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只能说是启城那边的疏忽,让那个粉丝混进来了,黑城会追咎这边造成的损失。你这几天就先在黑城里待着等事情过去。”
她伸了下腰,将手里的一沓文件放在了大腿上,捻起一页慢慢看起来。
秦盏捏着面包,摸到齿边撕开一个小口子,嗫嚅了下,拿出手机打开屏保。
ifb论坛不是只有用黑城的手机才能上,所以他轻而易举就找到了网站点进去。
果不其然,上面已经通篇都是声讨秦盏的文,即使在警方已经公布事情和秦盏完全没有关系的情况下,还是有一些人从蛛丝马迹中找到人两人不合的证据。
【我说那个秦盏不是什么好的,一来就上了黑城,还光速和祁言搭戏,他身后一定有人!】
【楼上的你怎么不猜是有鬼?】
【不管这次是不是秦盏做的,都是他的问题,要不是他,祁大哪一次出过问题?】
【楼上说的好像是祁大的跟屁虫一样,你什么都知道了?】
【难道就我一个人觉得秦盏这个人心机重?】
【是的,就你一个,你是独一无二的天山雪莲花!】
【内部消息说这次是因为他们内部不合,秦盏怀恨在心,雇了个人假装是笺子的粉丝来在水里下药,你们不记得前段时间经常出现刷脸的那个粉丝吗?】
【楼上的你这么聪明怎么不猜猜是你蒸煮自导自演,你蒸煮粉丝基数那么大,连续几次遇到同一个,那个粉丝是好运神?带节奏一把6啊,还内部消息,我随便造个谣加个内部消息是不是也能当锤?】
每次上面有一个人质疑秦盏,下面就有同样的账号回复,怼人损人不带重样,连对骂都骂得特别有水平。
秦盏不由得笑了一声,将手机递给了夏音:“这个账号是顾先生的吧?”
夏音抬头看了眼,又低下来看资料:“不是。”
“我又没有什么粉丝,一出面就惹了大祸,应该也不会有人来帮我吧?你又在这里,就没必要安慰我了。”
秦盏失笑着软着语气:“我谢谢你们为我做的这一些。”
在几乎全网都骂他的情况下,在自己在意的人被自己害去医院的情况下。
虽然秦盏已经不怕骂,但心中莫名就升起一股暖流,好像自己身后真的就有这么一个后台,他可以随心所欲地去闯了。
但……
夏音又抬头看了他一眼,摇摇头:“顾子聿所有的小号我都知道,这个不是他的。”
“那是……”秦盏疑惑地蹙起眉头,不明所以道:“还能是谁?”
夏音这才笑了,无奈的将手里的资料抬起又放下:“这个很简单,你想想在黑城里面还有谁是和你认识的?还愿意帮着你的?而且……”
她促狭地努了下唇:“虽然他只字不提,但给人的感觉,也八九不离十了吧?”
脑海里闪过一个人名,却轻而易举地被秦盏否决掉:“我还是不知道,到底是谁?”
夏音翻了个漂亮的白眼过去。
“我本来不想去理你这个事情的。”
她失笑地抬手扶了下额头,心中腹诽:为什么我要吃两个男人的狗粮?
“你就不能自信一点,觉得那个人是真心的喜欢你吗?”
秦盏一头雾水地看着夏音,良久,好像消化了她话里的意思又好像没有地眨眨眼睛,从嗓子眼挤出话来。
“我……他又没见过我,又怎么会喜欢我?”
啊!
天哪!
夏音捂住重击的心脏,感觉到一股要命的窒息感。
这个人是怎么发现自己出柜的?到底是怎么接受的?
她顿时有中恨铁不成钢的感觉,心中体会到在学校老师教导学生的那种,有气无力的感觉。
沉默了一会儿,在秦盏迷茫又炙热的目光下,夏音闭上眸子深吸了一口气,又缓缓睁开来。
她看了会儿的天花板,秦盏就跟着看了一会儿,可她却完全没有要开口的迹象。
秦盏又紧张又小心翼翼地抬眼去看她,却是看到了夏音睡着的一幕。
抬着头,对着天花板睡着了?
午后,接待区空调簌簌,虽然外面的天气很热,现在的温度真正好,但直接这么睡了,对她的形象和身体都不好。
确认过夏音完全睡着的秦盏额角发抽,纠结了好半晌,才试探地将手放在了她的肩膀上,缓缓带到了沙发,去叫前台拿了床薄被给她盖上。
人来人往中,咔哒一声,极其细微而清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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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特么都告诉你了那是个误会啊,你就不让我进去一次?”
“祁言你这样不行的哦,要是这样被媒体拍到就是你耍大牌了!”
“hello酷狗?你人在不在?祁言?”
顾子聿一边扒着门费力盯着屋里的人,却并没有见到一个人影。
他努力盯着厕所的门,也没有见到有人出来的动静。
刚过了一天,祁言做完了手术,立马就蹦?了起来,没盯着几秒就能玩失踪。
而恰恰在顾子聿来的时候,他却突然不见了?
脑洞大如顾子聿,已经想到了许多的可能。
病房正常情况下不锁门,要锁也是往里锁,他推不开门,自然是因为祁言现在在里面才对。
可这也差不多过了半个小时,他便秘吗上这么久?
想了想,他终于得出,祁言不回应也不开门是因为秦盏没来的缘故。
眸光闪了闪,顾子聿拔高了声音。
“祁言,你要是再不开门,我就真得要把秦盏抢走了哦!”
“你难道忘记了我上回买的那个东西?”
“你再不开门的话晚上我就约秦盏出来了?还吃饭?还定酒店?还……”
“咚……”
一道瞬响的声音在背后乍然响起,顾子聿吓得往前一跳,整个人直直地撞在了门上。
嗵的一声。
顾子聿捂住疼痛的额头,顿觉眼前像冒了星星一样晕眩。
“卧槽祁言你特么装鬼吓人呢!”他转过身用后背抵着门,紧接着脸侧咚的一声,一道阴影顺而覆落。
祁言白着一张脸,身材高高大大,穿着身剪裁合身的病服,像摇曳在风中的松树,亭亭立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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