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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惟熤……叔叔

    
    楚?一开始是被这突如其来的诵书声给吓住了,但过了一会儿,她原本那因惊吓而睁大了的眼睛,就越来越柔和了起来,楚?一听就知道,在她养病的这段时间,他们是一点都没把学业搁置,不然,现在不会将这弟子规诵得如此流畅。
    这是楚?听着听着,满是笑意的眼神中就出现了点点的困惑,因为她前段日子也就将将把弟子规教了四分之一左右,但现在,这些稚子孩童却是一口气把弟子规的全文都诵完了,这如何让楚?不感到惊讶和困惑。
    楚?的心里还在好奇,这边孩童们诵完后,就一个个睁大了眼睛看着楚?,里面满满的都是孺慕和希望得到认同的的渴望。
    楚?看着这副情形就先将心中的疑问给压了下去,整了整情绪,扬起嘴角,面带赞许的好好的夸了他们一顿。
    在得到楚?的夸赞后,底下孩童们脸上的神采就更甚了,在接下来在楚?讲课的时间里,底下的学生个个都努力的挺直着腰脊,双眼炯炯有神的直视着前方,就连声音都是又清脆又洪亮。
    今天这一天课上下来,看着那一张张求知心甚的面容,楚?的心情是好的不得了,她终于知道为什么就算是老师的工作这么的辛苦,却还是有人如此的热衷,因为其中有一种难以言表的成就感。
    课上完了,大部分的孩童都散了,就只余下宴烛还站在桌前磨磨蹭蹭的,时不时的还抬头瞟一眼楚?,却又犹豫着不敢上前。
    楚?一直注视着宴烛的动静,看着他这跟觅食的仓鼠似的,就觉得有些好笑,此时学堂也没有其他人了,楚?就干脆对着宴烛招了招手,把他唤到了自己跟前。
    宴烛估摸着是早就等着楚?叫他了,他一看到楚?对他招手,他就咧开了嘴角,屁颠屁颠的朝着楚?的方向跑了过去。
    等跑到了楚?的跟前,宴烛一边喘着气,一边言语带着些兴奋的叫到:“大人!”
    楚?轻轻的抚了抚宴烛的发顶,然后才柔声的问道:“怎么了,你可是有话想对我说?”
    也许是楚?的眼神和动作都太过温柔了,宴烛不知怎么的就突然有些扭捏了起来,他一边揉搓着衣角,一边小声的说道:“也……也没什么……,我就是想问问大人是不是已经好了。”
    楚?将宴烛眼神中的关切看得一清二楚,她那抚着宴烛发顶的手一路往下,轻轻的捏了捏宴烛那婴儿肥的脸颊,接着用轻快的声音回答道:“我已经好了,谢谢小宴烛的关心了!”
    楚?那带着亲昵的动作一下子就拉进她和宴烛的距离,此时宴烛要放下了那点别扭,做出了一副小大人模样,一脸认真的点了点头:“嗯,那就好。”
    但这副肃然的神色也没有保持多久,宴烛就嘟着嘴,带点委屈的抱怨道:“我想去看大人的,但娘亲都不准。”
    楚?看着宴烛的这副模样,越发的觉得他可爱了,捏着他脸颊的力气都不禁加重了两分,然后点了点他皱起的眉头,打趣道:“可不许再皱眉了,不然就变成小老头了。”
    “啊,真的吗?”宴烛一听楚?的话,赶紧抬起手来揉了揉自己的额间,仿佛这样就能将他皱起的眉头抚平似的。
    宴烛这一连番的的动作把楚?给逗的不轻,她一边笑,还一边认真的帮宴烛揉了揉额头。
    楚?和宴烛说着话,刚刚上课前她心中是疑问现在就又跑了出来,“对了宴烛,你们今天诵的弟子规是谁教的啊?我记得我后半部分还没讲到,不是吗?”
    这个问题宴烛都没有思考,几乎是当下他就给出了答案,“是惟熠叔啊,这几日都是惟熠叔带着我们诵书的。”
    原来是惟熠啊……
    楚?心中的疑问得到了解答,但她都没来得及深思,她就被宴烛话里的那几个字给逗笑了。
    ‘惟熠叔’?她记得当初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宴烛他还唤她姐姐来着呢,一想到这楚?的眼睛都不禁弯了弯,里面还夹带这些许的促狭。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楚?就过上了再规律不过的日子,每日就是讲讲课,练练‘回春诀’,期间还每隔一段时间就唤一次雨。
    只是这几次的唤雨,也都没有再举行过什么仪式,而有了‘回春诀’打底,楚?也没有表现出任何的异常,自然也就没有被人察觉,部落里的人都还以为是这是上天垂怜,让着天旱的异象恢复了正常。
    楚?这雨一唤就是三个月的时间,一直等到第一次当楚?没有唤雨就天降甘霖时,她才真正的松了一口气,毕竟总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啊,总的来说,还是这天真正的恢复了正常才能令人安心啊。
    这三个月的时间如白驹过隙,期间也并无什么大事发生,要说最大的变化,那就是楚?已经完完全全的融入了炎阳吧。
    现如今,楚?再走在路上,这情形可和她当初刚到炎阳的时候截然不同了。起初所有人都对楚?敬而远之,而现在,每个碰到楚?的人都会亲切而又不失敬重的唤上一声“大人”。
    而部落中的幼童对楚?就更少了一份敬畏,虽然她们在课堂上都是从令如流、规规矩矩的,但每日一下学,他们就一拥而上,围在楚?周围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他们这是完全拿准了楚?这天性温柔的性子。
    说起学堂,这学堂也有不小的变化,起初燧炎先是让乌烨来探了探楚?的口风,看这要是超过了年龄限制的,可不可以也来学堂旁听。
    楚?起初划定学子年龄在六岁以上、十二岁以下的时候其实也没想那么多,这时既然有人一心向学,楚?高兴还来不及呢,自然也不会拦着,所以这学堂的规模就又大上了一倍。
    而对于那平日事物繁忙,无法抽身来学堂的人,楚?也想了个法子,她先是将拼音在炎阳普及,接着就每日在学堂外挂一个大字,然后标上拼音,就算是基础薄弱,这有心人一天一个字还是能学会的,而这三个多月的时间,多多少少也能认得个将近一百个字呢。
    要说这炎阳众人对于楚?的敬畏之心是源于祈雨,那么接下来就是在楚?教化中一点一滴的巩固和加深,最后稳固而不可动摇。
    而楚?那间屋子里住的人也一直没变 ,惟?趾褪??就一直做些体力活,砍材挑水什么的他们就全都包了。
    苒燃嘛,当初只是说在祈雨时期搭把手,然后楚?病了,苒燃就留下来照料她,这一留就留到了现在,平日里苒燃倒是不住在这,每天都是早晨来,晚上走,除了做做饭,就是收拾收拾屋子,谁让这屋子里住的竟都没一个细致的。
    至于乌烨,她除了偶尔帮苒燃搭把手,其余大部分的时间都耗在了学堂,现在楚?也就只是去学堂上上课,其余的事,基本上都是乌烨在打理,别看乌烨平日里有些迷糊,但自从由她管了学堂后,还没见她出过差错呢。
    所有的事好像都在有条不紊的发展着,楚?的心也在这种闲适安宁的生活中越发的放松了起来,而就在楚?以为,日子会这样一日一日的平静下去的时候,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却将楚?打得措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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