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此事关系到全门性命,非同小可,若是师父知晓什么,还望速速告诉我。”祁潆?S趁机追问道。
扶叶真人轻闭了一下眼睛,说道:“明日我就叫你师兄们回家,扶叶门,就此解散。”
“师父为何不肯说,师父到底是在袒护谁,”祁潆?S不解,甚至有些愤怒“师父以为解散了扶叶门那凶手就不会找上门了是吗?”
“?S儿,其实,自从你十二岁那年大病之后,我就觉得你有些奇怪,我不知道你究竟经历了些什么,我也没有追问过你,但我知道,一定有什么改变了你。”扶叶真人凝视着祁潆?S道,“这场灾祸......大概是因我而起,只有远离我,你们才有可能平安。”
“不要追问是谁了,背后的人......你惹不起。我知道就算离了这儿也不一定就能平安,我会进京,去到你们见不着的地方保护你们。”
祁潆?S震惊道:“到底是谁,让师父都如此忌惮?”
扶叶真人却摇摇头道:“不必再问了,此事我会处理,还有,不是贺兰邈。”
祁潆?S深深看了他一眼,知道他不会再多说:“那......徒儿告退。”
“?S儿!”
扶叶真人突然失声叫住了祁潆?S。
祁潆?S回头看向他。
“此番一别,不知何时再见。弈琛他......半生孤苦,师父这辈子唯一的请求就是希望你能好好照顾他。”扶叶真人的面容隐在柔柔的光晕后,让祁潆?S看不清楚他的表情。
“不必师父说,我也会穷我一生,好好照顾他的。”祁潆?S点点头说,“明日我便归京了,师父保重。”
扶叶真人似乎是轻轻地点了点头,祁潆?S没再说什么,转身走了出去。
“这么些年了,她竟执念如此么......”
扶叶真人在后面极长极长地叹了口气。
————
顾弈琛坐在河边,黑色的眼眸冷若寒冰地望进沉沉的夜色里,四周静悄悄的,连蚊虫的轻哼都听得一清二楚。突然,一阵轻轻的脚步声打破了这寂静,只听那脚步声,他便知道来的是谁。
他一声不吭地站起来,转身欲走。
却突然有一双小手环住了他的腰。
顾弈琛一愣,只感觉贴上来的那个身子软软糯糯的,让他刚才还宛若冰封的心一下子融了开来。
“你这是做什么?”
他的声音却听起来依旧冰冷。
“我......来寻你。”她微微垂了脸,脸颊也悄悄染上了一点粉色,只是夜色笼罩下并看不清晰。
“寻我做什么,不是之前对我厌恶至极了么。”
“怎么可能!”祁潆?S忙矢口否认道,“我......从未厌恶过你,只是......我害怕。”
顾弈琛没有说话。
“我怕你越来越心狠,怕你会堕入黑暗,怕你长不成我理想中的那个你的样子。你都不知道,你在我心中...是多么好的人。可现在我想好了,不论你变成什么样子,就算你真的要沉入黑暗,我也要随着你一起,不论你到了哪里,我都会陪着你的。”她羞红了脸,轻声说道。
顾弈琛突然回过了身,祁潆?S只得怔怔地松开了手,眼中一丝伤心划过。
他果然还是对她失望了吗?
却转瞬却又被另一双臂膀紧紧拥住。
“其实就算你刚才要对我说,你讨厌我,不愿意嫁给我,我也不会同意的,”他沉沉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今生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放你走。”
“可是,”祁潆?S又不好意思起来,“等你到了成亲的年龄,我都成了一个老姑娘了。”
顾弈琛突然伸出手抬起了她的下巴,还不待她反应过来便深深地吻了上去。
“你怎么....呜又这样!”
她话还没出口,就被他堵回了嘴里,他的舌尖灵巧地探动在她的玲珑小嘴里,她被他逼得闯不过来气来,却被他引诱着笨拙地去迎合他。他愈吻愈深,有力的臂膀紧紧揽着她纤若细柳的腰肢,似乎要将她整个人都揉进身体里。
没过多大会,祁潆?S就觉得气虚无力,可对面这个却还是一副欲求未满的样子,虽说是放开了她,但她胆战心惊地听到他粗重的男子喘息声喷吐在她的耳际。
“你怎么又这样。”她小声地埋怨着。
他却抱紧她,轻轻在她耳边低语:“我要去北境了。”
祁潆?S骇然大惊,在他怀里挣扎了一下:“为何......”
“自从和庆公主嫁过去北羌和亲之后,北羌对我朝一向俯首称臣,可是最近......”顾弈琛的目光骤然阴厉起来,“有点不老实。”
祁潆?S突然想起了太后口中与自己母亲以前相交甚好的和庆公主,不由问了一句:“若开战的话,那和庆公主夹在中间不会很难受吗?”
顾弈琛眼中突然闪过了一丝犹豫之色:“其实前代羌王前两年已经过世了,和庆公主按照旧俗又嫁给了现任羌王,也是前任羌王的弟弟。”
祁潆?S身子剧烈地抖了一下:“果然女子的命运就是这么无奈。”
“现在的羌王好战,近些年来一直借故生事,他要我前去历练,我去便是了。”顾弈琛低声说。
祁潆?S听得此言,有些不舒服地缩进他怀里:“可是会有危险的啊。”
“师父这些年一直在传授我领军之道,先前我还不明白何意,”顾弈琛执了祁潆?S的手在手里摩挲着,“你不必担心,蛮荒之族,何足为俱。”
“不要这么轻敌,总之我还是不放心,而且北境这么寒冷,你去了,我......”祁潆?S将担心他的话吞进口里,有些不开心地动了动身子。
“先前还有人答应过我要为我皮毛衣裳,可这么多年了也没兑现。”顾弈琛突然说道。
祁潆?S心虚地缩缩脑袋:“这么些年,手艺都生了.....那等你回来,就让你穿上我做的衣裳好不好。”
顾弈琛却没有说话。
祁潆?S突然想到了什么,伸长脑袋看向他说:“你也不要埋怨你父皇,他......这样做也许是为了保护你,你突然亮出身份,不知有多少人惦念着你呢。”
顾弈琛又沉默了一会才说:“明日我就要走了,你好好照顾自己。”
“这么急!”祁潆?S从他怀里挣脱出来,不可置信道。
“这几日朝堂上都在讨论前往北境的人选,明日一早他就会宣布是我,”顾弈琛低下头说,“也许只有我是最合适的吧,以皇子的身份前去既能扬我朝之威,又用不着他其他孩子去涉险。”
祁潆?S突然想到了皇上对她说的话,劝慰道:“你不要这样想,也许正是因为对你寄予了厚望才这样做......”
“不管了,”顾弈琛的冰块脸上突然难得的露出了一丝笑意,“无论他让我做什么,只要两年之后能娶到你我就满足了。”
祁潆?S心头一暖,有些不好意思地垂下了头。
“听说师门要解散了,到时候大家都回京了,你可不准再和他们见面了。”顾弈琛又说道。
啧啧啧,这占有欲,反正到时候你就走了也管不着我了。但祁潆?S还是表面上柔顺地应承了下来:“那是自然,京城流言是非多,我怎么可能不注意呢。”
顾弈琛很不相信地看了她一眼,说道:“你回去歇息吧,我待会便要走了。他说......还有些事情要嘱托我。”
此番一别,不知何时再见了,祁潆?S心里真的难过了起来,她看着顾弈琛映在月光下俊朗白皙的面庞,突然飞速凑过去在他脸上啄了一下。
她飞快地缩回脖子,小声说:“我等你回来。”
她唯恐他再说什么的飞快转过身,提起裙边迈着轻盈的脚步折路跑了回去。
顾弈琛久久地盯着她的背影,直至消失不见,良久,慢慢地伸出手,摸向自己的脸颊。
我马上就会回来的,还会佑你一生安乐无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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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办怎么办!”
丁氏急得在屋内来回转悠,一旁的冯嬷嬷见状心里焦急,但也不知从何下口来安慰她。
“不曾想这死丫头这么有本事,居然能请得动太后护着她!你不知道太后把我们叫去说的那话有多吓人,那可是太后啊,我吓得腿肚子都软了。”丁氏还犹自沉浸在前日的恐惧里,表情极是惊恐,“老太太一回家就病倒了,如今那死丫头要回来了,可该如何是好啊!”
“太太毕竟是她的嫡母,想她也不会怎样的。”冯嬷嬷有些心虚地劝慰说。
“不会怎样,听太后那话里头的意思,就算她再怎么欺辱我我也只能认了!人家现在是皇家的儿媳妇,我能怎么样,我有反抗的余地吗?”丁氏越来越害怕,突然一把揪住了冯嬷嬷的手说,“你说,她不会知道当年的事了吧,我做的那么天衣无缝,她不会知道的对吧......”
“太太别担心,大姑娘不会知道的,她这么些年来活得人不人鬼不鬼,哪有那么多闲心思料理这些事?太太放宽心便好。”冯嬷嬷拍着丁氏的手安慰道。
“都怪我!当初出的什么馊主意,竟然叫她去那地方拜师,这下可好,人家直接拜成王妃了!眼里哪还会有我这个做母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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