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潆?S懵懵地转过头去,在看到说话的那人之时祁潆?S一怔,几乎疑心自己看到了九天之上的仙女。
那女子穿着白素暗花云锦宫装,素素淡淡的一点也不抢眼,可任谁看到她都无法再将眼光从她身上移开。
她的眉眼生得极美,却柔和得没有一点凌厉之气,因而这种绝美非但不咄咄逼人,反而让人一看就觉得极其舒服。皮肤也如羊脂美玉一般找不出一丝瑕疵,整个人都如上好的白玉雕琢成的一般玲珑细腻,让人忍不住想要靠近,又因太过美好不敢轻易靠近。
那女子看到她错愕的眼神,突然有点歉疚地笑了笑,说:”吓到你了吧,我自小身子不好,这脸上也看起来素无血色,猛一看确实挺怕人的。”
祁潆?S赶忙摆手道:“不不不,你误会了,我只是觉得…你太美了而已。”
那女子又是柔柔地一笑,却看起来有些疲惫虚弱:“我听说你身子也不好,就不要喝那么多酒了。”
被她这么温柔的嗓音一说,祁潆?S突然觉得有点委屈,眼眶一热就要落下泪来。
那女子忙用丝绢轻轻擦过她的脸,用手轻拍着她道:“这是怎么了,若你实在不愿,我可以去同父皇说说,请他收回成命。”
祁潆?S此时才反应过来:“你是…”
那女子又笑了笑说:“如若不见外,你叫我云姐姐就好。”
原来眼前的这女子就是贺兰归的皇子妃,刑部尚书之女云氏。云想衣裳花想容,确实生得一副好相貌。
“云姐姐,我只是…”祁潆?S突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低下头道,“只是心里有些烦闷罢了。”
云想容爱怜地摸摸她的头发轻声说:“其实我也最是讨厌这种场合,可又不得不来。这一生之中,总有那么些不如意的事儿,妹妹想开一点就好了。”
祁潆?S看着云想容苍白的脸色,不由得生起了一种同病相怜之意,她不由自主地拉过云想容的玉手,手指轻轻地按在她的脉上。
可这一按之下,祁潆?S不由得大惊,不可置信地看向云想容。
云想容却淡淡一笑,像是毫不吃惊的样子:“看来妹妹是个懂医术的,很惊讶吧,我自己的身子,我自个儿也清楚。一开始确实是不甘的,可慢慢地也看开了,现在我倒觉得能多活一天都是上天赐予我的馈赠。”
祁潆?S不知怎么安慰她,只得说:“姐姐好好调理一下还是可以的,之前所有大夫都说我活不过十五岁,可这些年慢慢医治之下不也好了很多吗,如果姐姐愿意,我倒可以帮姐姐,在这方面我还是有经验的。”
云想容轻轻摇了摇头说:“妹妹不必安慰我了,我自己情况怎么样自己清楚。只是…”
她突然看向了坐在对面的贺兰归,眼中有什么正慢慢消融:“只是很不舍得殿下和女儿罢了。”
祁潆?S看到她眼里的哀思,突然觉得心头更难过了。
云想容显然也是发现了这一点,很歉疚地看向祁潆?S说:“对不起啊,妹妹,是不是惹得你心里更不舒服了。”
祁潆?S忙摇摇头说:“我只是…有些替姐姐感到难过。”
云想容摇摇头,又看向了坐在对面的贺兰归,眼中渐渐泛出暖意来:“如今,能这么看着他,我已经觉得很幸福了。”
……
“姑娘,你慢点走。”
艾叶担忧地扶着走路晃晃悠悠的祁潆?S,神色紧张地说。
祁潆?S摆摆手道:”没事没事,别担心,要说这皇家的酒也真是好喝,等我日后做了皇子妃,天天喝它个百儿八十坛的。”
艾叶却面露哀色地看向祁潆?S:”姑娘,你这又是何苦。”
祁潆?S故作没听到的样子。
“侯爷刚才特意嘱咐了我,要携了姑娘一起走的,姑娘,这……”
“说不回去就是不回去,”祁潆?S也来了气,挥开艾叶的胳膊说,”不能这么没有骨气。”
艾叶见祁潆?S这副孩子气的模样,不由得失笑道:”成成成,反正白府那边也派了马车接姑娘。这样吧,我去回侯爷一声,也省的他担心了。”
祁潆?S点了点头。
“姑娘在这里不要乱走,我立马就回来。”艾叶还是有些不放心地叮嘱道。
祁潆?S脑子晕晕的,根本就没听清艾叶说的什么,只是胡乱点了点头。
艾叶却只道她听明白了,匆匆地走去回禀祁珩了。
祁潆?S愣愣地站着看透过云端的月光,盛宴已散,繁华落幕,周围的喧闹声也渐渐冷了下去,她站在微微有点寒凉的夜里,忽然觉得手脚冰凉,一阵难过自心头无端生涌出来。
这两日对她来说实在是变数太多了,与家里决裂,又莫名其妙地被皇帝的大馅饼砸中,祁潆?S已经不知道此时自己到底是何种心情,明明是很痛快的事情,为何经历之后却让她没有一点开心的感觉?
祁潆?S愣愣看着月亮,听着周围已经寂凉下来的凄清,心头有什么东西正无端翻涌。
“我道是谁,原来是豫平侯府的大姑娘啊。”
突然一道听起来很随意的疏朗男音传来,祁潆?S本能一颤,忙转过身去面向那男子。
在经历了前世的那场死亡以后,似乎她就落下了这毛病,战战兢兢,对周围的风吹草动都心存警惕。
只见一身量高挑的男子正站在花树暗影下,似乎是嘴角含笑地正看着她。
祁潆?S很是警醒地看了他一眼,略略朝后退了一步。
“姑娘这是还不识得我”那人却轻笑着朝前逼近了一步,面容在月光下渐渐清晰,“可现在大家都在传言我们是一对呢。”
“你是……五皇子殿下?”祁潆?S一惊,试探性地问道。
那人笑着点点头,略带审视地看着她道:“正是。”
祁潆?S不由得打量起他来,那男子看起来似乎十七八岁的年纪,穿着一袭靓蓝色绫锻袍子,面容显得甚是俊朗。脸上线条并不若多么精致,却显得流利挺俊,隐隐还透有一种疏狂之气。身形也看起来健壮高挑……
却突然有一种窒息的感觉涌上了喉头,祁潆?S惊恐地连退两步,眼睛却紧紧盯着贺兰邈的腰间不肯移开。
那腰间,正堪堪挂着一枚云纹玉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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