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舜之一早就听到了门口的动静,却是懒得理会,不想刘景云还真的闯了进来。
上一次刘景云为了白笙闯燕子坞的事仿佛还在昨日,一向布满暗卫的院子,不管他什么身份,上来先狠揍一通,随即便扔了出去,但是这次,刘景云已经做好了十足的准备要防着那帮暗卫,却不想十分顺畅的便进了项舜之的房门。
“三瘸子,你怎的也不欢迎欢迎我。”刘景云大大咧咧往门沿上一靠,双臂环胸,一脸不爽的看着里面那个头也不抬人。
项舜之道:“我若是不欢迎,你可还进的了我这院子。”
刘景云当即一笑,大摇大摆的往椅子上一坐,顺手将案几上的茶水就往嘴里送,说道:“反正我来也不是看望你的,我是来请笙儿吃酒的,她说你不放人,我只好亲自来与你说说。”
刘景云是皇上的亲侄子,按理来说,身份地位不知比项舜之这个异性藩王的儿子尊贵了多少,然而每每在他面前,刘景云总觉得像是低他一等似的。
项舜之这才抬眼淡淡瞥了他一眼,说道:“是你自己没本事请不到姑娘,与我说了又能如何?我可没心思管你的事。”说罢,他伸手将挂在墙壁上那把深青色雕刻古老图腾的匕首拿了下来,噌的一声轻响,像是动作极其自然的抽出刀刃,一时间,明亮亮的刀光瞬间闪了刘景云的眼睛。
抿了抿嘴,刘景云心道:就知道跟这个三瘸子说话相当于是放屁,当下却照样还是挂着嬉笑,道:“那你的意思是同意笙儿与我一同出去了?”
项舜之道:“我说过不管你那档子事,至于笙儿愿不愿与你出去,那自是你与她的事,与我说这些何干。”
“她是你的丫鬟,我不与你说与谁说!”刘景云一时间有些没耐心了,声音也提了不少,却是再见到项舜之手里那把匕首的时候,下一秒又蔫儿了下去,道:“反正我不管,我今日就得带笙儿一起去。”
项舜之遂不再理他,刘景云等了半晌,见他不语,觉得好没意思,正好这时候,白笙走了进来,说道:“刘四爷,您今日来看望的好意阿笙心领了,只是阿笙是燕子坞的下人,不便与四爷一同,还望四爷体谅。”
刘景云一下子从椅子上跳了起来,一把拉住白笙的手,央求道:“好笙儿,你怎的老是拒绝我,你看看,我今日为了你连这面子都不要了,还专门跑来求了这三瘸子,你当真要如此对我。”
白笙垂了垂眼睑,毕竟在项舜之面前,不敢太过放肆,轻声道:“还请四爷体谅阿笙。”
刘景云看着这两个闷葫芦,一时间气的脸都红了,使劲儿一甩袖子,说道:“那我今儿送来的礼你可要全部收下,不然,我今儿就不走了!”
白笙一愣,便听项舜之忽然道:“这是自然,四爷的一番心意,我便替小丫鬟谢谢四爷了。”
刘景云怒瞪了项舜之一眼,随即看向白笙,向她抛了个哀求的媚眼儿,白笙低笑道:“那便多谢四爷了。”
一连碰了两个软钉子,刘景云觉得无趣,便不准备再死缠烂打了,当下抓起白笙的衣袖,摇晃着说道:“那你也要好好吃我送来的东西,那些全都是上等的好货,我自个儿都舍不得吃。”
“是,多谢四爷。”
刘景云的一帮下人们将拿来的东西全部堆到了项舜之的房内,一时间,将屋子的客厅挤得满满的,临走之时,刘景云一步三回头的恋恋不舍望着白笙,直到确定白笙真的不搭理他,这才死了心要回家。
看着满屋子的东西,白笙有些不好意思的对项舜之道:“多谢少爷刚才替阿笙解围。”
项舜之笑道:“没想到他对你倒是如此的上心,只是可惜了那一院子的姬妾了。”
白笙咧嘴,说道:“少爷莫要与我打趣,我是向来不待见他的。”
项舜之道:“这我自是知道的,下次他若是再来缠着你,你且让他来找我喝茶便是。”
白笙一时间不明所以,本还想问,却见项舜之把玩着手里的匕首,没有再开口的意思。
喊了几个下人过来将这些礼物悉数拿到了库房,白笙无意间翻了几样,确实都是一些极品的补药,想她年纪轻轻哪里需要这么多好东西,怕是没吃几天便补过火一命呜呼了去。
正从库房出来,恰巧碰见项钱从外面回来,白笙当下心思一动,便朝那人道:“刚才刘四爷送来了好些药材,还请先生回头清点了登记一下。”
项钱一愣,深深的看了白笙一眼,见少女笑容明朗,当下点头道:“这是自然,姑娘且放心交给我便是。”
白笙道了谢,转头瞬间眼里划过一丝冷笑。
过了几日,继元婴一大早的才准备吩咐阿成向项王府的三少爷下帖,却不想话还没出口,便见阿成急急忙忙进来房间,沉声道:“少主,老爷传来消息,大成殿的那位,像是快不行了。”
继元婴眉头紧锁,问道:“什么时候的事?”
阿成道:“就是三日之前,太医也说可能挨不过年底,老爷吩咐少主赶紧回去,现在元老院的已经开始商议,要将魏榭扶上皇位了。”
继元婴大惊,欲言又止,忽的一下急急便往外走去,一边吩咐道:“召集所有人手全部赶回西汉,放话给宴先生,务必要等我回去再商议,在此之前,不许轻举妄动!”
“是!”
一纵人马疾驰在汴京的大道之上,渐行渐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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