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上了!火遁!豪火球之术!”带土一边喊着一边结印,嘴里刚冒出一点火星,就被鹤见近身压到,死死堵住了他的嘴,三秒之后,一股黑烟从鼻子里冒出来,带土瞬间就眼泪汪汪。
“咳咳咳!!!要熏死了!咳咳!!”带土抹着眼泪,手背上的泥土被眼泪打湿,一张脸糊得脏兮兮的。
“笨蛋才会把自己要用的招式大声念出来。”鹤见递出手帕,带土接过去擦了擦眼泪,然后开始搓鼻涕……
于是他又被鹤见爆锤了一顿。
“听好,面对敌人的时候,务必要快狠准,对手对自己了解得越少,获胜的几率就越大。出其不意的攻击,有时候扔出的苦无也会得到意想不到的效果。所以记住,大声喊出忍术的名字是笨蛋才会做的事,在你喊出招式结印的时间里,已经足够让对方防备了。”
这么简单的道理为什么没有人教呢?鹤见摇头,她负责理论和思想指导,并不知道学校的忍术体术训练课是什么样的。
而且这么大声的把招式名字念出来真的不会觉得羞耻吗?还是说忍者之间有念招式名字的时候不许攻击的约定?
“带土,大家都这样吗?”她想到了一个能让她愚蠢的学生毕业的好办法,下一次考核就在一个星期之后了,为了竖立老师的威信,证明自己的教学质量,必须让带土毕业。
“是啊,老师不觉得这样一边喊招式一边结印很帅吗?”狗比卡卡西每次这样做的时候琳都两眼发光的看着他,班上一群女生也会尖叫,大概这样做能增加帅气值吧。
“老实说,不仅不帅气还有点傻。”鹤见不留情的打击着学生,“如果你结印的时候非要喊点什么东西的话,那就随便喊几个雷遁的名字好了。”
“为什么?”
“因为你常用的是火性质的忍术,而火克风,你要诱导对手使出风性质的忍术,你的火遁才占优势。”别看她到这个地方的时间不长,老师也是需要不断学习的,鹤见已经把理论知识掌握得很扎实了。
“哦我明白了!”带土一敲掌心,“我喊出雷遁,为了克制雷属性的忍术,对方会使用风属性的忍术,但实际上我用的是火,这样我就占上风了!”
“没错,还没有笨到无药可救。”
“不行!!”带土突然握拳站了起来,“我要堂堂正正的打倒对手!要是用这种办法打倒对手太丢人了!”他不赞同的看着鹤见。
“如果这是你真实的想法,”鹤见楞了一下,眯了眯眼,“那就在忍校里当一辈子不能毕业的吊车尾好了,我也不用再花费时间指导你。或者你可以从事忍者以外的工作。”
“为什么?!我可是要成为火影的人!为什么要从事忍者以外的工作?”带土一手掐腰一手指着远处的火影岩,“将来我的头像也要刻在那里!”一往无前的气势
“因为你对战争还没有正确的认识,与其扔上战场白白送死,不如当一个平庸的人安安稳稳的过一生。”鹤见叹了口气,她当初看重带土的正直善良才选中他成为学生的。如果在和平的世界里,不妨让他一直抱着这样的梦想努力成长,但偏偏他所在的是一个无比操蛋的世界,过分的天真和正直都是致命的。
改变一个孩子的理想虽然很难但也不是办不到。白兰曾经的理想是毁灭世界成为新世界的卡密萨马,在鹤见的谆谆教导下不是放弃那个中二值爆表的理想乖乖读书去了吗?
“就因为我不同意在对战的时候用老师教的办法吗?”带土问,眉头紧皱,短短几天的师生情谊,还不能让他做到对鹤见老师言听计从。“我想要堂堂正正的打败对手证明自己。”
“战场上是没有对手的笨蛋!”鹤见一抬手把带土抽翻在地,“只有敌人。你以为你是少年漫男主角吗?”
“没错我就是这样的笨蛋,”带土趴在地上说。“我会堂堂正正的打倒敌人。鹤见老师不是忍者,也不上战场,明明很强却躲在忍校教理论,你不会明白我的想法!”
语气里是对鹤见的怀疑和不满。果然,只凭着展示一下力量是不可能让他言听计从的。
“听着宇智波带土,”鹤见微笑着把带土的头按进了草地里,“我知道你不赞同我。我上课的第一天就说过,我教给你的是如何在这个世界活下去。正直不是错,可是当这个世界本来就是歪的而你又没有力量把它扭正的时候,过分的正直会让你死得很快。”
“我希望我的学生能无所不用其极的活下来。只有活着的人才有机会改变世界,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这些都是鹤见本人的经验之谈。“对于忍者来说,输赢等同于生死,武力很重要,脑子也很重要。”
“好吧,忍术指导暂时告一段落,我们来学习文化课吧。”鹤见顿了顿,最后在带土身边坐下。“现在开始出题,要认真听,理论课和思想品德也是毕业考核的项目之一。”
“你获得了一份敌忍村攻击木叶的绝密情报,必须马上送出去,但是你被敌人发现了。”带土挣扎着想坐起来,又被鹤见按着后脑勺按进了草地里。“你必须打倒十二个敌人才能安全脱身。你一个小时能消灭四个敌人,每延长一个小时,敌人会得到三人增援。木叶因为敌人的计划,每个小时会有二十四人死亡。我的问题是,当你将情报送到木叶的时候,木叶损失多少人?”
在她手掌下不断挣扎的刺猬头不动了。
“究竟是堂堂正正和敌人对决打倒敌人重要,还是不择手段的尽快脱困将情报送出去重要?忍者不是一个用来实现理想的好职业。”鹤见叹了一口气,松了手上的力道,把带土黑发中沾着的草屑摘掉。“战场也比你想象的更残忍。”
“我想成为火影,想成为能够帮助别人的英雄。”带土吸了吸鼻子,一根草叶戳着他的鼻子上有些痒,他偏过头闷闷的说,手指在泥土上扣出一个小坑。
不得不说木叶的洗脑还是很成功的,几乎所有孩子都有一个火影梦。所以鹤见才那么容易说服火之国的大名,给了她一个身份,让她来到木叶。
“严格来说,木叶是归属于火之国的,所以我们很有必要从小就教导孩子,培养他们对大名的尊敬。否则长久以后他们只知道火影而不知道大名,就会陷入糟糕的局面。”
一无所有来到这个世界的鹤见,凭借着三寸不烂之舌,她说服了火之国大名,给了她一个方便挑选学生的身份。代表火之国大名,前往木叶忍校,对三观还没有成熟的孩子们进行教导。主要内容是大名才是你们效忠的对象,火影也是归大名管辖的,两者发生冲突的时候要以大名为尊。
当然这些都是鹤见当着大名的面瞎哔哔的,来到木叶的地盘上,还敢动摇木叶最高领导人的权威,她恐怕是活不过一个月。在忍校当了半年被监视的花瓶之后,凭借过硬的理论知识和对木叶政策的拥戴,再加上和大蛇丸确定了关系,才从打杂的转为理论指导老师。
“火影和英雄,都不是个好职业啊。”鹤见摸着带土的头,“你做得到在战争中杀害平民吗?”
“为什么要杀害平民?战争不是忍者的事吗?”带土爬起来坐在鹤见身边,盘着腿看着山下的村子,有些人家的屋顶上已经开始冒着炊烟了,他揉了揉肚子。每天放学之后就被鹤见老师提到后山来训练,平时这个时候他都回家了。
“你知道二次忍者大战里死了多少平民吗?”鹤见从口袋里掏出两颗薄荷糖,一颗给带土,一颗自己剥了含在嘴里。“平民的死伤人数,是所有参战忍者的两倍以上。”
“战争不仅仅是忍者的事,整个国家都会因此产生动乱。”二战之后火之国大名对木叶十分不满,就是因为木叶挑起了战争再最后却没有获得多少好处。
“我想让整个世界都变得和平,没有战争和死亡。”带土倒在草地上,双手枕着头,咔擦咔擦的把薄荷糖咬得脆响。
“不错的愿望,”鹤见站起来拍拍衣服,“但必须有相当的觉悟才能做到。我刚刚出的题目,想好答案之后再来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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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见老师,这还是第一次在毕业考试的场地见到你啊,真难得。”毕业班体术指导老师河村往一边站了站,把被树荫遮挡的地方让给鹤见。“今年的理论考试题目好像很难啊。”
“同伴的生命和任务冲突的时候,应该选择哪一方?这样题目难吗?很简单啊。”忍术指导老师北原抱着手臂,皱着眉看着场地里交手的两个学生。有些毛病在学校里说多少次都没有用,扔到战场上见识一下才好。看来训练的时间还是不够,再向鹤见老师借些课程时间好了。
“忍者手册里说得不是很清楚吗?忍者以完成任务为首要目标,必要时可以牺牲一切。”反正鹤见老师也只会想出这种无聊的考题。
“唉,要与时俱进啊北原老师,”站在树荫下看两个小萝卜头互殴,滚成一团打得不亦乐乎,鹤见不明白,送死真的那么开心吗?“三代大人在庆祝战争结束的庆典上的讲话,北原老师没有好好听吗?木叶是为了守护才建立的,连同伴都可以抛弃的人,真的有守护之心吗?”
“我当然认真听了。如果人人都这么想,那任务怎么办?失败的任务会造成更多的伤亡又怎么算?就像两年前的木叶白牙,哼!”场地里的战斗结束,北原拿着笔在名册上画了个圈,“下一组!宇智波带土和上条野!”中气十足的喊道。喊完顺手就把上条野的名字圈起来了,这一场比赛一点悬念都没有。
“老师,”宇智波带土上前的时候从三位老师身边路过,脸上带着轻松的笑容,三位老师都看向他,他站在鹤见面前仰着头看向她,“你给我出的题目,我算出答案了。”
“是吗?”任务和同伴,好像选那个都对,又好像选那个都不对,不到身临其境,谁也不知道。
“等比赛结束之后我再告诉你。”卖了个关子的宇智波带土纵身跃上了比试台。
…………
“只要我变强,死亡的人数就是零。”满脸血污的带土站在倒下的上条身边,粗喘着对鹤见祭出一记大拇指,脸上的笑容十分傻气,想必出现裂痕的护目镜下,那双眼睛也在闪闪发亮。
她愚蠢的学生啊,今天也活蹦乱跳的活在这个操蛋的世界里,真是太好了。在他闭上眼倒下的一瞬,鹤见在他面前闪现,接住了带土。“北原老师,真不好意思,你的圈要重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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