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好烫!
顾小夭烫的用手直扇舌头。
一杯水递到面前。
她一把抓过来就往嘴里灌,温水立刻缓解了她舌头上的温度,让她舒服了下来。
感觉没那么烫了,她才一脸郁闷地去看霍修,就见他淡定从容地吃着饺子,一副津津有味的样子。
顾小夭顿时愤愤不平起来。
这世界真尼玛不公平,长得帅居然连汤都不怕,老天爷也太偏心眼了点。
霍修看着她脸上的表情表来变去的,觉着十分有趣。
这女人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养病这段时间跟刚带她来别墅时完全判若两人。
现在的她就是个表情包,每个表情落在他眼里都十分可爱,带着勃勃生机。
想起她在厨房里做饭的时候,明明看着十分贤淑安静,跟个人妻一样。
这会却又像个天真蛮横的小姑娘,这女人还真是有很多副面孔。
可不管是哪一种都很吸引人,让霍修越是了解越是不舍得放手,想从她身上看到更多。
伸出筷子,夹了一筷子西红柿炒鸡蛋放到嘴里,一股从未体味过的美味沿着舌尖满满扩散,好吃到让他有些惊讶。
这些年,他不是没有吃过更好更高级的食材,出入的也都是五星级的饭店。
即使是在别墅里,做饭的厨子也都是法国大厨,用的也都是国外进口的材料。
可是这顿用超市里最普通的食材做出来的家常菜,却无一不好吃到让霍修停不下来。
他动作飞快却又完全不失优雅地夹着菜,等到顾小夭反应过来的时候,竟发现桌子上的菜已经消失了大半。
顾小夭这半个多月来一直都在喝粥,好不容易自己做的菜眼见快没了,立刻瞪大了眼:“霍修,你给我留点啊!”
霍修慢条斯理地夹起一块丢进嘴里,边嚼边道:“饭场如战场,有本事就来抢。”
丫的!
这可是本姑娘做的饭!
顾小夭还想再跟他继续理论两句,一低头却发现菜更少了。
哪里还顾得上再想别的,赶紧下筷子就抢。
一顿饭,吃的跟打仗一样。
等到桌子上一片狼藉的时候,顾小夭已经挺着肚子瘫在椅子上,完全走不动了。
霍修吃的也很满足。
上次吃的这么满足是在什么时候,他已经不记得了。
明明只是几个普普通通的家常小菜,外加一锅白菜肉饺子,居然让他吃的停不下来。
大概因为白菜馅是自己剁得吧,霍修在心里暗道。
吃完了,该收拾桌子了,顾小夭瘫在凳子上斜着眼看霍修。
谁叫这人不喜欢在别墅里留仆人,这下可好,总不能就堆在桌子上吧!
让自己去收拾?
霍修面无表情地看着面前的小女人。
这么嚣张?
居然让自己去收拾,难道是最近自己太宠她了吗?
目光不小心滑落到她的肩膀上,眼底瞬然转暗。
算了,看在她为了自己受伤,还为自己做菜的份上,他就勉为其难地收拾一次吧!
霍修站起来,干净利落地将桌子上的盘子收进了厨房里。
顾小夭没想到霍修居然真的回去收拾,吃惊的眼珠子都快要掉出来了。
本以为他很快就会回来,没想到厨房里很快就响起了一阵水流声。
霍修在洗碗?
这下,顾小夭的下巴也快要掉下来了。
她第一次发现,原来霍修也没想自己想象的那么高高在上,其实也只是个普通的男人。
然而,让她没想到的是,这个她以为很普通的男人,在晚饭过后,却再次推翻了她刚建立起来的认知。
别墅后面,掩盖在层层树影之后,有一栋两层高的小楼。
顾小夭在别墅里待了俩月了,今天才知道这里还有这样一座小楼。
霍修吃完饭带顾小夭过去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月亮刚刚爬上柳梢头。
“老大,你来了。”
早就等在小楼外面的封炎一看到霍修带着顾小夭出现,立刻迎了上来。
“人怎么样了。”
“还活着。”
“很好。”
霍修和封炎的对话听在顾小夭耳朵里,莫名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吃完饭,收拾完桌子,霍修只说要带她出来散散步,顺便看场戏,现在看来这场戏或许并不那么好看。
看到霍修要往里走,顾小夭忍不住拉住了他的衣角。
霍修一回头,就看到顾小夭仰着头,眼神里带着几丝央求:“霍修,我不想去看戏了,我们回去好不好。”
她猜出来自己要带她去看什么了?
霍修有些吃惊。
这女人看似傻白甜,在某些方面却十分敏锐。
只是自己既然认定了这女人,她必定就要陪在自己身边一辈子。
他要让她知道,凡是伤害过她的人,他通通都不会放过。
“顾小夭,你就这么点胆子还敢给我挡子弹?”
霍修二话不说,直接拉着顾小夭的手腕,将她拉进了小楼里。
小楼里光线昏暗。
等她适应了里面的光线之后,这才发现霍修已经拉着她走到了一个房间外面。
封炎上前推开了门,顾小夭紧张地看进去,就见房间里的天花板上吊着一个人。
那人双手手腕被一根麻绳绑着掉吊在天花板上,身上处处都是鞭痕,几乎没有一块完好的皮肤。
她吓了一大跳,忍不住想往后退,却被霍修给拉住了。
“好好看清楚,这就是那个开枪打伤你的人。”
“打伤……我的人?”
“记住,凡是伤害你的人,我都不会放过他的。”
霍修弯腰,薄唇贴在她耳边,喷出的呼吸是温热的,语气却冰冷无比。
顾小夭不知是吓的,还是冻的,忍不住哆嗦了一下,扭头去看霍修,下意识地问道:“为什么……”
“因为你是我的女人,从头到脚都是我的,我不允许任何人伤你一丝一毫。”
霍修目光沉沉的看着她,房间里光线很暗,他那双眼睛却明亮的灼人。
被那样的眼神注视着,顾小夭心跳不受控制地加快。
不敢于霍修的目光对视,下意识地撇开眼,却刚好看到那被吊起来的,血肉模糊的人,心一下子就冷了下来。
这个男人对自己的敌人是如此的冷酷残忍,就算现在对自己有点像兴趣,也难保他会对自己一直有兴趣。
那么对于他厌倦了的宠物,他是不是也会这么残忍的对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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