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道:“你看了我这么久,都没问我叫什么,你是不是太不会讨女孩子欢心了。”
陈三斤立刻就问道:“你叫什么?”
女孩直直地道:“我叫云丝丝。”
陈三斤拍手道:“嗯嗯,好名字好名字,这个名字真是好听。”这句讨好的话说的一点也不高明,谁都能看出来他说的是违心的假话,在这个世上,叫云丝丝的女孩子也不知道有千千万。
可是女孩却很高兴,道:“嗯嗯,不错,看来你总算还不是太嘴拙,那你又叫什么名字呢?”
陈三斤停止腰杆,仰起脖子,道:“我叫陈三斤,陈红的陈,二三斤的二三斤。”每次遇到自己喜欢或者中意的女孩,他都会这样地自我介绍。
云丝丝走了过来,在他的边上坐了下来,挨在陈三斤的身边,挨的很紧,陈三斤虽然脸皮厚,可是也没有厚到这种程度,只好挪了挪身子,云丝丝却又挨了过来,眼睛注视着陈三斤已经有点发红的脸,道:“你怕我吗?”
陈三斤道:“确实有点怕,我怕我一个不小心就会被你吃掉。”
云丝丝冷哼了一声,道:“你明明一直都在追我,现在我来了,你却要躲,你说奇怪不奇怪。”
陈三斤道:“一点也不奇怪。就好像是一朵白云,当你看他远在天边的时候,你就想追寻过去看看白云到底是什么样的,可是等到你攀上山顶,发现周围都是白云的时候,那时候你也许就会想,也不过如此。”
云丝丝皱了皱秀眉,道:“你什么意思,你是不是说,我也不过如此?”
陈三斤摊开手,道:“我没有这么说,但是……”
云丝丝追问道:“但是什么?”
陈三斤道:“但是你若一定要这么想的话,我也不完全否认。”
对于送上门来的,他一向不太喜欢,而且对于那些自视甚高的女人,他也不喜欢,他认为一个女孩就应该温顺一点,而不应该觉得全天下的男人都离不开她似地。
云丝丝听到这句话,就猛地跳了起来,指着陈三斤的鼻子,道:“你说什么,你真的觉得我不过如此?”
陈三斤看着她的那根纤纤的玉指,淡淡地道:“那你若不是不过如此,你就露两手给我看看,光靠嘴巴说那是不行的。”
云丝丝大口地喘着气,忽然出手,一巴掌就往陈三斤的脸上招呼了过来,掌风虎虎,霹雳有声,显然也是很有劲力的,可是她的手掌刚挥出,就被陈三斤捏住了手腕,她想挣脱,但是挣脱不掉。
“你要是再不学的温柔一点,那恐怕以后连嫁人都嫁不出去的。”陈三斤现在看着她的脸庞,就像是看一块木头一样。
云丝丝眼下是怒火冲天,可无奈陈三斤的手掌上的力道却仿佛重逾千斤,她根本无法挣脱,陈三斤直直地瞅着她,道:“我希望你明白,在男人面前,一个女人是不应该太得意的,因为不是每个男人都将你视为珍宝的。”他甩开云丝丝的手,道:“快回去吧。”
这句话讲完,陈三斤就躺了下去,完全不再看云丝丝,就像是这个人不存在了一样。
被男人拒绝,被男人否认,是任何一个女人都无法忍受的事情。
云丝丝现在虽想打扁面前这个人的脸,但是无奈自己连他的一根毫毛都碰不到,只好跺了跺脚,大骂道:“你个王八蛋,你给我等着,我马上就让你有好果子吃。”
他一边骂着,一边往门外冲了出去。
陈三斤摸着自己的鼻子,当下他虽然有重任在身,不想惹麻烦,可是他也不怕麻烦,也许等到他老了之后,回顾自己这一生的时候,就会发现自己平生的麻烦比一百个人、一千个人加起来还要多,还且多的多。
他躺在床上没有多久,就从床上爬了起来,他的肚子饿的咕咕叫,他需要补充一些食物,漫说现在他还不能辟谷,就算是能,他也断不会不吃东西的,人活在世上,只有那么几种有限的享乐,若是连吃东西这种很大的享乐都失去了,那人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呢?
他在床上做起来,嘴巴随便一吸,坐姿上的水果盘了就有一根香蕉被他吸进嘴里,他剥开皮,吃了两口,发现这个香蕉的味道着实不错。滑而不腻,软而不松,真可谓是香蕉中的极品了。
吃完这根香蕉,他觉得心情一下子也好了许多,穿上鞋子,正准备去看看饭厅里开饭了没有,可是他还没有走出房门,就发现有个人歇斯底里地冲了进来。
这个人竟然是那个白面书生,像白面书生一样,可是又偏偏不是白面书生的白面书生。
陈三斤看到他脸上的那股表露无遗的怒气,只觉得这个白面书生完全跟之前看到的不一样了,简直像变了个人似地。
白面书生一冲进来,就挡住了陈三斤的去路,垂着头,沉着脸,瞪着眼,嘶声道:“拔你的剑。”
陈三斤还有点不明其意,道:“拔剑?拔什么剑。”
白面书生的目光转到了陈三斤床头的那把巨剑,道:“将那把剑拔出来,我要跟你做个了断。”
陈三斤嗅了嗅鼻子,道:“了断?我们两个无怨无仇的,好好地做什么了断,你中午赢钱赢昏头了吧。”
白面书生却一点也没有开玩笑的意思,瞪着陈三斤的眼睛,恨声道:“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你纵然不拔剑,我也一样要你的命。”
陈三斤刚想说“你是不是吃错药了”,可这句话还没有说出来,白面书生就忽然从他头上那顶让人看了想笑的帽子里抽出一柄剑,很细很长的软件,他将剑从那么样一定帽子里抽出来,就像是变魔术一样。
剑被他握在手里,随手一抖,就被抖的笔直,他的人也立刻迸发出了一股杀气。看来这个白面书生也并不是真的跟白面书生一样软弱。陈三斤已经看出了他手里的那柄细剑少说也是中评灵器的级别,就凭这一点,这个白面书生就绝对不是个凡夫俗子。
看来这个白面书生绝对是没有吃错药,他完全是认真的,只是陈三斤从来也没有见过这个人,不明白这个人为什么要硬是更自己斗个生死。
可是眼下陈三斤已经没有时间去想了,因为白面书生的剑已经席卷而来,他的剑出手异常之快,一剑刺出,看准的是陈三斤额上的死穴。他出手真是歹毒,存心系那个要陈三斤的命。
陈三斤只要侧过头去,堪堪避过了一招,但是这柄剑的优势显现了出来,一招未中,剑尖忽然发生了变化,因为剑是软的,所以剑尖就像是鞭子一样回转,弯了过来直击陈三斤的后脑勺。
陈三斤眼疾手快,右手已经挥了出去,“呛”的一声弹在了剑尖上,他这一下动用了体内的白虎纹案,所以力道特别强悍,穿透剑身,已经反弹到了白面书生的手上。
陈三斤本来就是想给白面书生一个下马威,让他不战而退。白面书生受到这股力道的反击,手不由地抖了抖。可是却连一点妥协的意思都没有。
他稍稍定了定心神,第二剑就过来了,这一剑是横着学出来的,而且是连环招式,因为剑横着削出去的时候,他的人也跟着旋转了起来,就算是一剑削不中陈三斤腰上的死穴,但是后面就会接二连三的犹如暴风骤雨般地跟上后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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