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对头是猫薄荷而我是猫怎么破[娱乐圈]

2.这味道居然该死的甜美!

    
    到了场地半小时后,经纪人终于拉开了休息室的门,气喘吁吁。
    “司景!那荒郊野外的,根本没车!”
    跑了两公里才找到辆出租,跑的气喘吁吁。这会儿衬衫都汗湿了贴在身上,刚才的精英范儿去了十之七八,狼狈地像刚从水里捞出来的。
    坐在椅子上吹头发的司景转了转,回头望了他眼。
    “没事,”司景说,“你不是腿长吗?”
    “......”
    司景挂起笑,“一步抵得上我家猫哒哒哒好几步?”
    “......”
    “腿长跑的快,要不了多久。”
    经纪人看上去很想上前咬他。
    “我有一句——”
    “不当讲,谢谢。”
    不当讲也得讲,袁方愤愤地把后半句补齐了,“MMP!”
    他怎么就从烤鱼摊上捡回了这么个大爷!!
    正没个分解,外头小助理却仓惶跑了进来,张嘴就说:“司哥,袁哥,发布会暂时取消了。”
    袁方没听懂,“怎么?”
    这人都来了,档期也定了,怎么还带取消的?
    小助理咽口唾沫。
    “原本定了来参加的宋温纶......”
    “他出车祸了。”
    宋温纶经纪公司的员工正在和节目组交涉,双方都焦头烂额。节目组导演沉着脸,一手握着保温杯,表情像是雷公,乌压压的就等着一声下雨。
    他们争论了半晌,导演才走过来,冲着袁方和司景抱歉地笑。
    “实在是对不住,”他说,“宋温纶来不了,咱们之前安排的节目就少了人,拍都拍不成——可能得调整下,等定了,我再通知。”
    袁方也没意外。他们来参加的,本就是一项大型真人秀综艺节目的发布会,投资挺大,阵容也相当强。如今宋温纶倒霉,受的伤还挺严重,这满节目组的人,好不容易凑在一块儿的明星,总不能都等着宋温纶一个。
    更别说,场地都定好了,就等着开拍呢。
    人要被换,袁方点点头,“那我们回去听消息。”
    节目组又弯腰道歉,宋温纶的经纪人也满脸歉意。
    司景就这么匆匆忙忙来,又施施然打道回了府。回去时,袁方专门提醒他,“别找事,小崔总这两天恐怕就等着抓你小辫子。”
    司景的手懒洋洋往座上一搭,掀起眼皮。
    “他什么时候来?”
    “......什么?”
    “抓辫子。”司景气定神闲,薄唇一张,“我很期待。”
    就怕他不来。
    “......”袁方今天第二回面目狰狞,“我有一句——”
    没说出来,因为被说的大爷已经把外套往胳膊上一甩,下车了。人都走了,又回来笃笃敲他玻璃,袁方把车窗降下来,警惕地瞧着他,“又干嘛?”
    一个又字,被他说出了发自内心的悲痛。
    司景的手搭在车窗上,把相当有迷惑性的脸凑近了。
    “下次换个词,”他说,认真地教,“四川话会吗?我觉得他们骂起人来都好听,比如,你个死娃子,瓜娃子,还有我日你仙人板板。你翻来覆去就这么一句,水平太低。”
    瓜娃子经纪人被这几句话彻底惊呆了,张大了嘴,现出了五讲四美好青年听到不良言行的标准式震惊。
    司景冲他挥手,“晚安。”
    “......”
    司景家的房子在楼上,回到家里,鞋子一脱,左右看看。
    很好,没别人。
    他扒拉扒拉头发,很快从棕茶色的发丝里头钻出了一对猫耳朵。尖尖的,奶茶色的,上头覆着一层细细的白毛,看上去软乎乎,相当好摸。
    再走两步,司景把裤子也解开了。
    噗的一声,从裤腰里探出了一团毛茸茸的东西,伸展开来,赫然是条尾巴。毛尾巴左摇右晃,蓬松的很,雪白雪白,只有顶端带着点黄色,像是被阳光映亮了一小块。
    几秒后,司景不见了,一只只有两个巴掌大小的白毛短腿猫洋洋得意地往上爬,晃荡着一身小软毛,吭吭哧哧占据了五层猫爬架的最高层。
    这是他家的五层别墅!
    司景站在别墅顶上居高临下朝下望,相当豪迈地开嗓叫了声,非常具有山林霸主该有的气魄。
    司景是只猫妖。
    这年头,妖都不好混,眼见着同族越来越少。司景算是撞上了好政策,赶在严管期前几年成精,正好是兵荒马乱混乱不堪的时候,成为了这世上的最后一只猫妖。
    当猫妖的日子也挺好过,司景在镜子前欣赏了会儿自己的英姿,随后顺着通道跳出去,开嗓叫唤。
    “咪呜——”
    小奶音软的能掐出水,细细的,尖尖的,奶声奶气。
    附近的猫却都像是听了圣旨,没一会儿都翻过栅栏聚过来了,恭敬地瞧着。
    短腿猫司景威严地站在窗台上,号令众猫:“喵!”
    “喵!”
    “喵!!”
    “喵!!!”
    底下十七八只各种花色的猫齐齐跟着呼唤,里头白毛的波斯、稳重的大橘、甜美的布偶、杂色的中华田园、还有毛发颜色深的蓝猫,全都认真地扯着嗓子扬着圆乎乎的脑袋在叫。毛团子都聚在一起,毛爪子挨挨蹭蹭,一时间猫的叫声此起彼伏,活像是春天来临了。
    叫的宛如发情期。
    司景很满意。
    他来回在窗台上走了两步,气势汹汹,俨然就是猫中大佬。
    “谁家还有老鼠?”
    底下有猫立马叫的更欢。
    司景吩咐:“去捉,全捉了。”
    猫喵了声,湛蓝的圆眼睛里透出点茫然。
    司景沉着脸,“我要给一个人点小教训。”
    说往他院子里放耗子,就往他院子里放耗子,绝不含糊!
    众猫领命,溜溜达达地跑了。司景给了领头的猫小崔总家的地址,又重新躺回猫爬架上,毛尾巴垂下来,等消息。
    来报信的是只英国短毛猫,在外头细声细气地叫。
    “办妥了,”它说,“我们还附赠了点临别礼物。”
    它高高扬起尾巴,做了个刨地埋什么的姿势。
    司景顿时明白了,相当满意。
    “不错,不错。”
    这种临别礼物,一看就和小崔总配极了。
    毕竟,都是同样的货色么。
    他屋里猫粮很多,毛乎乎的小脑袋一扬,英国短毛猫就懂了,把大佬给的赏赐吭吭哧哧拉下去和小弟们分。司景躺在架子上,矜持地扬起一条短短的后腿,想给自己舔舔毛。
    “......”
    过会儿,他又若无其事把翘起的腿放下去了。
    太短了,这个姿势,根本够不着。
    司大佬只好退而求其次,使劲儿埋下头舔了舔前爪,把指甲舔得光亮亮,毛发梳理的整整齐齐。
    他决定去看看手下的成果。
    小崔总的别墅并不算远,司景脚踩在油门上,好歹还记得自己是个粉丝众多的明星,往脸上戴了个大口罩,几乎遮住了三分之二的脸。他驾驶着车兴致勃勃带着一车的猫去看热闹,正值红灯,停下时,鼻翼却忽然动了动。
    司景的眉头慢慢蹙起来,“......什么味道?”
    像是草木,又不完全同于草木,如活了般一个劲儿往他混沌的脑子里钻。司景伸长了脖子往隔壁车道的车流张望,狐疑,“是猫薄荷?”
    后座的猫软绵绵喵了声,表示自己并未闻到。
    那便不是了。
    猫对猫薄荷的气息,大都会相当敏感。司景重新放开手刹,踩下油门,仍然禁不住回头看了眼,“挺好闻。”
    哪怕隔着一层口罩,闻的也相当清楚。只这么一下,好像血管里的血液都苏醒了,欢闹着沸腾。耳朵和尾巴处都灼灼地烧着,再多一点刺激,就能直接蹦出来。
    司景殷红的舌尖缓缓伸出来,在嘴角处舔了舔。
    想吸。
    他透过后车镜望着,可那满载香气的黑车已经驶的远了,转瞬就几乎消失在了夜晚的车流里。
    就像是巨大的红烧鱼离他远去了。
    司景的心里满是遗憾。
    就那么一闻,他腿都软了。一边往前开,一边还在恋恋不舍打量着后车镜,瞧着那车走远了,下意识地跟着一个猛掉头,晕晕乎乎往前开,死追着那辆黑车不放。
    前头的黑车很快就发觉了,开始加速。
    司景把窗户开的老大,拼命吸着那气味,也跟着嗖嗖加速。
    黑车一顿,随即一个猛转弯!
    司景跟着从车流里猛转弯,甩尾特别的利落漂亮!
    前头黑车里的人快疯了。
    “阚哥,”司机神情慢慢凝重起来,望着后头紧追不放的那辆白车,“我们好像是被私生饭跟上了。”
    瞧这私生饭跟车跟的这么熟练,恐怕还是个老手。
    后座的男人缓缓睁开了眼,一声未发。他刚刚在一个大制作里杀了青,吃过了杀青宴,最后一场拍了十几次不说,乱嚷嚷的牛鬼蛇神又基本上全在那宴席上出现了一遭儿,想抱大腿的、冷嘲热讽的、身后有人的......
    全都有。
    说真的,一场吃下来,心思费的也和拍戏差不多了。
    车上跟他多年的助理瞧着他神态疲惫,心里那股火气腾地就冒上来了。他怒而命令司机停车,瞧着后头白车也紧跟着停下来了,气势汹汹下车过去敲人车窗玻璃。
    “开门!跟这么紧干嘛呢你,私生还要不要点脸?我跟你说,你们这些人,信不信我报警......司景?”
    后头这一声明显高了,满含讶异。助理望着那双标志性的上挑的眼睛,脑子里的思绪彻底变成了浆糊,“你......你......”
    咋会是你!
    他心底瞬间窜过无数只直起身子狂吼的伊丽莎白鼠。
    说好的没脸没皮的私生饭呢!
    你一个正当红的小鲜肉,也跟着凑什么热闹?!!
    司景终于回过神来了,把口罩拉下来了点,瞧着对方,很茫然。
    “什么私生饭?”
    “......啊?”
    “不过说起来,”司景啧了声,“我倒有个问题,确实想问你。”
    “......嗯?”
    小助理瞬间警惕起来,严阵以待。
    “你们的车载香水——”
    “到底是什么牌子的啊?”
    “......”
    啥?
    小助理的脑子彻底不够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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