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外面,白雪飞飞。
房间里面,温暖如春。
暖的不只是房间,也是人心。
霍修默默将雪梨汤全部喝下。
顾小夭放下汤盅,拿了纸巾轻轻擦了擦霍修的嘴角,扶他躺下。
霍修一掀被角,眸光深深看着她,微笑着伸手在自己身边的空床上拍了拍:“小夭,上来。”
顾小夭含娇带嗔地瞪了他一眼,终究还是没抵挡住美色的诱惑,乖乖地爬了上去,在他身边躺下。
霍修伸手揽住她的腰,将她往怀里带了带,满足地叹息了一声……
自从那日俩人开诚布公之后,就恢复了往日的亲密。
跟在霍修身边的人也都长长地松了口气。
与前段时间散发着寒气的冰山老大相比,最近的老大简直温柔的吓人。
霍修的身体恢复的很快,他经常陪着顾小夭在雪后的庭院里散步。
两人相携缓缓而行,宛如一对璧人,十分赏心悦目。
再加上霍贝贝,一家三口,幸福惬意。
就连沉苏每次见到顾小夭,都忍不住要酸溜溜地揶揄她一番。
直到三天后,凤离出现在别墅里。
凤离是风月的哥哥,也是个很出名的神医。
与沉苏不同,他更擅长的是治疗人的心理疾病。
凤离出现在别墅里的时候,霍修刚好不在。
顾小夭初见凤离,便觉着他有些面熟,却怎么都想不起来他是谁。
他长的很帅气,但眼神里却有点淡淡的忧郁,看着到像是个忧郁贵公子的样子,与懒散毒舌的沉苏完全不是一个类型。
凤离看着她的样子,却像是认识好久一样,冲她淡淡地打了个招呼:“小表嫂,好久不见。”
顾小夭对那声小表嫂有心理阴影,因为当初凤月也是口口声声叫自己表嫂,结果转头就差点把自己给害死。
她警惕的看着凤离问道:“你认识我?”
凤离看她警惕自己的样子,微微一笑:“小表嫂你不用那么紧张,我不是小月,我不会害你的。”
听他提起凤月,顾小夭脸一下子就黑了。
她之所以会知道自己有多重人格,都是凤月告诉自己的。
而且听说当初自己之所以在精神病院里差点死掉,还有被人无线杀人的事,都跟凤月脱不了关系。
本能的,她对凤离也就有几分排斥。
不过听他话里的意思,倒像是对她妹妹做的事一清二楚。
顾小夭早听霍修提到过凤离能让她记起五年前的事情,不想得罪他,于是不咸不淡地回道:“不会的,你妹妹是你妹妹,你是你,我不会将你妹妹对我做的事跟你扯上关系的。”
听顾小夭这么说,凤离轻笑一声,倒是没有继续在这个问题上打转。
他拿起茶几上的玻璃杯倒了杯水,轻抿了一口,这才看向顾小夭问道:“小表嫂,听老大说,你想恢复五年的记忆?”
“是的。”顾小夭点点头。
他肃了神色,一脸认真地问道:“即使那段记忆会让你痛苦纠结,你还是想要记起来吗?”
顾小夭一丝犹豫都没有地开了口:“对,不管那段记忆是不是痛苦,都是我的记忆,我想要把它给记起来。”
凤离眉宇间掠过一丝赞叹:“好,不愧是小表嫂,跟五年前一样,做事还真是决绝,没有给自己留半分退路。”
顾小夭蹙眉:“听你这话里的意思,你对五年前的我很熟悉?”
“是,因为五年前就是我给你催眠,让你忘了发生过的所有事情……”
“催眠!”顾小夭大吃一惊。
“不错,你之所以没有五年前的记忆,是因为我给你催了眠。我还给了你一段虚假的记忆,在那段虚假的记忆里,你并没有到过美国的拉斯维加斯,更不认识老大,也没有和他在一起。”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凤离卖了个关子:“等你全都记起来之后,你就知道了。”
他放下手中的水杯,走到沙发旁边,示意顾小夭在沙发上坐下:“小表嫂,你在沙发上坐下,我帮你解除催眠。”
“现在就解除?不用霍修在场?”
“解除催眠是很简单的一件事你如果想要老大在场也可以。但我不保证你恢复记忆后,见到老大会有什么反应。所以觉着还是趁老大不在的时候,让你恢复记忆比较好。”
这话说的,就好像自己恢复记忆后,会把霍修给吃掉一样。
顾小夭暗暗翻了个白眼,可下一瞬,又有些犹豫起来。
说老实话,她也有点害怕想起五年前发生过的事情。
总觉着五年前发生过的事情,对自己来说大概不是什么好事。
但有些事总要面对的,更何况那还是自己的记忆。
再说了,霍修不在也好。
他要是在,自己说不定会犹豫。
“好。”顾小夭在沙发上坐下,仰头对凤离笑道,“那就麻烦你现在就帮我解除催眠吧。”
凤离点点头。
他让顾小夭躺在沙发上,从怀里掏出一条坠着蓝宝石吊坠的项链来。
“准备好了吗?”
凤离的声音低沉从容,让人听着十分心安。
顾小夭点点头。
“很好,现在将你的身体调整到最舒服的姿势。”
顾小夭照着他的话,调整了一下姿势,慢慢放松下来。
“很好,现在看着我手里的吊坠。”
凤离将吊坠悬空放在顾小夭面前轻轻摇动。
顾小夭眼睛盯着吊坠,慢慢的,眼皮开始变得沉重起来。
“睡吧,闭上你的眼睛睡吧,等你醒来的时候,你就会记起曾经发生过的一切……”
凤离的声音轻若呓语,又仿佛带有诱惑的力量,顾小夭无力抵抗,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好像置身于一间极为奢华高档,却又阴暗可怕的拍卖台上。
放眼望去,四周都被设计成了古罗马斗兽场的样子。
围绕着圆形舞台的,而舞台下面零星散落着一些人,虎视眈眈地等待着货物上场。
这是哪里?
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努力地想了半天,这才隐约想起来,自己高中毕业那天晚上,继母方柔给自己给了一杯水,然后自己就晕了过去。
难道是方柔给自己下了药,还把自己卖到了这种地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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