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周景帝确实不同常人,看到自己的孩子输了,反而大笑,“哈哈哈,萧卿家棋艺甚佳,赏!”
萧祺赶紧谢恩,继而谦虚道:“公主殿下棋艺真是了得,微臣绞尽了脑汁,也不过勉强得了一个惨胜的结局罢了,如若方才微臣不是稍微取巧,怕早就输了。”
周景帝显然是乐的,摆手笑道:“胜了便是胜了,败了便是败了。朕的女儿朕知道,她下棋可是打遍皇宫无敌手,她那些哥哥们都怕的,她自幼就淘气,仗着自己那些三脚猫功夫就整天欺负哥哥们,萧卿家能挫她锐气,甚好,哈哈哈哈——”
萧祺笑笑应诺。
真是亲生的吗?慕容萱同情地看了慕容灵珠一眼,低头默默地煮茶,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终于,周景帝乐够了,善心大发地挥了挥手,“好了好了,你们俩不是过来摘花儿的吗?去摘花吧。”
想要摘花的其实只有慕容萱,慕容灵珠太困,也没上前帮忙,只是坐边上看着。忽然身边坐下一个人,她偏过头去看了看,是周景帝。
他戏谑地看着自己的女儿,“怎么?坐着里一动不动的,输了不高兴?”
慕容灵珠头一歪靠在周景帝略显单薄的肩膀上,笑着说:“不高兴,心都碎了,父皇随便赏个什么安慰儿臣一下可好?”
周景帝一脸心疼的模样:“哎哟,朕的猪猪儿不高兴了,那可不得了,跟父皇说说,你想要什么?父皇许你便是。”
慕容灵珠眼珠子一转:“我想出宫,找希之哥哥玩。”
周景帝皱眉:“邬家那小子?他不是都在翰林院了吗?”
“总有沐休的时候啊。父皇是君主,可是要一言九鼎的!”
周景帝伸出食指,戳了一下慕容灵珠的额头:“你啊。出去可以,但是,不能单独去找邬家那小子。这样吧,过几日父皇带你哥哥们去西郊围猎,你也一起去,可好?到时候就能见到邬家小子了。”
慕容灵珠想了想,便点头:“好!”
慕容萱赶紧兴冲冲地打岔:“陛下,我也要去!我去给陛下打猎!”
“哈哈哈,好!”
……
慕容灵珠回到凤翎宫后,便把自己关在书房里,过了晚膳时分才出来,递给宝樱一封信:“你亲自把这封信送去给希之哥哥,就说西郊围猎那天给我答案。”
“是,殿下。”宝樱收好信,便出去了。
“摆膳吧。”
“是,殿下。”
……
与此同时,未央宫。
“陛下说什么?猪猪儿有喜欢的人?谁?”纪皇后很是震惊,叠声问道。
“也不定是很喜欢,可能只是有些许好感,朕也只是听旁人说了两句,怕她脸皮薄,不曾问过她。对了,我看萱萱问她的时候,她也没否认……”
纪皇后精致的秀眉微蹙:“猪猪儿才十二岁。怎么会有喜欢的人?她还那么小……”仿佛想到了什么,赶紧问道,“是谁那么大胆去招惹她?!”
周景帝赶紧安抚地笑着说,“谁敢呢?皇后多虑了,”继而又说,“猪猪儿确实还小,我们可以先观看观看,猪猪儿没准自己还是个懵懵懂懂的,都还不知道自己的心意,她今天还一心想找邬家那小子玩。朕觉得这人比邬家那小子靠谱百倍,邬家那小子自来就不定性。”
纪皇后看见周景帝那么赞赏,很是好奇,“到底是哪家的公子?”
“萧祺。”
纪皇后想了想,“是……新科状元?臣妾听说长得还算齐整……”
周景帝笑笑说:“何止是齐整,确实是个足风流的少年郎,年纪不大,才华出众,颇有锋芒,行事也极为稳重,大方得体,对着猪猪儿也不过分谄媚,是个极好的。”
纪皇后奇道:“真这般好?”
周景帝挑眉:“为咱们女儿挑驸马,朕岂能马虎。”
纪皇后嗔了他一眼:“陛下不许浑说,咱们女儿年幼得狠,哪需要什么驸马了?寻常人家宠爱子女的,都是父亲舍不得女儿早嫁,偏我家就反过来,她父皇像是恨不能明天就把她嫁出去一样。”
“话可不是这么说,如果不是刚好有合适的,朕起码留猪猪儿到二十岁都不许她离开皇宫,可是如果有这么一个人,现在不定下来,明天可能就是别人的了。”周景帝环着皇后的肩膀,温柔道,“你不用担心,到西郊围猎那天,萧祺也会去,你去看看他,果真觉得行,咱们就为猪猪儿早作打算,朕给他个机会。只要你觉得有一点不妥,咱以后就不要再想这个人,如何?”
纪皇后“嗯”了一声,笑说:“还是陛下想得周全。”
周景帝笑笑提醒:“你平日里多跟猪猪儿聊聊,让她别和邬家那小子走得太密了。”
纪皇后知道周景帝一直不大喜欢邬丞相,只是看猪猪儿和邬希之感情好,以前也以为猪猪儿喜欢邬希之,因而邬丞相的行为只要不太过,周景帝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现如今周景帝竟这么说,那就是要动邬丞相了。
纪皇后点头,“臣妾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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