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为防盗章,比例50%, 时间24小时。 柳恣进门的那一刻, 几乎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这二十出头的年轻人虽然还没磨练出那老练又圆润的气质, 可这几年里光凭他那格外漂亮的政绩, 都让人由衷的愿意信任与跟随。
孙赐等了许久才看见自家镇长, 只熟练的帮他接过包和对讲机, 在略有些闪烁的灯光下低声说了几句。
她是凌晨四点想起来有份文件没有处理, 临时去了办公厅加班, 由于这边也有完备的应急供电,所以断网之后都只以为是哪个路由器坏了,没有多想。
柳恣坐在会议桌旁, 看着那两侧的几个中年男人, 只抬手指了一下窗外阳光普照的市景, 挑眉道:“还需要解释一下吗?”
“怎么解释?”供电局局长吴恭明显急了眼,站起来高声道:“什么叫穿越了?你当这是演电视剧吗?”
“坐下。”柳恣低声道:“这个时候, 你们这几个高层哪怕心里再慌,都给我往心里憋着。”
领头的都自乱阵脚,下面的人没法管。
吴恭被这年轻人一句话呛回去,只变了脸色硬挺挺的坐了下来, 不悦道:“怎么办吧,想法子跟市里联系上?”
“我们现在不光是地理位置有问题,”柳恣转了一圈椅子, 示意他看截然陌生的远景, 随手点了根烟, 借着那闷沉的味道把脑子里的情绪全部压了下来,继续道:“我和小胡开车出去看过了,这附近住着的,都是古代人。”
“古什么?”吴恭神色一变:“你别告诉老子——”
“对。”柳恣弹了下烟灰,不紧不慢道:“我们的镇子已经离开了以前的那个世界,别说跟市里联系了,这里是不是时国恐怕都是个问题。”
“我媳妇还在缇远市出差啊操!”吴恭哪里还坐的住,又蹿了起来恼怒道:“老子年纪轻轻就跟老婆天人永隔了,这他妈的找谁去啊!”
“我爸妈都在外省。”柳恣纹丝不动,慢慢道:“你觉得我不想回去吗?”
“时空?时空错乱?”吴恭到了这个时候,哪里还管他是镇长还是市长,任由手下在旁边议论纷纷,自己心乱如麻的抓着头发来回踱步,不死心的一遍遍看着窗外,又追问道:“咱们国家有这个技术吗?造个时光机什么的?”
“你多啦C梦看多了?”柳恣只按灭了那半根烟,修长的手指直接指向窗外:“不想开会了就自己跳下去,我没空给你当心理医生。”
“开会?这时候了还开会?”吴恭气极反笑道:“媳妇没了,银行里的钱怕也是取不出来了,还他妈穿越,这时候不卷了细软跑当个土寨主去,你想留在这当镇长?”
“你尽管当,我不奉陪了!”
柳恣眼睛里露出奇异的光芒来,半晌没说话。
吴恭本身是遇到这种奇葩情况失了智,本身说话也有发泄恐惧和怒意的成分在里面,可柳镇长压根不接他的话,气氛就有点尴尬。
他站在那走也不是跳也不是,只又愤愤的跺了下脚,再度去看窗外那诡秘的远景。
“你怎么说也是帝国理工学院毕业回来的高材生,”柳恣抬手撑着下巴,慢慢道:“你觉得就咱们这个科技水平,是重建扩建过得舒服,还是当土财主舒服?”
他之所以在这跟这货废话,只是因为钱局长没有来而已。
胡飞那孙子叫人就不能快点吗。
还没等两人再度说句什么,门突然被高跟鞋猛地踹开,下一秒厉栾拎着那奇装异服的老头就两三步走了进来,回脚又熟练地用高跟鞋跟把门给踹了回去。
“这是——”吴恭一脸奇异的看着那哆哆嗦嗦的老头,扭头望向柳恣:“古,古代人?”
他本身对柳恣说的那几句屁话不太信,或者说,不太敢信。
可是情况的异样只能用这个理由来解释——再怎么恶作剧也不可能这么大规模的改变环境,还把电线杆和公路全部齐根切断,实在是太反常了。
“听着。”厉栾直接把那老头按在座位上,任由他一脸惊恐的打量周围的环境,她冲着柳恣一抬手,后者就熟练的给她递了根烟。
厉部长低头任由他伸手点火,抽了一口才冷冷道:“我们不在时国。”
这个老头说的朝代和年号,她根本就没有听说过。
柳恣的脸上并没有露出意外的表情,只坐在那转椅上玩着打火机,问道:“他怎么说?”
“他说,这里是大宋。”厉栾仿佛不太确认自己的听力,瞥了眼对面的那几个瞬间乖巧下来的官员:“你们听说过这个朝代吗?”
对面五六个人齐刷刷的摇头。
“说是什么?宋朝的绍兴三十年,”她略有些烦躁的看向柳恣,只简要道:“他们没有听说过电和网络,火车什么的也没有,生产水平估计是一千多年以前吧。”
吴恭发出一声嗤笑,抬手按在那窗框上:“柳镇,我可真跳下去了。”
“跳,尽管跳。”柳恣心想我他妈的也想跳,这种烂摊子谁爱管谁管,却又看向那哆哆嗦嗦的长袍老头,又发问道:“那他知不知道,我们现在在什么地方?”
反正肯定不在江银河边。
“问过了。”厉栾低头抽着烟,冷冷道:“说是扬州旁边,什么县吧。”
扬州是哪里?
行吧,所有的固有认知都被颠覆了。
柳恣就没听说过宋朝扬州之类的名词,此刻虽然表面稳如老狗,心里也慌的一比。
他任由其他人观察着自己的反应,只假装在沉思,其实是大脑一片空白的在玩着打火机。
人在突发意外的时候,怎么可能马上就胜券在握什么都想的清楚。
“柳镇!”胡飞的声音从老远传来,紧接着是好几人急促的脚步声。
“人我带来了!”
公安局局长和消防局局长全都被他请了过来,还有其他几个部门的高官也察觉不对劲,跟着过来打听消息。
人差不多齐了。
柳恣抬眼左右一点,吩咐胡飞再把安监所和广电站的头儿叫来,只扬手示意那几位同僚坐下,不紧不慢道:“你到底跳不跳?”
吴恭呸了一声,抄过椅子坐了下来,明显还憋着气。
他这时候想发火都不知道跟谁发——都怪外星人吗?
解释来龙去脉只花了两分钟。
等这帮人情绪平复大概花了五分钟。
柳恣揉了揉额头,唤了声那一米五的小姑娘:“孙赐,你先去把对讲机弄十几个过来,叫个保安来教我们这玩意怎么调频。”
孙赐脆生生的应了,小跑着出了会议厅。
“你们什么都别问我。”他随手又给厉栾递了一根烟,任由她闷声抽的满屋子都是云雾,揉了揉眉心道:“这破事是怎么搞的,咱还能不能回时国,都说不清楚。”
“你先别关心这个。”钱凡毕竟是特种兵出身,现在当了警察局局长也比常人更镇静些,他的目光一直锁在那个老头身上,只开口道:“这个古代人说,现在是在宋国,是吗?”
“应该是吧。”柳恣皱眉道:“你想问什么?”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钱凡顿了一下,闷闷道:“古代打仗……可相当频繁。”
“你最好问问,现在是不是和平年代。”
厉栾神色一变,直接拍了拍身边的那老头,张口就是语调奇异的方言。
那老头的语言和东南方言极像,但模糊了咬舌和后鼻音,勉强还能够交流。
孙县令这时候脑子里只有求生欲,他虽然不清楚自己被什么鬼人掳走了,可到底狗命要紧。
他颇有些费力的听着这妆容妖异穿着暴露的女人说了两遍,才勉强听懂了她在问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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