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见罗子恒拿着一柄明晃晃的长刀,横在自己的脖子上。
旁边的沐云正和沐婉英噤若寒蝉,俞丹妮距离罗子恒很远,看到我来了之后,她点了点头,并没有明确的出声和我打招呼。
这都省略了,我立即意识到事情可能比我想象的还要严重。
我皱眉看向罗子恒,“罗少,你这是要自杀还是怎地,有人惹你不高兴吗?”
罗子恒并没有搭理我,反而冷哼一声,手中的长刀向着自己的脖劲又靠近了一寸,几乎要切进自己的肉里。
“姨父,我告诉你,你如果真的把这个项目给了张成,我就死!”
“别,别!”
沐云正看上去无比慌乱,我忍不住诧异,一个外甥的生死能引起沐云正这么大的冲动,那他们之间肯定有着莫大的关联。
而且令我费解的是他竟然能够容忍罗子恒对他的要挟。
“子恒,你先把刀放下,有事我们好好商量!”
沐云正的话几近哀求,低三下四的样子,像极了一个老奴才。
这和平日里对别人义气指使的形象相较,脱线的离谱。
我本来想忍住不说,最后还是忍不住试探了沐云正一句。
“沐老,看来我今天来的不是时候……”
沐云正连忙打断我,用手擦拭着额头上的汗珠,面容颓废,就好像生了一场大病。
“张成兄弟,千万不要误会老哥哥,子恒在这里可不是我的本意!”
说话间,沐云正刻意看了罗子恒一眼,一脸的怯懦。
房间里又重新静了下来,罗子恒一手拿着刀,一手从衣服口代里掏出香烟,“啪嗒”一声,湛蓝的火苗闪现,香烟被霸气的点燃……
罗子恒一连深吸了好几口,几乎将大半支的香烟都给吸没了。
可烟灰依然坚挺,兀自在那里直直地前伸没有掉落下来。
静。
沐云正宽敞的办公室内,变得落针可闻。
“我不清楚,你到底是怕他什么?”我终于忍不住爆发。
沐云正自然知道我是在针对他,我不知道为何一向息事宁人的他,一下子将我推出了门外。
我一晃膀子甩开了他按在我肩头的手,“沐老,你要清楚,现在这个企业最大的股东是我……”
我的话音未落,沐云正就扑通一声跪到了我的面前。
我一下子惊呆了,手足无措地去搀扶他。
“沐老,你这是干什么?我只是在和你开玩笑,虽然之前有点小小的过节,但是我还是希望我们之间能够和睦相处……”
可沐云正似乎很执拗,“有一个条件,你必须答应我,不然我就不起来!”
我苦笑道,“沐老,那也得看是什么条件吧?”
沐云正略一沉吟,一咬牙,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反正,绝对不会让你吃亏!”
而我立即想起了之前罗子恒除了那句狠话,此刻犹如原音重现一般我的脑海中缭绕,回荡……
“沐云正,你如果把香城报社的改组权限交给张成的话,我就自杀……”
能够在乎别人这样的要挟方式,那得是什么样的关系?
莫非……
我的心中浮现出无数个可能,他们两个不可能是基友,不可能是兄弟,表面上明确出来的关系,沐云正是罗子恒的姨夫……
我在电视剧或者小说中看到过无数小姨子劈腿的故事,那么只有一个可能,沐云正是罗子恒的父亲……
可是他们两个长的不太像诶!
那也说明不了什么问题,或许罗志恒的样貌和她的母亲差不多,也或者是自成一派。
“怎么样,张成兄弟,你总不能让我这么一个大老头子家,老是跪在这里吧,毕竟这个公司还算是个大公司,这么多员工下属来往经过……”
正在沉思中的我,蓦然听到沐云正的话再度响起,这才发现甬道内有三三两两的员工经过。
不过他们的目光就算在沐云正的身上停留,也只是一瞥而过。
虽然头条上已经爆料,沐云正已经不再是这个企业的最大股东。
但是依然是实权派人物,哪一个不识相的如果得罪了他,照样会被他残忍地将饭碗端掉。
“起来吧,有话慢慢说!”
我边说边把沐云正搀扶起来,想着沐云正这具身体曾经恶心地趴在小郭的身上,我就忍不要和他爆发。
就在这个时候,罗子恒的叫嚣声从办公室内传出来。
“沐云正,我不管你用什么方式忽悠张成,哪怕是管他叫爹,也得把香城报社的改组全给我争取回来。”
“子恒,你别着急,急坏了身子,放心吧,我一定和张成兄弟好好说说……”
这样都不着恼,倒是难为沐云正了。
我听了禁不住哑然失笑,转头看向沐云正,“我说沐老,你究竟有什么把柄在罗子恒的手里,要让你这么委曲求全!”
沐云正半是哀求,半是祷告,将我推到了另外一间办公室内。
这是个独立的房间,类似于休息室,有一张小床,有几盆不知名的花,正在那里吐蕊绽放,不过枝繁叶茂的,长的有些太开,一看就好长时间都没有修剪打理过。
“沐老,你倒是挺有情调的……”
沐云正听了我的话,无奈叹息一声,“别提了,都是让这个逆子给闹的,我连修剪花草的时间都没有了……”
话说完了之后,沐云正看向我,一脸的惶恐。
我一开始的时候不解其意,有些蒙圈,但细细地琢磨话中深意立刻就明白过来。
这“逆子”两个字可不是随便可以叫出口的。
想父亲替儿子求情,所谓舔犊情深,这倒是合情合理。
不过我并没有点破,缓缓踱步到一旁去侍弄那些花花草草。
沐云正在一旁看着我,显得有些纠结无助。
而我则漫不经心的评价着他那些花花草草,“听说花草这东西可以修心养性,不知道沐老在这方面有什么没有独到造诣,不妨说出来和我交流一下……”
“其实,张成兄弟,我把你喊到这里面来吧,想要和你说一件重要的事情?”
几乎同时,我的手指着面前一盆文竹说道,“这鬼东西不耐干旱,也不耐严寒,只能生长在温室当中……”
我和他看似你一言,我一语有条不紊,实则我知道我的话已经打乱了他的思维。
沐云正在沉默了好长一段时间之后,才叹息一声说道。
“不瞒老弟说,子恒是我年轻时候造下的孽障啊,我为此硬生生地拆散了一个家庭,害得婉英母亲的妹妹家破人亡,唉……”
说到这里沐云正似乎再也说不下去了。
往事不堪回首,罗子恒是一个特殊的产物,就像奥特曼当中的怪兽一样,被沐云正用一种特殊的方式带来这个世界。
然后,他的心中潜藏着的怨恨……
“在他知道了所有一切真相之后,问我她的母亲何在?”
不知不觉间,沐云正早已经老泪纵横,“为了逃避现实,他的母亲早已经自杀身亡,子恒的问题,让我无从回答……”
我依旧旁若无人地摆弄着面前地文竹。
虽然沐云正的话,早已让我心潮翻涌,明面上却不曾显露出丝毫的痕迹。
沐云正哭了,哭的痛哭流涕,我看了他这一副做作的举动,却感到无比的恶心。
“沐老,你可千万不要告诉我,是你当初强奸了你的小姨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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