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总侍女俏废后

    
    艾清月：“本宫还是不是你最爱的人？你为什么不说话你为什么不说话！”
    慕思瓶：“……不是，闭嘴，松手。”
    艾清月：“嘤……瓶瓶欺负银！”
    ——
    艾清月摇摇头，闷笑出声：“你没明白本宫的意思，现在留下跟以后走不走是两回事，在本宫离开之前你都有机会改变主意，如果你最后还是想离开，只要说，本宫就有办法让你出去……当然，若你坚信自己能在这里孤独一辈子……就当本宫今日，什么都没说。”
    午后太阳冒出点儿头，慕思瓶吩咐小齐子和留守冷宫的护卫扫去院中的积雪。冷宫的雪都快半人高了，从屋顶上掉下来的能砸死人。
    趁着扫雪，慕思瓶亲自上树把艾清月最爱爬的那棵枯树扫干净雪，浅金的冬阳暖暖地照着，在日落前终于晒干了树上的雪水。
    艾清月下午睡了一觉，醒来看到自己最喜欢的那棵树没有积雪开心得绕着它跑了几圈，又跑到慕思瓶身边糊人家一脸口水：“瓶瓶果然最好啦！月月爱死你啦！”
    慕思瓶手脚并用推开黏乎乎的艾清月，无力地扶额：“娘娘您自己玩啊，奴婢去给您做饭，要不然就晚了。”
    “好的，月月乖乖的，瓶瓶早去早回，小心地滑哦！”艾清月乖乖点头。
    废妃们倒积雪回来就看到树上趴了个人，四肢吊在半空甩来甩去。
    那些新来的又嘴贱了：“这人啊，真是天注定的命各不相同啊。”
    “就是嘛，同样是被废的，有的人不过傍上了管事的就高人一等了。”
    “谁说不是呢，也就疯子轻贱得很！”
    ……
    难听的话一声高过一声，人群里的李馥、公公、护卫都赶紧让嘴碎的女人闭嘴，生怕让艾清月听见。
    “别嘛，继续说呀，奴家可听着呢！”
    妖媚而黏腻的声音传进众人的耳朵里，皆是抬眼看向冷宫里最高的那棵枯树——艾清月不知何时站了起来，懒洋洋地倚在树干上，翘着兰花指把玩自己的长发，浪荡得笑着。
    “不说了？那奴家来说，”艾清月见没人出声，便自顾自说，“能勾到瓶瓶是奴家本事，你们不服你们也去试试嘛，只是别死得太难看……要说轻贱，若是轻贱奴家的是瓶瓶，那又何妨呀！”
    过了一会儿，人群中有一个年轻的妃子刚想开口，蓦地被艾清月一瞪。艾清月抢先说：“你——就是你，你胸太小，别说话！摸起来还不如馒头舒服，你好反省一下自己啦！”
    话音刚落，众人的眼睛免不了都往那位妃子的胸口望去，公公们还矜持许多，淡淡瞥一眼就算了；那些未经人事的护卫们则都红了脸，时不时偷摸着盯着妃子的胸口瞄，看是不是真的如艾清月所说的那么小。
    那妃子猛地抱住胸，眼眶一下子就红了，躲进人群里去。
    艾清月看见她躲起来笑她：“哟！有胆子编排奴家没本事来比谁胸大呀？小、废、物！”
    这下子树下的所有人都想起了曾经被树上那个神经病支配的恐惧，皆低下头暗暗抽自己，怪自己嘴贱，方才没开口的女人们则是在心底咒骂那些不安分的。
    艾清月入冷宫以来，每一次来新人都会送她们一份礼物——说明白点就是教训。
    后宫的规矩就是犯了错，不能杀的丢冷宫、错不严重的丢冷宫、不知丢哪里好的丢冷宫……能来的冷宫的必定还有几分对外面的希望以及傲气，在冷宫不会安分的。
    艾清月看不得慕思瓶对这些事劳累，于是直接动手，该整的整、该修的修，不安分，那就整到你安分。
    小齐子看准时机，轻咳一声上前给艾清月心里：“娘娘万福，一堆人挤在这不好看，还是让她们会各自屋里吧，不然等会儿慕姑姑回来了还要忙活。”
    “那你去吧，听见谁编排奴家或者瓶瓶的，直接提到正殿来，奴家呀……亲自教她做人。”艾清月娇滴滴地说完，对着下面的人眨眼睛，风情万种。
    护卫和太监们分押女人们回屋，李馥慢吞吞走在最后，待众人走远后走到枯树下，仰头看好像又不太对劲的艾清月，问：“娘娘，你为什么老是上树啊？而且总是这棵。”
    艾清月对她笑笑：“因为这棵树是冷宫里最高的树，站起来的时候能看到外面的风景。”
    “外面？”李馥一愣，“是后宫吗？”
    “不是，是皇城外的大江南北。”艾清月转身靠在树上，眺望城外的山坡，目光迷离。
    慕思瓶踏着余辉回到冷宫，正殿里依旧点燃灯火，昏黄的灯火只能照亮一屋，连窗纸都透不过。慕思瓶走进内室，看到艾清月乖乖坐在桌边等她，莫名卸下一身疲惫。
    艾清月蹦蹦跳跳地扑到慕思瓶身上，埋胸：“瓶瓶回来啦！奴家等你许久了呢！”
    “……”慕思瓶提着食盒的手捏紧，“娘娘，趁现在奴婢没动手，识时务者为俊杰。”
    “嘤嘤嘤……”艾清月默默收回手藏到背后，噘着下嘴唇，装可怜。慕思瓶不为所动，绕过她走到桌边，摆饭菜。
    艾清月连忙过去帮忙，还把一旁喵喵叫的小胖撩开，不让它上桌。
    摆好饭菜之后慕思瓶四下看了看，问：“郡主呢？”
    “不知道哇，”艾清月娇羞地用袖子挡住脸，“奴家刚刚和她聊完天她就不见了，没见她回房，后来天晚了，奴家就回来了呀。”
    慕思瓶叹气：“娘娘您又跟她说什么了？”
    “没什么呀，告诉她外面的风景有多美天空有多蓝而已呀。”
    李馥自己的事主要在于她自己，她所执着的，艾清月和慕思瓶无意间告诉她的，两厢交织，实在想不出一条出路。
    艾清月和慕思瓶都是当断则断的人，很会快刀斩乱麻，是因为她们自小强大，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可是李馥不一样，她有太多想要的，年轻人，没有挫折，自然要比旁人想得美。
    慕思瓶和艾清月这边许多事情得掐着时间做，无法当李馥的知心大姐姐，只能由着她自己纠结。
    正月初六，是个不错的日子，慕思瓶在纸上落下最后一笔，看向旁边逗猫的艾清月，开口：“娘娘，万事俱备。”
    艾清月眉角一扬，眯起眼睛笑了笑：“只欠东风，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