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的购买率不足, 沉沉和周道长在和谐, 要等一段时间后才会显示
周易没当回事,脸上还是没有表情, 神色淡淡。
一年不见,小周同志竟还是这样, 不论别人骂他还是夸他,都无法牵动任何情绪。
白眉有点儿失落。
可周易不计较, 不代表秦沉不会计较。
“你才是骗子呢!”他皱眉不悦。
说来也怪,当主播这么久, 秦沉早就能心平气和的面对网上黑子的讽刺,人身攻击他也没少见。
但他基本不会去反驳, 不是性子软, 只是不在意。
可今儿却不同, 周易不过是被说了‘骗子’, 秦沉就跟吃了苍蝇似地恶心, 忍不住出口反驳。
这可是神仙似的周易, 怎么能被诋毁成骗子?
此刻秦沉要不帮心上人反驳, 还能算个男人?
要不是顾忌着,怕在心上人面前损坏形象,秦沉甚至还想把薛时衣战队留言板打开,照着上面骂人的话念一遍。
让贾刀体会一下什么是被电竞圈喷子支配的恐惧。
尤其,秦沉无论讲什么唇角都带着些许笑意。
到时候嘲讽力绝对加倍。
可心上人太争气, 根本没让贾刀有机会接着气秦沉, 周易直接单刀直入, 给出了最好的证明方法。
“你只用告诉我,十五秒后她从这里离开,会发生什么事。”
“什么事?”贾刀没急着回答,他先是看了看天,晴空万里,又看了看周围,街尾只有个公交站。
能发生什么事?
嘁……多半是故弄玄虚!
“无事,现在就可以走!”他话音刚落,一辆刚行驶到路边的摩托突然拐弯,跟发了疯似的朝结尾撞来。
“哐!”正撞在了摊位不远处,也是去公交车站的路中央。
贾刀的脸瞬间白了。
如果王桂香真听他的话走了,肯定正撞上那辆摩托。
他瞪大眼睛看向周易,满脸得不可置信。
**
摩托车主并没有受伤,从地上爬起来后发现只有右手小指有轻微擦破,可回想刚才发生的一幕还是后怕不已。
“明明正准备停车,眼前突然一黑,好像被什么蒙住了……真邪门……”他喃喃道。
还刚好摔倒在‘状元街’边,这也太邪门了吧!他忍不住心里犯嘀咕。
忙不迭地找了最近的摊位——周易这边,想要求个平安符。
白眉很有眼力见,拉着他往自己摊位走:“他们那边忙着呢,来我的摊位,也保管灵。哎你刚才是鬼遮眼了,最近是不是路上捡钱了,还没交给警.察叔叔,自己私吞了吧?”
被拉走,摩托车主本有点不乐意,可偏偏白眉说的都对,也顾不上怀疑了,连连点头说起了事情经过。
而他刚才摩托车一撞,声响那么大,把整条街的摊主们注意力都吸引了过来。
刚才不好意思老盯着秦沉看,现在算是有了正经理由,总算能光明正大地看了。
“秦大师皮肤是真的好,你说,是不是因为他功力深厚的缘故?”
虽然一脸严肃讨论地都是没营养的事。
……
再观王桂香,就算是再傻,她也能看出谁才是真的‘吴川’了,那骗子还差点害了她!
王桂香先是害怕,随后心中又生出一股怨气,狠狠地瞪眼贾刀,从他桌上抢回红包就要跟着周易走。
在待了一年的街上丢了面子,到手的钱还飞了,这能行?
对于贾刀这种无恶不作还什么都不怕的人来说,当然不行。
只见他不出声反驳,也不阻止,而是默默地呆在一旁,装出了一副窘迫感。
等到周秦王三人转身后,他才把眼中隐藏的凶光漏出。
只见贾刀拎起脚边的凳子腿,挑了个视线死角,冲着秦沉后脑勺就砸了过去。
合着是想闷声干大事儿!
贾刀早年间是从山里摸出来的,为了在城里站住脚,什么坏事儿都做过,甚至手上还染了条命债。
但他背后认识的有人,不仅帮他逃脱了法.律制裁,甚至还教了他如何假装道士算命赚钱。
这‘长安街’也是那人介绍给他的,要求不过是偶尔提供些情报,拿些符合要求的八字给他。
眼前的秦沉周易,看起来虽然身材健硕,也确实有那么点儿道法本事。可要真打起来,真不一定是他的对手。
毕竟打架,比的可是狠劲儿。
道士除了算个命还能做什么?还能脑后长眼看到他的突袭?
贾刀虽然不怕算命的,可因为王桂香的事儿,还是对周易有了些忌惮,才挑选了秦沉。
再说秦沉细皮嫩肉,保准轻敲一下就能见红。
但他心里算盘到底是打散了。
周易还真就脑后长眼,贾刀才刚把凳子腿儿举到空中,秦沉是没发现,可他右侧的周易却脚步猛地一顿,转头抬手,一把就握住了凶器。
那双桃花眼中的淡漠不见,反如利刃,刀刀飞出。
此刻的周道长看起来真是超凶的!
难怪人总说不爱生气的人,生起气来才最可怕,光眼神就吓得贾刀心里一颤。
可他怕是没机会颤第二下了。
因为不止周道长超凶,整条街其实都在注意着这边儿的情况,早在贾刀举起凳子腿儿意欲暗算秦沉时,所有人就全炸了。
一时间七八人拍案腾空,拂尘罗盘尽数飞来,符咒也是青黄交加,将贾刀砸了个头昏脑涨。
可偏偏又被黄符定身,动弹不得。
粉丝暴动真的是很恐怖的一件事,比如某不着调的潘家三少爷,别人再气也只是扔点‘定身符’、‘痛痒难耐符’。
他竟然还祭出了家传宝物‘锁魂铃’!将贾刀捆了起来。
旁边另个世家公子见到‘锁魂铃’飞出,先怔了一下,回过神后立马骂他缺心眼:“‘锁魂铃’是锁妖的,他就是个死骗子,有个屁用。”
潘三少:“……”
得亏使剑的只有周易一人,要是像潘三少这么脑子不清楚的,恐怕贾刀还得被剑穿个心。
“死骗子!给你个摊位让你混口饭吃,你还敢暗算我们秦大师了?!能耐!”人群中不知是何人怒喝。
风水界……也超凶的!
自认很男人的秦沉被心上人稳稳地挡在了背后,好几秒过去都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超呆的!
秦沉:谁,谁暗算我,骗子怎么回事,为什么是周易保护我?!怎么又喊我大师?
被捆住无法动弹的贾刀:……原来这条街除了我,都不是骗子。
目瞪口呆的王桂香:……原来我找了整条街里唯一的骗子。
[张一帆:我还是不能理解,你那天是怎么逃脱的……纸人,虽然我们都没见过,但有关它的可怕传说到处都是!战斗力一定不差!]
秦沉也没闲着,努力地跟对方打太极。
话题能岔开最好,实在不能岔开就干脆装作看不见,一拖再拖。
毕竟,朋友也有亲疏远近,在秦沉心中张一帆还没到可以掏心掏肺的地步。
两人在某个知名灵异论坛中认识,张一帆发帖,说他从小不停撞鬼似乎体质特殊,父母双亡,亲戚都说他是克星,没人愿意接济他还联合起来排挤他。
秦沉越看越觉得经历相似,两个难兄弟私信交换了信息,越聊越投机,相见恨晚到加了对方一切的联系方式。
从那天至今,两人认识已有一年,但整整一年,秦沉都不知道对方名字以外的有效信息。
而他却不同,作为一个小有名气的主播,隐私早就被扒得一干二净,张一帆还每天都会观看他的直播。
没见过面,当个网友聊聊天还行,但要秦沉把周易的事情也说给他?
算了吧……
他又不傻。
万一说了后对方要求着见周易呢?那不是主动给周易引个麻烦回来吗?
可秦沉虽然猜对了对方的意思,算盘却到底没打响。
他刚给晚餐周易要吃的醋溜白菜勾芡,改为中火,锅盖还没盖上呢,胸前围裙口袋里的手机就‘嗡嗡’响了两声,震得秦沉胸口发麻。
[张一帆:我明白,你一定有什么难处才不告诉我。可这么多年了,自从我的父母去世后,你是我身边第一个,也是唯一愿意接近我的朋友,在我心中你的位置很重要!]
[张一帆:我真的很害怕!我害怕有一天它们会突然袭击我!每天活在这样的恐惧里,求求你了,如果你有能救命的办法,求求你告诉我。]
连着两条短信,看得秦沉直发愁,小脸皱成了薄皮包子。
对方的语言艺术实在练得炉火纯青,两条短信,字短,含义可多了去。
先表示理解,引秦沉心软;再夸,引秦沉内疚;最后他再示弱,诚恳地恳求秦沉,还把性命也摆了出来。
虽然知道对方是故意这么说给他施压,可秦沉却生不出半点怨气,因为张一帆说得真句句在理,摆出来的也都是事实。
并不是每个人都像秦沉这么心大,而且就算是秦沉,对这种‘身处无边无际却又看不到的恐惧中有多可怕’同样有着深刻地感受。
只要见鬼这事儿事儿不是假装的。
人命重要,可怎么跟周易开口也是个问题。
被周易救了性命,还带他回家随身保护,刚呆了两天又贸然开口:“我还有个朋友,也总见鬼,你看我能不能把你的事儿告诉他,或者说你能不能帮帮他?”
这有些无赖了。
别人麻烦自己,秦沉倒不会多纠结,可这回要麻烦的是周易。
“可又不得不问,周道长会不会生气啊……”秦沉心中无限纠结,站在厨房专注地发呆,连背后有人接近也没发现。
“我为什么生气?”清冷的声音猛不丁地从耳边响起,伴随着一股淡淡的青草和药材夹杂得气息,从秦沉侧面吹过。
他还没反应过来,就见一缕黑色得长发垂到了自己的肩上!
黑色!长发!女鬼!
人在想事情时,反应都是靠身体本能,脑子往往会慢半拍。
已经脑补出女鬼模样的秦沉,完全没思考为什么响起的是男人声音。只见他吓得脖子一缩,手机铲子差点一起丢到炒锅里,转身就想跑。
好巧不巧,左脚却踩到了右脚脚尖,眼看着就要正面砸下去!
突然,握着手机的左手手腕被一只冰凉得手拉住,猛地向后一扯,不仅帮秦沉站稳,还给他换了个面向。
转身后的秦沉没有丝毫防备,双眼直跌进了一池毫无波澜的秋潭,是周易。
他正居高临下地望着秦沉,周身带着那股青草与药草香。
“你跑什么?”周易面无表情地询问。
他问得一本正经,秦沉却没有脑子可以回答了,他的胸口和脑袋都像是有一百只小鹿再疯狂撞击。
“砰砰砰……”
撞得他头昏脑涨,呼吸困难。
秦沉的左手腕正被周易紧紧握着拉在胸前,两人的身体只隔了一个拳头的距离,秦沉仰着头,周易低着头,姿势极其暧昧。
秦沉的额头甚至还能感受到周易的呼吸。
痒痒的。
**
下午五点一刻,B城北郊的一栋老旧居民楼里,精疲力尽的王桂香躺在床上翻来覆去,身心疲惫却怎么也睡不着。
“把我儿子的命赔给我!!”
“天杀的啊……老天无眼,政府无良啊!!她蒋蕊害了我的儿子,凭什么被判无罪!凭什么!”
……
白天闹事儿的人明明已经走了,可他们的声音这会儿还在她耳边“嗡嗡”个不停,就像挥之不去的苍蝇,向耳眼里钻。
王桂香的男人在西北打工,假不好请,女儿出了这么大的事儿也只是往家打了个电话。
他声音愁得跟什么似的,叮嘱她:“那个什么‘抑郁症’啊我不懂的,但我听工友说这病很吓人,看不好会跳楼吞药的,你可得看好咱们囡囡!”
“知道了知道了。”她看着银行转账提示上少得可怜的零,应付地答道,直接挂了电话懒得再听下去。
“囡囡、囡囡,一天到晚除了女儿也不知道关心我。”
越想越气!
王桂香干脆坐起来了,摸着腰骂骂咧咧,白天被闹事人撞出的伤口此刻还没结痂,稍动一下就往外渗血。
他不知道,难道她就知道‘抑郁症’是什么了吗?
打那么一点儿钱连买药都不够,真没用,当初她也真是眼瞎才会加了个农村考来城里的。
什么老实肯干,就是太老实了,所以才被发配到了那么个鸟不拉屎的地儿。
可骂归骂,女儿还是要关心的。
想起回来时饭桌上的菜一口没动,王桂香下床来到小屋门口,敲敲门。
“囡囡啊,出来吃饭吧。”
门内没有声音。
“妈妈知道你难过,但饭还是要吃的呀,出来吃饭吧。”
还是没有回应。
“赶紧出来吃饭!每天事儿那么多,我挤出时间给你做饭你还不吃,怎么,是想饿死自己吗?!”
连吃两回闭门羹,王桂香恼了,声音突然提高,有些尖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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