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包治百病

67.永生研究所6

    
    此为防盗章
    “别胡说。”苏涅有些不好意思的转过了头, 下意识的就想用手遮住脸却被安池鱼拦住, “我现在这幅样子,都可以哪去吓唬小孩,防止小儿夜啼了”
    “皮相都是外物,我就是觉得你好看。”安池鱼认真的说道, “阿涅你不可以这么说自己, 而且我不是说过一定可以治好你的吗。”
    苏涅听了这话心里一暖,她知道安池鱼的好意。可是自己这脸不是普通的疤,被硫酸破过的皮肤,连里面的皮肉都已经彻底坏死, 又怎么能治好。
    她虽然知道安池鱼是个大夫,但是安池鱼怎么看都只是个小姑娘。现在初生牛犊不怕虎, 说着能将她治好的话,可是日后等安池鱼长大了, 发现她真的治不好, 得有多难过。
    “我就知道你不相信我。”安池鱼察觉到苏涅仿佛在看孩童胡闹般无奈的眼神, 撇了撇嘴,却没感到多大失落,她已经习惯了大家因为她的外表而抱有的不信任。
    “小鱼乖。”苏涅捏了捏安池鱼像白面团似的小脸蛋, 眼底下的红痣衬得她的桃花眼格外多情,她笑了笑开口道,“我知道小鱼以后一定可以的, 只是现在你还小, 等你长大了以后再说吧。”
    “我成年了的!”安池鱼有些不可置信的瞪大了湿润的双眼, 没想到她以前对付小胖的说辞竟然被用到了她身上。
    “噗!”苏涅忍不住笑出了声,果然还是个小孩子,一听到年纪就炸毛。
    安池鱼看着眼波流转间满是笑意的苏涅再次出了神,光是双眼就这么好看,等到阿涅的脸恢复,一定是个大美人。
    就算现在阿涅还不相信她,等到过几天她把药膏制好,阿涅就会知道她的厉害了。其实她现在已经在准备炼制药膏的前置工作,只是程序太过繁琐,还要过几天才可以完成。
    苏涅看着安池鱼的傻样,笑着摸了摸她的头,就起身往厨房走去。在安池鱼家白吃白住她也不好意思,于是便主动揽过了家务与三餐的工作。安池鱼本想拒绝,但是在她的坚持下还是让了步。
    酒足饭饱后,顾渊便回到了书房处理事务,安池鱼虽然一直好奇顾渊每天究竟在忙些什么,但是也懂事的没有多问,摸着有些撑得圆滚滚的小肚子窝在沙发上和苏涅看起了电视剧。
    “再这么下去,我都要被你喂胖了啦。”安池鱼接过苏涅递给她的消食片,爱娇的说道。
    “哪有你说的这么好,我发现你总是带着滤镜看我。”苏涅笑着刮了刮安池鱼的鼻尖,心里却对女孩的撒娇格外受用。
    “阿涅就是好,烧饭好吃又体贴。”安池鱼笑嘻嘻的说道,把消食片往嘴里一含。
    苏涅也在安池鱼身边坐下,安池鱼很自然的躺到了她的腿上有一下没一下的调着电视频道。苏涅布满了细小疤痕与粗茧的手轻轻抚着怀中女孩的乌发,只觉得岁月静好。
    在小院的这几天,是她知道自己的身世后就再没有过的轻松快乐。如果可以一直这样的话,就算失去了以往的容貌她也没有关系。就连刚开始想的要去报复那些人,在这几天里也很少想起,似乎并没有那么重要了。
    “诶!这个好像是赵姐说过的那个剧!”安池鱼百般无聊的调着台时,水汪汪的双眼倏然一亮:“《爱上霸道总裁》,天哪这个名字真是太魔性了,我当时一下就记住了。”
    但是苏涅却无暇去关心安池鱼的兴奋,若是平时她一定会好好的和安池鱼笑闹一番。只是现在,她浑身僵硬的看着电视机屏幕上那一张时常出现在她噩梦中的熟悉容颜,一颗心仿佛坠入了冰天雪地之中,整个人都冷的不能呼吸。
    【你怎么忘了我呢,我们之间的那些事,那些爱那些怨,难道都这么烟消云散了吗。】电视机上的司雪儿泪水涟涟,梨花带雨又娇媚的模样几乎可以让所有看到的男人都为之疯狂。
    ‘苏如霜,你可别忘了,我才是苏家名正言顺的继承人。你不过就是个挡箭牌而已,不要自作多情的肖想一些不可能属于你的东西。’记忆中的司雪儿也是和画面上的一般,含着无辜的泪水,却和她说着锥心的话语。然后在那个人过来的时候狠狠的自己往楼梯下滚去。
    说来可笑,明明那个人和自己说着他对司雪儿才是真正的爱情,却在看到司雪儿摔下楼梯时第一时间来给了自己一个巴掌,而不是下去关心司雪儿的伤势。
    “阿涅,阿涅!”
    苏涅回过神来,就看见安池鱼已经从自己的腿上坐直了身子,正眼怀焦急与关切的看着自己。
    “阿涅你怎么了,怎么冷的这么厉害。”安池鱼着急的几乎要落下泪来。刚刚苏涅的眼中一片灰暗沉寂,整个人如同瞬间失去了所有生机一般。如果不是脉象一片正常,她甚至怀疑眼前的苏涅下一秒就会死去。
    “没事,我只是想到了一些以前的事,都过去了。”苏涅扯起还在微微发颤的唇角,努力的扯出一个笑容想让安池鱼放心。她想抱着安池鱼去汲取一些温暖,却发现自己已经失去了所有力气,只能像个傻子一般傻傻的僵在原地。
    然后下一瞬,她就被安池鱼拥入了怀中。“阿涅不要害怕,不要害怕了。”安池鱼紧紧的抱着苏涅,刚刚苏涅明明什么话也没有说,可是她却下意识的明白了苏涅眼中的话。
    苏涅完全没有平时灵动的琥铂色桃花眼里,写满了害怕和对自己的渴望。安池鱼的心中酸涩的不行,苏涅她在害怕自己被丢下。
    是啊,她没必要害怕了,苏涅在安池鱼散发着暖意的怀抱里呆呆的想着。她已经逃出那个地方,没有人可以伤害到她。明明自己前几天还在信誓旦旦的想着要一定去报复要去让他们痛苦,怎么现在只是看到了一张电视上的脸,自己就恐惧成这样。
    安池鱼抱着苏涅,静静的等她平静下来。
    “小鱼,谢谢。”过了良久,苏涅小声的开口道。
    安池鱼没有说话,只是拍了拍苏涅的肩膀向她示意自己听见了。
    两个人就这样沉默的互相拥抱着不发一言。
    “小鱼,你们在干嘛?”顾渊刚走到客厅,就看见了眼前这碍眼的一幕。
    他如沐春风般的笑容下咕噜咕噜的冒着酸溜溜的泡泡,若是安池鱼离得近些,说不定还能听到顾渊他咬牙的声音。
    “顾渊哥哥你忙完啦!”安池鱼转过头对顾渊甜甜的一笑,圆溜溜的杏眼里是对顾渊好不掩盖的亲昵与依赖,让顾渊心里也像被裹了一层花蜜般甜滋滋的,把刚刚冒出来的酸意压下了一大半。
    “我出来倒杯水。”顾渊举起手向安池鱼晃了晃手中的保温杯。“小鱼,你上次做的果茶在哪,我有些记不清了。”顾渊轻飘飘的瞥了还赖在安池鱼怀中的苏涅一眼,故意说道。果然听到顾渊的话后,安池鱼就小心的拍了拍苏涅的背,示意她放开自己。
    顾·心机·渊看起来有些薄凉的双唇似是无意的往上多勾了一个弧度,笑容里说不出的得意与骄傲。不过是小鱼可怜之下才捡回家的一个失败者而已,怎么可能和他在小鱼心中的位置相比。
    刚这么想着的下一秒,顾渊就眼睁睁的看着苏涅把双臂一勾,越发紧的抱住了安池鱼,然后装模作样的浑身打着颤。
    安池鱼没办法,只能再次安抚般的拍了拍苏涅的背,对顾渊笑了一笑说道:“就在左边第二个柜子的上面抽屉里,顾渊哥哥你自己拿一下好不好呀。”
    顾渊维持着一贯温柔的笑容,对安池鱼宠溺的点了点头,过去拿了花茶便转身就走,不想继续看着眼前这副糟心的情景。
    他真的很后悔为什么要答应留下苏涅这个祸害,这几天小鱼时刻陪着她不说,现在她还得寸进尺对小鱼搂搂抱抱,果然还是得想个办法把她弄走才行。再说了她这么一直待在小鱼这,怎么坐到上辈子那个位置,那么对小鱼来说也毫无利用价值。
    顾渊一走,安池鱼便感觉到了刚刚似乎还依旧沉浸在可怕回忆中的苏涅一下子恢复了正常。
    “……”安池鱼有些无奈,她又不是傻瓜,怎么会连苏涅是不是故意的都看不出来,“阿涅,顾渊哥哥很好的。”
    苏涅蹭了蹭安池鱼没有说话,她当然可以看出安池鱼对顾渊的特殊性,能让有着那样嗜血眼神的男人心甘情愿的臣服,安池鱼对他的重要性可见一斑。
    若不是她今天被司雪儿那个白莲花刺激到了,也不会故意去在老虎头上拔毛。不仅仅是不想多一个敌人的原因,不让小鱼为难,也是她在这几天和顾渊逐渐摸索出来的默契。
    只是刚刚顾渊那个仿佛看垃圾一般的眼神刺激到了她,让她忍不住就想看他黑脸的样子。
    电视上的偶像剧还在继续播放着,又是到了司雪儿的镜头,苏涅没有再去理会画面中那个让她恨不得啖其血肉的女人。
    “小鱼愿意听我以前的事吗?”苏涅松开手,往后稍稍退开,认真的看着安池鱼清澈纯粹的双眸说道。
    安池鱼微微一愣,柔软却带着包容的双手覆住了苏涅有些冰冷的指尖,随即她白嫩的脸上露出了一个如同素色茉莉花般清浅的笑容:“只要你说,我就会听。”
    苏涅感受着从指尖传过来的温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直视着安池鱼缓缓开口道:“我本名叫苏如霜,是一名演员,同时也是S市苏家的……”
    与此同时,书房内。
    正坐在书桌前的顾渊,脸上总是挂着的温和笑容消失的无影无踪。“盯着苏家与慕容家。”他往电脑另一端发送着指令,漆黑的瞳孔中不再是在安池鱼面前的和煦无害,将其取而代之的是彻骨的冰冷与漠然。
    苏如霜,有些事情可不是不挣就可以相安无事的。顾渊的唇角再次勾起,明明是与往常别无二般的弧度,却无端的透露出一股渗人的扭曲与算计。
    可千万,不要让他失望啊。小鱼那么的喜欢她,她可一定要争点气。没用的东西,没有资格留在小鱼身边。
    不知怎的,可能是因为前几天在药店被慈祥的老人家们一闹,又或是秋天的风里都带着萧条意味。她又想起了自己的爷爷。
    如果爷爷还在的话,会不会和他们一起打趣自己呢,还是也跟着闹小脾气,说不许他们肖想自己的宝贝孙女。
    抹掉快要掉下来的眼泪,安池鱼把药倒进碗里,又揉了揉自己的脸,扯出一抹微笑,回屋去给白故渊喂药。
    一天两副,白大哥一定很快就能好起来。自己也不能这么多愁善感才是。一直这么走不出来,怎么让爷爷放心。
    在冬天正式来临前,安池鱼打算把爷爷留下来的书都给拿出来晒一遍。
    “一、二、三、四……三百,今天就先晒这部分好了。”安池鱼再次数了一遍书的数目,才放下了心,转身回到屋子。
    安池鱼上班时间是做一休一,今天正好休息,天气又好。安池鱼就想着择日不如撞日,就在今天把爷爷的书整理出来晒一晒,不然等到冬天就没机会了。
    南方的冬天向来都是湿冷的,还会伴随着绵绵小雨。
    本来刚回小城时,安池鱼就想着把那些书好好整理一遍。但是又要忙着照顾白故渊,又要适应新工作,实在是无暇分身。
    而且安爷爷留下的书实在太多了,除了安爷爷自己和安池鱼的房间,还有两间留出来的客房,其他屋子都被安爷爷塞的满满当当。
    安池鱼只能一点一点的来。首先先把爷爷留在他自己房间的,最为重要的一部分拿出来晒。
    回到爷爷的屋子里,安池鱼又把架子和爷爷的书桌细细的擦了一遍。这家屋子承载了太多爷爷与自己的回忆,哪怕爷爷如今已经走了,安池鱼也不会让别人住进来。
    她会一直好好打扫,就像爷爷还在的时候一样。
    还有爷爷行医多年留下的手札,上面都是他自己总结的对医药和各种杂症的经验,她也要细细研读一番才是,不能辜负祖上传下来的衣钵,也不能辜负爷爷多年的教诲。
    安池鱼忙了快一个上午,才把爷爷房间打扫了个遍,更别说外面的书还没收回来,其他房间还没开始整理。
    这样下来,估计还得忙个大半个月才能全部整理完。那么多房间和书,安池鱼又只有自己一个人,可以说是相当庞大的工程。
    她看了看时间,已经接近十一点半。为了大扫除,她六点就早早的起了床,随便拿了个面包凑合了一下之后,就开始忙活了起来。
    中途还去给白故渊喂了营养液,将近五个小时都没怎么休息。现在停了下来,身体才后知后觉的感觉到疲惫。
    不过再怎么累,安池鱼还是努力打起精神,跑到了小厨房煎药,对于目前的她来说,把白故渊的身体养好才是最重要的。
    “白大哥,我早上把爷爷房间里的书都拿出去晒了,可是其他房间还有好多呢,可把我累坏了。”安池鱼喂完药,又开始了例行的日常报告。
    “其实爷爷的书,我也从小看到大,虽然没有把所有房间的都看完,但是至少爷爷房里的我都有看过不止一遍的,可是好多都看不懂,爷爷说我长大就能懂了。”
    安池鱼坐在白故渊床边,握着白故渊有些苍白到病态的手和他说着话。
    “我今天晒书的时候,又大概翻了一下,果然没有以前那样玄乎让我摸不着头脑,可是也还没到可以完全看懂的地步。
    说到这,安池鱼有些低落了下来:“你说我是不是太笨了呀,一点都不像爷爷那么聪明。不对,白大哥才不能说我笨,比起小时候我还是有进步的嘛。”
    “晒完书之后,我再多看几遍,一定可以全弄懂的,总有一天我要把这些屋子里的书都看懂,但是说不定那时候我已经是老太太了,白大哥也已经是老爷爷。”
    话音刚落,虽然安池鱼聊天的对象一如既往的没有给出一点反应,但是她自己却被自己逗的乐个不停:“不知道我以后会成为什么样的人呢,可是我连明天会发生什么都不能预测到。白大哥你以后想又成为什么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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