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白笙遇蛇,项定逸是来的最快的那一个,再看到她没事儿人似的还哼着小曲在烧着火炉煮茶水,便瞬间放下心来。
“爷就知道你铁定没事,真是白操心一场。”项定逸装模作样的拍了拍胸脯,忍不住伸手朝白笙后脑勺弹去,却是被她灵巧的避开,笑道:“谢六少爷关心,要是没事的话,阿笙就去给我们少爷送茶了。”
她说着,手下倒也不停,待经过项定逸身边的时候,一股清冽的茶香扑鼻而来,男子瞬间惊奇,忍不住道:“三哥这喝的什么茶,味道倒是新奇。”
白笙有些心虚的看了项定逸一眼,说道:“不过是正山小种罢了,有什么可惊讶的。”
“不对!”项定逸一把拦住白笙,双眉一挑,一双眼睛里满是戏谑,说道:“若真是正山小种,爷怎么会不知道,让我看看。”
白笙怕他知道刚才摘梅花那事骗了他,赶忙将手里的茶盅藏在背后,说道:“这天气冷,六爷若是揭了盖,这茶凉的快,我们少爷待会儿可是要骂我的。”
项定逸忍不住翻了翻白眼,嘲笑道:“我还当你向来天不怕地不怕,原来还是怕我三哥。”
白笙笑道:“三爷自有一番威严,阿笙向来敬,你且让开,我待会儿送迟了,想来又得被絮叨。”
项定逸将拦路的手撤了回来,说道:“爷明日变要走了,你也不与我多待些时候,竟一心想着我三哥。”
白笙这才想起来明日项定逸要与点将堂的一众子弟兵一起去北方平定暴乱的事,当下赶忙道:“哎呀,我竟是忘记了。”
项定逸没好气道:“你心里除了我三哥,可还有谁。”他说罢,笑眯眯的摸了摸下巴,道:“要说最不懂怜香惜玉的当属我三哥,以你这样的美人儿,留在身边这么多年,竟是还让你做个丫头,若是换了爷,铁定将你纳入房中。”
白笙知道他一向喜欢玩笑,便道:“六爷风流,自然讨女孩子喜欢,三少爷虽不爱言语,却一向让阿笙敬重。”
项定逸走动间,腰间的荷包来回晃着,白笙看他那荷包已经很旧了,说道:“不如六爷先回沉香院等着,待会儿我再去看你。”
随即不等项定逸反应,便端着茶盅一溜烟不见人影。
将手中的茶水递了上去,项舜之正好背对着门口在修剪花草,白笙道:“少爷,茶来了。”
项舜之淡淡的嗯了一声,却是头也不抬,白笙继续道:“少爷,明日六少爷便要虽队伍去北方了,少爷要去送送吗?”
项舜之停下手中动作,低声道:“只是去平定暴乱而已,他已经不小了,也该去历练历练,不必搞得如此隆重。”
白笙知道项舜之的意思,却还是忍不住道:“可这毕竟是六少爷第一次上战场,若是少爷不去送送的话,恐怕六爷心里也不爽。”
项舜之忍不住低笑,说道:“你何时这般向着他,不必理他,省的他总觉得自己是个长不大的孩子。”
白笙抿了抿嘴,却是不好再说什么,这时,青芽已经将暖阁收拾好了,项舜之道:“你且先去将东西收拾好搬过来,你放心,这事我一定会查清楚。”
白笙道:“少爷也相信这事是人有意为之吗?”
项舜之冷笑,沉声道:“我燕子坞何等地方,岂是什么东西都能进的。”
白笙点了点头,说道:“多谢少爷,那我先去收拾东西了。”
回到房间的时候,白笙响起项定逸那只退了色的荷包,当下从柜子最深处将今年夏天新绣的荷包拿了出来。
这原本是要送给项舜之当做明年的生日礼物,那明黄色上绣祥云的图案,寓意事事如意,如今既然项定逸要去打仗,还是先送给他比较好。
白笙想着,随即将一直贴身戴着的平安符仔细的塞进荷包里,这才开始收拾行李,她的东西不多,很快就收拾完毕,白笙将行李安置在柜子上,便朝沉香院走去。
一路上风吹的凌冽,等来到沉香院的时候,一众下人们进进出出的十分忙碌,白笙一进屋子便见到项定逸闭着眼睛翘着二郎腿哼着小曲,眼前是一桌酒菜。
听到动静,项定逸睁眼,当下笑道:“你倒是来得快,过来跟爷喝一杯。”
白笙白了他一眼,说道:“我向来是滴酒不沾的,你倒清闲,你院子里的人倒是比前院的还忙。”
项定逸笑道:“爷明天是要去干大事的人,这帮小崽子们肯定要好生伺候着。”
白笙想起正事,当下将荷包拿了出来,递给项定逸,道:“这是送给你的礼物,里面有我放进去的平安符,你且记着,一定要回来还给我。”
项定逸霍的一下坐直了身子,一把结了过来,大笑道:“还是阿笙有心,那些个没良心的东西,都不知道来看我一眼,还是我们阿笙最好,爷没白疼你。”
说罢,伸手将里面的东西取了出来。
那平安符有些年头了,项定逸记着,那是白笙十岁入王府之前就带着的,如今这般贵重的东西转增给他,当下十分感动,说道:“你且放心,有了你这平安符,也一定将那些暴民打的落花流水,不过这荷包倒是新奇,阿笙,你这对鸭子绣的倒还不错。”
白笙一听,当即瞪着眼睛,骂道:“这是祥云,怎么会看成鸭子!”
项定逸楞了一下,好半晌,仰头大笑,说道:“你这蹩脚的针线,还好是拿给少爷我,若是换作旁人,肯定嫌弃死不可。”
白笙心中嘀咕,就这还是跟着青芽学了一天一夜才绣出来的,真是打击了她一番心意,不过还好没送给项舜之,否则肯定要被嘲笑死。
伸手冲项定逸打了一拳,白笙没好气道:“好了,我这礼物也送到了,我先走乐,你自个儿喝酒吧。”
“别急啊!”项定逸赶忙伸手将她拉住,说道:“你且坐下来陪我一起吃,我一个人吃这么多,有什么意思。”
白笙一把甩开他的手,说:“我还忙着干活儿呢,你自己好好享用吧。”
身子一跳,一下便出了屋子,完全不理身后一直叫唤的项定逸。
等回到燕子坞的时候,白笙就准备将行李挪去暖阁,然而下一秒却发现,这行李,像是被人翻过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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