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魅的笑声回荡在空气中,让人的鸡皮疙瘩情不自禁的冒了出来。
“哈哈哈,你也逃不过,逃不过。”随之出现的是一名极美的男子,与黑暗精灵皇的邪肆不同的是,这人给人的感觉是惊人的魅,就像是引人踏上黄泉路的精怪。凤眼微挑,端的是无限风情,惹人沉沦。
那男子抚上月冰寒的面容,像是看着自己最为珍视的宝物一样。“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了。”那浓浓的偏执和占有欲,听着让人心里发寒。
羽在台上看得着急,却也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办,或自己可以怎么办。
“哦,你竟然还在挣扎。有意思。”只见那男子怔怔的望着月冰寒,那样子明显是被惊住了。
只见四周的风景又开始变化。月冰寒的面前此时是她的两位哥哥,当然还有那位本事不小的月冰柔。
“哥哥,你们别怨寒姐姐了,都是我的错,我不应该喜欢即墨白。”
只见那两个英俊的男子像护崽的母鸡一样,把月冰柔在后面遮了个彻彻底底,就好像月冰寒是一个十恶不赦的暴徒似的。
“我警告你,有我们在,你休想对妹妹动手。”
但此时,每个在场的人都看见了月冰柔眼底一闪而过的得逞的微光。天,这位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小姐,看来并不像她的名字一样好对付呢。
“你喜欢不喜欢不是重点,重点是你没有嫁给他的可能。别妄想自己得不到的东西,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有意思吗?”月冰寒的表情一变不变,似乎自己说的不是这位月冰一族最受宠的大小姐,而是某个乡野间粗鄙的女子罢了。
藏为自家主子感到开心,总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自家老大对主子也不是一点意思也没有的,看这撕小三的霸气,太帅了。
即墨白看这自家属下兀自傻乐的样子,却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只听的那久违的心音又想起:“就你这种绿茶婊、白莲花还想肖想小白,自己从小带大、又当爹又当妈的带娃,就是为了让你拱的,想得倒美。要是把你娶回家了,这婆媳矛盾,我才不想来解决呢!云儿又不在,什么事只能我来面对,够死了。”
婆媳矛盾!这回藏是彻底惊呆了,自家头儿的心里想的到底都是些什么,难不成她还要替自家主子挑媳妇。一想到那场面,自己就忍不住一阵恶寒。
那两位兄长此时的脸已经黑的不能再黑了,“果然是森林里爬出的,一点教养也没有。你看看柔儿,再看看自己,一个女子,说话粗鄙如此,真应该让娘亲给你好好请上几个厉害的教养嬷嬷,简直就是丢我们月冰一族的脸。”嘲讽的话跟不要钱似的朝着月冰寒戳去,仿佛站在他们对面的不是他们的血亲,而是血仇了。
“这都是干什么呢。一个个聚在这里?”文婷慢慢的走过来,像是一点儿也没听见那些冲着月冰寒的伤人之话。
“娘亲,你看看这野丫头,一点教养也没有,自己喜欢即墨白,就要拦着柔儿的婚。”
文婷盯着这位自己倍感陌生的女儿,“你喜欢即墨白?如果是这样,让你去给他做个妾也不是不可以,但切切不可阻了柔儿的婚事,这是两家的大事。”
这时再怎么冷血的人都觉得这家子实在是过了,自己的亲生的女儿,惊才绝艳,让人去做妾,这家的心是石头做的吧。而且,这眼光也够可以的,误把鱼目当珍珠。
“母亲,我……。”
月冰寒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文婷尖利的嗓音打断了,“别跟我说你是我女儿,别到我这里来赚同情,没用!你要敢毁了两家的婚事,你就不是我女儿。”
“呵呵,我又什么时候是你女儿了呢?”月冰寒的脸上不辩喜怒,眼底却聚着深深的痛色,像怎么也破不开的坚冰,像盘旋不散的阴云。
“你这是要和你母亲作对吗?”威严的声音带着怒意袭来,一时间,一阵令人心惊的压迫感袭来。月冰桦竟也在此时走了过来,狠狠地瞪着月冰寒,那话就差骂她不孝女了。
“父亲,你还记得你曾经说过什么吗?”月冰寒没理他,掉头走了。
“孽障,你给我站住!早知道你这个样子,当初就该杀了你!”
月冰寒一步也没停,本该觉得她嚣张跋扈的众人,此时却发现自己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那背影太悲伤,太寂寥,就像天地间只有她一人。
那背影渐渐散开,却又变幻出了另一个场景。
满天的黄沙,疯狂的怪物,月冰寒纵身一跃,挡在一位男子的面前,有眼尖的人已经认出了这位就是月冰桦。
“你是月冰寒吗?”逃过一劫的众人正三三两两的坐着休息,月冰桦此时走到月冰寒面前说。
“我是。”依旧是面无表情,就像自己说的是今天吃什么一样鸡毛蒜皮的小事。
月冰桦的面色一抽,自己还没被人这么拉过面子呢。
“我是你父亲。”
“哦。”依旧不冷不淡。但是有眼尖的人已经发现了月冰寒的额头上冒出的不正常的冷汗。
“你就是这样的教养吗?”月冰桦气不打一处来,不知道自己以前抱着的可爱的女婴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月冰寒没说什么,只是静静地望着他。月冰桦扯下一块玉佩,丢给她,“去月冰一族,我和你娘亲、哥哥会好好地补偿你的。”那语气就好像在打发个什么东西一样。
只见月冰寒站了起来,一掠很远,远到月冰桦看不见的地方。一下子像是被抽空了所有的力气,倒在地上,手指动了动,放了一个信号弹,把那个玉佩珍而重之的挂在自己的脖子上,盘膝修炼。
只见天边一道黑影略过,藏惊讶的说:“头儿,你怎么变成这样了?周围这么冷,不会都是你弄得吧!”
月冰寒瞟了他一眼,并不说话。
“咦,头儿,你怎么多了一块玉佩?借我看看呗。”
“离我远一点。”月冰寒的手死死地护住那块玉佩。
“别激动,不会是你的哪个小情郎送你的吧?这么宝贝?”藏探究的目光聚在月冰寒的身上,月冰寒却明显不愿多谈的样子。
“还有你这是怎么了?”
“中毒了。”藏的嘴角抽了抽,真是头一次见到中毒中的如此淡定之人。
“你离我远一点。”月冰寒的声音不带半丝温度,不容置疑。
等到藏离她足够远时,月冰寒取出了刚刚被她收进空间的玉佩,抚摸着上面的纹路,眼神是少有的温柔。
“终于要见面了。之前云儿总是跟我谈起她未出嫁时在家的愉快时光,我的爹爹、娘亲、哥哥也会一样爱我吗?”月冰寒的眼里是淡淡的希翼,但此时每个人都像窒息一样的难受。满怀希翼的她回去面对了那么多的白眼、刁难、责难时,在想些什么呢?有没有嘲笑自己此时的单纯与幼稚。
看着那边倒在地上的人儿,身上的红线更多了,剪不断,理还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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