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夫人宫中的花若,自是喜上眉梢,去礼乐馆收拾自己东西的时候,还趾高气昂地留下一句话:“我早就不想和你们这些臭男人待在一起了!”
这话倒是让诸位又愣了愣神,不过,能摆脱这么个多事儿的娘娘腔,大家也算是松了口气,因而对他最后的这颗雷都充耳不闻。
“夫人,花若君要安排在哪里啊?这合宫上下常住的都是女眷,是不是有些不太方便?”负责这件事情的雪木来请示君夫人。
“随便安排个单独的住处就行了!不必在意。那花若是不会做什么出格的事情的!”叶舒不在意,一边翻着简文,一边说。
雪木面有难色,却也没再多问,领命下去了。
夭夭也好奇,问:“公主,为什么呀?”
“什么为什么?”
“花若,一个男人,来我们这里合适吗?”夭夭补充。
“有什么不合适的?除了住的,别的大家各干各的,不相干扰!也不过是养着这么个有才华的闲人罢了!”叶舒感叹。
外间有人来报,“夫人,花若君来了,要来给夫人请安!”
“不必了,让雪木安排他住下,看有什么需要的,去领就是了。”
那婢子领命离开。
“我去看看,以前没注意,这个花若君究竟长什么样儿,竟然闹得礼乐馆这样不宁!”夭夭说着跟了那婢子出去。
“公主,我看那花若不像是正常男人。”殿内只剩下她两个了,澜姑便试探问。
叶舒笑了笑,说:“果然是宫里的老人儿了,一眼就看出来,那花若是个寺人。”说罢,瞅着澜姑,澜姑微微笑了笑,说:“果然!”
“也是身世可怜罢了,又弹得一手好琴,有一技之长的人,总是心高气傲些,何况,他这样受到君上的赏识。”叶舒说完,仍旧看那些简文。
“公主少看些吧,伤了眼睛。”澜姑劝她。
“无妨。这鲁国的文字和齐国的文字不一样,还得好好学着点,鲁国是‘宗邦’,这眼看着宗周国渐渐衰弱,大多的礼仪文化都在鲁国了,趁着这个时候好好学学。”
“难怪君上总喜欢问公主政事,公主懂得多。”
“不光是为了这些政事,我原本对这些没多大兴趣,只是,咱们君上生性柔弱,将来若还有权臣出现,怕是会国家动荡,我也算是尽夫人之力帮帮他。再者,读书原本是一件有趣的事情,比之那些礼乐官们整日为花若的事情之类的劳神费力有趣的多。”
“公主!”夭夭突然冲进来,又是笑又是无奈,说:“公主,这位花若君果然不是省油的灯。雪木姑姑安排的住处他不去,嫌远,偏僻。正在那里闹呢!”
澜姑一听皱了眉,叶舒却淡淡一笑,说:“果真不是省油的灯,雪木也是,明知他这样挑剔,怎么安排了个偏僻的住处。”
“还不是因为他是个男的。”夭夭嘟嘴抱怨。
“澜姑,你去看看。”叶舒笑着吩咐。
“是!”澜姑出去后,夭夭也跟了去。
还没走到后面仆人们的住处,早见一群人闹闹嚷嚷地来了,澜姑连忙上前拦住他们,说:“其他不相干的人都散开,这样吵吵嚷嚷,没有规矩!”
众人一听,便都离去,只剩下雪木和花若。
“花若君是贵客,自然不能怠慢了,依花若君的意思,住哪里比较好呢?”澜姑问的礼仪周全。
“别的要求没有,就是要离夫人近一点,我日日弹琴,夫人听得见,也不枉费了我这一支支好曲子!”花若抱着一把伏羲琴道。
“好,那就让雪木姑姑带你去南边的籁音阁吧!只是,夫人一向喜欢清静,你没事尽量少打扰夫人。”澜姑说罢,那花若似乎有些不高兴,说:“从来没人说过我的琴声是‘打扰’了清静!”
“那是你孤陋寡闻!”澜姑依旧微笑着,言辞却颇为严厉地回了一句。
“你倒是说出来一个,我和他比比。”花若不服气,夭夭早在一遍看得不耐烦了,雪木也无奈地哼哼着。
“你会《凤求凰》吗?当初你可是大放厥词,要像你师父去求教的。”澜姑这话一出,花若登时红了脸,再不言语。
雪木微微笑了笑,说:“跟我来吧!”
那花若乖乖地跟去了。
夭夭瞪大眼睛,道:“姑姑好神奇啊,一句话就让他闭嘴了,你都没见,方才他一个人,和那么多的婢子们吵,婢子们竟然都吵不过他!”
“呵呵,他倒不是不讲理的人,只是恃才傲物,得找到一个能降服他的点来。”澜姑眼神中也流露处一丝喜悦。
“那以后就用这招了!”夭夭似乎得到了一件法宝似的。
“我看哪,用不了多久咯,依他的性子,估计不久,就要搀着公主去学《凤求凰》了!”澜姑笑着说。
夭夭却说:“那我告诉公主,别教他,免得他把这里搞得天翻地覆。”
澜姑看着她蹦蹦跳跳去了夫人那里,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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