执行护航任务的舰艇都已顺利出发,景枫染跟剩下那些之后也要执航的兵士又胡侃了片刻,才笑呵呵的起身返回了主控室。
    楼星沅见他心情颇好的进来以后,也并没有多问什么。虽然景枫染私下里有时候还是挺不着调的,但工作期间即便他面上再如何吊儿郎当,其实内里也是自有章法的。
    能跟手底下的众兵士耍成一团,同时还有能力不耽误正经工作,因此下派给他的任务从来也都没有出现过丁点儿差错,这也是楼星沅将他任命为副团的一个主要原因。
    相比较来说,他这个楼家军团长虽然在对待底下众将士的时候,面上要略微亲和些,但更多的时候却还是要为了凸显自己地位的尊崇,而端起一副高高在上的架子的。
    让底下人在觉得他有人情味不冷血的同时,又不会认为他好糊弄进而导致御下不严。
    既然楼星沅只适合被人捧上神坛的话,那么副团这个重要职位就不能再如此了,而是需要更好的打入下层兵士们内部。
    而在这一点上,除了景枫染以外,其他四个小队长再加上楼随沅,大家却无论任何一个都没办法做到。
    先不说其中部分人脑子转的不如景枫染好使,光是在性格上,一个个就必须得完败给他了。
    楼随沅是对楼星沅以外的所有人,包括他自己,都很严谨。玩笑是什么?楼随沅会态度强硬的表示,“除了我家兄长以为,其他人都通通给我闭嘴!”所以他只适合做发号施令的大将军。
    景竹染脑子比不上他哥不说,性子又是最为讲究上下尊卑的,礼教礼仪真可谓是好的不能再好了。所以这样的人,你让他怎么去跟下面的普通兵士们打成一片?
    荀金耀就更别说了,脑袋里塞的都是浆糊,只知道睡了睡,睡了睡...副团那是什么东西?那么麻烦、还那么累人,让我去?你特么在搞笑吗?
    而至于之前已经提到过的淮苍青和甲术埙,楼星沅更是默默抹了把脸,内心里很沧桑。
    都说了他身边的这些人就没个能正常的,那这两个人还能好到哪里去?
    快看看此时因为闲得发慌,两人一个是顶着一双永远忧郁的眼神,正在四十五度角仰望明媚的...错了,仰望深邃的星空。
    另一个就更别说了,长得虎背熊腰不说,性子还迟钝的跟块木头似的,偏偏你特么那是什么兴趣爱好了?
    楼星沅已经不忍直视的拉开了自己方才看向他的视线。那孩子眼下正抱着一个身穿粉红色蓬蓬裙的小公举玩偶,在缝缝补补呢我累个苍天!
    楼星沅真想冲过去无情咆哮五队队长甲术埙一脸,“快放开你手中的那只‘妖孽’。”奈何又因为害怕对方会嘤嘤的回他一双泪目,所以只好无疾而终了。
    因此这么一圈逛下来,除了有些时候不怎么着调的景枫染以外,其他人他们压根儿就没有一个能适合坐上这个位置的人!景枫染连一个可以跟他争抢的对象都没有,副团的位置坐的简直不要更轻松!
    想到此,楼星沅还颇为欣慰的看了一眼眼下手中忙的飞快的景枫染。不得不说某种程度上这孩子虽然平时闹腾了一些,但也果真算得上是他们楼家的大功臣一枚了。
    而此时楼星沅,
    “Fay,通知大家除进入虫洞时的对冲准备阶段,今晚在中央大平台上会准备一场夜宴,所有舰内人员都可参加。让大家现在就去做好准备吧!”
    Fay听令,开始在舰内循环播放这一条消息。
    于是从主控室内都能听到,外面正传来一波波震耳欲聋的欢呼声,可见底下的兵士们此时该有多么高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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