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千禧站起身来,他这气息,有些兴师问罪,千禧不自觉心颤。
濮阳瑞走近两步,昏黄灯光下勉强辩得,他面色很不好。她自觉,又惹他生气了。
“我……我只是一个人闲的发闷,便到处走走……”她小心开口解释,寄以希望熄灭他隐忍的怒意。然而濮阳瑞却只是看着她。他们之间有些相差,这般对峙,便很容易形成他居高临下俯视她的形容。这般阴冷神色,更是让千禧觉得压迫至极,有什么会一触即发,她连呼吸都不敢大声。
“呵”黑夜中濮阳瑞突然一声冷笑。他墨黑的眼眸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眼睁睁看着她局促紧张害怕得惊慌。明明那么害怕他,却偏偏又要来惹他!
折磨得她久了,要够了本,濮阳瑞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千禧被他吓得惊到,要缩回手,他拉得紧,如何都挣不脱。
“你再不听话,本王让你疼!”
他出言威胁她,千禧一下子便不敢动,这更方便他拉着她往前走。千禧被他拉得跌跌撞撞,几番差点跌倒,前面的人也不在意,管她是死是活,只往前走。走到前堂门口时,他才放开。
千禧收回手,悄悄揉了揉,碰一下都疼的吸气。
他墨黑的眸,深不可测,黑黝黝的,印着门口灯光,有点吓人。
他望着她,要把她烧出一个洞,许久道:“本王领你来,不是让你来给本王丢人的。”
千禧默了一会儿,倔强道:“我没有给你丢脸。”她没有给他丢脸,她只是,不喜欢人多而已。
她说的三分委屈,三分倔强,濮阳瑞心头突然一软,拉起她进去,这回力道小了许多,也温柔了许多。
他其实是刻意冷落她的,谁叫她总不服软,她若肯顺着他,说着软心的话哄他,自己何至于如此待她。她心里的终究是别人,那值得她展颜依靠的人,也是别人!
落席之后,濮阳瑞给自己倒了一杯酒,默默喝起来,酒到口中,有一丝清苦滋味。他是何时对她心软最后把她放在心头上的?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越来越心仪她。今天的刻意冷落,一日未见,心里其实牵挂她的很!就是不知道她心里牵挂的那个人……呵,绝不是他!
想到这,濮阳瑞有些心烦意乱,心里隐隐有点幽火苗子,如何都熄不掉,是烦闷,是嫉妒。
他虽为男子丈夫,也有嫉妒之心!
男子越是有地位有身份,越是自尊强大,不容侵犯。他心头上的人不把他放在同样的心尖尖上,这是大忌!
千禧痴愚,不曾多想。她最大的错就是不曾觉知到濮阳瑞已深情于她。那其实不是她的错。
“喝!”
濮阳瑞独饮了一会儿,将千禧面前的酒杯倒满命令道。闻着面前呛人的酒香,千禧抬首望向濮阳瑞,眼神有点柔软哀求。
见她不动,濮阳瑞刻意忽视掉那让他心软的眼神再次硬声下令:“喝!”他要她和她一起喝,他们是结发夫妻,他有的苦,她理应与他一同承担。
“王爷……妾身……妾身不会饮酒……”她确实不会喝酒。她一向对酒有些反应,喝了是会请大夫的,之前从来都是滴酒不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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