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说铜钵就是一个青铜器,别看它能炼化万物但终归也得有人摆弄唱咒才能发挥出它的神奇之处,可这次蛇魅的一脚就像个钥匙一般彻底打开了铜钵的禁制。
铜钵没来由的嗡嗡响了起来,尤其在它抖动之下,整个暗夜都为止变色,尤其在徐小川与蛇魅的周围,本来就很昏暗的环境更是被铜钵把月光吸光后变成漆黑一片起来。
徐小川吓得直抱着脑袋,整个人都低俯在地上试图一点点的像远处蹭去。
他不知道铜钵到底出了什么事,但很明显自己没有能力控制住铜钵的疯狂,也制止不了眼前这一切。
只是蛇魅打红了眼,别看有铜钵这种诡异事情发生但他还是高呼徐小川的名字不管不顾的乱闯乱冲,想要除去徐小川而后快。
徐小川在心里鄙视的对蛇魅骂了一句二逼,心说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想找自己掐架?再不跑真等“潘多拉魔盒”苏醒了那可不是他们俩斗个你死我活的事了,弄不好他俩谁也别想活着离开。
也说武把子的直觉都很厉害,蛇魅摸索一阵后竟然还真找到了徐小川,他狞笑一声后就飞身向徐小川扑去。
徐小川气的哼了一声,但一时间他对蛇魅这种死缠烂打的劲还这没招,只好强打精神一边抵抗蛇魅的攻击一边尽可能的想办法逃跑。
“兔崽子哪跑?”蛇魅摸索到了徐小川的脖颈,他又用自己的软胳膊死死缠住了徐小川。
但也就在这一瞬间,铜钵又恢复了平静,月光又在没障碍之的情况下从天上散落下来。
徐小川和蛇魅同时被这种突来的变化弄得一分神,不过随后铜钵嗖的一声自行向蛇魅飞了过去。
啪的一下,铜钵就像个吸盘一样稳稳的贴在了蛇魅的背部。
别看徐小川隔着蛇魅看不清铜钵的动态,但突然间他看到蛇魅后面冒了一缕金光。
当时徐小川的心是拔凉拔凉的,心说这狗屁铜钵真他妈给自己长脸,竟然二逼兮兮的给蛇魅来次正向炼化,本来自己就打不过蛇魅,这下可好,铜钵还给蛇魅一个金钟罩的后背,这架是没法打了。
而蛇魅也有反应一般的舒服的哼了一声,随后他像是品出什么似的哈哈大笑起来。
但蛇魅的得意并没持续多久,紧接着徐小川就看到蛇魅后面又瞬间黑芒乍现。
“啊~”蛇魅的惨叫声刺激的徐小川耳朵生疼。
“去你妈了个蛋。”徐小川受刺激之下对准蛇魅飞起一脚,在挣脱蛇魅后他抱着自己的脑袋拼命地向远处逃去。
等徐小川琢磨自己跑的够远了他又好奇的扭头向后观看。
那个铜钵,竟然像有生命一般的围在蛇魅周围不停地在他身上乱吸乱贴,时而金光时而黑芒的。
蛇魅本来还能惨叫两声,到后来也不知是他连哀嚎的力气都没有了还是他的嗓子被铜钵吸坏了,反正他就愣愣的站着像个靶子一样任由铜钵吸来贴去。
这样过了少说有一支烟的时间,当啷一声,铜钵又安静的摔倒了地上。
徐小川不知道自己在这段时间咽了多少苦水,也不知道在这段时间里自己心脏剧跳了多少下,但现在的他已被自己的冷汗沁湿了全身,甚至都有些虚脱的征兆。
隔远看着还在站着的蛇魅,徐小川没敢动弹,他不确定蛇魅到底还有没有攻击性。
徐小川心里大概统计一下,刚才铜钵的一系列炼化里,正向炼化的次数和反向炼化的差不多,就是说现在的蛇魅有可能是被铜钵给弄进化了,也有可能被铜钵给炼成了残疾,尤其凭蛇魅现在的状态,根本就看不出个结果。
在这种诡异的氛围下又僵持一会,蛇魅终于轻轻的动了起来,不过他身子刚动,徐小川就像被电流击中一般似的吓跳起来向远处又逃了逃。
但事情没有那么悲观,蛇魅看着徐小川的眼神是恶毒的,但他走路的速度跟王八爬没什么区别,尤其还一步一哆嗦一步一踉跄的。
徐小川品了一会后不自觉的笑了起来,就说蛇魅现在的惨样,明显是个重度脑血栓患者。
“啊哈。”徐小川嘲讽的来了一句,“爷们,刚才跟你说了你血小板高,叫你去医院你不信,这下好了,今天栓了吧?”
也说徐小川这小子不地道,既然对手都这栓样了他就别跟着一般见识了?可他不,心说刚才谁把自己兄弟老婆都打晕了?谁掐着自己脖子玩绞刑来着?让自己放过他?开玩笑呢?
突然的,徐小川也故意哆嗦一下,接着就学着蛇魅的样子走起步来,而且他嘴里还不干不净的说道:“走两步,没病走两步……”
蛇魅只是被铜钵炼废了身子,但他脑袋还清醒的很,看着徐小川这么奚落自己,他一时间血压飙升嘴角一咧,在流出了大把的白沫子后,整个人俩眼一翻的侧歪在地上。
尤其他在昏迷中还不时的抖动一下四肢,徐小川看在眼里心说这爷们这次算是真的废了,不过他也没那精力放在蛇魅身上多久,之后又一脸戒备的盯着铜钵看去。
铜钵就静静的在地上面放着,但现在就算借徐小川个胆儿他也不敢靠近,鬼知道自己靠近后这钵会不会又疯狂一把?
徐小川琢磨一番又向蛇魅走去,先说一声爷们委屈你了,就抱起蛇魅挡在自己胸前,他这是想借着蛇魅当肉盾蹭到铜钵面前一查究竟。
别看蛇魅长得不是很高大,但他的分量可不轻,徐小川累的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才总算两人一起来到钵前。
徐小川悄悄从蛇魅身后探了探脑袋,斜眼看着铜钵。
在他仔细查看之下终于找出了铜钵上的一丝变化,钵壁上的怪异符号此时模糊了许多,甚至有的地方都已消失不见。
徐小川心里突然间来了一阵悲痛,他隐隐猜的出来,这种变化代表的是什么意思。
铜钵之所以能够炼化,徐小川认为全是凭借着炼化口诀,而现在口诀变得模糊这肯定标志着铜钵的神奇将会慢慢的消失不见,甚至不乐观的想,过不了几天,这铜钵就会成了一个极其平凡的钵了。
徐小川心里的恐惧尽去,一把将蛇魅丢开,蹲下身拾起钵宝贝一般的摸来摸去。
只是这时他不经意的瞥眼之下,发现远处躺在地上的王权正睁个眼睛向自己这边看来。
徐小川瞳孔不由紧缩一下,心说世上没那么多的巧合事,王权也不可能这么巧的刚醒,弄不好钵刚才的发威都被这光头瞧了去。
瞬间徐小川在心里动了杀心,心说王权决不能活在这个世界之上,钵的秘密除了自己决不能让其他人知道。
不过随后徐小川又软了下来,他对王权的感觉跟对其他人都不一样,而且那种感觉法形容也形容不出来,对斐虎他们,他是抱着一种哥们弟兄的态度,对铁拳与怪脸,他是抱着一种尊敬兼把他们当成为人师长的态度,对王权嘛,那种既近又远的感觉,那种既是过命的兄弟又是形同路人的心里真的很耐人寻味。
徐小川心里的一系列变化王权都看在眼里,但他也没动坑,仍是大刺刺的在地上躺着,似乎在等待徐小川的判决一般,不管接下来是生是死,他都认了。
最后徐小川仰天长叹一口气,找到丢在路旁的背包把钵装了进去,又只身来到王权身边对着他伸出一只手臂。
“哥们,地上冷,别着凉了。”徐小川半开玩笑的来了一句。
王权眼中现出一丝复杂神色,接着他接受了徐小川的举动,拉着徐小川的手站起身来,不过此时的他受伤很重,站起的一刹那不知是牵动了哪块肌肉,弄得他一咧嘴。
徐小川又指了指昏迷中的灰姑娘和斐虎,“等我把他们叫醒,咱们一起去医院检查一下。”
王权摇了摇头,看了一眼灰姑娘后问道:“你们现在过得好么?”
徐小川没急着回答,而且他也明显能感觉出来王权还对灰姑娘有情意,尤其是刚才,在灰姑娘和斐虎被蛇魅打晕后,王权立马就骑着摩托赶了过来,这说明什么?弄不好王权早就跟在了灰姑娘的身后,之所以他对阵蛇魅时打得这么凶狠一方面也许是冲着自己,但徐小川觉得更多的王权还是看在灰姑娘的份上。
本来徐小川对兄弟们甚至是对王权都会很大度,如果条件允许他也绝对会来一出割爱,但这割爱的范围里可不包括老婆,老婆也不是衣服,那可是徐小川命里不可缺少的另一半,虽说他的另一半很多,但老婆绝对不能让。
“我们很好。”徐小川酝酿一下说了这句话中话。
王权面上没有什么表情,点点头说声这就好之后,又向自己来的骑得那摩托走去。
他慢吞吞、轻幅度的坐在摩托上,并又特意换了好几个坐姿,试图让浑身是伤的自己能坐的舒服些。
“兄弟,和我一起去医院吧?”徐小川再次强调一下自己的建议,而且他这话里的另外一层含义也很明显,之前的事都算了也都过去了,现在你有机会加入我们这群人中。
王权还是很坚定的摇摇头,“川哥,幺叔要我办的事我还没办完呢。”说着他慢悠悠的开着摩托消失在夜色之中。
徐小川品味着王权的话,这小子这话说的可是模棱两可,到底是指他以后就跟老幺混呢还是指再为老幺办一件事后就来跟自己汇合呢?徐小川是真猜不出这答案,不过从现在起,徐小川决定自己营地的大门永远为王权开着,永远为那个曾经是嚣张狂妄的火焰头留一个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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