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州靠近运河,陈家从祖上开始就和官府合作贩盐,不知道积累了多少的身价。在扬州你可能不知道知府是谁,但是一定听说过陈家。陈府的主人陈硕今年五十有七,收到喜帖时,第一眼看的漫不经心,还在想楚翊辰和莫离是何许人也?尽然敢把请柬送到他,要知道现在他已经退居幕后,很多事情已经是他长子出面了。
无意间扫到下面的一行小子,手一哆嗦,没拿住掉到了地上。小厮看到后,机灵的拿起来,说:“既然老爷不想去,那我这就给撕了!”
陈硕一脚踹到他的身上,“狗奴才,真是没有眼力劲,还不把喜帖拿给我!”
陈硕拿到喜帖,用价值千金的丝绸衣服袖子把喜帖上面的灰给擦干净,深吸了几口气,打开细细观摩。
暗主也许对于普通人很是陌生,但是他们的消息渠道来源更广、更深,对于许多不能招惹的人物全都铭记于心。
而且这上面的三个人全都在不能招惹的范围之列。
这下子天宇又要热闹了许多了,对小厮说:“你去找大少爷过来,把库房奇珍异宝的名单拿来。”
他相信不只是他一个人收到了写封信。
确实,很多人看到这封请柬上的第一反应就是,卧槽!
这上面的五个人名我都认识,可是他们怎么能对的上号的呢?
皇上,是那位吗?
暗主,是我以为的那位吗?尼玛竟然是前几年臭名远扬的楚翊辰吗?我以前骂过他可怎么办啊?也不知道暗主记不记仇啊!
离公子,就是莫离啊?是个女的啊!果然江湖上的传言不是空穴来风的。哎,不对啊,他要和暗主大婚啊,遭了,暗主记不记仇不知道,但是离公子是出了名的记仇小气。
还有认识两人的,第一反应就是他们两个不是前几年结过婚了嘛,该不会重名重姓的吧!
全国各地收到请柬的人的反应大致如此,最后的结果都是我要备上厚礼去,带着亲朋好久前去,就是攀不上交情,长长眼界也是好的啊!
哎呀!
当他们细细的看了一遍喜帖的时候,尼玛,还限制人数。自古以来,稍有脸面的人家婚礼摆弄酒席,都是希望人越多越好,还有的会大摆三天的流水宴来招待客户。
当然啦,大家也只是吐槽一下而已,既然不能带人,那就自己去吧!
并不是所有的请柬都限制人数的。比如昌平侯府。
老侯爷收到了这张请柬的时候,把屋子东西全都给砸了。
逆子逆子!
怪不得当初要脱离父子关系,原来在这等着他呢!
是嫌弃他们这些人会瓜分暗的财富权利!
可真是好样的啊!
楚王妃看完信之后,第一反应就是她竟然放弃了这么有能力的儿子。如果雪儿早些嫁给辰儿,这一切都是他们的了。
都怪那个莫离。
这个时候他们都选择性遗忘了楚翊辰是被他们逼着离开了这个家,是他们的一意孤行导致了现在的结果。
其他人的反应不一,楚翊天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对于暗他知道自己吃不下暗,并不去奢想,他只要得到昌平侯府就好。
楚翊然很替他四哥四嫂高兴,打算这就收拾东西,去四哥四嫂那里小住,在莫府可比在这舒服和自在。
剩下的人都是无所谓,他们和楚翊辰无仇无怨,甚至还有几分的情意,阿辰那人行事光明磊落,只要不惹他,他不会可以报复的,甚至有可能在你危难时分搭把手,因而日子还是向以前一样过。
在昌平侯府,除了老侯爷砸了屋子,还有一人也把屋子砸了。
这人就是米雪,她扭曲着脸,双眼喷火、咬牙切齿的模样,一张我见犹怜的面容变得狰狞,像极了从地狱中爬上来的恶鬼?
有个小丫鬟听到屋子里的动静,进来看一下发生了什么事情,看到了米雪的表情,尖叫一声,吓晕了。
米雪看到晕了的小丫鬟,越过一片狼藉的地面,从地上扒拉出一面走了裂缝的铜镜。
果然很是可怕!
不,她不该是这样的。
她应该是受人娇宠,面容姣好,医术高超,受人夸赞的楚家四夫人。
看着镜中的人恢复成了原来姣好的容颜,用手抚摸着镜子里的人。
“大婚?呵!楚翊辰,你只记得莫离受了委屈,你可还记得我啊!大婚当天闹失踪,一走就是四年,你可曾想过我受了多少的委屈。守了四年的寡,受人白眼,遭受他人非议,不过没有关系,谁让我喜欢你呢。我把你抢回来,我们做一对恩爱夫妻不好,好不好啊!我以后肯定会比莫离对你好的!”
米雪的眼底漏出痴迷和疯狂。
“至于你莫离,我会好好对你的,你的医术我会帮你发扬光大,你的男人我会帮你爱的。对了,我还差个试药人,我可是韩诺说你的生机很旺盛,应该不会让我失望的!”
米雪畅想着以后得日子,嘴角翘起。
“哎呦,火气这么大啊?”屋子里突然冒出一个高大的黑子男子。
“呵,难道我不该生气嘛,你看看你那个好师妹干的好事!昭告天下的大婚啊,她真是好大的谱啊!”米雪冷笑道,对于眼前的男子,她也是恨啊,如果当初他杀了莫离,那还有那么多的事情。
“如果你能抓住楚翊辰的心,那现在的人就是你,谁让你……”没本事呢。韩诺专捡痛的地方戳。
“你对你师妹的心思就纯净了啊?不也是没有抓到手嘛,现在和楚翊辰双宿双飞,很是幸福美满啊!”插刀谁不会啊,来啊,互相伤害啊!
“收起你龌蹉的心思,我今天来是要告诉你,一切可以开始了。你平常的小动作我可以不管,可是你要是耽误了我的大事,可别怪我无情啊!”韩诺最后提点了米雪一句。
“知道了,你可以滚了。”米雪毫不客气的把人赶走了。
等到人走了之后,她又变成那个柔弱的小白莲,叫丫鬟把东西收拾一下。
江湖上也对楚翊辰进行了一阵科普,连带着昌平侯府都火了一把,可真是丢了西瓜捡了芝麻,这么好的儿子竟然往外推,竟然还是因为要他去一个女人,他不愿意才闹出的这样的事情。
路边的吃瓜群众看的甚是热闹,好久都没有听到这么大的爆料了。
当然外面的风言风语没有打破云麓的宁静,大家还是该干什么就干什么。
若水这几天脸上的笑容逐渐多了起来,楚翊辰跟着她,看着她一点点的变化,很是欣慰。
想要找莫离分享一下,都被她用一句:“我想等着若水告诉我。”
楚翊辰,“那他要是不告诉你呢?”
“不会!”莫离说的肯定,楚翊辰等着若水开口,他还就不信了。
若水这天早早地就回来了,回到家的时候,太阳很是毒辣。莫离和几个孩子都在屋里乘凉。
若水推开门,就看到屋子里铺着一层厚厚的地毯,楚楚背对着门口,捂着眼睛,说:“一,二,三~”
后面三个人轻手轻脚的在向楚楚的方向移动。
“木头人!”楚楚飞快的回头,另外三个人的动作静止了。
“若水姐姐回来了,我们不要玩这个了!”楚楚看到若水像是看到救星,苦巴巴的看着后面三个。
“不行!至少要玩完这局!”陶陶拒绝道,她这几局才找到了感觉,摆脱了领头人的角色,现在玩的正起劲呢。
“娘~~”楚楚把求救的目光投向了莫离。
莫离也玩的很起劲,说:“这局很快就结束了,你若水姐姐可以等一会的。”
楚楚皱着小包子脸,说:“那好吧!”
若水看着四个人,后面三个玩的很开心,楚楚苦着脸也陪他们玩到了最后,而且像是为了泄愤,玩的很是认真,先后出局的是康康,莫姨。
陶陶很是厉害的坚持到了最后,成功的碰到了楚楚的身体。
陶陶很是开心的和莫姨,康康三个人还按个击掌,很是开心。
楚楚,“你们三个至于这么开心嘛,你们有没有考虑过我的心情啊?”
康康冲他做了一个鬼脸说:“没有啊,就想你先前没有考虑过我们的的感受一样!”
楚楚对着若水撒娇,“我不就赢了七局嘛!若水姐姐你看看他们那群邪恶的嘴脸,我真的是很受伤!”
若水抱着楚楚,对他一阵安慰。
陶陶的声音从身后出来,“那你怎么没有说,一共就玩了八局啊!”
若水:“……”
楚楚,你变了,还我原来那个纯真可爱的楚楚。
莫离看到若水看着自己,开口说:“你们三个接着玩其他的吧,娘要和若水姐姐说事情。”
三小只答应一声,莫离就带着若水去了书房。
“莫姨,我……”若水扭捏了半天,不知道怎么开口。
莫离问:“这几天遇到的难题解决了吧?”
“嗯,解决了,莫姨!”若水回答道,又问:“您知道啦?”
莫离有些无奈,“我也是从你那一步走过来的你说我知不知道啊!说说吧怎么回事!”
事情也挺简单的,若水这段时间慢慢开始实践,也没有跑远,就在附近的村子里。
她年龄小,很多人觉得黄毛丫头办事不可靠,晃荡了好几天都没有来求医。
到后来,他们兄妹两个一合计,想出了一个主意,那就是对着村子里的人说,有病的看病,看不好不收钱。
就是嫌弃若水是个丫头片子,但是架不住是免费的,不收钱。总有那么些人或是出不起钱,或者贪图小便宜的,来找若水看病。当然啦,刚开始都是些小毛病,无伤大雅的,自然是难不倒若水的,一把脉,有个头疼脑热的自然是药到病除。
渐渐的也积累起来些名气,至少会有人主动找上来求医。
前几天,有一户人家求医,他儿子说是他爹突然病倒了,头疼失眠,恶寒乏力,若水本来以为是受了风寒,开了些药给他,是知道我两天后再去,就听到他病情加重的消息。
他们家联合村里所有的青壮年把我和我哥围住,说是若水要给说法,要么把人治好,要么赔钱。
若水当时还不相信,就又跑到他家为他再此诊治,发现果然没有好转,反而病情加重了许多。
若水叫来他儿子,又细细的询问了几分,他们说他爹每遇风吹则大汗不止已有五月余,伴有心悸,恶寒乏力,头痛失眠,五心烦热,腰膝酸软,大便秘结,小便缺少,腹胀胃痛,而且大汗出后各种情况会好一些,但仍觉周身酸软有力。
莫离让他张开嘴,苔白,舌质稍红,脉弦。
突然遇到这种奇怪的案例,一时之间,没有什么好的医治方案,也怪她医术不精,也是无可厚非的事情。
若水对他儿子说:“我现在也无能为力,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回家翻阅典籍,查找是否有相关的案例。如果你信不过我的话,我给你些银两,你去城中的医馆另求高明。”说完拿出了二十两的银子,放到了旁边的桌子上。
本来这件事也就这样结束,对于若水来说只是多了些遗憾而已,并无大事,日后多学些东西也就好了。
谁知道那个老汉的儿子不依不饶,说:“你拿二十两银子打发人呢,怎么说也得一百两吧!京都的医馆多贵了。如果不是你瞎治病乱用药的话,我爹也不会现在躺在床上动弹不得。我问你要一百两也不多,当然你就现在把我爹治好,你立马就可以走人!”
他看得出这两个少男少女不缺银子,要不然能随手拿出二十两银子,要知道一个富裕的农家一年所有的开销,也不过这些银子。
若水自然也是知道他是狮子大张口,但是她现在治不好人又是事实,道:“一百两银子我确实没有,人呢我现在也治不好,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明天我请我师傅来给你爹治病。”
“那也不行,万一你们两个要是跑了呢,我去哪找人啊!你们两个要留下来一个人做抵押,另一个人回去找人。”
“不行!”若寒若水同时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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