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精穿成朱砂痣(快穿)

24.半烟(廿三)

    
    现在出去肯定被撞上!
    洛简简迅速捡起床上捆绑她的绳子,丢在帐篷门口。
    抬头,瞥到帐篷壁上花花绿绿的旗子,迅速抓住,往上一跃,三下两下爬到帐篷顶部一处背光的地方,那里是一大块蓝色的花纹。
    这里就是她的生机。
    洛简简身着深蓝小厮衣裳,藏在其中,不大显眼,有点麻烦的是,蓝色花纹的外边,是一大片白色,黑色的鞋子露出来颇为显眼。
    她用手抓住支撑帐篷的杆子,努力将脚缩回,头埋进胸脯,整个人蜷缩成一团蓝色的影子。
    就赌这一把了。
    乌尔汗的声音越来越近:“那老东西现在是慌了,设了一个局,被人家轻而易举的破解了,现在自己心虚,怕被报复,转而求到我这里来了。且吊一吊他,再多扯下一块肉来。”
    似乎是发现门前执勤的士兵不见了,乌尔汗脚步声加快,洛简简握着旗杆的手有些颤抖。
    “呼!”门帘被猛的掀开,冷风迫不及待钻了进来。
    映入眼帘的,是一圈圈的绳子。往里看,那看守的士兵正倒在地上。
    铜质的灯台倒在地上,灯座和灯身分离,蜡油撒的地上到处都是。
    “妈的!”乌尔汗一脚踢向那个士兵,那士兵的身体往帐篷的一边飞去,“没用的东西!连个女人都看不住。”
    洛渐渐听到响动,余光瞥见那士兵的身体滚过来,正停在自己下方的空地上,惊得连呼吸都静止了。
    冷汗顺着额角往下滴,正落在那士兵的鼻子上。
    “给我把人全部调出去,找!我就不信这一会儿,她能走多远。”
    “左将军三思,大汗知道了,是否会不高兴?”一旁,一个谋士一样的人劝谏道,“为了一个女人,值得吗?”
    “我他妈做事要你来教?”乌尔汗怒吼着,砸向帐篷的柱子,整个帐篷晃动起来,洛简简感觉手往下滑了一下,快要抓不住了,她用指尖死命抠住住帐篷杆的缝隙。
    乌尔汗深吸一口气,似乎觉得自己过分了,亦或者,他现在只是风头正盛,还没有登上大位,没有暴脾气的资本。他平静了一些,冷冰冰道:“大汗那里我自有话说,无需先生多虑。”
    说完,掀开帐篷,走了。那谋士紧随其后也离开了。
    洛简简等了一会儿,直到脚步声再也听不见了,这才松开手,重重摔在地上,手脚已经麻痹,半天都动不了。
    她使劲的抖动着自己的手和脚,这才感觉到血液流通起来,好一会儿,脚才找到了踏在了地上的感觉。
    右手的指甲全部断裂,乌黑的血淤积在里面,可惜了这样一双手!左侧的脸肿得老高,又在帐篷顶吹了半天得风,这会儿已经冻得失去了痛觉。
    付出了这样大代价!不带点东西再走,实在是说不过去。
    洛简简在帐篷里迅速的搜寻了一番,将目光停在了乌尔汗的桌子上,那里有几封信,其中一封是汉字写的。
    文件一般都是机要,这是常识。
    洛简简将几封信塞在了怀里,这才开始计划出逃。
    感谢乌尔汗,尽管在中原潜伏了几年,学会了说汉人的话,但是汉人的精髓他没有学到,今天就给他上一上调虎离山这一课。
    洛简简将那士兵的衣服扒下来,在原本的衣服上,又加厚了几层,使身体看上去胖了很多,再将外套套在自己的身上。
    她个子高挑,这样一看,像一个普通的士兵。只除了脸有些女相,不过对着镜子的时候,她放心了。
    因为那脸被乌尔汗打了之后,已经高高的肿起来了。她狠了狠心,又将另外一边脸迅速的抽了几下,使劲地揉搓,使得两边脸看起来一样的红肿。
    不仔细看,会以为是两坨高原红,正好符合这儿士兵的特色。
    她将那帽子往下压了压,遮到了眉头这里,略微低着头,一路顺着帐篷的角往外走,远处看到士兵走过,正在比划。大概是在找她。
    摸到马厩那边,感觉离逃开这个鬼地方又近了一步。
    洛简简深吸一口气,挑了一匹膘肥体健的马,跨上马的那一刻,心开始狂跳,有机会离开了。
    执缰绳的手剧烈的颤抖,她搓了搓,平静了一下,遛着马慢悠悠地往外走,马儿沿途还低头吃上一两颗草,看上去像是牧马的士兵。
    慢慢的,离一座座帐篷更远了,直到它们成了一个个白点,到了阵营外侧,她猛地一抽马鞭子,驾马狂奔起来。
    有长官一样的人挥舞着马鞭,对洛简简呵斥着,似乎奇怪这个士兵怎么放马放到外面去了,见洛简简没有回头,反而跑得更快,他意识到了不对劲。
    那长官吹了一声口哨,先追了过来,更多的马,在后面。
    驾!洛渐渐使劲的抽着马鞭子,往偏僻的小路奔去。
    那小路太窄,无人行走,茅草淹了马的半个身子,化成一把把锋利的细刃,割伤了马的耳朵,她的手背,偶尔有树枝划伤了她的脸。
    这一切,都比不上逃命重要。
    马儿啊,请你再快一点的跑吧,让我逃离这个魔鬼一般的地方。
    风儿啊,请你不要对着我吹呀,我一心只想要去见自己的情郎。
    秦穆,洛简简在心里呼喊着,想从这个名字里汲取更多的勇气。
    小路难走,不利于团体追击,追兵们放弃了这条路,转而从另外一侧包抄。
    路的终点是一个小镇——塔城。
    塔城汉人胡人杂居,不属于秦穆的势力,也不属于胡人的势力。经常有人在这里打架斗殴,能生存下来的,都不是什么好角色,因此时间长了,这里成了三不管地带。
    洛简简领先一步,到达塔城,占据先机。
    马儿已经累得口吐白沫,她也好不到哪儿去,帽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掉了,一头长发垂了下来。她草草将头发塞回去,弃马钻进人潮之中,混入小巷。
    只是刚出虎穴,又进狼窝。
    几个流里流气的人将她堵在了巷子里面,大概瞧她身上穿的衣服还有些值钱,又慌慌张张,肯定是碰上了什么事,想要讹上一笔。
    洛简简低头在身上搜寻一番,可惜口袋空空,没找到值钱的东西,
    再一寻,摸到了秦穆从燕支剑上抠下来送给自己的宝石,这个,舍不得。
    那几个人看她磨磨唧唧,十分不耐烦,直接上手搜,推推搡搡指尖,洛简简松垮垮的帽子掉了下来。
    “这还是个女人!”为首的一个语气兴奋而又恶心,两撇油腻的胡子一动一动,好似地沟里面的老鼠。
    “你妈的,现在是只虾兵蟹将都敢来欺负我。”洛简简从地上捡起了一块砖头,横的怕不要命的,就要往自己的头上砸。
    这地方黑势力颇为流行,但很少弄出人命,不然两方军营早就端了他们,因此这一狠招还真是吓住了他们。
    洛简简松了一口气,忽然惊觉身后有风,这才注意到对面不知什么时候少了一人,她感觉脖子一疼,被人打晕了过去。
    “让兄弟我先尝尝滋味儿。”一个黄牙齿的吸了一口滴下来的涎水。
    “滚你妈的,这么丑的女人你也下得去手,看到她那肿如猪头的脸,你也硬得起来!”同伴骂道。
    “脱下来看看嘛?条子好,眼睛一闭,女人嘛,不就是那么回事儿,爽了就行。”
    “她那身上的袍子还不错,剥下来,兄弟我这没有衣服穿了,正好。”于是在外面的袍子被剥了下来。
    一层又一层像剥笋一样,剥了一层又一层。
    “妈的!这女人有病吧,穿了多少层衣服。”那老鼠胡子的人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骂道。
    这时,放风的过来了:“黑老大来了,快走!”
    “那这女人怎么办?”黄牙齿已经觉察到她身材的妙处了,十分舍不得。
    “这里是黑老大的地盘,你要是不怕死,留在这儿。”老鼠胡子留下一句话,带着其他人跑了,黄牙齿在她胸脯上摸了两把,实在是舍不得。
    他把洛简简扛上肩膀,只是还没有跑两步,就被人追上了。黄牙齿被人扭住胳膊,洛简简摔在了地上。
    “在我的地盘上做生意,谁教你的?”来人声音不急不缓。
    “白,白老鼠。”黄牙齿毫不犹豫将自己的老大卖了,希望老大的名头管用一点,可惜,一个巴掌打碎了他的希望。
    黑老大的手下用鞋底抽得。
    “回去告诉白老鼠,日落前,我要见到这个月的孝敬,否则,今日就是你们的忌日。我是个讲规矩的人,也喜欢讲规矩的人,懂了吗?”黑老大戴着一个猛禽的面具,声音不阴不阳。
    “懂,懂了。”黄牙齿屁滚尿流,连忙逃了。
    “老大,这个女人怎么办?”狗腿小弟一号上前咨询。
    “给她治治伤。”
    咦,老大今天发了善心?!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身段不错,脸是打的,好好?意烈幌拢?偷饺?隳抢锶ァG岸?庞幸桓鼋愣?酒?螅?懒耍??仪蠊?复瘟耍?飧觯?蘸貌股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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