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月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连忙以气愤掩饰之。她觉得此人真是个神经病,没看见她正在气头上吗,不安慰道歉就算了,还问她这种白痴的问题?没好气答道:“当然是从水源来啊!”
“是了,有活水,必然有水源。此次青江城大旱,百姓们连生活用水都难以应付,雪瑞酒楼却还有活水供客使用,说明附近一定有水源,而且,这水源,或天价而难购买,或隐秘而无人知。”他平静分析。
而梁月却觉得他把事情想简单了,很认真地与他说:“万一人家活水源头很小,小到一桶水要接一天呢?不然他干嘛卖十金那么贵。水源太小,就可能被人藏着发现不了,就算发现了,也无人愿意引那些一滴一滴的小水去灌溉,多费时费力费财啊!”
晏九别微微皱眉,梁月就知道,自己说的话被他认可了。事实就是这样残酷,就算他聪颖过人,足智多谋,也免不了有他遇事考虑不周的时候。金无足赤,人无完人,这也很正常。
梁月忽的想到什么,俏笑着凑近他:“哎,不如咱们问小二打听打听?”
晏九别慵懒瞥了她一眼,“一桶水能卖十金,你觉得他会告诉你真相吗?打听倒不必了,明日去陌上田间看一看究竟便知。”
梁月觉得无可厚非,耸耸肩,百无聊赖地走到榻边坐下,床榻真软,比椅子好坐多了!
适逢小二叩响了门,“二位客官,您要的热水来了。”
小二身后跟了个小二打扮的男子,两人手里各提了两桶水,得到晏九别的许可后,两人进屋,三下五除二把热水冷水掺着倒进了屋中的大浴桶里。
梁月看他们手里都不得空,着急地问:“小二哥,我的被褥呢?”
小二闻言立即满脸愧色,挤出浓厚的笑容,“哎呀姑娘,实在是不好意思,雪瑞酒楼并没有多的被褥了。现下还未到夏日,夜里凉,每位住客都需要被褥。今日酒楼里落住的人多,没有多余的空房有被褥供姑娘使用了,还请姑娘多多担待啊。”
小二哄着梁月,说了几句便自行拉门离开了。梁月握起粉拳,真想气得一脚蹬天。
“我不洗!”梁月叉腰怒吼。
晏九别冷眼,声音也渗出几分凉意,“娘子大病初愈,理应沐浴除除晦气。”
梁月气努了嘴,不依不饶道:“那你出去我就洗。”
晏九别提起唇角,眼底飞快滑过一抹狡黠,“一早赶路耽搁了娘子沐浴,委屈娘子在这客栈清洗身体,是为夫的不是。为了赔罪,为夫更应在屋中时刻陪伴娘子,以便娘子有什么需要,直接吩咐为夫便是。”
“我……我还是气死算了吧。”梁月两眼一翻,干脆一屁股坐在地上生闷气。她心里委屈,谁能理解她?长这么大,她还是第一次要和男人在外面过夜……她紧张啊!你说说,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还能发生点啥事儿?
晏九别轻轻叹了口气,突然起身走到她面前,将她打横抱起,“别动。水要凉了,你洗,本王不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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