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冰寒看着渐渐围上来的那些小厮,突然笑了,放声大笑,笑得肆意,笑得癫狂,笑得令人心惊胆战。
只见月冰寒拔出那把匕首,又往另一个肩膀头刺了下来,浓浓的血腥味占据了整个空间,只见月冰寒手蘸着自己的血,在地上画上了奇怪的符咒,将她周围围了个圈。
月冰桦眼皮跳了跳,觉得这事大概不好收手了。只见扑上去的那群眼里闪着邪光的犹似饿狼的小厮,连包围区都进不去,沾到了一点就产生了令人惊恐的腐蚀性,滋滋滋的声音令人听着牙酸。
“你去。”月冰桦叫了他身边的贴身侍卫。众人简直是不知月冰寒到底是做了什么惹得这家人如此,就跟着了魔似的要将她赶尽杀绝。
“你敢!”萧然气得浑身发抖,这帮迷了心窍的东西,他们,他们,怎么可以……
“萧然,不用管,没事。”只见月冰寒此时已坐在地上调息了,但脸上明显不正常的红晕和迷离的眼神,明显昭示着月冰寒此时的情况。
月冰桦呵了一声,自己手下的这位侍卫,可不单单是一位侍卫,他可是如今月冰一族数一数二的高手,除了那些闭关修炼的老怪物。就连自己也不是他的对手呢。要不是月冰一族对他有恩,他也不会屈居于自己手下。
只见那侍卫一点一点的接近月冰寒了,众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那侍卫看了阵中的女子一眼,长得还不错,他在心里嘲讽道。他又往前走了一步,然而就是这一步,让他难以脱身,承受着巨大的腐蚀。
伴随着?人的叫声,那位侍卫的血肉一点点的腐蚀干净,接着是骨头,变成了随风扬起的细沙。
众人望着阵中的女子,心惊胆战。就在这时,文婷讥讽的声音传来,“呵,连命也不要了,不知好歹的东西。”月冰寒抬起头,看看自己名义上的母亲,笑了笑。
“苍梧。”
“在!”众人四处张望,却连一个人影都没看见,天,这人的实力会有多强。
“如果我死,月冰一族,灭。”言简意赅,却席卷着浓浓的杀意。
“主子,你死不了的,那这帮狗怎么处理?”笃定的声音中带着哽咽。
“不必在意,迟早的事。”月冰寒云淡风轻的给叱咤风云的四大家族之一判了死刑,但竟没有一个人怀疑她话中的真假。只是觉得,月冰一族,迟早会完。
“就凭你?”尖利的声音,色厉内荏,嚣张的皮囊下是颤颤的灵魂。
月冰寒不想再搭理月冰柔了,应该说她已经没力气搭理了。她的每一个细胞此时都在叫嚣着刻骨的欲望。长相思?她满心的嘲讽,简直是玷污了这几个字,李大诗仙的《长相思》自己至今不忘。“上有青冥之高天,下有渌水之波澜。天长路远魂飞苦,梦魂不到关山难。长相思,摧心肝。”,“昔时横波目,今作流泪泉,不信妾肠断,归来看取明镜前。”明明是世间珍贵的情意,如今却被用浮于表面的情欲替代,真是肮脏啊。
可是自己怎么办呢?真的会死的,没有一刻如此清晰。可是,小白的药还没有拿到,自己怎么可以死呢?月冰寒偏头看向即墨白,原来小小的孩子,如今已经长大了啊。可是,自己还是不放心呢。那么多日子的陪伴,自己早已把他当做自己的亲人了。看来只有放手一搏了。
只见月冰寒取出了一大堆的药瓶子,应该是寒属性的药,那刻骨的寒意已经弥漫四周。可是寒气固然可以压制情药,但是可是上古情药啊!那得需要多少寒气啊!再说月冰寒本身也是有寒毒的,这是要干嘛!
“主子!”焦急的声音传来,一点也没有了方才的淡定,哪像一个高手,分明是一个毛头小子。
月冰寒突然笑了,张狂,傲视群雄,就像是一把出鞘的利剑,剑指苍穹。“不信我吗?”眉毛一挑,睥睨世间。
“信!”他怎么可以不信,这是他的信仰!
“呵。”月冰寒似是很高兴的样子,一瓶瓶的往自己的嘴里倒药,一颗颗浑圆的丹药,裹着浓烈的寒气,品级明显不低,此时却像是糖豆一样。全进了小寒的肚子。
“墨。带我走。”
“是。”只见一个俊逸的不像话的男子走到了月冰寒身边,此时月冰寒已经被被封住了,往往看去,像躺在冰棺中一样。
“他是怎么走进去的?”众人不禁惊叹,那得修为高到什么层次啊。
“不是我修为高,只是她并未对我设防罢了。”墨将月冰寒这块大冰块装在大口袋里,背着就走,却没想到即墨白竟然拦住了自己的路。看看后面已经快要撑不住的月冰寒,自己必须尽快把她带入极寒之地才行,可是,即墨白……
“即墨公子,此是何意?”墨的声音带着几分不善,不管是谁,遇到如此情景,都不会给对方什么好脸色的。
“你这带着月冰一族的小姐这是要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吗?”月冰寒隔着冰看着即墨白,只觉得是如此的陌生,他,怎么可以这样,这样对待一个帮了自己的人,纵使平时关系不好,但这样揣度一个姑娘,都是谁教给他的!
月冰寒气得不轻,这一气不要紧,情绪激动的她,被寒毒侵蚀的更明显了,在这样的话,这长相思就压不住了。月冰寒的眼中闪过决然之色。
“墨,放开。”
“主子!?”
“快放开!”
只见随着月冰寒被放开的一瞬间,围绕着月冰寒的寒冰已经不断的“生长”,而天空此时也下起了雪。小雪、中雪、大雪,再到鹅毛大雪,一片寒凉。
“小寒!”墨望着眼前的景象,惊恐的发出了怒吼。然而此时已经没有声音告诉自己她没事了。
极致的冷,极致的热,极致的欲望,极致的压抑,月冰寒此时已经无力在思考自己的教育问题了,只是一味地用寒气去压制。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了,然而还是没有一个人动。盼着月冰寒死也好,盼着她活也好,大家都想等个结果。
“咔嚓。”墨惊喜地望着那个地方。“主子!”只见一个女子从冰堆里缓缓走出,“我没事。”,一头银发,暮如青丝朝成雪。
藏突然想起曾经偷听过头儿唱歌,有这么几句:“你发如雪,凄美了离别,我焚香感动了谁。邀明月,让回忆皎洁。爱在月光下完美。你发如雪,纷飞了眼泪,我等待苍老了谁。红尘醉,微醺的岁月。我用无悔,刻永世爱你的碑。”
“主子,你的头发?”
“寒毒入体罢了,仔细调养会恢复的。”脚步一顿不顿,眼神一错不错,就这么从即墨白身边走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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